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請君為我綰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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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請君為我綰長發
“阿燁，我沒有想過，你竟然會來勸我回到他的身邊，我以為無論誰來勸我回去，你和哥哥都不會的。”
我看著面前坐著的許燁，我曾經也以為不管誰拋棄我，他和哥哥也不會拋棄我的，可是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天大地大真的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你看，無論是和我多麽親近的人，第一個反應都是勸我重回顧良天的身邊，是都認定了我這一生就只能圍著顧良天麽？
“小歸，他，是愛著你的。”
“愛著我，是，他是愛著我的，他所表達的愛情就是在我對他情意最濃之時，告訴我他愛的不是我，就是在我拼命挽回不想放棄的時候，給我一紙離婚協議，就是在我臨行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甚至連頭也沒有擡，如果這就是他表達愛情的方式，那麽真可惜，他的愛情，我承受不起。”
我也曾拼命相信他的愛情，我也曾拼命愛上那個讓我癡狂的他，可是換回來的是什麽，是一紙離婚協議，是頭也不擡的決絕，是我獨自一人流離三年亡命天涯的勇敢，這樣的愛情，我是真的承受不起。
“小歸，你這幾年，過的是不是很苦？”
看來許燁還並不知道我過得怎麽樣，我不想一遍一遍的重覆我的境遇，既然都過去了，既然說過要放手，既然決定要斷的一幹二凈，那麽就連顧良天給我的遭遇，也一並塵封才算幹凈。
“還好，亦不算是很苦，我只是用了三年的時間體味了，我從沒有想過會經歷的事情，如此而已。”
從沒有想過會在大街上身無分文，從沒有想過會低三下四的為了生計低頭，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也會到那種地方險些失身，這些，都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經歷的事情，拜他所賜，一件一件我都親身經歷了，如此大的恩賜，難道不值得我與他不及黃泉不相見？
“小歸，他比你更苦，真的，他這三年過得真的不是你能想象的心酸苦楚。”
身傷是小，情殤是大，更何況顧良天擔著的，是這兩種傷痛合二為一的苦楚，只可惜那個時候，我並不懂許燁話語的含義，對於顧良天的境遇，我也沒有想過去了解什麽。
送走了許燁，我便獨自窩在家裏看書，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閑適的時光看書了，忽然發現，再次拿起《小王子》的時候，我已經沒有辦法欣賞到裏面的一千零一次日落，也沒有辦法呼吸道裏面玫瑰花的芬芳，我所能看到聞到聽到的，都是裏面的虛偽和暗沈。
是心靈已經千瘡百孔，看到的世界才會滿目瘡痍麽？
“子歸，我回來了。”
樓下傳來沈軒的聲音，我匆匆跑下去，看到他帶回來的水果和蔬菜，眼眶忽然間有點泛酸。
我曾經也盼望過愛的人會為我洗手做羹湯，也盼望過愛的人會把我捧在手心裏疼寵，可是當我得到那一切的美好之後，生活卻要我付出那樣的的代價，去償還我所得到的本不應該屬於我的美好。
我上一輩子，一定是一個罪天使，這一輩子，才會被懲罰擁有過之後慘烈的償還代價。
“沈軒，許燁來過了。”
“嗯，知道了，去看一會兒電視吧，一會兒飯熟了我會叫你的。”
我看著沈軒忙忙碌碌洗菜炒菜的背影，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顧良天的身影，一個念頭閃電般的劃過我的腦海，但是轉瞬間就消失無蹤，快得讓我抓不住，但是那個電流劃過的時候，我真的是有一種想要失聲痛哭的沖動，雖然我並不知道那裏面包含了什麽。
“沈軒，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我死死地盯著沈軒的背影，卻沒有發現他有一點點的異常，難道，真的僅僅是一點點的電流而已，沒有半點預示的含義？
“沒有，我不會瞞著你的。”
“對不起，是我不信任你。”
