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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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怔怔地，踩著腳下的青石板，拾級而上，觸景生情。
……
“北辰，你每天都會來這裏麽？”
“嗯，這個時辰本君都會在觀星塔，你若是想我，就只能多走點路了。”
……
“誰要想你啦，自作多情。”
“嗯？那你今天來做什麽？”
“我今天…只是路過。”
“呵…洛洛，下次來找本君時，記得先想個好點的借口。”
……
“夜觀星象是百年來本君每天必做的事情。本君演算星運的能力出類拔萃，自然也是由觀星而來，不過…”
”偶爾不看星星改看你倒也未嘗不可。”
……
”天上那麽多星星，你認識多少？”
”那你告訴本君，北極星是哪顆？”
……
不知不覺，她已經行至塔頂。
“洛雪姑娘，君上在裏面，請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稟報。”
“嗯？”洛雪沒有想到這個時辰北辰竟然會在觀星塔，想到他已然忘了自己，連忙喊住守門的侍衛，“不必了。我也不是來尋君上的，只是路過罷了。”
“哦？只是路過？”洛雪剛想轉身離開，一個熟悉的聲音悠悠地從背後飄來，“本君竟然已經淪落到被人路過的份上了麽？”
“見過君上。”見北辰出來，兩旁的侍衛們紛紛頷首行禮。
“你們都退下吧。”
“是。”
侍衛們紛紛離去，塔頂的露臺上，只剩下北辰與洛雪四目相對。
“見…見過君上。”洛雪莫名緊張得手心冒汗。
“嗯？”沒想到她是這般反應，北辰先是一楞，隨後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忍不住想先看看這丫頭的木魚腦袋究竟何時會開竅，“哦？方才聽你說，只是路過？”
“君上我…我不是故意闖到這裏來的。”
呵，這丫頭，喊他“君上”喊上癮了？
北辰的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絲令她琢磨不透的笑意：“那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我真的是無意的，我不知道君上你也在這裏，我只是不小心路過…”
洛雪垂下腦袋，百感交集。他終究是，忘了她。
“所以，還是路過咯？”北辰嘩得打開折扇，輕輕地搖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她道。
“君上我…”洛雪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心亂如麻，委屈得鼻子一酸，幾乎快要哭出來。
見勢不妙，北辰連忙恢覆了誘哄的語氣：“洛洛，才幾日不見，你就變得這麽疏離，可真是傷本君的心。”
“什…什麽？”熟悉的語調和聲線傳入耳中，那是北辰專屬於她的調侃和溫柔，洛雪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來，“君上你…”
“叫我北辰。”
“北辰…”洛雪哽咽著呼喚了一聲。
熟悉，因為眼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陌生，因為再見時，他已經重歸帝位。
恍惚間，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瞬間一股熟悉的溫度彌漫開來。
洛雪有些緊張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觸碰這張精致的臉龐——帶著些許笑意，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底盡是溫柔。
或許是夢境裏有過太多似曾相識的場景，洛雪不由得害怕，這又是一場鏡花水月，一伸手，便什麽都抓不到。
猶猶豫豫間，她還是鼓起勇氣用指尖劃過北辰的側臉，與此前的夢境全然不同的觸感…帶著溫度，真實得令她不由得心底一顫。
北辰依然安靜地凝視著他，一言不發，嘴角帶著上揚的弧度。
他回來了，他帶著所有的記憶回來了，他還記得她，記得他們的愛情。
如果這是夢，那就這樣多些片刻的溫存，也是極好的。
洛雪在心底默默地告訴自己。
“本君好看麽？”熟悉的話語，在此刻有著動人心魄的力量。
仿佛一瞬間回到了那日，同在這觀星塔，北辰像一個孜孜不倦的老師為她講解星宿，她卻看著他入了神。
見她依舊楞神，北辰臉上單純的笑意，似乎也轉為那日般的一臉戲詭，“不乖的學生，要受到懲罰呢…”
洛雪突然失了聲，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一個字。
直到北辰溫暖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眉眼，為她擦去眼角的淚痕，洛雪才如夢初醒般，喃喃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北辰…”
她擡起手，覆在北辰的手背上，真實的觸感，暖暖的，好像又涼涼的。
“是你嗎北辰…你還記得我…”
洛雪終於嘗試著拿手摸了摸北辰的臉頰，用食指順著額頭眉心鼻梁嘴唇輕輕地一路摩挲，仿佛在描摹一件精致的雕刻作品，每一筆都像是要將這五官深深刻在腦海裏。
“摸著舒服嗎？”良久，北辰露出一副調笑她的神情，“那你…想好了怎麽對本君負責嗎？”
“不正經。”
洛雪心裏的不安與惶恐又減淡了幾分，越來越確信，這不是夢。
北辰，屬於她的北辰，真的，回來了。
