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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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西天的落日輕盈的灑下一層緋紅的薄紗，將天將地將江河將山岳草木皆籠在一片明輝艷光中。
丞相府門前，慕蘇羽看著慕蘇瑩的遠去的身影搖了搖頭，轉身向自己閨房走去。
不知為何，今天與禦彥傾出去游玩之後，慕蘇羽的心情就變得格外愉悅。大概是今天的桃花分外美麗，慕蘇羽不確定的想到。
清風拂過，花園裏花香四溢，她慢悠悠的游蕩在花園的石子路上，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啪！”
哪裏傳來的聲音？慕蘇羽皺了皺眉，不自覺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穿過小道，慕蘇羽在一座假山後停下。
她只是微微將頭探出，便看見穿著大紅色衣裳的午姨娘在打罵一個穿著粉紅色衣裳的侍女。
大紅色的指甲套襯著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格外滲人，而她手中拿著一幅打開的畫像。
雖然距離遙遠，但是慕蘇羽還是看見了午姨娘手中的畫卷內容，略微泛黃的畫卷上，一名尚在豆蔻年華的少女，亭亭玉立。
慕蘇羽對這個人幾乎沒有任何印象，但不明原因地，她總覺得這張臉和自己的似乎有些相像。
而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可能的假設，耳邊便又傳來了午姨娘充滿怒火的聲音。
“你個賤婢，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把這種東西拿出來丟人現眼！？”
慕蘇羽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副畫卷而已，怎麽就丟人現眼了？難不成這畫卷上的女子做過什麽讓丞相府顏面盡失或者是讓午姨娘心情郁悶的事情？
“夫人饒命啊！奴婢一時疏忽，忘記了府裏的規矩，求夫人放過奴婢這一次吧！求求您了！”穿著粉色服飾的侍女嘴裏在一刻不停的求饒，手上的動作也一刻不停。
她不斷地用手支撐地面，對著午姨娘的方向不要命了一般的磕頭。
慕蘇羽無論是看過幾次這樣的場景都還是覺得古代實在太不公平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蛋。
可是，如果自己的身份不夠高貴，生來只能作為被人踐踏的哪一個，那自己的臉蛋又有什麽可能能去在意呢？
這時，午姨娘又突然輕輕笑了起來。
說到午姨娘的笑聲，慕蘇羽說不佩服，那是不可能的。
午姨娘怎麽說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這個年紀的女人就算是風韻猶存，聲音也已經無法和二八少女相比了。
但偏偏這個午姨娘就是生來與眾不同，她無論是容貌還是聲音，都仿佛只比她的女兒大了幾歲而已。
“你說你一時疏忽，忘記了府裏的規矩？”
奴婢被午姨娘突然轉變的語氣和態度嚇了一跳，一時間竟然都忘記了求饒，慕蘇羽只看見她的嘴唇顫抖著一張一合，欲言又止。
“既然忘記了，”午姨娘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奴婢：“那就讓你好好想一想。”
午姨娘的笑容在此刻消失，聲音也隨即轉為冷酷：“來人啊，給我掌嘴！我不喊停，就一直打到死為止！”
如果是知道一點內幕的人就一定不會以為午姨娘是在故意恐嚇這個侍女。
的確有那麽一次，一個名叫蓉兒的奴婢，就是因為一點小小的過錯而被午姨娘下令掌嘴，最後活生生的被打死了。
在這種年代，所有奴婢的命都不是自己的，而是主子賦予的，奴婢只是主子的一件物品。主子當然有權處死下人。
不過，午姨娘在大多數時候還是會掌握分寸，所以被懲罰致死的婢女並不多，而會有幾率被打死的往往是最低等級的侍女。
在手下的人不斷處罰侍女的時候，慕蘇羽卻看午姨娘將那剛剛放下的畫像重新拿起，慢慢的撫摸著。
慕蘇羽想要去觀察午姨娘的表情以推測她與畫中人的關系，誰知她的腦中剛有一點頭緒，一絲細長的紙張劃破聲幾乎刺破了花園中的空氣。