我低眉不語，下一秒被走過來的沈軒抱在了懷裏，聽著他淺淺的心跳，莫名的心安占據了慌亂的心房，我不由得擡手擁住面前的男人，這已經是我最後的依靠了不是麽？這已經是我可以軟弱的最後一點屏障了，再也沒有了。
“我知道，你還沒有忘情，子歸，我可以等，我已經等了你三四年了，還在乎以後的時間麽？”
“我會努力忘記他，一定會的，沈軒，你不能再離開我，不能。”
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亡命天涯，不想再受一番辛酸苦楚，我只想我的餘生能夠安安穩穩，再也沒有欺騙與利用，再也沒有傷感與離別，哪怕餘生沒有顧良天，還我個現實安穩也好。
“我不會離開你的，子歸，你要相信我，只要你不說離開，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一定不會。”
誰能借我五年，借我沒有遇見顧良天的五年時間，讓我遇見沈軒，遇見這說的出口的旦旦誓言。
當我的生命裏出現了顧良天，是不是我註定要把心交給他，殘缺之後去尋找旁人的慰藉，卻再也給不出一份完整的愛戀。
“沈軒，我們結婚吧。”
我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滯。
“你想，什麽時候結婚？”
小心翼翼，生怕我說得是個玩笑話，我擡起頭，笑容清淺。
“冬至的時候，好不好？”
我們的婚禮，就定在了冬至當天，那天下著小雪，卻能把天地間鋪的一片潔白，我本來的意思是不想鋪張的，簡簡單單的把婚禮辦了就好了，可是沈軒廣而告之，大宴親朋。
哥哥送我離開的，我並沒有看到許燁，或許他是在生我的氣，氣我沒有回去將就顧良天，這是我此生再也做不到的事情，強人所難，那便相見爭如不見。
婚禮安排在這裏最豪華的酒店，我的婚紗也是沈軒早就預定好的大品牌，只是結婚當天婚紗的衣角有些破損，我便臨時換了一套，換的，就是顧良天曾經送來的圖樣。
“子歸，你來了，你看我把誰請回來了？”
我緩緩的走向沈軒，被他拉著見一個人，唇角含笑是洛小蘿，她穿著的，不是配套的伴娘服，而是我為她選過的那套旗袍。
“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我明顯感覺出她的話裏有話，感覺不一樣，洛小蘿從來都是直爽率真的，從來沒有這樣安靜沈穩的時候。
“你們先聊，一會兒開始的時候，會有人來叫你們的。”
沈軒離開之後，洛小蘿才把事情和我講清楚。
她，見到了顧良天。
“宋，你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叫做沈軒的男人，你知道麽？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氣度風華的男人，你原來經常念叨的良辰美景奈何天，就是因為他的名字對麽？你為什麽不再次選擇他呢？他還是愛你，很愛很愛你，雖然我並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可以感受的到，你知道麽，他在聽說你和這個男人結婚的時候，眼底的光芒剎那間消失的樣子就像是失去翅膀的天使，執著孤寂的讓人心疼。”
顧良天的情緒什麽時候這樣外露了，竟然連洛小蘿都能看得出來，我忽然發現我都搞不懂他的目的和做法了。
顧良天，你究竟是想做什麽呢？
“小蘿，你知不知道，我原來的丈夫就是你口中的顧良天？”
“嗯...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曾經發生的事情了？”
看她迷茫的搖了搖頭，我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麽，拍了拍她的肩膀，結束了這個我本就不想提起的話題。
不知道曾經的事情，就不知道我為麽決絕的不想見面，就不明白我曾經，愛得有多麽卑微，挽回得有多麽奮力，就不會明白，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了可能。
婚禮進行得很是順利，證婚之後，就是兩個人一起給賓客們敬酒。
“子歸，那邊都是一些商界的大亨，你不要過去了，你的酒量我不大放心，去那邊吧。”
“嗯，我不喝很多，一會兒就回去了。”
我笑了笑，端著酒杯走向那一片觥籌交錯之中，人人都是一臉笑容的祝福，我卻沒有一點點的欣喜。
我覺得我這一生結過的兩次婚真的是很有意思，第一次結婚，我和顧良天不過才見過幾面，付出真心之後卻被人那樣踐踏，第二次結婚，我和沈軒可以說是同甘共苦，我卻再也沒有了一顆完整的心。
“宋宋...”
