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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梁簫,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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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

擁堵的公路上,刺耳的喇叭聲讓被堵的心情更加郁悶。

正值高峰期,高架橋上堵成長龍,車子根本無法前進,霍錦笙焦急萬分,突然推開車門跑出去。

外面的氣溫高達四十多度,霍錦笙汗流浹背的在車輛中間跑。

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快一點,再快一點。

哪怕是把這雙腿跑斷了,他也不敢松懈。

終於趕到南站,霍錦笙站在南站候車廳,360度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密密??的人群,讓他眼花繚亂。

他連她要去哪,坐的哪輛車都不知道,這樣找等於是大海撈針。

他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公安廳的羅局,順利讓鐵路部門幫他查找旅客信息。

“粱簫,她坐的哪班次列車,?煩你快點!”

手指在鍵盤上敲擊。

“霍先生,經核查,一共有三位粱簫小姐,她們分別在今日上午的九點十分,九點二十二分,以及九點四十八分去往三個不同的地方。”

霍錦笙心裏狠狠一抽。

即使是最晚的九點四十八分,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她走了。

心裏好痛。

好像被人狠狠的撕碎一般的痛起來,連呼吸都是痛的。

“簫簫……”

他無聲的念著她的名。

永遠失去她了,她再也不回來了。

身後。

去往y城的檢票窗口開始檢票。

粱簫一只手推著行李箱,一只手牽著悄悄,小心的在隊伍裏緩慢行駛。

檢票員對了一下粱簫的身份證和車票,確認無誤後,在車票上剪了一個小口。

車票上的名字,赫然寫著梁語。

語,是媽媽的名字。

她知道方梓雋一定會找她,未免節外生枝,離開東城之前,粱簫把身份證上的名字改了。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障眼法。不能永久的瞞過自己的行蹤,等方梓雋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帶著悄悄離開東城,即使後來他順著她的身份證號發現她的去向,她早已在y城坐私車秘密前往漢城。

她鐵了心要走,沒有任何人能阻止。

坐上動車之後,很快,動車就發動了。

看著窗外美麗的風景,這一次的心境和五年前有所不同,五年前她是被迫離開,這一次,她是心甘情願。抱著再也不想回來的念頭,離開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

永別了,東城!

……

六個月後。

漢城。

醫院病房。

“梁悄悄的家長在嗎?”護士小姐走進來大聲問道。

這是一間普通病房,房裏有三張病床,最裏面的一張病床旁邊,緩緩站起來一個身影。

她很瘦,168的個子,看上去不過九十斤,遠遠看去就像一支竹竿一樣瘦小,一頭齊腰的黑長直,薄薄的齊劉海讓她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學生,誰也想不到她是一個近五歲孩子的母親。

“在。”粱簫從擁擠的走道裏走出來,快速走過去。

護士說:“梁小姐,請你務必在三日之內準備好手術費用,一共是二十萬,要不然,沒辦法進行手術和後續治療。”

這已經不是護士第一次來催她了。

這半年,她一直在等醫院通知,一周前,醫院突然通知悄悄入院,粱簫知道做手術的日子不遠了。

因為手術費的事情,悄悄的手術一拖再拖,再這麽拖下去,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她將後悔一輩子。

粱簫用力的咬緊了牙關,“我會盡快。”

護士走後,粱簫回頭走到悄悄床前,伸手摸著悄悄睡熟的小臉,所有偽裝出來的堅強悉數崩潰掉。

她現在手裏還有六萬塊錢,當初周叔給她的五萬塊,初到漢城人生地不熟用了一點,後來穩定下來,為了籌集手術費,她努力工作,才慢慢存了一點積蓄,補齊了那五萬。還另存了兩萬,除去悄悄住院費和半年的醫藥費,剩下的錢也不過才六萬。

可是這六萬塊錢,在巨額手術費面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悄悄,媽媽該怎麽辦?

身旁一位大媽見梁簫愁眉苦臉,好心的說道:“悄悄媽,我看你這幾日被醫院催款,就算沒錢也不能耽誤孩子手術啊。”

“可是,我上哪弄這筆錢?”她真的走投無路了。

“我家老頭子的病當初也是沒錢治,家裏幾個兒子也不管,醫院知道情況後,便以醫院的名義到網上公開募捐,才湊了點錢做手術,社會上還是好心人多啊,你去向醫院申請試試,或許能成。”

梁簫突然想起半年前東城的醫生也對她提過眾籌的事情,她不是沒想過,半年前她偷偷來到漢城就是為了逃避過去的人和事,一旦公開,她和悄悄的行蹤很快就暴露。

所以,哪怕這半年她過得很辛苦,她都沒有主動去聯系周叔和方梓雋,她實在不想欠他們更多,也不想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

