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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新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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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冬季,梁山兵馬也發展到了兩萬五千多人,火槍營也終於湊夠了一千兩百多條槍,武松和魯智深等不及了,主動跑來找顏闊。魯智深進門就喊:“顏大頭領,如今這人也足了,槍也夠了,什麽時候才讓灑家帶著兄弟們上戰場,真刀實槍地幹上幾場啊?”

武松緊隨其後:“是啊,我聽說每到冬秀,北邊的遼人就不安分,正是給我們到北邊助林元帥的時候了吧?”

顏闊笑著迎出來:“兩位哥哥,這是閑得慌了麽?好吧,我同意你們的請戰,二位哥哥每人帶五百火槍兵,兩個加強營北上,到林副帥處參戰,留下兩百人技術過硬的火槍兵,給我帶新兵用。不過二位哥哥可得記好了,這些火槍營的兄弟個個都是我梁山的寶貝,到了戰場上可不能硬拼啊,拼一個少一個,拼光了就沒有了。我還指望這些有了實戰經驗的火槍兵種子將來生根發芽,開花結果呢。”

魯智深不高興了:“就你當他們是寶貝,我和二郎就當他們是草了?告訴你,這幫龜孫……呃,這些兵我們也當他們心頭肉呢,而且有遠程攻擊的家夥,誰還會傻到湊上去拼的。”

顏闊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這個理,這些火槍兵新訓練出來,不讓他們見見血,將來也頂不起大梁,但使用時,一定要掌握好,靈活機動,運程打擊,中程手榴彈,打完就走,做到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住我擾,在遠處不停消耗敵方。”

“記下了,我的大頭領,這些戰術你不都寫在火槍步兵操練手冊中了麽?”魯智深有點不耐的樣子。

顏闊笑道:“好吧!明天二位哥哥就出發,糧草、物資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二人聽得,自是高興,分頭回去準備去了。

第二天,金沙灘前采旗招展,顏闊帶著梁山留守的所有將領下山為魯智深和武松的火槍營送行。看著一條條船劃出葦蕩,顏闊輕嘆了一聲,對王進說道:“這兩個火槍營一出,必然風雲變化,天下震驚,咱們也該考慮考慮,下一步棋該如何下了。”

王進點了點頭說道:“梁山作為起事的地點倒是不錯,但隨著戰線展開,盤子擴大後,梁山的局限性也就暴露了。其一,梁山四面環水,官軍不易攻打是真,但真惹惱了官軍,派出十數萬大軍,將梁山圍個水洩不通,到時就被動了;其二,梁山水面倒是廣闊了,但是山上這點陸地面積實在不算多大,隨著梁山人馬漸多,後山又建成了商業街,這地盤實在越來越難安排了。其三,人常說狡兔三窟,咱也得防著點,按大頭領說過的,要有根據地,但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咱們是應該考慮考慮下一步棋,籌建第二個,第三個根據地了。”

顏闊想了一想說道:“我也是這麽考慮的,元帥請,咱們回山吧,邊走邊說。”王進緊隨其後:“大頭領莫非已經有想法了?”

“我是這麽想的。”顏闊邊走邊說道:“咱們梁山是起事之所,周圍的百姓基礎也比較好。所以,咱們走出梁山的第一步,不能離梁山太遠,又要有一定的戰略地形,這麽看來,就只有山東最適合了。首先山東是個三角形的半島,一角伸進海裏,兩角連接內陸,只要占據了青州和密州陸地上的兩角,就等於割據了整個半島的地盤,進可攻,退可守,守不住了還能往海裏逃……”

王進聽了笑道:“與大頭領這樣的人為敵,實在不是件好事啊。確實如此,占據了青州與密州,就相當於卡住了整個山東半島的脖子。而且梁山在中間、青州、密州互為兩側犄角,還有北邊霸州、雄州一線上的林元帥為外援,官軍一動則四面皆動,呵呵……如今梁山兵強馬壯,火器更是天下少有的大殺器,再借助黃河移回,能破此局的官軍,我王進確實想不出還有誰了,哈哈。”

