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能否行得通。”郝啟找到了科學家，他正在歸納記錄這些前古人類們所說的信息，無論是前古時代的科技也好，歷史也好，地理也好，各種各樣的信息他都詳細記錄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對這方面非常在意和感興趣。

科學家卻是頭也不擡的說道：“覺得這個小世界的模式可以深挖掘下去？”

“你怎麽知道？”郝啟楞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這個小世界很特殊啊，我們在上一個小世界時，若無天道屏蔽的話，天地萬物都會吞噬我們，但是在這個小世界裏，只會覺得有隱隱的惡意，那怕在天道屏蔽範圍之外，也不會遭受到天地萬物的反噬，你說……”

“不可能。”科學家依舊頭也不擡的說道：“這樣的小世界是非常特殊的，正常狀態下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一種小世界，而之所以出現這種小世界的原因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天道的自我付出，每一個這樣的小世界，都是天道以自身的權柄來中和這個小世界所該承受的負面神，如此才有了這種小世界的誕生，簡單些說，就是天道割了自己的肉才可能達成，每一個這樣的小世界都是天道的自我犧牲，若沒有大利益，天道會這麽做？當初我們那個時代也發現了這樣的小世界，我們也非常興奮，覺得事情有所轉機，但是到最後依然放棄了，轉而全身心去追求靈子工程，你覺得是什麽原因？”

“……力量？”郝啟沈凝半響，這才說出了兩個字來。

科學家這才多看了郝啟幾眼道：“沒錯，就是力量，這是一個極其現實的世界，力量的本質構成了整個世界的基礎，無論是時間，空間，物質，能量，其實歸結到最終都是力量的具現，而這力量並不單單是指科技力量，太古時代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們口中的遠古時代也可以做到大部分，那怕是你們現在口中的七海世界也可以做到許多，所以差距到最後比較的只是力量，若要形成類似的小世界，其實達成你們武者裏的神相實力就可以了，但那僅僅只是一個小世界而已，而且一旦演化出真實的小世界，這個神相級本質上就和小世界同化了，類似於遠古時代的世界之主，只是一個是小世界凝聚為自身，一個是自身化為小世界，一正一反罷了。”

“……古有聖賢來度人，今有聖道以度世……”科學家有些悲傷莫名的念叨了這一句，他就繼續說道：“其實吧，從太古時代，到遠古時代，再到你們這個時代，站立在時代之巔的那些人都是知道外的天道，無窮負面神，黃昏，以及大破滅發生原因的，一次一次的大破滅，不過只是大道和天道為了暫時延緩黃昏而做出的妥協罷了，歸根結底就是實力不夠，除了我們太古時代已經有明確的目標，並且確認可以徹底解決這一切的靈子工程以外，別的幾個時代的英傑們也都各自想了許多的辦法，遠古時代的世界之主與人人皆龍兩個計劃，上古時代的妖型人類超進化與眾生普渡兩個計劃，甚至於你們這個時代的三次沖擊計劃，這都是為了解決無窮量負面神而做出的準備與計劃，但都是失敗了，至少大部分失敗了，其終極原因就是力量不夠，就是這麽簡單。”

（所以，終究是力量嗎？若我有史衷的力量……）

想到史衷，郝啟忽然又想到了他心底裏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他許久，自他回到了地球時代後就有了，當即他就問了出來道：“說起來，科學家，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那就是如果這個宇宙……不，這個多元宇宙，包括外和所有小世界，包括七海世界，全都沒有天地游離能量，不，這麽說也不太準確，準確的說法是，如果沒有如此活躍和密集的天地游離能量的話，人類無法在體內形成能量回路，沒有體內能量循環系統，也即沒有內力，內氣什麽的，光靠人類自身的神，能否變強呢？又能夠變強到什麽程度呢？”

科學家頓時來了興趣，他拉扯著郝啟坐到了一旁，同時拿出了他剛剛記錄的那些筆記道：“你說的是前古時代吧？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的話，前古時代就是上一個紀元的說法，在那個紀元中，人類確實沒有體內能量循環的存在，但要武斷的說那個世界沒有足夠的天地游離能量也不盡然，畢竟我們那個時代的人類也是沒有體內能量循環的……還是先回答你的問題吧，即便沒有體內能量循環，光靠神也是可以變強的，但那需要的就是恐怖到極限的累積量了。”

