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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無敵女尊霸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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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澈將人盯得非常緊。”

鄭曉聞言捏了捏手中的玉把件:“那就找個人轉移她的註意力。”

陸祺雖是絕無僅有的美人,但蘇澈好色成性,斷不會被綁在一個人身上。她寵著陸祺,與她再看上其他美人並不沖突。鄭曉便是打算推一個美人到蘇澈面前,轉移蘇澈的註意力後,能更方便地對陸祺下手。她想陸祺肯定痛恨將他擄掠走的蘇澈,如果愛上了她,她就能讓他做探子。

翠煙閣是新梁有名的南館,也是原版常去的地方。當然蘇澈是沒去過,雖然她去過很多次那種地方,在本世界,星策會在新宿的紅燈產業就是蘇澈手下的生意,但她對那種地方並沒有什麽興趣。旁人只以為她一門心思撲在陸祺身上,所以不再去那種地方了。直到蘇澈聽聞翠煙閣有個十分擅長彈琴的館人,才想到自己應該去展現下“本性”。

翠煙閣的館人的名字都起得十分纏綿,比如這位最近名聲響亮的輕雨。蘇澈忍不住第一時間就看向他的手。據說他身上最美的地方就是手,細長白嫩,形狀優雅。蘇澈瞧那雙手的確漂亮。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盯著人家太長時間了。龜公卻是見慣不怪,認為她色心大起。

“輕雨,好生招待著!”

等龜公出去了,輕雨沖蘇澈妖嬈地一笑:“將軍可要聽什麽曲子?”“挑你拿手的來就是。”蘇澈隨意地說。她對藝術性的東西沒什麽鑒賞力,凡是不太差,她都覺得好聽。她也沒從原版那裏繼承這方面的能力,便也不挑了。

輕雨在琴桌後坐下,向蘇澈拋了個媚眼才開始撥動琴弦。他彈琴的姿勢也非常好看,他的琴聲像絲線一樣纏綿。

蘇澈緩步走到他身後,站在那裏看他。“沾衣欲濕杏花雨,真是輕輕密密地將我纏住了。”輕雨瞟了她一眼,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都到這兒了,要是不做點事什麽,也太對不起這個身份的設定了。於是琴的主人代替了它,躺在桌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陸祺又一次踏進茶館,身後跟著香蕙。他不太知道自己能幹什麽。家務不用他做,也不能總去上香,逛街逛膩了,又沒朋友好拜訪。現在蘇澈也不理他,他就更沒事幹了。然後他發現這裏的說書人說得很棒,就經常來光顧。

他們往包廂去,卻被幾個醉醺醺的地痞流氓攔住,好生輕薄。香蕙橫眉瞪目,剛要報出家門,就有一人呵斥道:“真是好大的膽子!”那人也不和地痞爭辯,直接叫跟班把人打了出去。陸祺一看,幫他解圍的正是鄭曉。雖然那些人知道他是將軍的妾室,絕對不敢在做什麽,但鄭曉畢竟是幫了他,於是他小聲道了謝。

“公子外出,還是得帶上護衛,方才安全。”

香蕙撅著嘴,氣哼哼地說:“哪知有如此膽大的人,竟敢調戲公子!定要稟告將軍,剝了她們的皮!”陸祺立刻警告道:“別多嘴多舌的!”他雖氣那些人,但也不忍心她們落到蘇澈手裏受盡折磨。

此時說書人拍了下驚堂木,說書要開始了。香蕙趕緊拉著陸祺:“公子,我們快上去吧!”陸祺點點頭,去了包廂。說是包廂其實不是完全隔開的房間,而是二樓靠圍欄的地方擺著桌子,用草簾隔斷,有些像歌劇院二樓陽臺一樣的坐席。鄭曉好不避諱地坐在同一張桌上。

衛國風氣不是非常保守,所以他們同桌也不要緊。鄭曉問:“公子喜歡聽書?”陸祺點頭,還是很專註地聽著說書人說書。鄭曉不愧是文臣,啥都能說的頭頭是道,說書人的故事被她解說延伸,倒是讓陸祺聽得津津有味。

鄭曉慣會演戲,又心細如塵,漸漸與陸祺打好關系。她調查起來更為細致,竟找到了當年淮南王府一個逃走的下人,說陸祺出生的時候身上有塊狀似祥雲的胎記,所以淮南王非常喜歡他。

鄭曉又買通那個說書人,說了一段忠臣被奸佞所害,滿門抄斬的故事。“說書人不敢妄言當朝事,所以說是從前,其實這個故事就發生在十五年前。”陸祺滿是好奇:“說的是誰?”“便是那淮南王。”鄭曉哀嘆一聲:“淮南王仁義愛國,有古人之風。蘇澈欺上瞞下,陷害忠良,竟是讓淮南王一家……”說到此處,她憤恨地一捶桌子。

馬上她意識到在她面前的這位是什麽身份,立刻露出尷尬的神色。陸祺素聞蘇澈兇名,倒也反駁不了鄭曉。但蘇澈對他不薄,他也不好說她壞話。氣氛一下子僵硬起來。鄭曉摸了摸鼻子:“不知公子是各處人?”

