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夜色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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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周長老的話像是一聲聲的警鐘，不斷的敲響在心間，陸凡緊緊的鎖著眉頭，沈默不語。
“此時你要離開宗門，就是將自己置身於風雨中，雖然你的戰力足以媲美凝氣七層的修士，可是凡兒，築基修士都已經隕落，更何況你...”
周長老語重心長的說道，他根本不希望陸凡離開宗門，就算是和平時期也不打算這樣做，一想起他的孫兒渾身是血倒在自己的懷裏，周長老的心中便疼痛萬分。
“師尊，弟子必須要去！”陸凡擡起頭，灼灼的目光看向周長老，眼中充滿了堅定！
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切莫因為一時的膽怯，留下日後無盡的懊悔。
周長老靜靜的看著陸凡，二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許久之後洞府內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
“何時啟程？”
“明日...”
洞府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沈默。
“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如果你沒有返回宗門，不管你有沒有尋到韓沖的蹤跡，為師也會前去將你帶回！”
再三思索後，周長老終於同意了陸凡的離開，但是期限只有一個月，往返北部以陸凡的腳力大概需要十日，所以周長老只留給了陸凡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來尋找韓沖，這已經是他的底限了。
周長老自從失去兒孫以後，身體便日漸消瘦，修為也一直停滯不前，蒼老的臉上慢慢的爬滿了皺紋，兩鬢略顯銀色，整個人如入暮年。
“師尊...”陸凡的鼻子忽然有些發酸。
周長老勉強著笑了笑，伸手招陸凡走近前來。
陸凡強忍住眼中的濕潤，慢慢的走到周長老身前，雙膝跪下。
周長老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飛速的揮舞，頓時，四周的靈氣躁動起來，光芒閃爍中一個類似於陣法般玄妙的圖案顯化在陸凡的面前，緩緩的旋轉著落在了他右手的手背上，還沒等陸凡看的仔細，這陣法便消失不見了。
“師尊，這是什麽？”陸凡擡起右手，看著空無一物的手背，眼中充滿了疑惑。
“此陣無名，對你的修為也沒有什麽幫助，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讓為師隨時可以感應你的方位...”
周長老面色慈祥，如果就這樣任陸凡離去，他的心中著實不安，在陸凡的手背上印下標記後，周長老再次開口說道：
“凡兒，此行為師還為你準備了一些東西，前幾日你在閉關，所以就交給了那蔣天海保管，回去之後你定要仔細查看一番，出行在外，那都是一些必備之物。”
周長老不厭其煩的叮囑，讓陸凡的心中越加溫暖，他可以不在乎宗門，可以對宗門沒有歸屬感，但眼前這名幹瘦的老者，卻讓陸凡發自內心的尊敬。
游子遠行，心生牽掛。
陸凡再次拜謝過周長老，在他的叮嚀聲中離開了洞府。
“入門許久，也沒能好好轉轉，看看這上清宗...”
夜色降臨，一輪彎月懸掛在天空，好似一只無情的眼睛，凜冽的目光看向大地，將世間映照的一片朦朧。
陸凡獨自走下了東峰，漫無目的的隨意走動，自從他進入這上清宗後，眾人無故的嘲笑和敵意讓他不得不努力提升修為來應對未知的變故，從沒有時間來仔細的了解一下他所在的東峰。
他去了千步石外，站在入口處看著眼前的石階，轉身時留下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來到了當初偷取丹藥的煉丹房，離遠看去，窗外微弱的火光依然清晰可見，五名外門弟子時刻守護在四周，當初那名負責看守的弟子卻早已不在。
走到了雜役處的後山，似乎隱約還能看見自己砍柴時揮灑而下的汗水，看到那兩名大漢不敵時驚恐的面龐，陸凡的嘴角升起一絲笑意。
當陸凡再次擡頭時，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丹碑前，百丈高臺上三座丹碑前發生的那一幕，陸凡此時想去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蔣天海，周師姐，師尊，無數念頭飛快的閃現在腦海中，最終卻只存留了一個芊芊玉影，瞬間定格在自己被餵食丹藥的畫面。
“周師姐...”
陸凡喃喃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惆悵，他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幾個女子，在村中的時候除了各家的阿姨大嬸外，也就剩下李強家隔壁的小紅了，進入宗門後還是以男弟子居多，而周師姐就是他見過的為數不多又美貌非凡的女子了。
陸凡擡頭看向夜空，閃爍的星光點綴著整個天空，皎白如玉的彎月就像是周師姐的笑容，而自己就是那無數繁星中的一顆，躲在一旁映襯著她的光芒。
忽然，陸凡的身後傳來一聲輕語，溫婉如水。
“夜色靜謐，繁星當空，沒想到陸師弟也有如此雅興...”