“這麽說,元帥是同意我的思路了?”顏闊聽到王進分析,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王進稍作思考回答道:“我認為是沒什麽問題的,不過考慮到現在梁山的兵馬雖強,但數量還不夠,如今兩萬五千多人,占據一個州至少要一萬人,而梁山留守至少也要一萬人馬,所以,如果現在就行動,建議先占青州,青州之北緊鄰黃河,黃河如一道屏障,我們不好打過去,官軍一時也難調大量官兵反攻過來;或者,緩一緩,先消除梁山周邊帶甲的幾個可能會有威脅的州縣,不然,我怕梁山手伸出去後,懷裏被人給掏了心窩;等兵馬再多一些,達到三萬人馬後,一舉奪下青州,密州,犄角之勢一舉形成,官軍想反攻時,就得考慮考慮了。”

顏闊笑道:“姜還是老的辣,王元帥便是我梁山一塊老姜啊,不僅周邊有威脅的州縣,我的意思是把祝家莊、扈家莊、李家莊也拿下,不然我怕會有變故。”

王進點頭道:“這幾個莊子都各自有幾百上千兵馬,如今梁山勢大,他們一個也不敢動,但如果梁山將來有需要,大部兵馬離山後,或者退一萬不說,梁山遇上不可預見的失敗時,難保他們不會落井下石,向朝廷邀功,那梁山可就無力回天了……”

“好!這就讓參謀部制定計劃,爭取短期內掃除梁山周圍的威脅,等招到三萬人馬時再行動。走!幹脆現在就招集參謀部所有成員,將這事定下來,也好提前有所準備。”

王進和梁山其他將領,不僅佩服顏闊的頭腦清醒,更加佩服他的雷厲風行,不多時,參謀部的成員都在聚義廳集中了。顏闊將剛才和王進討論的事一提,大多數人都讚同。於是梁山突然開始高速運轉起來,招兵買馬,準備糧草物資,打制刀槍武器,如同一臺大型機器一但開動起來,卻又齒密輪合,絲毫不差。

再說宋江,自得了郭開窯場每月六十貫銀錢準時繳納,更加混得風生水起,閻惜嬌如願被他納為外妾,整日裏三朋五友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但歷史的車輪還是如原來一般碾壓過來。

起因卻是晁蓋歸入梁山後,雖被顏闊有意將阮氏三兄弟與他和吳用分開了,但隨林沖北上抗敵,也屢建戰功。又日日好酒好飯,更難得的是不用再懼怕官軍追捕,日子過得也是開心順意。

這日酒後與吳用聊天,話頭扯到宋江身上,於是想起那個通風報信,救了自己一夥人的宋押司。便在酒精的作用下寫了一封書信,並隨信帶了些金銀給宋江。信中自然免不了感激宋江通風報信之恩,還約宋江舍了那看人臉色的押司,前來梁山聚義,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結果,那封信又讓閻惜嬌無意間看到了,這可是殺頭大罪,宋江當日也喝了些酒,一時性起便將那閻惜嬌給殺了,只得亡命江湖,路經清風山被錦毛虎燕順、矮腳虎王英、白面郎君鄭天壽拿住,後來三人知道是宋江後,歸順了他,又結識小李廣花榮,幾人後來殺了青風寨知寨劉高,逃到對影山收下正在攻打王倫的賽仁貴郭盛、小溫侯呂方,又糾結了幾百嘍啰,便跑到清風山占山為王。

聽得梁山勢大,打出護國保境安民的大旗後,宋江也想效仿,可是他沒有顏闊的賺錢手段呀。畫虎不成反類犬,將清風山經年聚得的四、五萬貫錢花光後,還是得強搶,強占。郁悶不已的宋江思來想去,還是派了人前來梁山聯絡,想歸附梁山。

結果這派來的人是那個色鬼矮腳虎王英,在路經扈家莊時,一眼看到正在河邊飲馬的扈三娘,那魂都丟了。於是上前搭訕,不僅言語輕挑,還想動手動腳,扈三娘氣急之下,拔刀相向。那矮腳虎王英只是趕車出身,有些狠辣,手段殘忍,論武藝,只是三流。

