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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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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此大白於呦呦的面前,看著呦呦開心的摟著葉旭堯喊他爸爸的樣子,蘇未心裏的懸著的石頭落了地,連日來的擔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了。對於這樣的結果蘇未是滿意的,只要沒有對呦呦的心理造成傷害,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回過神來的蘇未覺得背後涼嗖嗖的,原來她不覺間竟出了身冷汗。

“媽媽,我想吃糖醋排骨。”呦呦看著蘇未,她開心的樣子將她們的房子都給照亮了,蘇未無不應是的。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大雨,天氣悶熱的厲害,蘇未回屋換了條簡潔舒適的連衣裙出來,準備出去買菜。

“喲呦,你跟叔..你跟爸爸在家玩,媽媽去買菜回來好不好。”蘇未揉著呦呦的小腦袋問。

“我們跟你一塊去。”沒等呦呦回答,葉旭堯便出聲了。

“好,一起去。”呦呦也表現出了極高的興致,讓蘇未本想拒絕的話咽了下去。

葉旭堯去了衛生間,呦呦膩在蘇未身邊高興的眼神發亮:“媽媽,我有爸爸了。”

“嗯,那有寶寶開心嗎?”

“開心。”

“寶寶開心就好,寶寶開心,媽媽也開心。”蘇未抱著她吻了吻她的額頭。

“可是,媽媽,你能不能告訴我爸爸是什麽東西呀。”

蘇未本能的想回答她爸爸不是東西,可是要出口的時候發現不怎麽對,一時也犯了難,突然擡見不遠處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葉旭堯,然後再看看懷裏一臉求知欲的女兒,摸了摸她的頭

說:“這個問題媽媽覺得你直接問爸爸比較好,媽媽去廚房拿袋子。”

葉旭堯看著蘇未憋著笑起身離開,又看著一臉好奇的看著他的女兒,覺得心裏滿滿的,如果可以他希望時間可以在這一刻定格。

蘇未不知道葉旭堯是怎麽和呦呦解釋的,她從廚房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呦呦摟著葉旭堯的脖子一臉崇拜歡快的說道:“我知道了,原來爸爸是超人,真厲害。”說完還吧唧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把葉旭堯得意的差點沒飛起來,看著出來的蘇未挑眉笑的甚是欠扁。

一個晚上蘇未只聽到了呦呦粘著葉旭堯,爸爸,爸爸的叫著,吃完飯收拾好還讓他講睡前故事,呦呦今天是真的開心,直到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

哄睡了呦呦出來,葉旭堯出蘇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出神,走了過去問她:“想什麽呢。”

“沒什麽,呦呦睡著了?”蘇未掩嘴輕輕打了個哈欠。

葉旭堯本來今天是想跟她聊聊了,可是看蘇未似乎很累的樣子瞬間就改了主意。

“嗯,睡著了,你也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送走葉旭堯蘇未反鎖上門又回到了沙發上,揉著額角想著今天的一切,一聲嘆息不覺出口。

蘇未屈起腿碰到了一個盒子,伸手拿過來一看是盒香煙,應該是從葉旭堯的口袋裏掉出來的,她不知道原來他還有抽煙的習慣,也不奇怪,他的事她不知道的多了,這點微末小事兒實在算不得什麽。

蘇未拿著煙盒在手裏翻了兩圈,抽了一支出來,又伸手去茶幾的抽屜裏找出了火柴.有幾年沒碰過了,抽第一口的時候蘇未還險些嗆著。蘇未沒有煙癮,也是在五年前她跟葉旭堯分手之前抽過一段,除了她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人相信也沒有人知道她還會抽煙的。

蘇未她把香煙夾在指間,仰頭看著從嘴裏吐出的白色煙霧慢慢升騰最後消散,無跡可尋。

蘇未一直維持著這樣的一個動作把第一支煙抽完,她把煙灰和抽完的煙蒂彈在茶幾上一個空著的玻璃果盤裏,伸手又從煙盒裏抽出了第二支點燃,手指無意識在膝蓋上方揉搓著,哪裏有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疤痕,算是她跟葉旭堯開始的見證。

葉旭堯一直說他們分開的莫名奇妙,可是他們的開始更是詭異,蘇未在被一個先是騎車撞了她,接著開始追她的一個男生給煩的沒地躲的時候,剛好葉旭堯從旁經過,蘇未靈光一閃自然而然挽住了葉旭堯的胳臂表示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以及謝謝他的好意。事實上那時的蘇未跟葉旭堯並不算是很熟悉,而且在前幾天蘇未剛剛被撞的時候,是他送她去的醫務室,算起來是

蘇未欠了他的人情。

那個時候之前,葉旭堯對蘇未若有若無的表示出來的好感蘇未並不遲鈍看得分明的,所以有好長一段時間蘇未是躲著他的。外公的猝然長逝對蘇未的打擊是沈重的,在外公去逝後的很長一段裏時間裏蘇未甚至鉆過牛角尖,為什麽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要離她而去,她從小沒有父親,哥哥,媽媽也都離她而去,還有朋友,一個兩個的也都突然的無跡可尋。所以蘇未在接到大學通知書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長大的故土,也斷卻了朋友們的聯系。