來人正是周心雨。
“周師姐。”陸凡連忙轉身一拜，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周心雨掩嘴嫣然一笑，彎彎的柳目中宛如蕩漾著一汪秋水，讓陸凡不禁看得有些癡了。
“還記得當初陸師弟在萬人面前向我討要丹藥的一幕，後來被蔣天海打的重傷倒地，那時的你，還真是倔強...”
聽著周心雨的話，陸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著一旁的絕色佳人，懵懂的他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聽說陸師弟要離開宗門前往北部？”周心雨擡頭看著夜空，一雙明眸中映著點點星光，輕聲說道。
“周師姐怎麽知道？”陸凡有些詫異，這件事除了和他親近的幾人知道外，他再從未向別人提起過。
“前幾日宗主找到過我...”周心雨低下頭，看著眼前疑惑的陸凡，語氣中帶著些許玩味。
“難道？！”陸凡心中猛然一驚，忽然想起了宗主曾說要幫他找幾名同行的弟子，既然周師姐說宗主曾找過她，那麽也就是說她是宗主挑選出來，陪同陸凡一起前往北部的人！
陸凡瞬間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臉上頓時通紅一片，因為他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能陪同在這佳人身邊，此時夢想成真，不禁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難當。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周心雨好似沒有看到陸凡的異樣，多虧了這夜色如墨，遮掩了陸凡的尷尬，不然這一幕被周心雨看到的話，陸凡真的就是無地自容了。
“據我所知，一同前去的還有另外三人，其中有一人是和你一起進入宗門的，或許你也會有些印象，她叫李靈兒，位列外門天驕榜第五十位，因為善於隱匿行蹤和感知危險，所以宗主才會選擇她。”
周心雨微微停頓一下，隨後繼續說道：
“還有一人是西峰的內門弟子，名叫秦霄，因為功法的緣故非常善於探知修士的記憶，對於此行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幫助，最後一人是東峰的呂雲飛，此人多次外出執行任務，經驗十分豐富，並且還參與過二十年前魔域之森的那場變動，為人機警頭腦靈活，也是我們此行的向導。”
陸凡在聽到李靈兒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熟悉，仔細想過之後才記起來她就是陸凡第一次參加試煉時，那個在千步石內緊隨孫浩身後，最終位列第二名的女子。
正當他努力回想時，呂雲飛的名字忽然就傳到了耳中，陸凡不禁眼中一凜，就是因為這呂雲飛，陸凡剛入雜役處的時候被處處針對，後來還是馮仁孝將此事告訴了陸凡，一頭霧水的他不知道為什麽素未蒙面的呂雲飛要針對自己，直到後來聽說孫浩和呂雲飛走在一起的時候，陸凡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陸凡的面色瞬間變得有些陰冷，體內的修為也隨著情緒的波動緩緩運轉起來，當初張二狗他們四人因為不忍陸凡被嘲笑，前去理論的時候還被打的滿身傷疤，這件事他一直都記在心裏。
一旁的周心雨忽然感覺四周的溫度有些下降，靈識擴散後發現是因為陸凡的修為影響了四周的靈氣，不禁心中詫異起來。
“陸師弟，難道你與那呂雲飛相識？”周心雨看著面色凜冽的陸凡，不知他和呂雲飛曾經發生過什麽，但他們之間肯定是產生過些許矛盾。
“師弟與他素未蒙面！”陸凡的語氣有些生硬，和周心雨同行的喜悅被瞬間澆滅。
周心雨慢慢的低下了頭，眼中略有所思。
“陸師弟，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周心雨避開了剛才的話題，直視著陸凡開口說道。
“明日一早，師弟便要離開宗門前去北部！一路上還望師姐多多相助！”陸凡深吸一口氣後收起了心中的不悅，向著周心雨一拜，雖然他與呂天海之間有些矛盾，但是絕不能將這矛盾帶入此行，因為陸凡始終沒有忘記，尋找韓沖的下落才是最為重要的目的。
周心雨點了點頭，隱約間感覺此行並不像想象中那麽順利，隨後心中暗嘆一聲，沒有了閑情逸致觀賞這如水的夜色，略微欠身之後蓮步輕移，離開了此地。
“哎！”
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陸凡的心中有些後悔，剛才他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千載難遇的與佳人獨處的機會卻被他生生破壞，暗道自己真是不開竅，嘴角苦笑一聲後也離開了此地，向著雜役處的方向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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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長老的話像是一聲聲的警鐘，不斷的敲響在心間，陸凡緊緊的鎖著眉頭，沈默不語。
“此時你要離開宗門，就是將自己置身於風雨中，雖然你的戰力足以媲美凝氣七層的修士，可是凡兒，築基修士都已經隕落，更何況你...”