話說,當年王英趕車時,因見客人財物,不顧道義,半路殺人劫貨,可謂無德無義,色欲失心之輩。不出幾合便被扈三娘打翻在地,讓莊仆綁了,準備送官法辦。王英大急,他在官府可是有案頭的,一進去肯定死罪了,情急之下卻擡出梁山的名頭來:“小娘子萬不可如此,我乃梁山好漢,若送官時,定無生理,還望看在我顏闊兄弟面上,饒我一回。”

扈家莊離梁山不遠,這幾年梁山對周邊莊戶秋毫無犯,軍紀嚴明,又北上抗敵,護國保境安民的名聲遠播,扈三娘也是知道的,聽了王英的話卻是不信:“梁山好漢扶危救難,人人正氣沖天,如何能有你這般的輕挑無恥之輩,不要說了,明日綁去見官便是。”

王英慌了:“小娘子若是不信,我懷中便有一封我宋江哥哥寫給顏闊兄弟的書信,可以為證。”

扈三娘幼不愛紅裝愛武裝,習得一身好武藝,身材容貌更是遠近聞名,只因她身高挑,故遠近都稱呼為‘一仗青’至少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這王英也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來招惹她。

不過扈三娘聽他有憑證,倒也不敢大意,吩咐莊仆:“取他懷中書信我看。”

莊仆取出王英手中的信來,扈三娘看到信封便已經信了七八分,再看到內容時,已經明白,眼前這家夥雖暫時還不是梁山的人,但說不準兩山一聯合就是一家了,於是有些遲疑,不過還是狠狠瞪了王英幾眼:“梁山若認你時,我自無話可說,但若是你冒充梁山好漢,到處行那齷齪之事,敗壞梁山名聲,只怕那梁山上的震天龍顏闊也不會放過你,好吧,先綁回去,讓人將信帶給梁山,讓他們來領人。”

顏闊正忙著與誠伯商議擴大各地商行之事,突然見蔣敬拿著一封信進來:“大頭領,有扈家莊送來一封信,還說有人冒充我梁山好漢之名,在扈家莊調戲扈三娘,言語輕浮無禮,甚至動手動腳,扈三娘一氣之下,將那人打翻,綁進莊中,特讓人送還書信,並讓咱們自去領人。”

顏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什麽人竟敢冒充我梁山好漢?”為了維護梁山名頭,顏闊一直小心翼翼,打貪除惡不自取分毫這樣的事還不是為了維護好梁山的名頭,可以說是下了大本錢,下了大力氣的。對梁山上的人,他是說了再說,三令五申,怎麽也想不到,梁山自己人倒沒犯事,反而有人冒充梁山好漢,這股風實在漲不得。

蔣敬招了招手,扈家莊上一位莊丁隨即走了進來,見到顏闊連忙跪下磕頭:“顏頭領在上,小的扈家莊扈山,只因有一矮壯漢子,在我莊前河邊之上,遇到我扈家莊三娘飲馬。就上前無禮,嘴角泛臟,行為齷齪,最後還要動手動腳,我家三娘氣他不過,與他交手並打翻了他,綁了起來。可他自稱是顏頭領梁山上的好漢。我等素知梁山紀律嚴明,對我周圍百姓秋毫無犯,更不會有此等德虧行汙之人,本想直接將其綁送官府,但那人言之鑿鑿,我祝家莊向來敬佩梁山眾好漢,也不敢貿然行事,故特來報知顏頭領,如何處置,還望顏頭領定奪。”

顏闊將那封信拆開看了,又遞給聞訊而來的王進和朱武看。顏闊卻是坐在那裏,越想越生氣,好個宋江,收納一批色痞流氓,也算了,還想進來將我梁山的水也染混了麽?於是氣道:“我梁山絕非藏汙納垢的烏合之眾,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再說,就算真的有,也是按律法辦,定斬不饒。此事是第一次有外人冒充我梁山好漢,此風斷不可漲,王元帥,朱武,你二人隨我下山,一定要嚴懲此賊。”

朱武卻道:“大頭領,那宋江在江湖上有些名聲,要不要……我的意思是稍給他些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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