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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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付亦然, 就連後面的老三都是滿臉的震驚。
突然有個人跑出來管你叫媳婦，任誰也覺得有問題啊。
要麽他有問題，要麽你有問題。
樂潼本來屬於臉皮薄的人，這會被沈澈拉著叫媳婦, 她整張臉都冒著熱氣兒, 連耳尖都變紅了, 她用力拽了拽, 企圖掙脫沈澈的束縛，但他力氣到底是比她大, 幾番掙紮後, 樂潼作罷。
她的胸口起伏了兩下，樂潼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位同學，我不認識你。”她開口一字一頓地說道，吐字清晰。
樂潼目光平靜地看向沈澈, 但僅一眼她就敗下陣來。
她承認，她心理防線還是很低, 所以她更加不能陷入這個名叫沈澈的泥坑裏了。
樂潼避開他的視線，波瀾不驚的語氣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心顫:“你能先放開我嗎？”
沈澈斂了斂眼眸, 他從來沒見過樂潼這樣看他的眼神。
很無奈也很……抵觸和反感。
溫度並不低，沈澈卻覺得自己渾身像是泡在冰水裏一樣, 冷意從心底裏散發出來，有一個很小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著:她是真的準備離開了。
他微微一怔，手下就松開了。
“你認錯人了。”樂潼低低地道了一句,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你來找我的麻煩。”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很輕很輕，但她知道沈澈聽到了，樂潼的餘光看到了沈澈緊緊攥住的手，隱隱可見青筋爆了出來，連關節都泛了白。
她知道自己這樣說的話，無異於給沈澈公開處刑，不過這樣也好，徹底絕了自己內心深處隱藏起來的希望，像沈澈這麽驕傲的人，她把事情都做的這麽絕了，他肯定不會再來糾纏她了。
樂潼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出去，教室門口被圍了一圈，水洩不通，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頗為戲劇性的一幕，直到樂潼離開，他們才意猶未盡地該幹嘛幹嘛去了。
甚至同行中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女孩子對沈澈起了別的心思，想要過來搭訕。
幾個女生推推搡搡的，終於有一個長發女生站在沈澈面前，她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直的黑發像是瀑布一樣垂在身後，女生順手挽起耳邊的發絲，調笑著:“同學，你哪個院的，看著很面生啊。”
沒有回應，空氣陷入了異樣的沈默。
沈澈皺眉，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黑眸懶散地擡起，一眼都未瞧那個女生，徑直地走了出去。
“嘿，這人。”女生不滿:“我長得還沒有樂潼好看？”
旁邊的夥伴調侃她:“恩，確實沒有。”
“切。”
出了教學樓，沈澈捏了捏眉心，這是他這幾年養成的一個習慣，每次遇到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掐一下眉心，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很多。
外面的天氣悶的不像話，黑雲壓下來一片，就是不見雨點，道路兩旁的樹葉被吹的颯颯作響，吹過來的風涼的讓人心寒。
樂潼穿的外套好像很薄，剛剛握住她手腕的時候，隔著一層很薄布料，他幾乎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沈澈猛地一回神，自嘲地笑了笑。
這天倒是挺符合他現在的心情。
然而腿還沒邁開，身後就有人叫住了他。
沈澈微微側身，下顎輕輕一擡，看向來人。
男生穿著簡單的運動衫，黑色運動褲，腳上一雙AJ鞋，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面容俊朗，臉部的輪廓十分清晰，雙眸看著有神。
這人他見過。
送檸檬軟糖的那個。
沈澈目光閃過一絲不耐:“有事？”
“你好。”男生停住了腳步:“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剛才跟你一個班上的課。”
沈澈視線一頓。
他還真認識。
大學的課程在大教室裏，一節課可能有一二百人來聽課，所以即便剛剛付亦然瞧著沈澈眼生，也沒察覺到什麽異樣，但這會面對面，付亦然想起來了。
“你是前兩天在報告廳演講的那個吧。”付亦然伸出手，“我去聽了。”
沈澈眼眸堪堪掃過他伸過來的手，不想握。
“恩，我是，你有事？”
付亦然笑笑，“沒什麽，就是覺得好奇，一個能去各大高校演講招聘的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認錯人的人。”
“跟你有什麽關系。”沈澈懶得跟他廢話，一想到這男生能天天跟樂潼一起上課，他不能，他心裏就煩躁。
話音剛落，沈澈腳下一動就想離開，倏地他聽付亦然說:“我喜歡了她三年。”
這個她是在說樂潼了。
