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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高俅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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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顏闊從救護隊返回來的時候,林沖已經押著高俅等在武州府衙門口。遠遠看到高俅跪伏在地,顏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林副帥,你還沒殺了他麽?”

林沖敬了一個軍禮說道:“大頭領,此賊幹系重大,林沖痛揍其一頓,也算是出了心中這口惡氣,至於如何發落,還須大頭領定奪。”

顏闊搖了搖頭說道:“原本是想留著他一命的,但是現在……用不著了,在我梁山絕對實力面前,任何朝廷花招都是紙老虎。”

高俅跪伏著的身子聽到顏闊的話,突然一陣顫抖,嘶啞著嗓子,艱難地擡起頭來:“不……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朝廷會調動更多的天兵……征討你們的。只要……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一定……一定回去後替你們開脫罪責……讓朝廷……重新出招安令……”

“招安令?呵呵……”顏闊不由好笑起來:“朝廷的兵就是天兵?可笑……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強食的。當初你們趙官家的祖先趙匡胤,欺負人後周皇室柴家孤兒寡母,硬生生奪了人家的江山。天兵?論起來,你們趙官家這江山其實就是搶來的,你們才是最大的賊,最大的強盜,還天兵?還招安?我招什麽安,拳頭大就是天理了,那麽,現在我梁山的拳頭更大,我梁山才是天兵!”

高俅不服道:“你們……你產是草寇,是賊,是擾亂朝綱,禍害百姓的江洋大盜,算什麽天兵,能稱天兵?”

顏闊哈哈大笑:“按你們大宋的規矩,誰拳頭大誰說了算,我梁山怎麽就稱不得天兵?再說到禍害百姓。

遼國比大宋能打,朝廷每年就要給遼國上貢,繳納無數錢糧、綢綿、鹽鐵。你們這些奸臣是怎麽想的,朝廷養的全是一群豬麽?用無數錢糧、布匹、鹽鐵去餵一頭兒狼,這是什麽道理?就不怕養肥了遼國,回頭一口吞了大宋?

再說這些錢糧布匹,鹽鐵,是朝廷自己生產的麽?還不是要加到無數百生身上,這就不是禍害百姓?

朝廷那幫讀書人是讀書讀傻了吧?這種養虎為患,禍害百姓的事都做得出來。好了,跟你講道理也是白講,我梁山如今的實力強,我梁山說了算,因為現在,我梁山才是天兵!”

高俅越聽越是心驚,他伴上了宋徽宗這棵大樹,平步青雲。誰都沒在他面前或敢在徽宗面前這樣罵朝廷裏的文官,更沒有人敢這樣一針見血指出上貢求和的後患,但現在,顏闊說了,也罵了,反而讓他有種驚醒的感覺。

這些年嘯聚山林,占山為王的人越來越多,難道真的是歲貢把百姓逼上了絕路,是嚴柯的稅賦壓垮了百姓,禍害了百姓?

顏闊接著說道:“雖說趙匡胤強搶了人家的江山,但他也算一雄才,‘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硬是駁回了建都洛陽的臣議,把大宋的都城建在汴京。那是他時刻想著打過黃河去,收覆燕雲十六州。

可是後來呢,趙匡胤的子孫呢,不思進取,只知固守,貪圖一時之富貴。養了八十萬禁軍,守衛汴京,耗費無數錢糧,又加到百姓頭上,百姓能有多硬的脊梁,任你們這樣無限制地剝削?

如今這世道亂了,百姓的人心散了,大宋根基動搖了,我梁山順民意,承天道,起來抗爭,為民請命,保國安民,有什麽罪?哼征討,招安,是我聽到最大的笑話了,常言說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們趙官家失了民心,必丟天下,你這樣的奸臣,助紂為虐,死百次,千次都不夠。”

高俅聽出顏闊話音裏的殺氣,嚇出一身冷汗:“不!不!我……我……你……你不能殺我,我……我已經投降了,我投降。剛才我看到了,你們宣傳說投降歸順梁山就不殺的,你……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哦?”顏闊看向不遠處正在登記造冊,收降俘虜的臨時搭臺,又笑了:“是啊,投降不殺,放下武器不殺,這是我梁山的政策,但那是對那些受了蒙蔽的普通士兵。你不在此列,不好意思了,林副帥,將此賊拖出西門斬首示眾!”

