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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鐵血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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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有貞病好後,錦榮就安排她去醫院學習護理,她手底下不留無用的人,而且比起她在蘇家的生活會要辛苦的多。

待一切上了正軌,也是錦榮正式參與到軍閥混戰之中了,這不,那些人已經蠢蠢欲動,甚至發來了請帖。

望北樓設宴。

“大帥,真的要去嗎?”身邊的副官有些擔憂地問道。感覺這宴非好宴,更像是龍潭虎穴。

錦榮似笑非笑道,“去,為什麽不去?”

無非是看她這個新興的軍閥不順眼,想要來個下馬威壓一壓,最好能遏制住她的發展勢頭,從她占領了湘省之後,這樣的帖子就不知道多少,她因為忙著軍備工廠建設和湘省治理的事情不知道推了多少。

現在再推,就真的不夠意思了。

望北樓是設在洞庭湖上的第一大酒樓,也是不少達官顯貴常來的地方。今天卻被全包了下來,而且由持槍的士兵緊緊包圍護衛。

每有一位軍閥到場,望北樓外的士兵就會多上一層,最後,多到附近幾條街都被看守住了,畢竟這些軍閥一個比一個惜命。

“方大帥,久聞不如見面,還真是年少有為啊。”一個身材健壯目光精悍著綠色軍裝的中年男人首先起身道。

他是這次宴會的主辦人,直系軍閥首領曹振。

錦榮和他寒暄了幾句,再掃視了一圈樓裏的人,她來得還算晚,差不多這次受邀的人都到齊了,南方的五路軍閥,錦榮一個個在心裏對號入座,發現還少了一個人,陸系軍閥的首領陸南。

“陸大帥來了。”

錦榮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看過去,一個身著軍裝挺拔英俊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嘴角帶著笑,“我來晚了,待會自罰三杯。”

陸南,三年前父親遭刺殺而亡,不少人忌憚著陸系軍閥這塊肥肉,卻不想陸南年紀輕輕,卻極有手腕,雷厲風行地接手了父親,鏟除了軍中有異心的人,還接連打贏了好幾場勝戰。

可以說這裏的大部分人都和他打過交道。

三年前,錦榮還在沙城訓練手底下的土匪呢,沒工夫插手當年陸系軍閥的內亂,她還有些惋惜呢。

陸南不知道錦榮心中所想,他一進來就先註意到這位一身白色軍裝極為漂亮俊美的新軍閥,即便知道是個女兒家,但這份瀟灑風流的氣質卻勝過了大多男兒。

方錦榮的名聲他也聽過,也不禁讚嘆。

湘省義勇軍的方大帥,馬上將軍。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眾人在樓下看雜戲,錦榮也坐在其中,心中卻覺得無趣,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去練兵,再看向這些軍閥大佬,看玩耍人看得津津有味,倒有些像錦榮還是方九小姐時陪的那些官家太太。

這些軍閥大佬要是知道了錦榮心裏拿他們和那幫只會打牌玩樂的娘們相比,恐怕都會氣得直接拔槍。

幸虧他們不知道,錦榮又一貫掩飾得很好,心裏怎麽想,面上也不見分毫。

聽完了兩場戲後,曹軍閥首先爽朗笑道,“宴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上樓吧。”

當上樓時,曹督軍又道:“今日只是小聚,還要談些攸關我們南軍閥的重要大事,還是別帶槍也別帶其他人了。”

他話一說完,就有幾人也應和道,“帶什麽槍啊,好好來吃飯的。”

錦榮不動聲色,見他們一個個也都答應了,和唯二沒說話的陸南對視了一眼,兩人最後也把槍解了下來,交給身邊的副官,錦榮又私下囑托了幾句。

上了樓後,眾人皆落座,只見桌上的菜皆已上全了,極為豐盛奢華,都說很多軍閥成勢後好享受,不思進取,錦榮瞧著倒像。

又有人撤開了桌對面的屏風,露出了一個小紅色的臺子,像是專門給人唱戲的。

曹督軍笑道:“這可是孫大帥特地請來的名角,北平梨園商小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位孫大帥給搶了過去,“本大帥可以費了好大的勁,光是銀元就花了兩千塊,剛才樓下那唱的壓根就沒法和這位比……”

孫大帥還在自誇著,卻沒見曹督軍臉色有些不好,桌上有點腦子的人都在心裏笑話,樓下的角就是曹督軍請的,孫大帥為了顯現自己的地位,能請來這麽大的角,把樓下的雜耍藝人都給貶到了泥地裏,曹督軍臉色能好看啊。