沈澈眼睛一瞇，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付亦然。
付亦然也沒含糊，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從追她的那天就知道，她這個人的性格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她很敏感，甚至還有點自卑。”
沈澈沒說話。
付亦然接著開口說:“大學這幾年，我一直想用各種辦法接近她，讓她習慣我的存在，離不開我對她的好，即使一次次被拒絕、碰壁我也沒覺得難受過。”
“直到今天看到了你，我第一次看到樂潼能慌張成這樣。”付亦然眼眸中漫著笑意:“還試圖偽裝成自己很鎮定的樣子。”
“真的很可愛。”
沈澈胸口一悶，氣息不勻:“你離她遠點。”
付亦然搖搖頭:“所以我挺討厭你的，我來跟你說這些話不是想告訴你我放棄了。”
“我想說的是，你別抓著和她的過去沾沾自喜了。”
“過去而已，誰都有的。”
付亦然說完就離開了。
沈澈在原地兀自陷入了沈思。
他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抓住了什麽。
沈父押送他出國的時候，他想著樂潼會不會氣他的不告而別，後來他終於有時間回國了，在她高考後見到她了。
沈澈點了根煙。
她沒有生他的氣，甚至對他能夠回來還有一些欣喜，但那個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沈父的人監視著，他想著，再熬幾年。
等他可以擺脫沈父的控制以後，再回來找她。
所以當時樂潼問他這算不算分手的時候，他壓根就沒回答。
他怎麽可能分手。
如果真的要分手，他又怎麽可能會回來找她？
或許最開始和樂潼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抱有一些私人恩怨的目的，但是他從決定跟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再也沒有過其他的想法。
她自以為掩藏很好的敏感和小自卑，其實他全部都看在眼裏。
雨點一點點從天上落了下來，沈澈吸了口煙，將煙頭掐滅扔進了垃圾桶裏。
那男生說的對，沈澈意識到了自己身上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確實對抓住了和樂潼的回憶就沾沾自喜，以為能夠輕而易舉地把她哄回來。
事實上，他錯了。
雨越下越大，地面被水汽打濕，遠處漸漸地就看不清了。
沈澈不疾不徐地走在路上，雨水順著他的發絲淌進了他的衣服裏，冰涼的觸感。
旁邊有個女生跑過來，為他撐著傘:“同學，你去哪，我送你過去吧。”
沈澈笑笑:“謝謝，不用了。”
他要是不用點苦肉計，恐怕這個媳婦還真的追不回來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倒是應該感謝那個檸檬軟糖男。
沈澈看了為她撐傘的女生一眼，向她示意地點了點頭。
他的睫毛上掛了水珠，顫顫巍巍隨時能掉下來的樣子，一場秋雨一場寒，沈澈臉色也有些發白。
這副柔弱的樣子徹底折服了撐傘女生的心，“不行，你住在哪個寢室，我送你過去。”
“這樣啊。”沈澈漫不經心地擡眸，黑眸中的狡黠一閃而過，“把我送到八公寓樓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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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雷聲聽的人心慌，沒到中午十二點，寢室不給電，天一陰下來，整個寢室都暗了。
樂潼看著僅剩百分之四的電量，想著要不用充電寶充一下。
老三躺在床上玩吃雞，她這兩天特別沈迷這個游戲，好像還從游戲裏勾搭上了一個師傅，聽她說，這師傅聲音和cv圈大神銀河的相似程度有百分之八十。
手機突然嗡嗡地震動。
樂潼瞄了一眼，一個外地的陌生號碼。
垃圾廣告之類的吧。
她的手正準備滑向掛斷，鬼使神差的，她心裏突然閃過一絲不安的感覺，還是接下了這個電話。
“餵？”
“媳婦，我在你樓下。”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不知道是電話裏的雨聲還是窗外的雨聲，劈裏啪啦令她心都揪了起來。
樂潼緊緊地咬著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說話，沈澈也就沒說話。
兩個人都默默地聽著這雨聲。
突然，聲音消失了。
樂潼慌張地看著手機，屏幕陷入了黑暗。
她的手機沒電了。
怎麽辦，沈澈肯定以為她把他的電話給掛了。
樂潼心揪的難受，整個人都陷入了矛盾。
她快速地跑到窗邊，她們寢室的這個位置根本看不到樓下。
樂潼焦急地在寢室裏踱步。
老三:“你不是尿急吧？”
樂潼身子一頓，她走到自己櫃子那，打開了櫃子，指尖剛碰到傘，又像是燙手一樣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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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麽他有問題，要麽你有問題。
樂潼本來屬於臉皮薄的人，這會被沈澈拉著叫媳婦, 她整張臉都冒著熱氣兒, 連耳尖都變紅了, 她用力拽了拽, 企圖掙脫沈澈的束縛，但他力氣到底是比她大, 幾番掙紮後, 樂潼作罷。
她的胸口起伏了兩下，樂潼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位同學，我不認識你。”她開口一字一頓地說道，吐字清晰。
