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審問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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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本君？”
“啊？沒有沒有，君上明察秋毫，我怎麽敢瞞著君上…”他不會是猜到什麽了吧，她的心思，好像他總能一下猜中。
洛雪越說越心虛，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
“不說？”她的反應，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果然，真是個不省心的丫頭。雖然她的心意，他都明白，但他不舍得。
“北辰北辰，我餓了，我們去吃早飯吧。”洛雪慌忙錯開話題，挽住他的手臂想拽他出門。
呵，他就不信了，想從洛洛嘴裏套話，他還是極有自信的。
與她一同出門，北辰的思緒在飛快旋轉著。
自從他修補裂隙出事後，至融魂祭祀的幾個月裏，洛雪每日似乎睡得很淺。他記得按她從前的作息，那個時辰她應該都還在熟睡才是，現在細細想來，每每他醒來時，她都半夢半醒地，甚至更像是剛睡下的樣子。
甚至有一回，對，有一回身上格外冰涼，像極了剛回來的樣子，滿身的夜露寒氣。
他竟然疏忽大意，單純地以為她只是踢被子了而已。屋內有暖爐，即使踢被子，也不該如此冰涼。
更關鍵的一點，那時的北天極分崩離析之勢已經如此明顯，明明已經呈現搖搖欲墜的態勢，居然硬是維系到了上元節祭祀禮後，顯然，有人在支撐著大局。
整個紫微垣的原生星辰們都是暗屬性，沒有人能做得成這件事。
沒錯，只有他的洛洛了。
想到此，北辰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憐惜、心疼、感動…百感交集。
這個小傻瓜，默默地為他做了這麽多，竟然遠遠比他看到的，付出的還要多。
他怕她也出現意外，他心疼她本就單薄的修為，明令禁止想攔著她，卻沒想到她還是背著他偷偷去做了這件事。
但如果她每晚都趁他睡下後又出門，他怎麽會毫無知覺的？這一點，北辰想不明白。
“嘿嘿，洛洛，君上，早。”
不偏不倚，出門迎面撞上了小苒。
“小苒，有個問題本君想問你。”來得正好，北辰逮著荏苒就不放了。
邊上的洛雪拼命地沖她使眼色，讓她千萬別說漏嘴了。
荏苒覺得氣氛詭異得很，不太自然地開口道：“君上…是要問什麽？”
“你會修補北天極境的裂隙嗎？”
“會。”小苒以為北辰需要她協助，也就沒多想，直言回答道，“君上如果有需要，我和洛洛可以…”
洛雪閉了閉眼，心想，完了。
呵，很好。會？顯然她去過。那麽洛洛，定然也去過。他的推測都是對的。
“回來。”一把拽過想要開溜的洛雪，北辰沖她挑了挑眉，“你是想自己交代呢？還是等著本君一句一句問。”
小苒看了看當下的情勢，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洛洛之前交代過她，不要讓北辰知道她修補過裂隙的事情。
“洛洛，沒我什麽事的話，嘿嘿…我就先走了。”
洛洛，你自求多福吧。
“小苒留下，本君需要你跟洛洛對質。”
荏苒和洛雪面面相覷。
“站著做什麽？不是餓了麽？邊吃邊說。”北辰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了兩圈，便牽過洛雪的手，徑直往前廳走去。
這個洛洛，自作主張，先斬後奏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他今天非要問個清楚，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不能不明不白地讓她默默無聞地付諸如此多的心血，自己卻蒙在鼓裏，全然不知。
“坐。”
“我…我不餓了。”洛雪心虛。
“想本君餵你吃？”
“不了不了，我自己吃，自己吃。”
一旁的小苒就更加尷尬了，這種場面，她怎麽吃得下去。
“什麽時候去修補的裂隙？”北辰一邊若無其事地享用著早餐，一邊波瀾不驚地問道。
“沒去過。”洛雪沒有直接被他的問句給套進去，一口否認掉了。
不承認？小丫頭突然長智商了，竟然沒套進去。
“小苒。”
“啊啊？”荏苒沒想到北辰立馬就問到她頭上來了。
“沒…”
“不承認？”
“本來就是沒有麽…”
“吃飯。”北辰夾了一顆小籠包塞到洛雪嘴裏，不讓她再開口了，還是直接從小苒下手算了。
“荏苒，你可知欺君之罪？”