“神是意識，精神，靈子本質等等的統合，其本質上是人類自身的內向控制，也就是你的所有思考，意識，想法，以及對自身的一舉一動的控制都是神的作用，但僅限於內，想要作用到物質，就是靠意念動物，那至少需要神的質達到你們的五神境，或者是神的量達到普通人活了三千六百年左右的程度，這是神的第一次質變。”

郝啟仔細聽著科學家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他忽然又想到了蘇詩煙他們所說的史衷的壽命，即便那只是史衷的自說，但即便只活了其中十分之一的歲月，這也是足夠恐怖誇張的了，無量量劫是一歲，他已活過一千歲……

一元十二會，每會一萬八百年，一元就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五萬個元會為一量劫，一量劫就是六十四億八千萬年，而一個無量量劫則是四億八千萬量劫，約合為三百一十一億億年……

郝啟是無法想象作為一個生命存活這麽多年是個什麽樣的概念，別說什麽如裏的修仙修真什麽的了，那怕是一個普通智慧生物，只要其意志沒有被這無窮的時間所磨損，沒有瘋，沒有湮滅，那麽這個普通生物的精神也足以去到任何生命無法想象的極限處。

科學家依然繼續說道：“現在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能夠變強到什麽程度嗎？第一次質變之後，神就可以影響到外物現實，從最初的意念控物，到精神改變物質和能量，大約活到八百萬年時，就可以靠一年舉起差不多十噸重的物質，以及意念生出五百度左右的高溫，意念操縱十平方米內一個G左右的重力場等等特異，這是第二次神蛻變，相當於你們武者裏的六神境，再到活到三千六百萬年時，神將進入第三次蛻變。”

郝啟立刻打斷了科學家的話道：“可是你不是說，生物的壽命極限就是三千六百萬年嗎？”

“是啊，沒錯，生命的壽命極限就是三千六百萬年。”科學家肯定的點頭道：“所以這第三次神蛻變，在我們口中又被稱之為生死之門，所有生命都無法跨過這條極限，一旦三千六百萬年到達極限，要麽就是湮滅了，要麽就是因為神的負面累積過甚，成為反生命體，這就是生命的極限，無論是凡物還是非凡物，三千六百萬年都是一個極限，唯一的例外只有一個，不，兩個。”

“兩個例外？”郝啟眨巴著眼睛，盯著科學家，想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天道和大道，這兩者不受極限壽命的影響，因為它們都屬於集合泛意識，那些得到了天道所賦予權柄的蠻級生物也不受此限制，同樣的，得到了大道權柄的人類也不會受此限制，當然，他們也不算跨過了生死之門，那怕活過了三千六百萬年，他們的神最多也只會累積在三千六百萬年，再也不會增加，無法達到質變，若一定要說真正跨過三千六百萬年極限的話，那估計只有一種可能。”

科學家呵呵笑道：“那就是你們口中傳說的七神境了，除此以外，我是不知道別的任何可能，至於七神境，呵呵，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達到，也從未有人達到過，包括光明神帝，中央夜帝，他們都沒有。”

（換句話說，史衷就是因為達到了七神境，所以才跨過了三千六百萬年的極限咯？）

郝啟腦海裏不停的思索著，他又問道：“那如果達到了七神境，超過了三千六百萬年的極限呢？”

“如果真有這樣的存在出現，那麽他將是救世主，這個新生多元宇宙的救世主，因為他自身就可以容納這無窮量負面神，並且自身將其凈化，而這些負面神凈化之後，可以將他推到不可知，不可測的境地，那時……他也就超脫了。”科學家想了想，就如此說道。

郝啟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終有一個目標了，那怕這個目標如此的渺茫，但終究是目標不是？正當他打算離開時，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說起來，天道的權柄我是看到了，大道也有權柄賦予嗎？”

“怎麽沒有？”科學家呵呵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裏似乎有些嘲諷，有些不屑的道：“不就是那四個嗎？自以為超越神相，達到了真，卻不知道真正的真，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位置，呵呵。”

“四方四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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