周長老語重心長的說道，他根本不希望陸凡離開宗門，就算是和平時期也不打算這樣做，一想起他的孫兒渾身是血倒在自己的懷裏，周長老的心中便疼痛萬分。
“師尊，弟子必須要去！”陸凡擡起頭，灼灼的目光看向周長老，眼中充滿了堅定！
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切莫因為一時的膽怯，留下日後無盡的懊悔。
周長老靜靜的看著陸凡，二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許久之後洞府內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
“何時啟程？”
“明日...”
洞府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沈默。
“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如果你沒有返回宗門，不管你有沒有尋到韓沖的蹤跡，為師也會前去將你帶回！”
再三思索後，周長老終於同意了陸凡的離開，但是期限只有一個月，往返北部以陸凡的腳力大概需要十日，所以周長老只留給了陸凡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來尋找韓沖，這已經是他的底限了。
周長老自從失去兒孫以後，身體便日漸消瘦，修為也一直停滯不前，蒼老的臉上慢慢的爬滿了皺紋，兩鬢略顯銀色，整個人如入暮年。
“師尊...”陸凡的鼻子忽然有些發酸。
周長老勉強著笑了笑，伸手招陸凡走近前來。
陸凡強忍住眼中的濕潤，慢慢的走到周長老身前，雙膝跪下。
周長老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飛速的揮舞，頓時，四周的靈氣躁動起來，光芒閃爍中一個類似於陣法般玄妙的圖案顯化在陸凡的面前，緩緩的旋轉著落在了他右手的手背上，還沒等陸凡看的仔細，這陣法便消失不見了。
“師尊，這是什麽？”陸凡擡起右手，看著空無一物的手背，眼中充滿了疑惑。
“此陣無名，對你的修為也沒有什麽幫助，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讓為師隨時可以感應你的方位...”
周長老面色慈祥，如果就這樣任陸凡離去，他的心中著實不安，在陸凡的手背上印下標記後，周長老再次開口說道：
“凡兒，此行為師還為你準備了一些東西，前幾日你在閉關，所以就交給了那蔣天海保管，回去之後你定要仔細查看一番，出行在外，那都是一些必備之物。”
周長老不厭其煩的叮囑，讓陸凡的心中越加溫暖，他可以不在乎宗門，可以對宗門沒有歸屬感，但眼前這名幹瘦的老者，卻讓陸凡發自內心的尊敬。
游子遠行，心生牽掛。
陸凡再次拜謝過周長老，在他的叮嚀聲中離開了洞府。
“入門許久，也沒能好好轉轉，看看這上清宗...”
夜色降臨，一輪彎月懸掛在天空，好似一只無情的眼睛，凜冽的目光看向大地，將世間映照的一片朦朧。
陸凡獨自走下了東峰，漫無目的的隨意走動，自從他進入這上清宗後，眾人無故的嘲笑和敵意讓他不得不努力提升修為來應對未知的變故，從沒有時間來仔細的了解一下他所在的東峰。
他去了千步石外，站在入口處看著眼前的石階，轉身時留下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來到了當初偷取丹藥的煉丹房，離遠看去，窗外微弱的火光依然清晰可見，五名外門弟子時刻守護在四周，當初那名負責看守的弟子卻早已不在。
走到了雜役處的後山，似乎隱約還能看見自己砍柴時揮灑而下的汗水，看到那兩名大漢不敵時驚恐的面龐，陸凡的嘴角升起一絲笑意。
當陸凡再次擡頭時，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丹碑前，百丈高臺上三座丹碑前發生的那一幕，陸凡此時想去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蔣天海，周師姐，師尊，無數念頭飛快的閃現在腦海中，最終卻只存留了一個芊芊玉影，瞬間定格在自己被餵食丹藥的畫面。
“周師姐...”
陸凡喃喃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惆悵，他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幾個女子，在村中的時候除了各家的阿姨大嬸外，也就剩下李強家隔壁的小紅了，進入宗門後還是以男弟子居多，而周師姐就是他見過的為數不多又美貌非凡的女子了。
陸凡擡頭看向夜空，閃爍的星光點綴著整個天空，皎白如玉的彎月就像是周師姐的笑容，而自己就是那無數繁星中的一顆，躲在一旁映襯著她的光芒。
忽然，陸凡的身後傳來一聲輕語，溫婉如水。
“夜色靜謐，繁星當空，沒想到陸師弟也有如此雅興...”