整整一天,梁簫都在糾結這件事。

悄悄的健康比什麽都重要,她最後還是決定到網上公開募捐,醫院聽到她的情況也願意給她開具證明,然而效果不盡如意。

她不怪任何人,這個社會,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沒有誰的運氣會那麽好,能有那麽多好心人會幫助到那些有需要幫助的人。

直到第三天傍晚,一位匿名的好心人表示願意幫助她,這讓她驚喜過望。

對於這筆善款,梁簫心裏是非常感激的,本來打算先借用,等以後有錢了再還回去,她主動去聯系對方,對方不願意透露任何聯系方式,很快,也在網上消失了。

但是這筆錢,卻是真真實實的打在她的卡裏,一共二十萬。

梁簫站在atm機面前,看著戶頭上的二十六萬,感覺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她怔怔的發了一會呆,脖子上突然感到寒冷,耳邊。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搶劫,把錢交出來!”

梁簫心裏一驚,剛想動,脖子上就傳來一道刺痛的感覺。

好痛。

她脖子上的皮膚,被鋒利的刀子劃開,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劫持了。

此時已經入夜,這些人竟然這麽猖狂來搶銀行,悲催的是,這麽倒黴的事情居然被她趕上了。

身後蒙著黑絲襪的男人在這附近徘徊了好多天,當他看到梁簫戶頭上的二十六萬,就生出了歹心。

梁簫盯著機子上的餘額,她剛才已經把密碼輸入進去。只要劫匪想要,隨時都可以搶走。

不行,這是好心人捐助的手術費,她還要拿著這筆錢給悄悄做手術,她說什麽都不能被他搶走。

她猜想銀行裏面應該有攝像頭,只要拖延時間,很快就會有人來救她,所以,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大哥,有話好好說,您要錢是吧,我包裏有錢,我給你。”

“死女人,你的賬戶裏那麽多錢,別他媽當我眼瞎,識相的把錢給我取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說著,把一個黑色的布袋摔在機子上。

梁簫保持鎮定,冷靜的分析,自助取款機一次最多只能取兩千,而且一天最多只能取兩萬,想一次性取走二十六萬根本不可能,如果這個劫匪夠聰明的話,應該是搶卡而不是取錢。

看來他不是一個慣犯,梁簫心裏已經有了對策。

她先安撫劫匪,就能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好,我取。”

她乖乖的把袋子拿下來,由於緊張,手指都在顫抖。

她剛點了兩千元的按鍵,劫匪就不耐煩了。

“我特麽讓你取全部,你給我取兩千,耍我呢?”

身後的男人惡狠狠的在她耳邊大吼,耳膜都快震破了。

“大哥,我也想一次性取出來,但是取款機一次性只能取這麽多,大哥,我真的沒有耍你。”梁簫冷靜的說道,盡量安撫他的情緒。

這個劫匪剛才也是看到那麽多錢激動了,突然反應過來,手快速伸到機子上點了退卡。

梁簫心裏一驚,手準備伸過去搶,劫匪已經搶先一部把卡搶走了。

“不要搶走我的卡,那是我的救命錢,我求你了大哥。”

劫匪拿到卡,但是不知道密碼,再一次兇惡的說道:“臭女人,不許叫,說。密碼是多少?”

她肯定不能說。

“大哥,這是我女兒做手術的費用,請你不要搶走,我求你了。”故意大哭大喊,希望能吸引路人的註意。

劫匪不耐煩了,將梁簫往地上一推,梁簫坐在地上,回頭看著劫匪把那把刀子對著她的腦袋,“要錢要命,自己選。”

對於這種亡命之徒,梁簫知道他已經失去耐心,再不乖乖配合,他一怒之下肯定會作出可怕的行為,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最好的辦法是緩解他焦躁的情緒,梁簫試著和他談判,“大哥,就算我告訴你密碼,你也不可能一次性把錢取走,你殺了我,肯定會負上刑事責任,為了一點錢就去坐牢值得媽?我看你這麽年輕,為什麽要走上歪路,請你冷靜一點。不要做傻事。”

黑絲襪下面的男人流露出一絲痛楚,“你以為我願意搶劫,要不是走投無路,誰不願意幹點正經事?”