樂潼目光平靜地看向沈澈, 但僅一眼她就敗下陣來。
她承認，她心理防線還是很低, 所以她更加不能陷入這個名叫沈澈的泥坑裏了。
樂潼避開他的視線，波瀾不驚的語氣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心顫:“你能先放開我嗎？”
沈澈斂了斂眼眸, 他從來沒見過樂潼這樣看他的眼神。
很無奈也很……抵觸和反感。
溫度並不低，沈澈卻覺得自己渾身像是泡在冰水裏一樣, 冷意從心底裏散發出來，有一個很小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著:她是真的準備離開了。
他微微一怔，手下就松開了。
“你認錯人了。”樂潼低低地道了一句,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你來找我的麻煩。”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很輕很輕，但她知道沈澈聽到了，樂潼的餘光看到了沈澈緊緊攥住的手，隱隱可見青筋爆了出來，連關節都泛了白。
她知道自己這樣說的話，無異於給沈澈公開處刑，不過這樣也好，徹底絕了自己內心深處隱藏起來的希望，像沈澈這麽驕傲的人，她把事情都做的這麽絕了，他肯定不會再來糾纏她了。
樂潼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出去，教室門口被圍了一圈，水洩不通，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頗為戲劇性的一幕，直到樂潼離開，他們才意猶未盡地該幹嘛幹嘛去了。
甚至同行中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女孩子對沈澈起了別的心思，想要過來搭訕。
幾個女生推推搡搡的，終於有一個長發女生站在沈澈面前，她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直的黑發像是瀑布一樣垂在身後，女生順手挽起耳邊的發絲，調笑著:“同學，你哪個院的，看著很面生啊。”
沒有回應，空氣陷入了異樣的沈默。
沈澈皺眉，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黑眸懶散地擡起，一眼都未瞧那個女生，徑直地走了出去。
“嘿，這人。”女生不滿:“我長得還沒有樂潼好看？”
旁邊的夥伴調侃她:“恩，確實沒有。”
“切。”
出了教學樓，沈澈捏了捏眉心，這是他這幾年養成的一個習慣，每次遇到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掐一下眉心，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很多。
外面的天氣悶的不像話，黑雲壓下來一片，就是不見雨點，道路兩旁的樹葉被吹的颯颯作響，吹過來的風涼的讓人心寒。
樂潼穿的外套好像很薄，剛剛握住她手腕的時候，隔著一層很薄布料，他幾乎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沈澈猛地一回神，自嘲地笑了笑。
這天倒是挺符合他現在的心情。
然而腿還沒邁開，身後就有人叫住了他。
沈澈微微側身，下顎輕輕一擡，看向來人。
男生穿著簡單的運動衫，黑色運動褲，腳上一雙AJ鞋，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面容俊朗，臉部的輪廓十分清晰，雙眸看著有神。
這人他見過。
送檸檬軟糖的那個。
沈澈目光閃過一絲不耐:“有事？”
“你好。”男生停住了腳步:“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剛才跟你一個班上的課。”
沈澈視線一頓。
他還真認識。
大學的課程在大教室裏，一節課可能有一二百人來聽課，所以即便剛剛付亦然瞧著沈澈眼生，也沒察覺到什麽異樣，但這會面對面，付亦然想起來了。
“你是前兩天在報告廳演講的那個吧。”付亦然伸出手，“我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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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是，你有事？”
付亦然笑笑，“沒什麽，就是覺得好奇，一個能去各大高校演講招聘的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認錯人的人。”
“跟你有什麽關系。”沈澈懶得跟他廢話，一想到這男生能天天跟樂潼一起上課，他不能，他心裏就煩躁。
話音剛落，沈澈腳下一動就想離開，倏地他聽付亦然說:“我喜歡了她三年。”
這個她是在說樂潼了。
沈澈眼睛一瞇，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付亦然。
付亦然也沒含糊，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從追她的那天就知道，她這個人的性格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她很敏感，甚至還有點自卑。”
沈澈沒說話。
付亦然接著開口說:“大學這幾年，我一直想用各種辦法接近她，讓她習慣我的存在，離不開我對她的好，即使一次次被拒絕、碰壁我也沒覺得難受過。”