“嘖嘖，真是好看啊，可是再好看，現在也不過是個死人罷了，姐姐你才華橫溢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輸給了我？所謂千金大小姐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容在西苑裏回蕩，午姨娘漸漸收斂了自己的笑聲，之後又將目光投向一旁苦苦求饒的侍女。
想想自己從一個不起眼的姨娘到如今的地步，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寸寸小心，步步為營，才有了如今能夠主宰他人生死的能力，這樣掌控他人的感覺真是令人沈迷。
她微微擺手，示意掌嘴的人暫時停下動作。
“知道錯了嗎？”午姨娘一邊把玩著自己的手，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那名侍女。
侍女聞言連忙跪行著向前挪了挪身子答道：“回夫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應該把大夫人的畫像拿出來的，求夫人饒過奴婢吧！”
“大夫人？”午姨娘的眼神轉瞬變得淩厲起來：“她那個賤女人你居然還叫她大夫人？你是想去陪陪她是嗎！？”
侍女驚恐不已，只能繼續磕頭：“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對於畫像上女子的身份，慕蘇羽的心中已然有了大概的推測，她悄悄退出假山，準備返回自己的院子，卻又意外的聽了無意偷聽的墻角。
“不過是不小心將大夫人的畫像拿出來了，就如此氣憤，說到底還是覺得自己比不上大夫人。”
“是呀是呀，大夫人出身名門，模樣俊俏，性子又溫和的很，這些不知禮數的人還想後來者居上，甚至連人家已經入土多年了還記恨在心！真真是心腸惡毒堪比蛇蠍！”
兩名年紀偏大的侍女也為那名受難的侍女打抱不平，慕蘇羽這廂聽著，心裏不知怎麽的，也是難受非常。
“自己沒本事，就借大夫人難產去世來借機放出謠言，生生把大小姐說成了災星，滿城皆知，要不是如此相爺也不會在大小姐四歲時將她送去寺廟。”其中一名侍女又憤憤的抱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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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門前，慕蘇羽看著慕蘇瑩的遠去的身影搖了搖頭，轉身向自己閨房走去。
不知為何，今天與禦彥傾出去游玩之後，慕蘇羽的心情就變得格外愉悅。大概是今天的桃花分外美麗，慕蘇羽不確定的想到。
清風拂過，花園裏花香四溢，她慢悠悠的游蕩在花園的石子路上，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啪！”
哪裏傳來的聲音？慕蘇羽皺了皺眉，不自覺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穿過小道，慕蘇羽在一座假山後停下。
她只是微微將頭探出，便看見穿著大紅色衣裳的午姨娘在打罵一個穿著粉紅色衣裳的侍女。
大紅色的指甲套襯著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格外滲人，而她手中拿著一幅打開的畫像。
雖然距離遙遠，但是慕蘇羽還是看見了午姨娘手中的畫卷內容，略微泛黃的畫卷上，一名尚在豆蔻年華的少女，亭亭玉立。
慕蘇羽對這個人幾乎沒有任何印象，但不明原因地，她總覺得這張臉和自己的似乎有些相像。
而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可能的假設，耳邊便又傳來了午姨娘充滿怒火的聲音。
“你個賤婢，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把這種東西拿出來丟人現眼！？”
慕蘇羽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副畫卷而已，怎麽就丟人現眼了？難不成這畫卷上的女子做過什麽讓丞相府顏面盡失或者是讓午姨娘心情郁悶的事情？
“夫人饒命啊！奴婢一時疏忽，忘記了府裏的規矩，求夫人放過奴婢這一次吧！求求您了！”穿著粉色服飾的侍女嘴裏在一刻不停的求饒，手上的動作也一刻不停。
