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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霍錦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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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簫心裏一顫,震驚的擡起眼眸望著他。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柔到她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她不敢看他,甚至不敢呼吸,連自己的聲音都不受控制的緊張發抖,“陸……陸醫生,你……你……你喝醉了。”

“我沒醉。”陸遠清醒得很,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心裏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一種強烈的沖動想把她留在身邊。

陸遠稍微低下頭,目光牢牢的鎖住她的臉,不想放過她任何一絲動容的表情,陸遠的聲音柔軟而深情,“我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鐘情,直到遇見你,我才明白,我一直在等待的那個女孩就是你。”

粱簫下意識的握緊了五指,空氣似乎也變得稀薄了,她覺得自己緊張得快要缺氧。

溫靜曾對她說過,陸遠一直在等一個命定的女孩。

她沒想到,那個女孩,就是她。

陸遠繼續說:“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或許你會覺得我在開玩笑,簫簫,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不想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請你跟我一起走,好嗎?”

粱簫心亂如麻,心裏一點主見都沒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要求。

“陸醫生……”

“叫我阿遠。”陸遠霸道的湊近她,不容她拒絕的語氣。

粱簫腦子一熱,鬼使神差的喊了一聲,“阿,阿遠。”

這聲呼喚,就像羽毛突然劃過心間,讓他心癢難耐。

他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把她擁入懷裏。

他的個子很高,粱簫側著臉,耳朵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臟用力的跳著。

他的心告訴她,他是認真的。

粱簫的心,也跟著砰砰砰的跳著,和他的心跳處在一個頻率上。

她不是沒有感覺的人,和他相處這麽久,他的為人,他的處事,她都看在眼裏,他實在是太優秀,優秀到讓她不敢去接受他的好意。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對感情特別勇敢的人,陸遠就像一團火。燃燒著她那顆並不勇敢的心。

此時此刻被他抱在懷裏,她才真正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那是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好像什麽都不怕,什麽都可以不管,她只要跟隨自己的心,就夠了。

粱簫的他的懷裏漸漸迷失自己,顧忌的開口,“阿遠,我離過婚,生過孩子,這樣的我一點都不完美,你真的想清楚了麽?”

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她已經不年輕了。不再像以前一樣無所顧忌,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很多地方她都要面面俱到的去想,因為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傷害。

陸遠堅定不移的說:“我想得很清楚,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離過婚,生過孩子,我還是情不自禁的陷進去,因為我喜歡的是你的人,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想要的,是你的將來。”

似乎怕她不信,手臂緊了幾分。

這個動作。小心翼翼又緊張不已,粱簫感動極了,眼眶微濕,喃喃的念道:“阿遠……”

她差點讓自己流淚,他真的太好了,好到讓她以為這一切都是錯覺。

畢竟她過過太久不幸的日子,自從爸爸走後,兩年可笑的婚姻,五年獨自帶悄悄的心酸,加上這半年求醫的苦難,她的人生一直都處在一個漫長又灰暗的狀態中,她以為自己將在不幸中度過餘生,老天偏偏讓她遇到陸遠。

陸遠就像陽光一樣溫暖的照亮她灰暗的生活,滿足了她對幸福的所有渴望。

幸福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她往前邁一步,她就可以擁有渴望的一切。

粱簫輕輕的從他懷裏擡起頭來,勇敢的面對他期盼的眼神,再也無法保持理智,“阿遠,我……”

“陸醫生。”

就在粱簫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快速的插進來。

陸遠和粱簫回頭,看到溫靜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

粱簫瞬間喚回理智,想到兩人還抱在一起,未免叫人誤會,快速從他懷裏脫離。

懷裏一空,陸遠的心裏也空了,皺著眉看向溫靜的方向。

溫靜笑著走過來,“陸醫生,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你好久了。”

“你找我有事?”即使被打擾心裏有些不悅,陸遠還是禮貌的回應。

“是胡主任找你,我也不清楚是什麽事。”溫靜淡定的說道,目光一直在兩人之間打轉,特別是看到粱簫泛著紅暈的臉頰,心裏就很不舒服。

剛才她遠遠的就看到他們兩人抱在一起,她還聽到陸遠說要帶她走的聲音,所以她再也忍不住跑過來。

陸遠對胡主任一向尊敬,沒懷疑,只是不舍得就這麽走了,剛才她話還沒說完,他好想知道她剛才想說什麽。

“阿遠,你快去吧,別讓胡主任等急了。”粱簫微笑的說,不想耽誤他的事情。

陸遠沒理由繼續留下,手掌伸過來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低著頭湊到她耳邊溫柔的說:“待會再告訴我你的答案。”