來人正是周心雨。
“周師姐。”陸凡連忙轉身一拜，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周心雨掩嘴嫣然一笑，彎彎的柳目中宛如蕩漾著一汪秋水，讓陸凡不禁看得有些癡了。
“還記得當初陸師弟在萬人面前向我討要丹藥的一幕，後來被蔣天海打的重傷倒地，那時的你，還真是倔強...”
聽著周心雨的話，陸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著一旁的絕色佳人，懵懂的他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聽說陸師弟要離開宗門前往北部？”周心雨擡頭看著夜空，一雙明眸中映著點點星光，輕聲說道。
“周師姐怎麽知道？”陸凡有些詫異，這件事除了和他親近的幾人知道外，他再從未向別人提起過。
“前幾日宗主找到過我...”周心雨低下頭，看著眼前疑惑的陸凡，語氣中帶著些許玩味。
“難道？！”陸凡心中猛然一驚，忽然想起了宗主曾說要幫他找幾名同行的弟子，既然周師姐說宗主曾找過她，那麽也就是說她是宗主挑選出來，陪同陸凡一起前往北部的人！
陸凡瞬間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臉上頓時通紅一片，因為他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能陪同在這佳人身邊，此時夢想成真，不禁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難當。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周心雨好似沒有看到陸凡的異樣，多虧了這夜色如墨，遮掩了陸凡的尷尬，不然這一幕被周心雨看到的話，陸凡真的就是無地自容了。
“據我所知，一同前去的還有另外三人，其中有一人是和你一起進入宗門的，或許你也會有些印象，她叫李靈兒，位列外門天驕榜第五十位，因為善於隱匿行蹤和感知危險，所以宗主才會選擇她。”
周心雨微微停頓一下，隨後繼續說道：
“還有一人是西峰的內門弟子，名叫秦霄，因為功法的緣故非常善於探知修士的記憶，對於此行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幫助，最後一人是東峰的呂雲飛，此人多次外出執行任務，經驗十分豐富，並且還參與過二十年前魔域之森的那場變動，為人機警頭腦靈活，也是我們此行的向導。”
陸凡在聽到李靈兒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熟悉，仔細想過之後才記起來她就是陸凡第一次參加試煉時，那個在千步石內緊隨孫浩身後，最終位列第二名的女子。
正當他努力回想時，呂雲飛的名字忽然就傳到了耳中，陸凡不禁眼中一凜，就是因為這呂雲飛，陸凡剛入雜役處的時候被處處針對，後來還是馮仁孝將此事告訴了陸凡，一頭霧水的他不知道為什麽素未蒙面的呂雲飛要針對自己，直到後來聽說孫浩和呂雲飛走在一起的時候，陸凡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陸凡的面色瞬間變得有些陰冷，體內的修為也隨著情緒的波動緩緩運轉起來，當初張二狗他們四人因為不忍陸凡被嘲笑，前去理論的時候還被打的滿身傷疤，這件事他一直都記在心裏。
一旁的周心雨忽然感覺四周的溫度有些下降，靈識擴散後發現是因為陸凡的修為影響了四周的靈氣，不禁心中詫異起來。
“陸師弟，難道你與那呂雲飛相識？”周心雨看著面色凜冽的陸凡，不知他和呂雲飛曾經發生過什麽，但他們之間肯定是產生過些許矛盾。
“師弟與他素未蒙面！”陸凡的語氣有些生硬，和周心雨同行的喜悅被瞬間澆滅。
周心雨慢慢的低下了頭，眼中略有所思。
“陸師弟，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周心雨避開了剛才的話題，直視著陸凡開口說道。
“明日一早，師弟便要離開宗門前去北部！一路上還望師姐多多相助！”陸凡深吸一口氣後收起了心中的不悅，向著周心雨一拜，雖然他與呂天海之間有些矛盾，但是絕不能將這矛盾帶入此行，因為陸凡始終沒有忘記，尋找韓沖的下落才是最為重要的目的。
周心雨點了點頭，隱約間感覺此行並不像想象中那麽順利，隨後心中暗嘆一聲，沒有了閑情逸致觀賞這如水的夜色，略微欠身之後蓮步輕移，離開了此地。
“哎！”
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陸凡的心中有些後悔，剛才他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千載難遇的與佳人獨處的機會卻被他生生破壞，暗道自己真是不開竅，嘴角苦笑一聲後也離開了此地，向著雜役處的方向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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