她不斷地用手支撐地面，對著午姨娘的方向不要命了一般的磕頭。
慕蘇羽無論是看過幾次這樣的場景都還是覺得古代實在太不公平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蛋。
可是，如果自己的身份不夠高貴，生來只能作為被人踐踏的哪一個，那自己的臉蛋又有什麽可能能去在意呢？
這時，午姨娘又突然輕輕笑了起來。
說到午姨娘的笑聲，慕蘇羽說不佩服，那是不可能的。
午姨娘怎麽說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這個年紀的女人就算是風韻猶存，聲音也已經無法和二八少女相比了。
但偏偏這個午姨娘就是生來與眾不同，她無論是容貌還是聲音，都仿佛只比她的女兒大了幾歲而已。
“你說你一時疏忽，忘記了府裏的規矩？”
奴婢被午姨娘突然轉變的語氣和態度嚇了一跳，一時間竟然都忘記了求饒，慕蘇羽只看見她的嘴唇顫抖著一張一合，欲言又止。
“既然忘記了，”午姨娘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奴婢：“那就讓你好好想一想。”
午姨娘的笑容在此刻消失，聲音也隨即轉為冷酷：“來人啊，給我掌嘴！我不喊停，就一直打到死為止！”
如果是知道一點內幕的人就一定不會以為午姨娘是在故意恐嚇這個侍女。
的確有那麽一次，一個名叫蓉兒的奴婢，就是因為一點小小的過錯而被午姨娘下令掌嘴，最後活生生的被打死了。
在這種年代，所有奴婢的命都不是自己的，而是主子賦予的，奴婢只是主子的一件物品。主子當然有權處死下人。
不過，午姨娘在大多數時候還是會掌握分寸，所以被懲罰致死的婢女並不多，而會有幾率被打死的往往是最低等級的侍女。
在手下的人不斷處罰侍女的時候，慕蘇羽卻看午姨娘將那剛剛放下的畫像重新拿起，慢慢的撫摸著。
慕蘇羽想要去觀察午姨娘的表情以推測她與畫中人的關系，誰知她的腦中剛有一點頭緒，一絲細長的紙張劃破聲幾乎刺破了花園中的空氣。
“嘖嘖，真是好看啊，可是再好看，現在也不過是個死人罷了，姐姐你才華橫溢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輸給了我？所謂千金大小姐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容在西苑裏回蕩，午姨娘漸漸收斂了自己的笑聲，之後又將目光投向一旁苦苦求饒的侍女。
想想自己從一個不起眼的姨娘到如今的地步，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寸寸小心，步步為營，才有了如今能夠主宰他人生死的能力，這樣掌控他人的感覺真是令人沈迷。
她微微擺手，示意掌嘴的人暫時停下動作。
“知道錯了嗎？”午姨娘一邊把玩著自己的手，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那名侍女。
侍女聞言連忙跪行著向前挪了挪身子答道：“回夫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應該把大夫人的畫像拿出來的，求夫人饒過奴婢吧！”
“大夫人？”午姨娘的眼神轉瞬變得淩厲起來：“她那個賤女人你居然還叫她大夫人？你是想去陪陪她是嗎！？”
侍女驚恐不已，只能繼續磕頭：“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對於畫像上女子的身份，慕蘇羽的心中已然有了大概的推測，她悄悄退出假山，準備返回自己的院子，卻又意外的聽了無意偷聽的墻角。
“不過是不小心將大夫人的畫像拿出來了，就如此氣憤，說到底還是覺得自己比不上大夫人。”
“是呀是呀，大夫人出身名門，模樣俊俏，性子又溫和的很，這些不知禮數的人還想後來者居上，甚至連人家已經入土多年了還記恨在心！真真是心腸惡毒堪比蛇蠍！”
兩名年紀偏大的侍女也為那名受難的侍女打抱不平，慕蘇羽這廂聽著，心裏不知怎麽的，也是難受非常。
“自己沒本事，就借大夫人難產去世來借機放出謠言，生生把大小姐說成了災星，滿城皆知，要不是如此相爺也不會在大小姐四歲時將她送去寺廟。”其中一名侍女又憤憤的抱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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