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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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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闊聽了也是一楞,心中暗道:“對啊,我只顧沿著小說中的情節走了,小說中這桃花山小霸王只是被魯智深打了一頓,後來還上了梁山了。自己也是一時被原書綁架了思維,想著帶他上梁山。幸虧楊春點醒,不然這類惡人也帶回梁山,梁山豈不成了藏汙納垢的地方了?”想到這裏,顏闊對著遠遠在屋角邊張望,卻不敢靠近的劉太公招了招手道:“老人家,請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問您。”

劉太公見顏闊叫他,只得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眾位好漢還有何吩咐,若是酒菜不夠時,小老兒再讓人擺上便是。”

顏闊笑道:“老人家莫要怕,我只想問問,這桃花山上的賊人,給了你家二十兩黃金為聘禮,這筆錢財不算小數,你為何還不願嫁女於他?”

劉太公見問,只好說道:“適才聽聞各位乃是梁山好漢,小老兒也曾聽說過梁山威名,只是適才一時急火攻心,未曾想起來。

可這桃花山上的強賊與各位不同,他們每月必下山搶劫村中糧食,打劫過往商客,而且經常殺傷人命。哎……他們自稱好漢,卻哪裏能與眾位這樣的梁山好漢相比。何況,小老兒家中小女年紀還小,這……這一日為賊,終身為賊,弄不好還要連累全村,實在是……實在是……有苦難言啊。”劉太公說著到傷心處,禁不住流下兩行老淚來。

“原來如此,也罷,本打算教訓他一頓,驅散這夥強人了事,但他們如此行事,就怪不得我們替天行道了。”顏闊知道這桃花山上還有一位史進的啟蒙老師打虎將李忠,本來怕將來史進臉上不好看,不打算殺人的,但聽他們的行徑後,也不好輕饒了。而李忠是沒參與來搶人的,到時,該怎麽辦就看史進的了。

眾人聽得,都紛紛點頭讚成,朱貴接道:“這一路行來,顏頭領安排各項事情,都是輕重自分,有理有據,難怪這麽短時間內,顏頭領就能做成如此大買賣,小人真是發自內心的佩服啊。”

幾人邊喝邊聊,漸漸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劉太公安排莊仆點上燈火。顏闊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一會還有正事做,兄弟們可別喝多了,到時走路都走不稱時,更別提打殺賊人了。”

魯智深聽了哈哈大笑:“兄弟盡管放心,別人灑家不知道,但灑家喝足了酒,打架更有力氣。”

顏闊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梁山一百多人,就武松和魯智深是個異數,越喝越能打,可能與兩人練的武藝有關,而且兩人都是身強力大之人,但喝太多,始終不是好事,便勸道:“兄弟知道哥哥酒量,但這酒喝太多終不是好事,年輕體壯之時無事,但年事漸高後,再這麽喝可不行。今後還是要有所節制,兄弟這可是為了哥哥的身體著想。”

魯智深聽到顏闊說得真誠,也有幾分感激:“行!就聽兄弟的,以後灑家會節制一些的。”

正說著話,突聽莊外一陣鼓鑼亂響,顏闊看了一眼史進道:“賊人來了,師弟,楊春兄弟,還有魯哥哥,你們一切小心,註意安全。”

楊春當過山賊,自然知道些內情,聽了顏闊的話,不以為然道:“百十人聽起來多,但嘍啰們頂不起事,只一陣沖上前去,宰了他們頭領,就全都蔫了,顏頭領不用擔心。”說完,自顧提了刀翻身上了馬。

史進沒馬,魯智深是不會騎馬,也緊隨楊春馬後搶出。楊春一出院門,就打馬小跑起來,做著騎兵沖擊前的準備。而史進和魯智深跳出院門,直接邁開飛步,直沖上前。一進間,反而把騎馬的楊春給撇在了身後。

再看莊前吹吹打打,朝著莊子而來的三、五十個山賊,當先一人,身穿艷紅團花錦袍,腮邊一支英雄花,矬眉鼠眼,一臉邪笑,坐下一匹栆紅馬,腰上還挎著一口刀。

魯智深力大,身壯,但跑跳的功夫不及史進輕靈,僅沖出十數仗遠,便被史進甩在了身後。史進身輕步快,倒背著棍子,側身前沖。但隔著那夥賊人幾十仗時,卻被馬速已經提起來的楊春反超。

原本吹吹打打,歡鬧前行的山賊們,突然看到莊前沖出三個人來,馬上警覺起來,其中一個眼快的提醒道:“二頭領快看,有人朝著咱們殺過來了,本是娶親來的,兄弟們都沒帶長家夥呀,怎麽辦?”

披紅掛艷的周通擡頭一看,正好看到拖著長桿刀殺來的楊春,心頭也是一慌:“來者何人,為何壞我桃花山好漢辦事?”

楊春馬不減速,手中大桿刀舞起一片刀花,口中大喊道:“直娘賊!在你爺爺面前,也敢自稱好漢!今天,你爺爺就拿你祭刀,受死吧!”