我渾身一僵，竟然有那麽一瞬間不敢回頭。
我的婚禮，他竟然，會堂而皇之的過來，他竟然，還忍心再次出現。
“顧先生生意繁忙，百忙之中還能抽時間來我的婚禮，真是榮幸之至，今日這一場婚禮，多謝顧先生當年的決絕放手，我和沈軒的結合，多謝顧先生一別三年的不驚不擾，自今日起，你我之間便是再無牽扯，如此，可好？”
顧良天，我多謝你的決絕放手，多謝你三年來的不聞不問，多謝你今日來參加我的婚禮，多謝你讓我徹徹底底的心灰意冷，多謝你不給我留一點想念你好處的機會，多謝你將我們真正逼上了，不及黃泉不相見。
“宋宋，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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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燁，我沒有想過，你竟然會來勸我回到他的身邊，我以為無論誰來勸我回去，你和哥哥都不會的。”
我看著面前坐著的許燁，我曾經也以為不管誰拋棄我，他和哥哥也不會拋棄我的，可是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天大地大真的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你看，無論是和我多麽親近的人，第一個反應都是勸我重回顧良天的身邊，是都認定了我這一生就只能圍著顧良天麽？
“小歸，他，是愛著你的。”
“愛著我，是，他是愛著我的，他所表達的愛情就是在我對他情意最濃之時，告訴我他愛的不是我，就是在我拼命挽回不想放棄的時候，給我一紙離婚協議，就是在我臨行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甚至連頭也沒有擡，如果這就是他表達愛情的方式，那麽真可惜，他的愛情，我承受不起。”
我也曾拼命相信他的愛情，我也曾拼命愛上那個讓我癡狂的他，可是換回來的是什麽，是一紙離婚協議，是頭也不擡的決絕，是我獨自一人流離三年亡命天涯的勇敢，這樣的愛情，我是真的承受不起。
“小歸，你這幾年，過的是不是很苦？”
看來許燁還並不知道我過得怎麽樣，我不想一遍一遍的重覆我的境遇，既然都過去了，既然說過要放手，既然決定要斷的一幹二凈，那麽就連顧良天給我的遭遇，也一並塵封才算幹凈。
“還好，亦不算是很苦，我只是用了三年的時間體味了，我從沒有想過會經歷的事情，如此而已。”
從沒有想過會在大街上身無分文，從沒有想過會低三下四的為了生計低頭，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也會到那種地方險些失身，這些，都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經歷的事情，拜他所賜，一件一件我都親身經歷了，如此大的恩賜，難道不值得我與他不及黃泉不相見？
“小歸，他比你更苦，真的，他這三年過得真的不是你能想象的心酸苦楚。”
身傷是小，情殤是大，更何況顧良天擔著的，是這兩種傷痛合二為一的苦楚，只可惜那個時候，我並不懂許燁話語的含義，對於顧良天的境遇，我也沒有想過去了解什麽。
送走了許燁，我便獨自窩在家裏看書，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閑適的時光看書了，忽然發現，再次拿起《小王子》的時候，我已經沒有辦法欣賞到裏面的一千零一次日落，也沒有辦法呼吸道裏面玫瑰花的芬芳，我所能看到聞到聽到的，都是裏面的虛偽和暗沈。
是心靈已經千瘡百孔，看到的世界才會滿目瘡痍麽？
“子歸，我回來了。”
樓下傳來沈軒的聲音，我匆匆跑下去，看到他帶回來的水果和蔬菜，眼眶忽然間有點泛酸。
我曾經也盼望過愛的人會為我洗手做羹湯，也盼望過愛的人會把我捧在手心裏疼寵，可是當我得到那一切的美好之後，生活卻要我付出那樣的的代價，去償還我所得到的本不應該屬於我的美好。
我上一輩子，一定是一個罪天使，這一輩子，才會被懲罰擁有過之後慘烈的償還代價。
“沈軒，許燁來過了。”
“嗯，知道了，去看一會兒電視吧，一會兒飯熟了我會叫你的。”
我看著沈軒忙忙碌碌洗菜炒菜的背影，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顧良天的身影，一個念頭閃電般的劃過我的腦海，但是轉瞬間就消失無蹤，快得讓我抓不住，但是那個電流劃過的時候，我真的是有一種想要失聲痛哭的沖動，雖然我並不知道那裏面包含了什麽。
“沈軒，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我死死地盯著沈軒的背影，卻沒有發現他有一點點的異常，難道，真的僅僅是一點點的電流而已，沒有半點預示的含義？
“沒有，我不會瞞著你的。”
“對不起，是我不信任你。”
我低眉不語，下一秒被走過來的沈軒抱在了懷裏，聽著他淺淺的心跳，莫名的心安占據了慌亂的心房，我不由得擡手擁住面前的男人，這已經是我最後的依靠了不是麽？這已經是我可以軟弱的最後一點屏障了，再也沒有了。