頃刻間，她激動得熱淚盈眶，欣喜若狂地撲到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如此真實的他，如此溫暖有力的懷抱，久違了。
這短短的十幾日，每一天卻都如隔三秋。
北辰溫柔地摸了摸洛雪的腦袋道：“真是個傻丫頭，沒有本君可怎麽得了？”
她有些埋怨地看向北辰，開口說道：“北辰星君，哦現在是紫微帝君了…”
北辰一手扣住洛雪的五指，一手撩開她的碎發，為她夾到耳後，湊近她，在她的額頭上淺淺地印上一吻，“小傻瓜，本君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你的…無論我的身份是什麽，都只是你的北辰。”
許是被感動得觸到了內心最柔軟的角落，洛雪有些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想去感受北辰灼熱的溫度。
誰知北辰偏想故意逗逗她，並不俯下身來接受洛雪的主動一吻。
看著北辰露出一臉的戲謔，洛雪有些羞惱地想推開他，只不過才揮出去就被北辰在半空中抓住了手腕。
他順勢將她拉入懷中，一邊打趣地笑著：“你這樣投懷送抱，反倒讓本君有些不知所措了。”
“北！辰！”洛雪詳裝生氣的樣子，“你…你放手啦…”
北辰笑瞇瞇地看著她，打量著眼前的小女人嬌俏生氣的模樣，可愛極了。
“不放，洛洛，你是我的。看清本君這張臉，從今晚起，做好成為他女人的準備。”
這話，怎麽這麽暧昧呢。
洛雪用力地想拉回手臂，沒想到北辰反倒是借著力湊過來，雙唇貼上她的嘴，甜甜的，暖暖的。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楞了半晌，臉突然燒得通紅。
北辰微微松開洛雪，低頭看著她，笑得像只狡黠的狐貍。
不遠處星象樞隱隱轉動，好似將時光一絲絲磨碎。
北辰用折扇輕輕敲了敲洛雪的腦袋，道：“好啦，這裏現在只有本君與你二人世界，想做點什麽都可以，或者你想對本君做什麽？”
做點什麽？洛雪自動聯想了剛剛他說的那句話：做好成為他的女人的準備。
是她想歪了麽？明明就是…那個意思。
“誰…誰要對你做什麽啦？你怎麽老愛敲我，敲笨了怎麽辦？”洛雪捂住自己的腦袋，一臉埋怨。
“我得一傻丫頭，你得一俊秀郎，”北辰啪的打開折扇搖了搖，看著天邊的星光，若有所思地說，“你又不虧。”
口舌之爭洛雪從來沒有贏過北辰，索性便不再接他的話，反倒是收了收雙臂，環抱住北辰的腰身，側臉貼在他的胸前，安靜地聽著他的心跳，生怕漏了一拍。
北辰楞了楞，單手扶上她的肩頭，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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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你每天都會來這裏麽？”
“嗯，這個時辰本君都會在觀星塔，你若是想我，就只能多走點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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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今天來做什麽？”
“我今天…只是路過。”
“呵…洛洛，下次來找本君時，記得先想個好點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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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觀星象是百年來本君每天必做的事情。本君演算星運的能力出類拔萃，自然也是由觀星而來，不過…”
”偶爾不看星星改看你倒也未嘗不可。”
……
”天上那麽多星星，你認識多少？”
”那你告訴本君，北極星是哪顆？”
……
不知不覺，她已經行至塔頂。
“洛雪姑娘，君上在裏面，請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稟報。”
“嗯？”洛雪沒有想到這個時辰北辰竟然會在觀星塔，想到他已然忘了自己，連忙喊住守門的侍衛，“不必了。我也不是來尋君上的，只是路過罷了。”
“哦？只是路過？”洛雪剛想轉身離開，一個熟悉的聲音悠悠地從背後飄來，“本君竟然已經淪落到被人路過的份上了麽？”
“見過君上。”見北辰出來，兩旁的侍衛們紛紛頷首行禮。
“你們都退下吧。”
“是。”
侍衛們紛紛離去，塔頂的露臺上，只剩下北辰與洛雪四目相對。
“見…見過君上。”洛雪莫名緊張得手心冒汗。
“嗯？”沒想到她是這般反應，北辰先是一楞，隨後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忍不住想先看看這丫頭的木魚腦袋究竟何時會開竅，“哦？方才聽你說，只是路過？”
“君上我…我不是故意闖到這裏來的。”
呵，這丫頭，喊他“君上”喊上癮了？
北辰的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絲令她琢磨不透的笑意：“那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我真的是無意的，我不知道君上你也在這裏，我只是不小心路過…”
洛雪垂下腦袋，百感交集。他終究是，忘了她。
“所以，還是路過咯？”北辰嘩得打開折扇，輕輕地搖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她道。