“直到今天看到了你，我第一次看到樂潼能慌張成這樣。”付亦然眼眸中漫著笑意:“還試圖偽裝成自己很鎮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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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亦然搖搖頭:“所以我挺討厭你的，我來跟你說這些話不是想告訴你我放棄了。”
“我想說的是，你別抓著和她的過去沾沾自喜了。”
“過去而已，誰都有的。”
付亦然說完就離開了。
沈澈在原地兀自陷入了沈思。
他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抓住了什麽。
沈父押送他出國的時候，他想著樂潼會不會氣他的不告而別，後來他終於有時間回國了，在她高考後見到她了。
沈澈點了根煙。
她沒有生他的氣，甚至對他能夠回來還有一些欣喜，但那個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沈父的人監視著，他想著，再熬幾年。
等他可以擺脫沈父的控制以後，再回來找她。
所以當時樂潼問他這算不算分手的時候，他壓根就沒回答。
他怎麽可能分手。
如果真的要分手，他又怎麽可能會回來找她？
或許最開始和樂潼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抱有一些私人恩怨的目的，但是他從決定跟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再也沒有過其他的想法。
她自以為掩藏很好的敏感和小自卑，其實他全部都看在眼裏。
雨點一點點從天上落了下來，沈澈吸了口煙，將煙頭掐滅扔進了垃圾桶裏。
那男生說的對，沈澈意識到了自己身上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確實對抓住了和樂潼的回憶就沾沾自喜，以為能夠輕而易舉地把她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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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地面被水汽打濕，遠處漸漸地就看不清了。
沈澈不疾不徐地走在路上，雨水順著他的發絲淌進了他的衣服裏，冰涼的觸感。
旁邊有個女生跑過來，為他撐著傘:“同學，你去哪，我送你過去吧。”
沈澈笑笑:“謝謝，不用了。”
他要是不用點苦肉計，恐怕這個媳婦還真的追不回來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倒是應該感謝那個檸檬軟糖男。
沈澈看了為她撐傘的女生一眼，向她示意地點了點頭。
他的睫毛上掛了水珠，顫顫巍巍隨時能掉下來的樣子，一場秋雨一場寒，沈澈臉色也有些發白。
這副柔弱的樣子徹底折服了撐傘女生的心，“不行，你住在哪個寢室，我送你過去。”
“這樣啊。”沈澈漫不經心地擡眸，黑眸中的狡黠一閃而過，“把我送到八公寓樓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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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雷聲聽的人心慌，沒到中午十二點，寢室不給電，天一陰下來，整個寢室都暗了。
樂潼看著僅剩百分之四的電量，想著要不用充電寶充一下。
老三躺在床上玩吃雞，她這兩天特別沈迷這個游戲，好像還從游戲裏勾搭上了一個師傅，聽她說，這師傅聲音和cv圈大神銀河的相似程度有百分之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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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潼瞄了一眼，一個外地的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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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媳婦，我在你樓下。”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不知道是電話裏的雨聲還是窗外的雨聲，劈裏啪啦令她心都揪了起來。
樂潼緊緊地咬著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說話，沈澈也就沒說話。
兩個人都默默地聽著這雨聲。
突然，聲音消失了。
樂潼慌張地看著手機，屏幕陷入了黑暗。
她的手機沒電了。
怎麽辦，沈澈肯定以為她把他的電話給掛了。
樂潼心揪的難受，整個人都陷入了矛盾。
她快速地跑到窗邊，她們寢室的這個位置根本看不到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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