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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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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被面前猙獰可怕的女鬼嚇得魂飛魄散,正是上天無門入地無路之時見得有明顯是人而且是一群人來到院子裏當真是如蒙大赦,他涕淚橫流的連滾帶爬逃向那年輕官員方向。﹎__﹍雅文8w·w·w=.-y=a·w·e·n`>

事到如今只要能保命什麽都無所謂了,對方指出了他的罪行這都不算什麽,劉清在想只要能遠離這可怕的女鬼什麽都願意做。

他覺得有這麽多人在這裏想來那女鬼也不敢把自己怎麽著,就算是坐牢也比被厲鬼害了性命要好,他手腳並用以驚人的度來到年輕官員面前就要抱著對方的腿哭喊時卻被左右一腳踢翻隨後踩著。

身後那女鬼依舊向他爬來,聽著年輕官員問他是不是構陷張李氏是他如同雞啄米般拼命點頭哭喊著救命,那人一揮手只見左右一擁而上將其捆起來。

“行了,收工了!”

隨著那年輕官員一聲令下,院內各間房裏慘白的火光熄滅隨後亮起火把,66續續有身著公服的衙役推門從各個房間走出來。

那個爬在地上的白衣女鬼也站起身,兩只手在身上抹了抹隨後將口中那長舌扯了下來,有人圍上去幫著把頭上長扯下來,劉清看過去竟然是個假。

“來來來,趕緊洗把臉,這看著怪滲人的。”有人端著水盆上前拿出毛巾給那女子洗臉,井口裏又有了動靜只見有人從井裏爬了出來口中還罵罵咧咧:“看什麽看來幫個手啊!這到處都是青苔滑得緊!”

“我說吳明你平日裏看上去輕飄飄的怎麽這麽重啊!”那人嚷嚷著,他身形偏瘦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在旁人的協助下出了井口一個勁拍著身上不住地抱怨:“蚊子又多,專來叮我....”

劉清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暮暮嘴巴都合不攏,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看見人群中走出個老嫗來,待得他看清楚對方面貌時面色再度變得慘白。

“畜生,畜生啊!”

那便是他的姨母張劉氏,張劉氏面色鐵青的叫罵著舞起手中一根棍子就要打來被身邊人攔住,劉清想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雅文吧_﹍w·w`·e·n==.=c=o=m

還能說什麽?事到如今什麽都穿幫了還能說什麽?

“畜生啊!我帶你不薄,張家帶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那老嫗撕心裂肺的哭起來。方才外甥劉清在院裏說的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這個狼心狗肺的外甥構陷她兒媳婦!

兒子被賊人害了性命,自己聽信流言害得兒媳婦坐了大牢,她死後哪裏還有臉面對兒子!

“老人家莫要傷心。正所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本官定會給張家一個公道。”宇文溫在一邊勸道,他示意張劉氏的婢女扶著主母下去。

見著劉清如同癱了一般站不起來,宇文溫示意兩名衙役左右挾持著這人起來,他走到對方面前冷冷的說道:“本官巴州刺史宇文溫。你構陷良民的事情好好交代莫要想著蒙混過關!”

劉清雙目無神的看著面前這位宇文使君現在算是回過神來:他被算計了,被這位相傳斷案如神的宇文使君算計了,方才這什麽女鬼什麽鬼火都是假的,都是為了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他是怎麽知道我做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宇文溫沒有和劉清多說什麽直接揮揮手讓衙役將其帶下去,他來到那名假冒偽劣女鬼面前笑著說道:“吳明,今晚表現不錯啊。”

“郡公過獎了,力所能及而已。”吳明拱了拱手,他已經洗去臉上撲著的白色粉妝還有那雞血畫的血淚,只是還俗時間短所以他依舊是滿頭短。

吳明和走過來的宇文十五面上還有些淤青這是他們之前和府裏護衛比武群毆時留下的印記,宇文溫見著演出圓滿結束拍了拍手說今晚大家辛苦早點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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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魚心有餘悸的來到他身邊問那什麽鬼火到底是不是假的,周圍一眾人也是面露好奇,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這鬼火就是和鬼魂聯系在一起的也不知道這位宇文使君是怎麽弄出來嚇人。雅﹏﹎文>>8﹍w-w`w=.·`n`>

“稍候再說,今晚還得突擊審案。”宇文溫搖頭晃腦的哼哼著,他再次聲明這確實是假的所以大家不要害怕,“科學,大家一定要相信科學!”

。。。。。。

次日,巴州州衙大堂上,刺史宇文溫端坐上,下邊是犯人劉清以及苦主張劉氏、張李氏。兩邊是如狼似虎的衙役,堂外是熱心的西陽群眾。

一名官吏高聲介紹著本案最新案情:四月時張府郎君張安及其仆人遇害一案,先前張安之母張劉氏狀告張安之妻張李氏勾連賊人,如今本案有了新進展。張安舅舅劉清涉嫌勾結他人偽造證據構陷張安遺孀張李氏,宇文使君今日升堂便是要審理此案。

“帶人證物證!”