粱簫僵硬的點點頭,“嗯。”

陸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離去。

等陸遠消失在走廊裏,粱簫才讓自己的心放松下來,剛才,她差點就答應跟他一起走了,不過沒關系,待會再告訴他也一樣。

溫靜看著粱簫淺淺的笑容,心裏特別嫉妒,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梁小姐。”

粱簫擡頭看到溫靜還站在那兒,莫名的說了一句,“額,溫醫生,你還沒走?”

“我留下來,是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粱簫莫名其妙,看她的表情那麽凝肅,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不由問道:“你想說什麽?”

“是關於陸醫生的。”

粱簫皺了皺眉,腦海裏浮現出那天在辦公室看到她和陸遠親吻的畫面。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溫靜應該是喜歡陸遠的。剛才陸遠向她表白,就證明他和溫靜之間並沒有什麽。

那麽那個吻,難道是溫靜單方面的主動?

再次看到溫靜,發現她的表情比平時多了幾分淩厲之色,她是一個很安靜的女孩,有點情緒一眼就能看出來。

粱簫聞到了來者不善的氣息。

“溫醫生,你想說什麽就說,不用拐彎抹角。”粱簫防備的說道。

溫靜直言不諱的說:“陸醫生要走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想帶你走,我知道他對你動了真感情,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應該回報他的深情,準備答應和他一起走?”

粱簫凝眉,她怎麽什麽都知道。

“梁小姐,即使你離過婚,有一個孩子,陸醫生還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你,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對你有偏見,畢竟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陸醫生都不在乎你的過去,旁人更加管不了,只是……”

溫靜停頓了一下,又說:“只是,陸醫生不是普通人,他有著無數的榮譽和社會地位,他的言行舉止必然受到外界的關註,正因為陸醫生不在乎你的過去,所以他不可避免的要面對外界對他的質疑之聲,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你有想過別人會怎麽評價他麽?說他找一個離婚女人,給別人的孩子當後爸,這些無休止的嘲笑是你想看到的麽?”

粱簫沈默,溫靜這番話說得難聽,卻是事實。

曾經,她也想過這個問題,陸遠他那麽優秀,他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而不是找她一個離婚又帶著孩子的女人。

可是,陸遠說過,他不會在乎這些。

溫靜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說道:“粱小姐,如果你真的喜歡陸醫生,就應該多為他著想,而不是一味的貪婪索取他對你的好,而不顧及他的身份和名譽,自私的占有他。”

粱簫終於聽不下去,她說這麽多無非是勸她離開陸遠,她更加相信溫靜是喜歡陸遠的,至於那個吻,也鐵定是一個誤會。

所以她忍不住反駁道:“溫醫生,我不是什麽都不懂,不用你來提醒我該怎麽做,我和陸醫生的事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你也說了旁人管不了,請你也不要管,我自己知道該怎麽做。”

可是,心裏明明很虛。

溫靜說得對,她這樣的身份,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你真的知道嗎?剛才要不是我過來,你是不是就答應和他一起走?”溫靜的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麽好了,既然說開,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誰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是故意過來的?”粱簫不悅的看著她,雖然她並不惋惜剛才有人打擾,但是被人在暗處盯著的感覺一點都不舒服。

“是,我是故意的。你可以去告訴陸醫生,但是在這之前,我打算告訴你一件事,你聽後再決定要不要去找他說清楚。”

“什麽事?”

“是關於陸醫生的身世。”

粱簫皺眉,她只知道陸遠是醫生,其他的一無所知。

她突然發現,她其實並不是那麽了解陸遠,溫靜都比她了解的多。

溫靜娓娓道來:“陸醫生看起來表面風光,其實他是一個私生子,不僅如此,他媽媽還是一個人人厭惡的小三,她媽媽當年為了嫁入陸家,逼得原配流產並且再也生不出孩子,所以,陸醫生的出生,讓陸醫生的爸爸看到了希望,陸媽媽以為自己生下兒子就能擠走原配成功上位,沒想到陸爸爸根本不願意離婚,陸媽媽仍然不死心,帶著陸醫生登堂入室,賴在陸家不走,後來原配讓步,陸爸爸從此過上了一夫二妻的生活,這在漢城不是秘密,網上隨便一搜,都能看到陸爸爸一夫二妻的醜聞。”