“不敢不敢，君上請問，我都如實回答。”她可不像洛雪那樣有耍賴的底氣。
“洛洛都是趁本君晚上睡下後跟你去的？”白天她都忙著審閱奏折，基本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沒有機會長時間離開宮裏，只能是夜晚。
“是…”
洛雪已經徹底認了，默默地垂下腦袋喝粥。
北辰太聰明，推理事情來思路清晰，結論準確，套起話來每一句裏都是陷阱，又有的是手段，軟硬兼施，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反正事情都過去了，他就算知道了，還能怎麽樣。
但她沒想到，北辰的心思縝密，事情可不像她想得這麽簡單。
“洛洛，再給你一次機會，剛剛你已經騙了本君一次了。”
“唔，小苒都承認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她以為，他不過是想從她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而已。
“你是怎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夜裏出門的？本君自認為警覺性沒有低到這種程度，身邊的人一晚上不在，而且是數月，竟然毫無知覺。”
頃刻間，洛雪和荏苒都楞住了。
“嗯？如此緊張做什麽。”北辰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小心噎著。”
洛雪艱難地吞咽了一下，上回情藥被他發現時的畫面湧上心頭，雖然這次只是安神的藥，性質比較良好些，但畢竟又是瞞著他下藥了。
“嗯？有什麽難言之隱麽？”
何止難言之隱，簡直無法說出口。
“莫不是又給本君下了迷藥？”他也就隨口問問。
“沒有！只是普通的安神藥。”
荏苒驀地睜大了雙眼，洛雪居然直接承認了給他下藥一事。
北辰的眼睛瞇了瞇。
哦？他也就試探性地逗逗她，沒想到是真的？
氛圍微妙極了。
洛雪意識到自己又被套話了，懊惱地垂下腦袋，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小苒，你先出去。”
荏苒一聽自己可以出去了，如釋重負般，一溜煙地跑了。
“擡頭。”
洛雪的腦袋垂得更低了點。
“不聽話麽？”
她的腦袋垂得更低了些，幾乎快要貼到桌板了。
“嘖，洛洛，你是給本君下藥下上癮了？”北辰見她這般模樣，可愛至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與自己四目相對，語氣裏透著一股戲謔之情。
“本君還真是防不勝防啊。”她下的藥，他毫無察覺，徹底地敗給這小女人了。
“說話。”
“君上要罰的話，就罰好了。”
這話真是耳熟，上回，好像她也是這麽回答的，連這賭氣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他能怎麽罰？他怎麽舍得罰。他唯一慶幸的就是洛洛對他是百分百的忠誠，若她有半分歹意，恐怕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怎麽罰？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麽罰，嗯？”
“君上想怎麽罰，就怎麽罰。”
“唔那你嫁給我。”
聞言，洛雪錯愕地看向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生氣嗎？”
“雖然手段是不太上得了臺面，但總體性質不算太惡劣。”
“明明就是為了你好嘛…”
“給你點臺階下，你還得意起來了？”
“不敢不敢。”
“過來。”
“哦…”溫順地起身，她才剛走到他面前，還未站定，就被摟進了懷裏。
“還好小丫頭心思不壞，要不然…似乎本君的日子會不太好過？”
“北辰，我那麽愛你，怎麽會…”話一出口，她就臉紅了。
會不會太直白了些？
聽到表白，北辰笑吟吟地撩了撩她額頭的碎發，好脾氣地問道：“那你想要依紫微垣的禮，還是按帕拉域的方式？”
“什麽？”
“嫁給本君。”
“啊北辰，粥要涼了。”她連忙錯開話題，端起他面前的瓷碗，舀了一口，送到他嘴邊，“啊，喝粥。”
北辰無奈地張嘴，吃了一口又一口，很快粥就見底了。
她究竟在逃避什麽？
“不嫁？”
不回答。
“也行，那從今天起，搬進汐顏宮住。”不是商量的口吻。
“啊啊？北辰不要了吧，畢竟，畢竟我們沒有名分。”
“那你乖乖嫁給本君不就名正言順了。”
“那我搬過去吧…”