“君上我…”洛雪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心亂如麻，委屈得鼻子一酸，幾乎快要哭出來。
見勢不妙，北辰連忙恢覆了誘哄的語氣：“洛洛，才幾日不見，你就變得這麽疏離，可真是傷本君的心。”
“什…什麽？”熟悉的語調和聲線傳入耳中，那是北辰專屬於她的調侃和溫柔，洛雪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來，“君上你…”
“叫我北辰。”
“北辰…”洛雪哽咽著呼喚了一聲。
熟悉，因為眼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陌生，因為再見時，他已經重歸帝位。
恍惚間，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瞬間一股熟悉的溫度彌漫開來。
洛雪有些緊張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觸碰這張精致的臉龐——帶著些許笑意，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底盡是溫柔。
或許是夢境裏有過太多似曾相識的場景，洛雪不由得害怕，這又是一場鏡花水月，一伸手，便什麽都抓不到。
猶猶豫豫間，她還是鼓起勇氣用指尖劃過北辰的側臉，與此前的夢境全然不同的觸感…帶著溫度，真實得令她不由得心底一顫。
北辰依然安靜地凝視著他，一言不發，嘴角帶著上揚的弧度。
他回來了，他帶著所有的記憶回來了，他還記得她，記得他們的愛情。
如果這是夢，那就這樣多些片刻的溫存，也是極好的。
洛雪在心底默默地告訴自己。
“本君好看麽？”熟悉的話語，在此刻有著動人心魄的力量。
仿佛一瞬間回到了那日，同在這觀星塔，北辰像一個孜孜不倦的老師為她講解星宿，她卻看著他入了神。
見她依舊楞神，北辰臉上單純的笑意，似乎也轉為那日般的一臉戲詭，“不乖的學生，要受到懲罰呢…”
洛雪突然失了聲，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一個字。
直到北辰溫暖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眉眼，為她擦去眼角的淚痕，洛雪才如夢初醒般，喃喃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北辰…”
她擡起手，覆在北辰的手背上，真實的觸感，暖暖的，好像又涼涼的。
“是你嗎北辰…你還記得我…”
洛雪終於嘗試著拿手摸了摸北辰的臉頰，用食指順著額頭眉心鼻梁嘴唇輕輕地一路摩挲，仿佛在描摹一件精致的雕刻作品，每一筆都像是要將這五官深深刻在腦海裏。
“摸著舒服嗎？”良久，北辰露出一副調笑她的神情，“那你…想好了怎麽對本君負責嗎？”
“不正經。”
洛雪心裏的不安與惶恐又減淡了幾分，越來越確信，這不是夢。
北辰，屬於她的北辰，真的，回來了。
頃刻間，她激動得熱淚盈眶，欣喜若狂地撲到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如此真實的他，如此溫暖有力的懷抱，久違了。
這短短的十幾日，每一天卻都如隔三秋。
北辰溫柔地摸了摸洛雪的腦袋道：“真是個傻丫頭，沒有本君可怎麽得了？”
她有些埋怨地看向北辰，開口說道：“北辰星君，哦現在是紫微帝君了…”
北辰一手扣住洛雪的五指，一手撩開她的碎發，為她夾到耳後，湊近她，在她的額頭上淺淺地印上一吻，“小傻瓜，本君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你的…無論我的身份是什麽，都只是你的北辰。”
許是被感動得觸到了內心最柔軟的角落，洛雪有些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想去感受北辰灼熱的溫度。
誰知北辰偏想故意逗逗她，並不俯下身來接受洛雪的主動一吻。
看著北辰露出一臉的戲謔，洛雪有些羞惱地想推開他，只不過才揮出去就被北辰在半空中抓住了手腕。
他順勢將她拉入懷中，一邊打趣地笑著：“你這樣投懷送抱，反倒讓本君有些不知所措了。”
“北！辰！”洛雪詳裝生氣的樣子，“你…你放手啦…”
北辰笑瞇瞇地看著她，打量著眼前的小女人嬌俏生氣的模樣，可愛極了。
“不放，洛洛，你是我的。看清本君這張臉，從今晚起，做好成為他女人的準備。”
這話，怎麽這麽暧昧呢。
洛雪用力地想拉回手臂，沒想到北辰反倒是借著力湊過來，雙唇貼上她的嘴，甜甜的，暖暖的。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楞了半晌，臉突然燒得通紅。
北辰微微松開洛雪，低頭看著她，笑得像只狡黠的狐貍。
不遠處星象樞隱隱轉動，好似將時光一絲絲磨碎。
北辰用折扇輕輕敲了敲洛雪的腦袋，道：“好啦，這裏現在只有本君與你二人世界，想做點什麽都可以，或者你想對本君做什麽？”
做點什麽？洛雪自動聯想了剛剛他說的那句話：做好成為他的女人的準備。
是她想歪了麽？明明就是…那個意思。
“誰…誰要對你做什麽啦？你怎麽老愛敲我，敲笨了怎麽辦？”洛雪捂住自己的腦袋，一臉埋怨。
“我得一傻丫頭，你得一俊秀郎，”北辰啪的打開折扇搖了搖，看著天邊的星光，若有所思地說，“你又不虧。”
口舌之爭洛雪從來沒有贏過北辰，索性便不再接他的話，反倒是收了收雙臂，環抱住北辰的腰身，側臉貼在他的胸前，安靜地聽著他的心跳，生怕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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