“陸媽媽和陸爸爸的關系是公開的秘密,除了名分,陸媽媽該有的都有了,正因為沒名沒份的住進陸家,她在外界聲名狼藉,所以,陸醫生從小就遭受了無數的白眼,甚至虐待,陸醫生的童年並不愉快,所以他長大了才會那麽努力的想擺脫陸家,但陸媽媽不允許,因為陸醫生是陸媽媽上位的唯一籌碼,所以五年前,陸媽媽和陸爸爸商量著為陸醫生選了一門親事,陸醫生逃婚了,自此以後他再也沒回去陸家,這幾年他努力學醫,就是為了擺脫私生子的身份,他終於成功了,現在外界一提到陸醫生都是他的各種榮譽,很少有人主動提到他的身世。”

說到這裏,溫靜的眼裏泛著光,那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流露出的崇拜。

粱簫聽她說這麽多,知道陸遠不幸的身世,不由想到自己的童年,有爸媽的呵護,有奶奶的疼愛。她幸福得就像一個公主,而陸遠卻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受苦被欺負,心裏為他感到難過。

溫靜繼續說:“陸醫生的出生,註定了他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他的人生,不能走錯一步,所以,如果你和陸醫生一起去國外,你會毀了他所以的努力,讓外界再次把他的身世變成笑話一樣傳播,你們的愛情也會被人嘲笑,而且,陸媽媽更加不可能同意你和陸醫生在一起,陸爸爸也不允許你帶著一個孩子嫁進陸家,我知道陸醫生為了你他什麽都不在乎,可是你替他想想,他若為了你與全世界為敵,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麽?”

粱簫捫心自問,真到了被所有人反對的那一刻,陸遠一定會保護她。

如果真的有那麽多困難讓他去排除萬難,她寧願他從來沒有遇到她。

看著她突然悲傷的神情,溫靜知道她聽進去了,補充道:“梁小姐,如果你真的喜歡陸醫生,請你放過他,不要害了他。”

溫靜走後,粱簫一直站在原地,回想著他的身世,心裏更加難過。

溫靜那番話的意思她很清楚,她曾經經歷過,那時候方梓雋為了她和家裏決裂,被董事會除名,被外界誤解,輿論幾乎要毀了他,那樣的傷害經歷過一次,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明知道這份感情會給他帶來那麽多傷害,她為什麽要開始?

粱簫從來沒想過去傷害任何人,更何況那個人是陸遠。

她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他。

心裏很疼,為陸遠的身世心疼。更為了辜負他一番情意而內疚,她終於還是沒有勇氣親口對他說一聲拒絕。

沒有和陸遠告別,粱簫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了飯店。

外面,非常應景的下起了雨。

粱簫靜靜的走在路上,腦海裏想著溫靜說的那些話,心裏好像被人丟進了絞肉機裏一樣疼。

雨越下越大,很快將她淋得濕透,鞋子踩在雨地裏,冰冷的感覺從腳底心直串進心裏,她覺得好冷,下意識的抱緊了手臂。

她走了很久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任由那些雨淋在自己身上,懲罰自己一般的在雨裏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一輛車突然急剎車。

刺耳的聲音讓她本能的看向肇事者,她驚恐的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隔著暗色的玻璃,驚喜又擔憂的望著她。

噩夢一般的名字,隨著這張臉快速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維。

霍錦笙!

這一定是做夢。

一瞬間,所有的回憶被這個名字牽起,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與過去有所交集,卻意外的與他相遇。

意識失去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霍錦笙慌忙沖過來的身影……

“簫簫。”霍錦笙快速沖過去,蹲在地上把她抱起來,在大雨裏呼喚,“簫簫。醒醒……”

粱簫已經昏迷,怎麽喊都無濟於事。

雨越下越大,很快將霍錦笙全身都淋濕了,粱簫身上濕透,又陷入昏迷,剛才她突然闖紅燈,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霍錦笙擔心極了,趕緊抱著她上車,去附近的醫院檢查。

……

飯店。

陸遠回來包間一段時間,都不見粱簫回來,因為擔心,他中途又出去一次。向服務員問了一下才知道她一個人先走了。

她答應待會會告訴他答案,卻沒有和他告別就走了。

一絲憂傷迅速占據了他心裏的每一個角落。

她終究還是要拒絕他麽?為什麽不親口告訴他,而是用不告而別的方式來拒絕他?