對方願意和她交流,梁簫心裏一喜,不敢表露情緒,繼續引導:“大哥,如果你有什麽困難和我說,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你。”

劫匪見她這麽真誠,一時情不自禁把自己的故事說出來。

原來他剛當上爸爸,還沒來得及喜悅,就發現孩子生了重病,急需用錢,父母因為一個病孩子傷心得雙雙住了醫院,眼看巨額手術費壓在身上,沒辦法才出來搶錢。

梁簫聽完,因為相似的經歷讓她深表同情。“我很理解你,因為我的女兒也生病了,我知道那種求路無門的感受,大哥,請你理智一點,你現在醒悟還來得及,你放下手裏的刀,把卡還給我。我保證,我不會報警,並且我還會幫你。”

“真的?”劫匪莫名的信任她。

“真的,我發誓。”她無比真誠的說。

劫匪手裏的刀緩緩落下。

梁簫的心還沒有放下來,劫匪突然又把刀舉起來,急了眼,“我憑什麽相信你會幫我,你一定是想騙我。”

“大哥,我沒有騙你。”

劫匪此時的情緒非常暴怒,手裏的刀子眼看就要刺過來,梁簫恐懼的閉上眼睛。

啊!

一聲淒慘的大叫。

隨後是砰的一聲巨響,劫匪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好聽的聲音傳來,低沈而柔和,就像春風一樣劃過心尖,驅散了她所有的害怕。

梁簫整個人都在發抖,不敢把眼睛睜開。

“沒事了,別怕。”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梁簫放了心,先睜開一只眼睛,然後是另一只。

她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蹲在她面前,男人五官清俊,剛毅的線條讓他看上去英俊不凡又一身正氣,嘴角上揚的弧度讓人莫名心安。

是他救了她。

“你的卡。”男人微笑的把卡遞過去。

梁簫怔了一下,然後看向地上的劫匪。

“他已經暈過去了,不用擔心。”男人似乎了解她的憂慮。安慰道。

梁簫的心總算沈下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謝謝你。”梁簫接過卡,準備站起來。

“哎!”

腳踝突然傳來一聲刺痛,她忍不住叫了一下。

“我看看。”男人已經註意到她腫脹的腳踝,看樣子是脫臼了。

“我沒事。”梁簫準備拒絕,畢竟是一個陌生男人,被他看自己的腳也不合適,而且這附近就是醫院,她只要咬咬牙去醫院看看就好了。

不過男人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手已經握住了她的腳,幫她把鞋子脫下來,蹲在身旁替她揉腳。

哢嚓。

骨頭輕微的響了一下。梁簫皺了皺眉,雖然有點疼,不過只是一下,腳踝就不那麽痛了。

“你是醫生?”梁簫看他的手法純熟,絕非業餘。

“嗯。”男人輕輕的應了一聲,並不想炫耀自己的職業,扶她起來,男人說道:“試試能不能走動。”

梁簫被他扶著,走了兩下,確實不痛了,輕輕的從她的手掌把手抽回來,梁簫感激不盡,“謝謝你。”

“不客氣,你剛才很勇敢。”

他微笑讚美。

梁簫心裏一動,有點不好意思。

剛才情況那麽緊急,她也是看到電視裏有這樣的情節現學現賣的。

為了悄悄,她不能讓自己有事。

突然想到悄悄,這麽晚了自己還不回去,悄悄肯定會著急。

對男人說道:“謝謝你,先生,我得走了,再見。”

快速跑出去之後,男人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她跑得那麽快。不知道有什麽人讓她歸心似箭,一只腳光著居然都沒發現。

低頭,他將地上的一只鞋子撿起來,這是一雙36碼的小白鞋,鞋面幹幹凈凈,身為醫生,他對白色特別敏感,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幹凈的白鞋子,聯想到她那麽瘦,居然有勇氣智鬥劫匪。

這個女孩,倒是有點意思。

……

梁簫跑回病房的時候,悄悄眼巴巴的坐在病床上等著她。

看到她進來。悄悄喊了一聲,“媽媽,你去哪了?”

路遇劫匪這樣的事情當然不能和悄悄說了,“媽媽剛才去取錢了,悄悄,手術費已經備好了,過幾天就能做手術了。”

悄悄好奇的說:“媽媽,我們不是沒錢嗎?”悄悄這幾天經常看到護士來催款,有沒有錢她心裏清楚,其實她並不想做這個手術,這半年媽媽為了籌錢做兩份工作,她一個人在房裏經常等到半夜才把媽媽等回來。她真的好想媽媽陪著她。

或許是半年前在東城的經歷讓她得到教訓,梁簫有什麽事都會和悄悄實話實說,“是一位好心人捐了善款,所以媽媽才有錢給你做手術。”