衙役們押著一個帶著鐐銬的男子上堂,另有衙役捧著一個木匣跟著進來,那官吏大聲陳述著案情進展:先是那件寫有‘主母害主’的血衣。

這件血衣是一名死去的張府家仆——張六身上所穿,血書是在衣服內側現,因著張六是左撇子故而是寫在右側。因為有了血書所以成了指認張安遺孀張李氏為勾連賊人謀害親夫的鐵證。

“所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血衣當時的字跡和其他血跡顏色相同可過了大半年後卻有了區別!”官吏說完示意衙役將木匣打開,那衙役小心翼翼的將一件滿是血跡的衣服拿了出來。

“此時那血書的字跡明顯沒有其他血跡顏色深,也正是如此引人懷疑。



“宇文使君有鑒於此懷疑血書是事後所寫,並且這血跡並非人血否則不會大半年後顏色與其他血跡不同。”官吏有條不紊的將一系列查案過程說出來。

宇文使君懷疑有人構陷張李氏,本著誰收益誰嫌疑最大的原則苦苦追尋數日終於現衙役陳升和張安舅舅劉清有嫌疑,又經過一番‘鬥智鬥勇’之後終於找到兩人相互勾結在張六血衣上加了‘主母害主’四個字為的就是要讓陷害張安之妻張李氏入獄以謀奪張家家產。

此時宇文溫先是審問那名衙役陳升,陳升招供了他和劉清勾結的真相:劉清重金賄賂他趁人不備在張六血衣上用雞血寫了血書。

隨後劉清也招供了實情:他見侄子張安帶著妻子張李氏外出意外身亡而張家無後便覬覦家產,原想著等幾年其姊張劉氏亡故後順利成章接手張家產業未曾料那張安妻子張李氏竟然回來了。

他見著張李氏和婆婆張劉氏關系不錯生怕張劉氏亡故後要分家產給兒子遺孀便心生毒計,用錢賄賂衙役陳升在一遇害丈夫仆人身上寫下血字‘主母害主’以構陷張李氏為害夫兇手入獄,待其被問罪償命後再無人和他爭奪張家家產

此言一出圍觀群眾一片嘩然,張府的張郎君外出遇害一事之前鬧得滿城風雨,當時查得其妻張李氏涉嫌謀害親夫時也是群情激奮都說這婦人蛇蠍心腸。如今案情再度反轉原來是這個舅舅劉清陷害甥媳謀奪張家家產。

“劉清構陷甥媳張李氏一案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本官宣判...”宇文溫朗聲說道,“張李氏無罪釋放。劉清、陳升構陷良民罪大惡極,立刻關入大牢!”

劉清、陳升聞言癱倒在地,這進了大牢以他們犯下的罪行就是兇多吉少了,宇文溫看著這兩人心中快意非常,他和鄭通在翻看卷宗時現張安之母張劉氏對其兒媳張李氏的態度前後不一致便起了疑心。

鄭通喬裝打扮自稱齊掌櫃到張家走了一遭果然現有問題:張劉氏對弟弟劉清頗為言聽計從。張安死後張家絕嗣所以這個張劉氏親弟弟極有可能拿到家產那麽張安遺孀便成了分一杯羹的‘仇人’。

昨日張劉氏到州衙擂鼓鳴冤得以見到刺史宇文溫,宇文溫借機讓她晚上旁觀一場戲,原本想讓張李氏本色出演但顧及劉清驚慌失措下會狗急跳墻傷了她性命所以在府裏選人扮‘女鬼’。

這種刺激的好事眾人搶破頭後來現吳明學人說話頗為熟稔加上膽大心細身輕如燕就讓他做‘女主角’,實際效果很好把‘男主角’劉清嚇得屁滾尿流將事情內幕說漏嘴。

得了證據宇文溫便連夜突擊審問劉清,得知他的幫兇是衙役陳升隨即立刻將此人從家中捉拿到州衙,待得問清事實真相將各種細節確認無疑問後第二日也就是今日馬上張榜公告升堂審案來個趁熱打鐵。

張李氏得洗去冤屈一時間淚如雨下和婆婆張劉氏抱頭痛哭,這場景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圍觀群眾見狀均是唏噓不已都說虧得宇文使君斷案如神方才沒讓小人構陷得逞。

“至於張安外出遇害一案本官正在調查之中,請大家提供一切線索定有重賞,本官決不許賊人逍遙法外!”宇文溫說完將驚堂木一拍。“退堂!”

圍觀審案的群眾們漸漸散去,其中一人出了州衙騎上馬急急忙忙出了西陽城北門向著西北郊的龍頭山方向疾馳而去,他穿過大片良田來到龍頭山東麓山腳的塢堡徑直拍馬而入。

塢堡內一處院子裏,一名中年人正坐在廊下呆,他年約四十五六頭有些斑白,雖然將近半百卻是身體硬朗依稀間還能看見虎背熊腰的身形。

一名管家模樣的男子以及幾名侍女站在他身邊靜靜地候著,中年人探手去拿身邊托盤上放著的一壺酒,其手指節很大明顯突出如同鷹爪一般強健有力,正當他提起酒壺要飲酒時方才入塢之人快步跑來。

中年人看也沒看那人一眼直接問道情況如何,對方說宇文使君查得是張安舅舅劉清與人構陷張李氏。張李氏如今已無罪釋放。

“說重點!”中年人哼了一聲,那人聞言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來趕緊補充:“宇文使君說要追查張安遇害之事,準備懸賞緝拿兇手。”

“緝拿兇手...”中年人自顧自說著,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管家。”

“宗長。”那名管家打扮的人應道。

“從明日...從現在起塢堡加強守衛。沒有我的同意不許益龍跨出塢堡半步!”

“宗長,郎君的脾氣...小的怕攔不住啊。”

“攔不住也要攔!”中年人猛地將酒壺扔到地上,“去,把益龍叫來,我親自關他!”

見著管家匆匆離去,中年人看看東南西陽城方向沈默片刻隨即面露狠色:“絕不會讓你們害了益龍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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