陸遠不甘心,他好不容易?起勇氣對她表白,他不會讓她逃避,就算拒絕,他也要親口聽到她拒絕才會死心。

迅速離開飯店,開車回到醫院。

因為下雨,路上有點堵,等他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站在病房門口,他看到悄悄睡著了,旁邊沒有粱簫的身影。

陸遠疑惑,按理來說她離開飯店早該回來了,為什麽她不在這裏。

身後,王姐看到陸遠,高興的打招呼,“陸醫生,你回來啦,小梁呢?”

陸遠的臉瞬間變色。

她還沒回來,她會去哪裏?

這麽晚了,她一個女人在外面不安全,萬一出事……陸遠不敢想。

腦海裏掠過無數個可怕的念頭,擔心得要命。

“陸醫生,你怎麽了?”王姐是經歷過一些事情的人,看到陸遠面色凝重。心知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是不是小梁出事了?”

這個念頭被他努力壓制在心裏,王姐突然說出來,那種恐懼遠比自己想象的更難承受。

“王姐,你有簫簫的電話號碼嗎?”和她認識這麽久,陸遠對她一直是順其自然的發展,沒有故意要去接近她,所以還沒有找她要過號碼。

王姐忙不疊的說:“有,你別擔心,小梁最不放心悄悄了,她應該是有事情耽誤了。”邊說,邊把手機拿出來翻電話薄。

“找到了,給你。”

陸遠拿出手機,手指快速在撥號鍵裏點了一串號碼。

手機放在耳邊,屏住呼吸耐心的等待。

……

酒店高級套房。

經過醫生檢查,車禍除了給粱簫的膝蓋制造了一點擦傷之外,並沒有其它問題,只是,因為淋雨,粱簫發燒了,陷入了昏迷中,直到現在還沒醒。

她躺在床上,右手打著吊水,霍錦笙陪伴在旁邊,細心的照顧著她。

他就這麽默默的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半年未見,思念快要將他壓垮。好不容易見到她,霍錦笙難以克制激動的心情,有好多話想對她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高燒昏迷,霍錦笙很擔心,正因為她昏迷,也讓他心裏的負擔少了一點,至少她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身邊,不用去面對她清醒後的冷漠和不屑。

“啊……”

突然,霍錦笙聽到一個聲音從粱簫嘴裏冒出來,他心裏一緊,以為她醒了,欣喜的看過去。卻發現她並沒有醒,而是在說著夢話。

粱簫閉著眼睛,眉頭深深的皺著,看上去一臉痛苦。

霍錦笙握著她的手,輕輕呼喚,“簫簫,簫簫……”

他試圖把她喚醒,這樣她就不會被夢魘纏著這麽痛苦。

粱簫嘴裏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霍錦笙將耳朵湊過去,他清楚的聽到她嘴裏一直重覆喚著,“阿遠,阿遠……”

是那個醫生的名字。

霍錦笙瞇了瞇眼睛,她高燒昏迷。卻念著別的男人。

她離開才不過半年,她的心就從方梓雋身上轉移到另一個男人身上,想到電視裏她對那個男人的維護,以及他們眼神的交流,心裏升起一股濃濃的酸意,她心裏到底有幾個男人?

霍錦笙生氣的站起來,準備走,突然傳來一段手機鈴聲。

聲音是從粱簫的包裏傳來的。

本來就在生氣,他懶得理會,誰知那電話一直不停的打過來。

霍錦笙突然想到,既然這個人鍥而不舍的打電話,應該是關心她的人,他突然就想到那個醫生。

認定之後。他快速坐過去翻開她的包,將手機拿出來。

一看是一個本地的陌生來電。

霍錦笙有些失望,心想可能是推銷,這麽死纏爛打的打過來也只有那些神煩的推銷電話會這麽做。

他接了電話,準備叫那些人不要打過來,誰知一接通,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簫簫,你在哪?”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麽親密的叫著粱簫的名字,霍錦笙很快就猜出這個人是誰。

“陸遠?”他試探。

電話那頭的陸遠楞了一下,這麽晚了,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知道他的名字。

他幾乎是一瞬間便想到一個名字。

“霍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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