來日方長，他就不信治不了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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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有沒有，君上明察秋毫，我怎麽敢瞞著君上…”他不會是猜到什麽了吧，她的心思，好像他總能一下猜中。
洛雪越說越心虛，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
“不說？”她的反應，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果然，真是個不省心的丫頭。雖然她的心意，他都明白，但他不舍得。
“北辰北辰，我餓了，我們去吃早飯吧。”洛雪慌忙錯開話題，挽住他的手臂想拽他出門。
呵，他就不信了，想從洛洛嘴裏套話，他還是極有自信的。
與她一同出門，北辰的思緒在飛快旋轉著。
自從他修補裂隙出事後，至融魂祭祀的幾個月裏，洛雪每日似乎睡得很淺。他記得按她從前的作息，那個時辰她應該都還在熟睡才是，現在細細想來，每每他醒來時，她都半夢半醒地，甚至更像是剛睡下的樣子。
甚至有一回，對，有一回身上格外冰涼，像極了剛回來的樣子，滿身的夜露寒氣。
他竟然疏忽大意，單純地以為她只是踢被子了而已。屋內有暖爐，即使踢被子，也不該如此冰涼。
更關鍵的一點，那時的北天極分崩離析之勢已經如此明顯，明明已經呈現搖搖欲墜的態勢，居然硬是維系到了上元節祭祀禮後，顯然，有人在支撐著大局。
整個紫微垣的原生星辰們都是暗屬性，沒有人能做得成這件事。
沒錯，只有他的洛洛了。
想到此，北辰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憐惜、心疼、感動…百感交集。
這個小傻瓜，默默地為他做了這麽多，竟然遠遠比他看到的，付出的還要多。
他怕她也出現意外，他心疼她本就單薄的修為，明令禁止想攔著她，卻沒想到她還是背著他偷偷去做了這件事。
但如果她每晚都趁他睡下後又出門，他怎麽會毫無知覺的？這一點，北辰想不明白。
“嘿嘿，洛洛，君上，早。”
不偏不倚，出門迎面撞上了小苒。
“小苒，有個問題本君想問你。”來得正好，北辰逮著荏苒就不放了。
邊上的洛雪拼命地沖她使眼色，讓她千萬別說漏嘴了。
荏苒覺得氣氛詭異得很，不太自然地開口道：“君上…是要問什麽？”
“你會修補北天極境的裂隙嗎？”
“會。”小苒以為北辰需要她協助，也就沒多想，直言回答道，“君上如果有需要，我和洛洛可以…”
洛雪閉了閉眼，心想，完了。
呵，很好。會？顯然她去過。那麽洛洛，定然也去過。他的推測都是對的。
“回來。”一把拽過想要開溜的洛雪，北辰沖她挑了挑眉，“你是想自己交代呢？還是等著本君一句一句問。”
小苒看了看當下的情勢，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洛洛之前交代過她，不要讓北辰知道她修補過裂隙的事情。
“洛洛，沒我什麽事的話，嘿嘿…我就先走了。”
洛洛，你自求多福吧。
“小苒留下，本君需要你跟洛洛對質。”
荏苒和洛雪面面相覷。
“站著做什麽？不是餓了麽？邊吃邊說。”北辰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了兩圈，便牽過洛雪的手，徑直往前廳走去。
這個洛洛，自作主張，先斬後奏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他今天非要問個清楚，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不能不明不白地讓她默默無聞地付諸如此多的心血，自己卻蒙在鼓裏，全然不知。
“坐。”
“我…我不餓了。”洛雪心虛。
“想本君餵你吃？”
“不了不了，我自己吃，自己吃。”
一旁的小苒就更加尷尬了，這種場面，她怎麽吃得下去。
“什麽時候去修補的裂隙？”北辰一邊若無其事地享用著早餐，一邊波瀾不驚地問道。
“沒去過。”洛雪沒有直接被他的問句給套進去，一口否認掉了。
不承認？小丫頭突然長智商了，竟然沒套進去。
“小苒。”
“啊啊？”荏苒沒想到北辰立馬就問到她頭上來了。
“沒…”
“不承認？”
“本來就是沒有麽…”
“吃飯。”北辰夾了一顆小籠包塞到洛雪嘴裏，不讓她再開口了，還是直接從小苒下手算了。
“荏苒，你可知欺君之罪？”