“我知道，你還沒有忘情，子歸，我可以等，我已經等了你三四年了，還在乎以後的時間麽？”
“我會努力忘記他，一定會的，沈軒，你不能再離開我，不能。”
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亡命天涯，不想再受一番辛酸苦楚，我只想我的餘生能夠安安穩穩，再也沒有欺騙與利用，再也沒有傷感與離別，哪怕餘生沒有顧良天，還我個現實安穩也好。
“我不會離開你的，子歸，你要相信我，只要你不說離開，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一定不會。”
誰能借我五年，借我沒有遇見顧良天的五年時間，讓我遇見沈軒，遇見這說的出口的旦旦誓言。
當我的生命裏出現了顧良天，是不是我註定要把心交給他，殘缺之後去尋找旁人的慰藉，卻再也給不出一份完整的愛戀。
“沈軒，我們結婚吧。”
我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滯。
“你想，什麽時候結婚？”
小心翼翼，生怕我說得是個玩笑話，我擡起頭，笑容清淺。
“冬至的時候，好不好？”
我們的婚禮，就定在了冬至當天，那天下著小雪，卻能把天地間鋪的一片潔白，我本來的意思是不想鋪張的，簡簡單單的把婚禮辦了就好了，可是沈軒廣而告之，大宴親朋。
哥哥送我離開的，我並沒有看到許燁，或許他是在生我的氣，氣我沒有回去將就顧良天，這是我此生再也做不到的事情，強人所難，那便相見爭如不見。
婚禮安排在這裏最豪華的酒店，我的婚紗也是沈軒早就預定好的大品牌，只是結婚當天婚紗的衣角有些破損，我便臨時換了一套，換的，就是顧良天曾經送來的圖樣。
“子歸，你來了，你看我把誰請回來了？”
我緩緩的走向沈軒，被他拉著見一個人，唇角含笑是洛小蘿，她穿著的，不是配套的伴娘服，而是我為她選過的那套旗袍。
“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我明顯感覺出她的話裏有話，感覺不一樣，洛小蘿從來都是直爽率真的，從來沒有這樣安靜沈穩的時候。
“你們先聊，一會兒開始的時候，會有人來叫你們的。”
沈軒離開之後，洛小蘿才把事情和我講清楚。
她，見到了顧良天。
“宋，你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叫做沈軒的男人，你知道麽？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氣度風華的男人，你原來經常念叨的良辰美景奈何天，就是因為他的名字對麽？你為什麽不再次選擇他呢？他還是愛你，很愛很愛你，雖然我並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可以感受的到，你知道麽，他在聽說你和這個男人結婚的時候，眼底的光芒剎那間消失的樣子就像是失去翅膀的天使，執著孤寂的讓人心疼。”
顧良天的情緒什麽時候這樣外露了，竟然連洛小蘿都能看得出來，我忽然發現我都搞不懂他的目的和做法了。
顧良天，你究竟是想做什麽呢？
“小蘿，你知不知道，我原來的丈夫就是你口中的顧良天？”
“嗯...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曾經發生的事情了？”
看她迷茫的搖了搖頭，我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麽，拍了拍她的肩膀，結束了這個我本就不想提起的話題。
不知道曾經的事情，就不知道我為麽決絕的不想見面，就不明白我曾經，愛得有多麽卑微，挽回得有多麽奮力，就不會明白，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了可能。
婚禮進行得很是順利，證婚之後，就是兩個人一起給賓客們敬酒。
“子歸，那邊都是一些商界的大亨，你不要過去了，你的酒量我不大放心，去那邊吧。”
“嗯，我不喝很多，一會兒就回去了。”
我笑了笑，端著酒杯走向那一片觥籌交錯之中，人人都是一臉笑容的祝福，我卻沒有一點點的欣喜。
我覺得我這一生結過的兩次婚真的是很有意思，第一次結婚，我和顧良天不過才見過幾面，付出真心之後卻被人那樣踐踏，第二次結婚，我和沈軒可以說是同甘共苦，我卻再也沒有了一顆完整的心。
“宋宋...”
我渾身一僵，竟然有那麽一瞬間不敢回頭。
我的婚禮，他竟然，會堂而皇之的過來，他竟然，還忍心再次出現。
“顧先生生意繁忙，百忙之中還能抽時間來我的婚禮，真是榮幸之至，今日這一場婚禮，多謝顧先生當年的決絕放手，我和沈軒的結合，多謝顧先生一別三年的不驚不擾，自今日起，你我之間便是再無牽扯，如此，可好？”
顧良天，我多謝你的決絕放手，多謝你三年來的不聞不問，多謝你今日來參加我的婚禮，多謝你讓我徹徹底底的心灰意冷，多謝你不給我留一點想念你好處的機會，多謝你將我們真正逼上了，不及黃泉不相見。
“宋宋，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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