顏闊說完,反背著手走進州衙門,高俅什麽話都沒了,跪都跑不住,一頭撲倒在地。顏闊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林副帥,我要你親自動手,其他人殺的不算。”

林沖嘴角扯了扯:不算,難道還能再重新殺過?但聽到顏闊的話,林沖心裏是非常高興的,一把揪了高俅的頭發,如同拖了一條死狗般拖著就往北門而去。古人殺人講究時晨,秋天主殺,一般犯人都要秋後才問斬,因為秋季主殺,死人的魂魄不能聚,死的幹凈。

如果不到秋季也要殺人,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話都是人說成的。那就要選在西方,因為古人講南朱雀,北玄武,東青龍,西白虎,西方的白虎主殺,象征四象中的少陰,四季中的秋季。對於必須當場斬殺的人,都是提到西門行刑,也能讓死者魂魄不能聚,死得幹凈。當然,顏闊是不信這些的。

這一天下來,梁山共俘虜了朝廷大營裏連的禁軍三萬多,黃嵬山戰場上的禁軍一萬多,加起來五萬左右禁軍,幾乎全部選擇投降。顏闊一面加派政委進行思想教育工作,一面將所有禁軍打散重新組建,最大限度防止他們聚眾成團鬧事。

而在伏虎溝圍困的一萬多種家軍,一萬多禁軍,卻還在圍困之中,他們突圍不出,也拒不投降。顏闊想了想說道:“反正高俅已經斬了,外面的戰場已經平息,也翻不起什麽浪,就圍著吧,餓他們幾天再說。”

大戰收場最讓顏闊頭痛的還不是那被圍困著的,頑固不化的種家軍和一萬多禁軍。而是俘虜太多,能派到俘虜營中做思想工作的政治委員不夠用。沒辦法,他只得一面調那一百學生兵暫時充當俘虜兵的政治委員,一面寫信給施文,讓他再增加一個專業,專門學習梁山政策、政令及宣傳推廣的專業,考慮到從封建帝制一步跨入共產主義有些不現實,至少那些員外、莊主、世家絕對會起來反對的,而且這部分人還不在少數。

所以,顏闊只能提倡民主共和,成立的新專業,稱為民主共和黨政研究專業,以提倡民族主義,民權主義,民生主義的三民主義為核心,保國安民,創建天下大同社會為宗旨,一切以為民服務為綱領,但保存合法取得土地財產權的私有財產。也就是說那些合法取得財產的員外、地主、世家的財產也是受保護的。

但是你巧取豪奪來的土地、財產,就得充公,重新分配給百姓。這樣一來,能收回三分之一還多的財產和土地,但也不至於讓那些世家、地主、員外、莊園主連命都不要起來對抗梁山軍。相對而言,每一次城池易主,這些世家、地主、員外、莊園主都要出一次血。只割讓出去三分之一左右的財產和土地,對他們來說,甚至還不如被抄家一次拿的多。

梁山民主共和黨的提議很快被通過,對土地、財產的重新認定分配也在有條不紊地在梁山占領的三個州府中進行起來。這在後來被稱為第一次土地改革的工作,在梁山強有力的手腕推行之下,深得百姓之心。

而在伏虎溝被圍困了一個多月的種家軍,禁軍,雖然每天兩餐,都有食物和水,從冰坡上滑下去,但一天天什麽事也幹不了,哪也不能去,還有虎視眈眈的敵人盯著,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種家軍軍紀嚴明,士兵多打過硬仗,吃過大苦還好一些。可是那一萬多禁軍漸漸頂不住了,一個多月後,終於爆發,打架,罵人事件越來越多。甚至出現幾十個小團夥自相殘殺。王文斌由於當時沖進山谷時被山石砸斷了腿又得不到醫治,一條腿已經廢了,整個人也廢了,眼神漸漸失去了應有的光澤,變得呆傻而麻木。周昂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鞭打士兵。

種師中也是焦慮之極,他知道,種家軍現在雖還不亂,但這樣下去,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到時一旦那根繃緊的神經承受不住,斷了,整個山谷將因兵亂,變成一片地獄。張開說的等春天到了,冰坡上的冰化了,到時就能突圍,理念上似乎可行。但那還得等一個多月,甚至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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