“什麽人……”周通一看楊春馬快刀兇,拿話也嚇不住對方,心頭禁不住一陣狂跳,但卻輸人不輸陣:“好漢且慢,我乃桃花山小霸王周通,在這方圓百十裏也算有些門路,有話好說……”

“說你娘!留著你到陰槽地府和鬼說罷。”楊春不和他啰嗦,躍馬直沖過去。開玩笑,自己動作不快點,要讓史進和那大和尚趕上來,只怕連嘍啰都撈不著了。

周通一看不是路,拱手喊道:“好漢住手,要金要銀,卻都好說……”

楊春哪裏肯聽,縱馬一躍,順手撩刀,直奔周通脖子“爺爺不要金,不要銀,就要你這為禍百姓者的狗命!”

周通一看硬的嚇不住,都已經主動下馬服軟給錢也喊不停,而且對方出刀狠辣,也是激起心中的怒氣,但此時已經顧不得太多,一偏身閃過楊春的刀勢。抽出掛在腰中的刀來:“想要老子的命,也得先問問老子手中的刀。”

“當!”楊春的大桿刀與周通的腰刀相激,發出一聲脆響。楊春人借馬勢,沖擊力極大,僅一刀便將周通擊得從馬背上斜飛出去。

周通只覺得握刀的虎口一陣麻痛,胸口發悶,臉色煞時間變得慘白,心中暗叫一聲苦:“對手不弱,雖是借了馬的沖力,但只是順手撩刀就有如此大力量,而我沒帶長槍,只憑手中腰刀,肯定不是對手,怎麽辦?”

人稱“小霸王”的周通,雖然武藝不怎麽樣,但力氣還是不小的,但剛才那一下,楊春占盡先機,又是借助馬力,所以,只一刀便把周通打下了馬,懵了。

楊春卻不管他,圈轉馬頭,打馬折回,再次加速沖向周通,可他這一圈一折,還沒等速度提起來,史進已經趕到周通身邊,大喊一聲:“惡賊受死!”手中銅棍幻出三道虛影,照著周通當頭,迎胸搗來。周通還沒從楊春的攻擊之中緩過勁來,又被史進攻擊,哪理還敢招架,著地滾出,堪堪躲過史進攻擊,卻弄了個灰頭土臉。原本鮮紅的喜袍沾了泥土,變成了青紅色,胸前的一朵大紅花也被史進挑丟了,耳邊的英雄花歪在腦後,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只是更可怕的還在後,周通心驚膽顫,剛從地上翻起身來,魯智深也已經趕到。暴喝一聲:“哪裏躲!”一柄六十多斤的水磨禪杖被他舞得滴水難進,如一團巨大的飛輪,連轉帶沖,猛然逼近。

周通嚇得手足無措,胡亂舉刀遮擋住頭胸,想再就地十八滾逃命。只是他這次打錯了算盤,魯智深的力量比起楊春借馬沖來的還要大。只聽“叮,砰!”兩聲,魯智深的禪杖直接擊飛了周通手中的腰刀,餘勢不衰,一杖拍在他的胸口。

周通甚至來不及呼喊一聲,便被魯智深一杖拍得倒飛出去一丈多遠,倒在地上大口吐血,顯然胸骨都怕斷了兩、三根。

說來話長,其實從楊春縱馬沖殺,到史進棍到,再到魯智深猛然將周通擊飛,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三人有心算無心,速度又極快,等周通帶來的幾十個嘍啰反應過來時,周通已經倒在地上了。

不過,就算反應過來,也被三人剛才的威勢嚇到,再加上本是來迎親的,幾十人都沒帶長家夥,頂多帶把匕首,想來這附近的村民,哪裏敢有反抗的。卻不料突然殺出三個兇神,一個比一個猛,他們哪敢上前來救援。

倒是有四五個周通的心腹,見自家二大王吃了大虧,不顧性命沖上來,卻只一個照面就被史進和魯智深打翻在地。

這些嘍啰大多也是混不下去上山討個活路的人,並非個個都是膽大無懼的亡命之徒。最主要的是人家不僅武藝高強,更是拿著長武器呢,人強不如家私硬,這根本不公平,沒辦法打。看看不對路,而且,面對這樣的兇神,添再多人上去,也不夠,於是機靈點的權衡利弊後,呼喝一聲,四散逃命。

魯智深將禪杖重重往地上一插,沒入一尺多深,拍了拍手喝道:“跑得倒是比兔子都快,灑家還沒過癮呢,全都嚇跑了,哼!別讓灑家再看到你們欺負百姓,不然,定打出你等屎尿來。”

楊春這時也打馬跑到,勒住了馬笑道:“太不經事,只碰了一下就全散了,這也叫強賊?”

史進提了銅棍搖了搖頭道:“不是他們不經事,而是魯哥哥這模樣本就嚇人,再一杖拍飛了那廝,賊人早嚇得膽顫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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