哪之後蘇未就像是沒有牽絆的浮萍,獨自飄零獨自悲喜。

葉旭堯的出現帶給蘇未的那此隱約悸動是她沒有想過的,那些摸不到的抽象的東西對當時的蘇未來說是陌生的,奢侈的,虛無的,也是她所排斥,不需要的。

那天蘇未想著以前的事不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醒來已經後半夜了,起來洗漱之後去了呦呦的

房間,把小小的身子攬在懷裏心裏踏實而安穩卻是難以入睡。

新的一天,一切照舊,蘇未起的有點晚,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才睡過去。這個點煮粥已經來不及了,蘇未煎了雞蛋,烤了面包,熱了牛奶,剛準備去叫呦呦起床門鈴就響了,這個點不是喬汐就是葉旭堯,喬汐這幾天挺忙的天天都不夠睡的樣子,這個點下來機率沒有多少。

蘇未開了門,沒有絲毫的意外,閃身讓葉旭堯進來,看著葉旭堯拿著把雨傘蘇未才知道外面下了雨,糟糕的天氣,又多了一分的郁悶。

“叮”,微波爐的提示聲響起,牛奶熱好了,蘇未轉身進了廚房之前吩咐葉歸堯了一聲讓他去叫呦呦起床。

蘇未端了牛奶出來放在了餐桌上,卻看到葉歸堯背對著她站在客廳裏,蘇未有一瞬的疑惑之後霎時了然,她昨天在沙發上醒來已經半夜,今天又起的有點晚,茶幾上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收。

蘇未明了之後是有一些畏怯的,不過須臾便處之泰然,她有什麽好怕的,不,應該說她為什麽要怕,憑什麽要怕,實在沒有理由。蘇未想了一秒鐘決定不予理會去喊呦呦起床,她已經快遲到了。

隨著蘇未的腳步聲,葉旭堯回身,緊緊的盯著她,眼神裏滿是不解,他想到不蘇未會抽煙,她討厭煙草的味道,葉旭堯記得的蘇未說過,他以前上學那會兒是抽過煙的,聽蘇未說過她討厭一切煙草的味道後就沒碰過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蘇未居然抽煙,不,他該想到的,在蘇未離開前一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有時候問覺得家裏若有若無有香煙燃燒遺留下來的味道,可是他不抽,蘇未也不可能抽煙,而且他也沒在家裏發現一切煙草的痕跡,他以為是從隔壁陽臺飄過來的,那個時候他還在想,得快點換個房子了。現在看著玻璃盤子裏的煙頭,葉旭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只是恨自己太過遲鈍,原來蘇未在哪個時間裏已經開始反常了,他的不追問,蘇未的不坦白,造就了他們今天的局面。

葉旭堯伸手拉住了蘇未,“有什麽事情讓你那麽想不開。”

蘇未掙了一下沒有掙開,也回望著他,眼神平靜,沈寂的沒有一絲波瀾。

“排解情緒而已,你又何必這麽大驚小怪。”

蘇未無所謂的態度徹底刺痛了葉旭堯敏感脆弱的神經,他不覺的加重了握著蘇未手腕的力度,“你要排解情緒有很多種方法,何必要傷害自己,你不是一向寵辱不驚?”

“葉旭堯,你不要太上綱上線,抽支煙而已,你不也抽嗎?再說了,氣定神閑置之度外不一向是你的拿手好戲嗎?”蘇未的語氣有她控制不住的譏諷,她不想這麽尖刻的,這樣只會她讓自己更難堪,可是有的時候情緒來了就是控制不住。

蘇未用盡力氣爭脫了葉旭堯的鉗制,“還有葉旭堯,你是呦呦的爸爸,你要盡你做父親的責任我不會阻攔,但我也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我讓你出入我的家裏不是代表你就有權利可以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如果你還有什麽其它的想法,我也請你克制,我不想因為你再給我的生活代來不必要的困擾。”

蘇未說完剛轉了身就看到呦呦揉著眼睛出來了,“媽媽,咦?爸爸,你們是在吵架嗎?”

“沒有,爸爸挑食被媽媽罵了。”在蘇未還在楞怔的時候葉旭堯快一步做出了反應,走過來把呦呦抱了起來。

“爸爸不乖,媽媽說挑食不是好孩子,會長不高。”剛醒來的孩子聲音沒有往日清脆,有些甕聲甕氣的。

“是啊,所以,呦呦要做個好孩子。”

葉旭堯是看到了餐桌上的牛奶面包適時找了話題轉移了呦呦的註意力。

蘇未每天早晨煮粥的習慣還是跟葉旭堯在一起後養成的,他從小跟爺爺奶奶長一起長大,沒有早晨牛奶面包的習慣,所以蘇未每天都早早起來煮粥。後來從他們分開到現在,蘇未這麽多年依然安其所習也安於現狀。

作者有話要說: 依然求收藏,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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