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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褪凡根,忘塵緣(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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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虛門的迎仙道乃是昔日老祖搖光真人升仙所留,途中設有三重關。分別是褪凡,忘塵,入仙。王卉凡根未除,如今仍是在褪凡一關中,這褪凡一關,有搖光真人的法寶之一所化的靈壓,越是往上,越受靈壓之苦,待挺過靈壓之後,即可褪去凡根,洗去肉體雜毒。

王卉年紀小,素日不註重養生,在現代吃多了油炸食物和膨化食品,竟是體內雜質頗多,比起原生的古代人更是痛苦異常。

這靈壓看似無形,卻似刃刃刀子割肉般的疼痛。短短幾步路程,就已經大汗淋漓,痛苦不堪。

不過好在,周遭眾人也大多如此,倒讓王卉寬心一番。

王卉雖是十六歲稚嫩少女,卻在這穿越的半年內,吃足了苦頭,也增加了幾些耐力。竟是忍耐著出了第一關。待走出關後,原七八百人,也只剩下了一二百人。

站在一棵大樹下休憩,一位三四十歲的漢子走了來,與王卉交談。

這漢子生的粗獷,板寸頭,個子高大,身材壯實,膚色暗黑。穿著一身灰褐色短打,身上大汗淋漓,大大的臉面上留著不少刀疤,瞧著十分可怖。

這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粗聲道:“小妹是從哪兒來?怎麽小怎就想著求仙?”

王卉經歷劉氏一事,早已對人心生警惕。聞言,只淺淺一笑,“大哥好,我原是這肅陽人士,家中父親早年求仙,拜到這玉虛門下,多年來毫無音訊,母親前年去了,這才收拾一番,前來探尋父親消息。”

那漢子頗為驚嘆,讚道:“你這小妮子真真是個有孝心的,祝你父女早日相聚。對了,我從湖中來,俗家姓齊,打小就做了和尚,後來修為到了,才要到玉虛門求道。”

王卉一聽,心中好笑自己哪裏來的求道父親,怕是永久不能有那父女相聚了,聽到這漢子原也是修仙的,更是敬畏幾分。“大叔好,我叫王卉,如今也是想要求道而來,日後煩請大叔照料了。在此多謝了。”

那齊姓漢子十分爽快答應了,便也開口為王卉解答幾些。“這玉虛門可是第二大宗,雖說比不得那第一大宗華清宮赫赫威名,卻也是極為難得的修仙寶地。

玉虛門門下有五峰,以主峰玉虛山為主,平日接迎弟子,出入山門都在此山。

玉虛山分為四個堂。分別是接收弟子的榮安堂,負責刑罰獎賞的明鏡堂,主管分發任務的松竹堂,以及正殿玉虛堂。

其下又有煉器峰,丹鼎峰,百獸峰和禦劍峰四峰。

我先時便已被測出是火木靈根 ,因此是要入了那丹鼎峰,倒不知你是何資質?”

王卉聽聞,暗自記住重要信息,笑道:“有緣入了玉虛門,便是一場緣分,不成,亦是一幸事。”

齊漢子朗聲一笑,心下暗自納悶,這小姑娘不過十五六,看破紅塵來求仙不說,還這般淡然,當真是心性不同。

因此當即笑道:“你這丫頭慣是與旁人不同。我就祝你天資過人了。”

王卉道謝應賀,卻也有自知之明。她素來是平庸之人,就連高考,也是走了運,下了狠勁,才是打著擦邊球進了一所211大學,可惜如今至此,一切都成空。因而只將這話當做玩笑之語。

休憩片刻,王卉同齊漢子一同上路。那齊漢子果真是修仙之人,到了這忘塵這一關更是步履神速,與周遭眾人沈浸在凡世回憶的狀態已然不同。

再說王卉,乃是心思極為清明之輩,斷是這幻境之象再美好,也明知自己母親身在異世,如何能夠至此跟自己團聚?

種種原因,倒使得王卉成為第三個出關之人,至於那第一位卻並非那齊漢子。而是一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對方顯是出身極為富貴的人,身量修長高挑,卻略顯單薄。穿著一身月白色錦緞長衫,發墜珠玉冠。面容白凈,五官端秀。最難得生了一雙墨瞳,當真是黑得發亮,沁出瑩瑩水光。不過他眉宇風流,顯然有不足之癥。

王卉深谙這人不可貌相之理,打量幾眼,便止住了目光。

倒是那人打量一下齊漢子與王卉,嘴角勾出一番笑意。

齊漢子自不必說,早有修仙之基礎,通過這褪凡一關,自是簡單。但這王卉,身量嬌小 ,雖體態玲瓏,卻並無十分顏色,只怕並非是以色求護身之輩。見她能在眾人之中,早早脫身,若不是冷心寡欲之類,則必是靈臺清凈,具有仙緣之人。

又見王卉一身尋常衣裙,長發僅用木簪盤起,素面示人,卻因膚澤如玉,而顯得瑩潤秀麗。露在袖外的一雙素手,十指纖纖,指甲粉潤若桃華,僅佩素銀一藤花指環,也襯的雅致可人。

倒也不失為一位佳人。謝長安輕笑。

“在下謝家長安,不知二位哪裏人士?”謝長安躬身行禮,十分恭敬有禮。

王卉回以一禮,“我姓王,單名一個卉字。從肅陽來的。這位是齊大叔,從湖中來的。”

王卉不熟悉這世界,齊漢子卻是久經風霜。聽這謝長安自報名諱,面色就不由得一變,待王卉介紹完二人,才行禮回應。見王卉面露疑惑,便將王卉拉至一側,低聲解釋道:“謝家是修仙大族,這謝長安更是家中嫡子,因是當年其母絞殺魔女姬珖而受傷,以至於早產體弱,但他天資極高,是單系冰靈根,以是未曾讓人看輕。此番拜入玉虛門,也是想要借玉虛門的強體之術彌補體弱之癥。此人風姿出眾,但心思狡猾,非我等二人所能比擬,還是遠著些好。”

王卉一聽,心下雖感激他的好心提醒,再三道謝。只是謝長安那般家境和背景,若不是心思深沈,早就被其他人給生吞活吃了,心思狡猾又並不是對她飽含惡意,又豈能憑此一言而斷定好壞。故而她對謝長安的態度仍是不變。

那謝長安察覺出二人的態度變化,嘴角微勾,溫潤面上顯出幾分涼薄,轉而望向王卉的眼神帶了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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