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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八十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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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晚上, 初梔接到初父三個電話, 她頂著陸嘉珩的視線硬著頭皮假裝若無其事接起來。

最後還有一個微信視頻, 初梔沒轍, 再次神廟逃亡跑到樓下回家接視頻。

初父像個刑警隊的老刑警,初梔從來沒見他眼神那麽銳利過, 讓初梔拿著手機在家裏逛了一圈兒,照過每一個角落, 磨蹭了半個小時, 最後要登機了,才不情不願, 一臉不放心的樣子被鄧女士拉走了去過安檢。

初梔松了口氣, 一轉頭,對上你猜的視線。

你猜站在她腳邊,湛藍的大眼睛看著她,“喵”地一聲。

那聲音,那表情,那眼神, 不知道為什麽, 初梔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

她想了想,抽了罐罐頭給他, 蹲在旁邊看著他吧唧吧唧的舔:“猜猜,今天給你加餐, 你乖乖的好吧。”

“喵。”

“我上樓去玩一會兒, 一會兒就回來哦, 你到時候不準告狀。”

你猜擡起頭來:“喵喵。”

初梔就當他準了,笑嘻嘻地抓了抓他腦袋,迫不及待跑上樓去。

晚飯初梔叫了個紅油抄手。

這家店店面小,初梔之前去吃過一次,湯汁濃香麻辣,抄手比餛飩略小,鮮肉的餡兒,勺子舀起一顆,帶著湯一起吃,又辣又鮮。

初梔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欲罷不能,盤腿兒坐在地毯上扒著茶幾抽鼻涕。

她吃飯慢,陸嘉珩早就已經吃完了,捧著筆記本坐在沙發上啪啦啪啦的敲,初梔一邊吃一邊看電影,看的是忠犬八公,嗚嗚嗚地哭。

陸嘉珩側頭,好笑的看著她:“鼻涕都拉絲兒了。”

初梔淚眼朦朧紅著眼瞪他,嘴巴裏還塞著抄手,沒說話。

陸嘉珩把電視閉了:“哪有哭著吃飯的,吃完再看。”

初梔擦了擦不知道是辣的還是哭出來的鼻涕:“陸嘉珩,我想養狗。”

他重新垂頭:“你不是有你猜了。”

“貓和狗那不一樣,”初梔將最後一個抄手吞下去,碗一推,“我養只狗吧,讓他和你猜做伴兒。”

陸嘉珩想起那只色貓,敲鍵盤的動作頓了頓,“養只母的吧,不然那狗得被他欺負死。”

初梔才不信他的,她覺得她家你猜是全天下最乖的貓:“不會的,你猜那麽乖,會保護小弟弟的。”

陸嘉珩哼笑了聲:“色貓。”

初梔護犢子心切:“你才色。”

陸嘉珩終於擡起眼來,瞥她,竟然沒反對。

他靠坐在沙發裏,單手搭在沙發靠墊上,給她上課:“姑娘,男人沒有不色的。”

初梔翻了個白眼,指責他:“你是你,你不要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樣流氓行不行?”

“行,”陸嘉珩點點頭,筆記本一合,隨手放在旁邊茶幾上,俯身,伸手,提溜小貓崽子似的把她插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初梔嚇了一跳,跨坐在他身上,裙擺翻起,膝蓋彎著,半跪在沙發上。

她撐著他胸膛仰起頭來,眨巴著眼看著他。

陸嘉珩擡手按在她頸後,往前一按。

初梔腦袋被他按著砸在他胸口,悶悶地撞擊聲。

她嗷地一聲,撞得鼻尖發酸,懷疑這男人是鐵板做的。

酸疼的勁兒還沒緩過來,就感受到他覆在她腰間,順著衣擺鉆進去的冰涼手指。

指尖貼上腰際肌膚,初梔像是被他的溫度冰到了,人打了個哆嗦,小金魚一樣在他懷裏撲騰了兩下,腦袋卻被人死死按在胸口,動彈不得。

他指尖沿著肌膚往上。

初梔膝蓋頂著柔軟的沙發,竄了一會兒,發現毫無效果,在男人絕對的桎梏下,她的力量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初梔放棄了,軟著身子癱在他懷裏,腦袋埋在他胸口,聲音顯得悶悶的:“陸嘉珩——”

“嗯?”他鼻腔出聲輕聲應道,懶洋洋的。

“你手摸哪兒啊……”

此時,男人的手沿著肚臍上去,停住,覆蓋。

初梔已經開始抖了。

他頓了頓,垂頭,聲音發啞:“今天回家嗎?”

“……”

初梔頓了頓,聲音小小的:“回的,我剛剛答應你猜了,做人要言而有信……”

他輕笑,捏了兩下:“那換種說法,今天操我嗎?”