“鹿洲。”“公子看起來不像鹿洲人。”

“其實我並非爹娘親生,真實身份並不知道。”

鄭曉便是等著這個機會:“哦,那你可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若是有,我倒是可以幫你找找。”陸祺忽想起蘇澈問過他可有什麽從小隨身的東西,或是胎記,但他沒多想。“倒是有塊祥雲樣的胎記。”

鄭曉立刻裝作驚訝萬分的模樣。陸祺奇怪:“有什麽問題嗎?”“十五年前,有個人倒在我家後門,是淮南王府的下人。我娘見其可憐就收留下來,他曾說過,淮南王的小兒子腰上有個祥雲胎記,淮南王甚喜之。”

陸祺倒不覺得她是誑自己。他有胎記這個事情除了養父母和蘇澈,沒人知道。但他真的是淮南王的兒子,那他一家豈不是都是被蘇澈害死的?

看著陸祺失魂落魄地離去,鄭曉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她逐步地蘇澈和陸祺的關系,遲早有一天,這個美人將會投入她的懷抱。

蘇澈知道鄭曉正在做什麽,卻不加幹預,而是暗中鼓動河間王謀反。河間王是王上的叔父,也是個無能的人。當然她不是跑去說,“我支持你謀反”,而是讓安排在河間王那裏的人攛掇。河間王野心膨脹,居然同意了!河間王有一個門客,是鄭曉的好友,便將河間王要謀反的事告訴了鄭曉。

王上沒有兄弟和子侄,她駕崩了就無人能繼位。雖然傳位按規矩沒有傳給上輩的,但在那種情況下,那群看重王族血統的老臣說不定真的幹得出讓河間王繼位的事。而且河間王雖是王上的叔叔,其實歲數不比王上大多數,說不定以後能生出孩子呢?

所以對於現在想要當王上的鄭曉來說,河間王也是要除掉的。但她不想就那樣揭發河間王,而是要拖蘇澈下水。於是她假借蘇澈的名義暗中支持河間王,希望河間王和王上同歸於盡,然後她在以清君側的名義殺掉蘇澈。然後推陸祺的孩子坐王位。其實是不是陸祺的孩子不重要,只要天下人以為是就行了。

她的算盤打得的確好,並且事態也按照她所期望的發展。在這種情況下,她不由得飄飄然起來。

陸祺得知了父母的事,難免與蘇澈起了芥蒂。他將蘇澈灌醉,套出了淮南王一事的真相。蘇澈對此滔滔不絕,還諷刺淮南王愚蠢固執。陸祺心中暗恨,卻是拿仇人沒有辦法。之後他被鄭曉說服,將蘇澈的消息傳遞給鄭曉。

“今天做了些什麽?”蘇澈張開雙臂讓陸祺幫她換上睡衣。

“整理了花圃。”陸祺回答。他低著頭,不去看蘇澈的臉,生怕被看出不對勁來。不過蘇澈並沒有多麽在意他的情緒,轉身上了床。

陸祺望著蘇澈的背影,攥緊了拳頭。他沒見過淮南王一家,但是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仍然存在在他的心裏。他忍不住想象如果他的家還在,會是怎麽的場景。他會有個寵愛他的娘,會有個溫柔的爹,可能還會有一群兄弟姐妹。他也不可能被擄走。

他用力閉了下眼,吸了幾口氣平覆了下心情,然後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蘇澈翻了個身,胳膊搭到了他身上。陸祺動了動,感覺不太舒服,但沒能把蘇澈的手弄下去。蘇澈又往他身邊擠了擠,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在他耳邊說:“明天有東西給你。”

陸祺一驚,瞬間睡意全無。蘇澈會給他什麽東西呢?在蘇澈那麽兇殘的人眼皮子底下當臥底,他的心理壓力也是非常大的。有時候蘇澈的表情冰冷了些,陸祺都懷疑是自己暴露了。在這樣一驚一乍下,陸祺憔悴了不少,甚至在晚上經常驚醒。

蘇澈還是有些小心眼的。雖然現在的局面是她一手造成的,甚至陸祺會被鄭曉搭上線也有她在其中推波助瀾,但是不妨礙她故意嚇嚇陸祺。她雖閉著眼睛,但是通過胳膊的觸覺,還是能感覺到陸祺的緊張的。

不出意外,陸祺頂著兩個熊貓眼,睡意朦朧地跟著蘇澈來到書房。蘇澈平時也不太看書,書房的作用就是和人談事情。陸祺從來沒有來過這裏。鄭曉曾經讓他搜搜看有沒有什麽實體的證據,不過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進入書房,而且他也不敢。不過現在他倒是沒有心情去看書房裏有什麽東西。

蘇澈從書架上拿下一個鐵盒子,上面上了鎖。放的那麽好,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陸祺緊緊地看著蘇澈從懷裏掏出鑰匙,打開盒子。當蓋子完全打開的時候,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蘇澈從盒子裏取出一個鼓囊囊的錦囊,袋口用撚繩牢牢地紮了起來。蘇澈將這東西放到他的手中,極為鄭重地說:“等到非常危難的時候打開,早了或是遲了都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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