“真的嗎?那悄悄一定要好好謝謝這位好心叔叔。”

“你怎麽知道他是叔叔,說不定是位阿姨呢?”梁簫坐在床邊和她閑聊。

悄悄傲嬌的擡了一下下巴,“女人的直覺。”

“小屁孩,你才多大。”梁簫笑了笑。

“悄悄不小了,悄悄馬上就五歲了。”

梁簫突然反應過來,過幾天,就到了悄悄五歲的生日。

她真的希望這次的手術能夠順利,讓悄悄可以開心的度過自己五歲的生日,以後。她們母女倆一輩子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

東城。

黑暗的房間,只有電腦屏幕一直亮著。

霍錦笙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電腦上的眾籌項目。

梁語。

這個名字,讓霍錦笙暗自好笑。

半年前,他幾乎找遍了所有叫梁簫的人,結果他一無所獲,直到後來,他突然反應過來,去查了一下才發現她半年前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梁語。

那天在南站,她和他不過百米的距離,因為一個名字,讓他錯失了與她相遇的機會。

後來他追到y城,幾乎找遍了y城的大街小巷都沒有找到她的消息。

之後,她的身份證號沒有出現在任何公開平臺,國內這麽大,猶如大海撈針。

她是故意不讓他找到她。

直到,以她的名義公開在網上募捐的項目啟動,他終於找到了她的位置。

漢城。

她居然去漢城了。

霍錦笙唇角一勾。

梁簫,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你!

……

第二天,梁簫交了手術費用之後,醫院也開始著手準備悄悄的手術。

梁簫正在病房陪悄悄聊天,外面突然進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梁小姐。”

梁簫回頭,進來的是心臟科的主任和他的助理,為了保證手術萬無一失,這幾天她們都會過來替悄悄做常規檢查。

“胡主任,您好。”

“悄悄現在的狀態還不錯,你好好準備一下,捐獻者最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可能……”

梁簫明白,她這邊在期待著手術,對另一個家庭來說,其實是痛苦的。

“我能去看看她嗎?”

“醫院有規定,受捐者和被捐者不能見面,請諒解。”

“我明白。”梁簫的心情變得沈重,她真的很感激那個家庭,能作出偉大的善舉,好人一定會有好報,她一輩子都會感激他們。

“對了,還沒有向你介紹這次給悄悄做手術的主刀醫生呢。”胡主任說道,拉著身旁一位年輕的男醫生說道:“這是陸遠,悄悄這次的手術,將由陸醫生主刀。”

梁簫微笑的擡頭,準備好好感謝一下這位醫生,擡頭,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是他!

陸遠一進來就看到梁簫,令他沒想到的是,昨晚那個勇敢的女孩竟然是一位五歲孩子的媽,她看上去那麽瘦小,若非親眼所見,絕對聯想不到她已經生過孩子,不知為何,陸遠心裏有一點失落。

不過他很快就恢覆正常,彬彬有禮的伸手,“梁小姐。”

梁簫呆了一下,他看上去那麽年輕,悄悄這次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她一直很擔心手術的風險,但是為了悄悄以後的生活,她還是決定讓自己勇敢面對,但是面對這樣一位年輕的主刀醫生,梁簫猶豫了。

雖然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悄悄的手術不能冒任何風險,梁簫直言道:“胡主任,能不能換一位主刀醫生?”

陸遠皺了皺眉。

胡主任驚訝的說道:“梁小姐,是否對陸醫生不滿?”

“您誤會了,陸醫生這麽年輕,恐怕不適合做這次手術的主刀醫生。”為了悄悄,她必須慎重。

陸遠松了松眉,原來她是擔心他勝任不了這場手術。

胡主任笑著說:“梁小姐誤會了,別看陸醫生年輕,他的資歷可比醫院那些幾十年的醫生還要高,在他手裏經歷過大大小小幾百場手術,陸醫生從未失手,哪怕是將死之人,陸醫生都能起死回生,以悄悄這麽小的年紀做心臟手術,在全國都是個例,醫院更加會慎重的選擇一位經驗豐富的醫生以確保手術萬無一失,所以我院特意邀請陸醫生來做這場手術,梁小姐,你還有什麽異議?”

梁簫驚訝的看著胡主任,自然知道他不會信口開河,當她的目光落在陸遠身上時,表情就尷尬了。

陸遠看著她一臉窘迫,唇角微微一勾,自信的說道:“梁小姐,看來你對我這個救命恩人的醫術存在很大的質疑,那我更要向你證明,這場手術,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夠保證萬無一失。”

新男二出場,考驗男主的時候到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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