初梔渾身發軟,縮在他懷裏蹭了蹭,小腦袋往上竄,額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咬他肩膀,哆哆嗦嗦的:“你怎麽——”

陸嘉珩動作沒停,含糊著嗓子啞聲低道:“你這兒什麽做的,怎麽跟布丁似的。”

初梔手軟腳軟,臉上開始發燒,滾燙。

她紅著臉,腦袋死死埋在他頸間,咬住舌尖,發麻。

不知道為什麽,初梔突然就想起剛剛,他捧著筆記本電腦窩在沙發裏,專註著屏幕,指尖落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敲著的樣子。

此時那雙手正順著衣擺探進去往上竄,為非作歹作惡多端。

初梔感覺自己現在像是他電腦上的那把鍵盤,充分感受著男人修長手指的靈活程度。

她紅著眼,張嘴力度不小咬了他脖頸一口,吸了吸鼻子,不肯出聲。

而他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聽到她的聲音,下手越來越重。

初梔扣著他手臂,指尖隔著衣料掐進上臂肌肉。

胸口衣服推上去。

初梔終於忍不住出聲,使勁兒的打他:“你能不能關燈……”

“不關,”他啞聲,另一只手探進裙擺,“為什麽關燈……”

她快哭了,聲音拔高:“陸嘉珩!”

陸嘉珩埋著頭,低低的笑,胸腔震顫著,柔聲跟她商量:“那進臥室去開個臺燈?我想看著你。”

初梔氣急敗壞:“你是變態嗎!”

“嗯,”他翻起裙擺,“是王八蛋……”

初梔憤怒地擡手,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把他深埋下去的腦袋推開:“你現在刀槍不入了是吧!”

陸嘉珩沒理她,依然抓小雞崽子似的將她提起來就往臥室走。

初梔被他提著進了臥室,已經被解了扣子掛在身上的衣服往下滑,她上下拽著,直蹬腿兒:“燈!燈燈燈!”

他依舊不理,將人丟在床上就蓋下來,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壓下來,骨骼堅硬肌肉結實,壓得初梔幾乎窒息,他手臂撐在她耳側,垂著頭笑:“你英特爾廣告?”

而這個時候,初梔甚至還分出一點心思出來認真和他探討這個問題,她吞了吞口水:“英特爾那個廣告有五個蹬來著。”

陸嘉珩失笑,手指探進去一抽,丟在地上:“你能不能長點兒心?註意一下場合?”

她縮著肩膀去拽旁邊的被單,整個人像是燒起來了,不知道是氣是羞:“你就不能關了燈嗎!不關我不做了!”

他垂頭,咬住她唇瓣,擡手捂住她的眼睛。

就這麽靜了好幾秒。

初梔視線被遮住,卻仿佛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視線的掃射,有種莫名的不安和羞恥感蔓延,整個人都縮著,又被他按住。

陸嘉珩才緩慢開口,聲音比剛剛又啞了幾分:“這樣行不行?”

“……”初梔拽著他手腕一把甩開,“你滾下床吧你。”

“不行,”陸嘉珩幹脆地拒絕,捏著她手腕按在頭頂,推了膝彎往上壓。

這顯然已經超過了初梔能夠承受的最高限度。

裙擺蓋在白皙的小腹上,她低叫了聲,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唇瓣已經落了下來。

從額頭開始,一路向下,細密綿長的糾纏,仿佛延綿到了世界的盡頭。

初梔像是入了鍋裏的蝦,整個人都羞恥的變了顏色,止不住的顫抖過後,力道很弱地撲騰了兩下。

她咬住指節,嗚咽了聲。

陸嘉珩大掌完全無法撼動,穩穩地拿著她,牙齒咬她膝蓋內側的肉,揚起眼,眸光幽暗而危險:“再大聲點兒……”

初梔人不住地往後縮,被欺負得眼圈兒通紅,聲音軟糯誘人,帶著顫:“陸嘉珩,你著急嗎……”

陸嘉珩被她氣笑了,重新支起身來,扣著她手腕就往身下拉:“你自己摸摸看看我著急嗎。”

初梔驚恐地縮著手:“不用不用,我錯了我錯了。”

陸嘉珩就單手捏著她兩個腕子重新扣上去,低聲道:“妹妹,陸哥哥等了你四年了,手都要廢了。”

他偏頭,舔咬她耳尖兒,聲音像是混了細沙和浪,低啞性感,“你別玩兒我了……”

初梔整個人繃著,視線盯著上方昏暗的天花板。

毫無緣由的,突然就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

開學當天,男人站在志願者臨時搭建的棚子旁邊,黑衣黑褲,手裏捏著一聽可樂,舉在唇邊,聽著旁邊的人跟他說話。

也不站直,微弓著背倚靠在桌邊,微垂著眼,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裏,黑色上衣抄上去,露出肌肉線條漂亮的小臂。

下一秒,他掀起眼簾,四目相對。

那雙漆黑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來看著她,陽光透過枝葉,他眼底像是含了光。

初梔閉上了眼睛,手腕從他手裏掙開,擡起來,抱住他的脖頸。

她顫抖著勾住他往下拉,溫熱的唇瓣印上男人狹長微揚的眼角,整個人緩慢地舒展開來,無聲邀請。

陸嘉珩動作一頓,呼吸變重。

像綻放在午夜裏的玫瑰,帶著刺的莖葉環著他的脖頸緊緊纏繞,尖刺穿透皮膚,撕裂動脈,溫熱的鮮血無聲湧出,卻依舊讓人不願掙脫。

想要將玫瑰擁入骨血,想讓她離自己近些,再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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