“不敢不敢，君上請問，我都如實回答。”她可不像洛雪那樣有耍賴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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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已經徹底認了，默默地垂下腦袋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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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事情都過去了，他就算知道了，還能怎麽樣。
但她沒想到，北辰的心思縝密，事情可不像她想得這麽簡單。
“洛洛，再給你一次機會，剛剛你已經騙了本君一次了。”
“唔，小苒都承認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她以為，他不過是想從她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而已。
“你是怎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夜裏出門的？本君自認為警覺性沒有低到這種程度，身邊的人一晚上不在，而且是數月，竟然毫無知覺。”
頃刻間，洛雪和荏苒都楞住了。
“嗯？如此緊張做什麽。”北辰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小心噎著。”
洛雪艱難地吞咽了一下，上回情藥被他發現時的畫面湧上心頭，雖然這次只是安神的藥，性質比較良好些，但畢竟又是瞞著他下藥了。
“嗯？有什麽難言之隱麽？”
何止難言之隱，簡直無法說出口。
“莫不是又給本君下了迷藥？”他也就隨口問問。
“沒有！只是普通的安神藥。”
荏苒驀地睜大了雙眼，洛雪居然直接承認了給他下藥一事。
北辰的眼睛瞇了瞇。
哦？他也就試探性地逗逗她，沒想到是真的？
氛圍微妙極了。
洛雪意識到自己又被套話了，懊惱地垂下腦袋，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小苒，你先出去。”
荏苒一聽自己可以出去了，如釋重負般，一溜煙地跑了。
“擡頭。”
洛雪的腦袋垂得更低了點。
“不聽話麽？”
她的腦袋垂得更低了些，幾乎快要貼到桌板了。
“嘖，洛洛，你是給本君下藥下上癮了？”北辰見她這般模樣，可愛至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與自己四目相對，語氣裏透著一股戲謔之情。
“本君還真是防不勝防啊。”她下的藥，他毫無察覺，徹底地敗給這小女人了。
“說話。”
“君上要罰的話，就罰好了。”
這話真是耳熟，上回，好像她也是這麽回答的，連這賭氣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他能怎麽罰？他怎麽舍得罰。他唯一慶幸的就是洛洛對他是百分百的忠誠，若她有半分歹意，恐怕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怎麽罰？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麽罰，嗯？”
“君上想怎麽罰，就怎麽罰。”
“唔那你嫁給我。”
聞言，洛雪錯愕地看向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生氣嗎？”
“雖然手段是不太上得了臺面，但總體性質不算太惡劣。”
“明明就是為了你好嘛…”
“給你點臺階下，你還得意起來了？”
“不敢不敢。”
“過來。”
“哦…”溫順地起身，她才剛走到他面前，還未站定，就被摟進了懷裏。
“還好小丫頭心思不壞，要不然…似乎本君的日子會不太好過？”
“北辰，我那麽愛你，怎麽會…”話一出口，她就臉紅了。
會不會太直白了些？
聽到表白，北辰笑吟吟地撩了撩她額頭的碎發，好脾氣地問道：“那你想要依紫微垣的禮，還是按帕拉域的方式？”
“什麽？”
“嫁給本君。”
“啊北辰，粥要涼了。”她連忙錯開話題，端起他面前的瓷碗，舀了一口，送到他嘴邊，“啊，喝粥。”
北辰無奈地張嘴，吃了一口又一口，很快粥就見底了。
她究竟在逃避什麽？
“不嫁？”
不回答。
“也行，那從今天起，搬進汐顏宮住。”不是商量的口吻。
“啊啊？北辰不要了吧，畢竟，畢竟我們沒有名分。”
“那你乖乖嫁給本君不就名正言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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