曹督軍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這北平商小秋有多大的本事了。”

“曹督軍,您瞧好了。”那位孫大帥還沒聽出他的意思來呢,自個高興道。

只見曲樂奏響,一襲翩翩紅衣迤邐而出,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他就是商小秋。面若好女,上了妝後更是難辨雌雄,花腔婉轉,唱的是昆曲,游園驚夢。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以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

錦榮和著這唱曲在桌邊敲打了幾下,發現這商小秋改了這游園驚夢的唱曲音律,而且改得更好,更顯韻味了,連她這個只學過些許的人,也聽得出來好,這商小秋是個有才的人,和樓下的那普通的藝人的確是一個天,一個地。

戲好,唱戲的人更好。

可惜來的人都不是為了聽戲的,也不怎麽懂戲。

桌上的軍閥已經開始談起了事,吃起了飯,並未專心在這戲上,而那商小秋似乎也未曾在意是否有人聽他的戲,自顧自地唱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差錯。

錦榮饒有興致地多看了他幾眼,被坐的離她相近的陸南察覺到了,“方大帥也喜歡這唱曲。”

錦榮笑了笑,“不過是幼時在家中學過些昆曲罷了。”

陸南隨即想起了傳聞中這位方大帥的身份,女扮男相,煊赫一時的方家九小姐。

也不知道這傳言是不是真的,沒見方家或方大帥真正承認過,但念及現在時局緊張,倒也明白了。

陸南端起盛著紅酒的高腳杯沖她遙遙一敬,對於這位方大帥的許多大氣又有遠見的行為他還是很敬佩的。

錦榮也低低一笑,回敬了過去。

“方大帥都不和我們喝酒,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曹督軍註意到這邊,哈哈一笑道,“不會是嫌我們這些大老粗吧。”

“曹督軍說笑了。”錦榮要是交際起來,絕對能做到讓人說不出半點不是來。

“來,來來,還有陸大帥,過來喝酒。”其他人也招呼道。

這些軍閥大佬喝著喝著就嫌棄紅酒喝得不夠爽快,原本備下這個只是為了充面子而已,現在興致來了,就讓人立刻換了白酒,紹興酒。

“這洋鬼子的東西,喝著還是沒有中國酒的爽快。”一軍閥嘆道。

“不過洋人的東西還有妞倒不錯,之前我的六姨太在上海看中了一套洋人別墅……”

唯有錦榮和陸南手裏端著的還是紅酒杯,不是崇洋媚外,只是單純不願在這種場合喝醉而已。

陸南來之前想的和錦榮一樣,怕是宴無好宴,有可能是沖著他來的,也有可能是沖這位剛出頭的方軍閥來的。

酒過半酣,商小秋的戲還在唱著,而桌上的話題從酒,女人,戲子,終於談到了重要事情上來。

“湘北那地,不知方大帥是個什麽意思啊?”曹督軍放下酒杯,看向錦榮溫和道,

錦榮才夾了幾筷子下酒菜,聽見這話就笑了,“我能有什麽意思,當然是一條路走下去了。”

她又加重了語氣道,“湘北湘南的地都是我的,誰要從這道走過去,得等我點頭才行。”

一筷子重重拍下,某個軍閥騰地站起來,“你算個什麽東西,老子出來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在家裏吃奶呢。”

錦榮認得他,是被她鏟除掉的沙城原軍閥的大舅子,怎麽人死了打算過來接受遺產了,也不問問她答不答應。

錦榮慢條斯理地看著,嘴角帶著淡淡嘲弄的笑意,看得那個軍閥一時忽然有些發麻,加上旁邊立刻有人勸阻,也就順著坐下來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又不是新兵蛋子了,還吹拍桌子吵架呢。”曹督軍笑面佛般地出來打和道,“幸好槍沒帶進來,不然起了火,我們都倒黴。”

座間一人冷哼道,“難不成讓個娘們也踩到我們頭上去。”

‘啪’的一聲,玻璃酒杯被摔成了幾片,其中一片被握住,順便瞬間劃破了剛才說話這人的喉嚨,血汩汩而流。

而那個說錯話的軍閥已經成了死人,頭仰在椅後,睜大了眼睛,露出他尖酸又刻薄的面孔。

嘩啦一身,眾人震驚地突然從椅子上起來,離死去的剛才還是他們同伴之一的人遠了些。

只見方錦榮又坐回了椅子上,把殺人的玻璃杯碎片扔到了一旁,漫不經心地拿餐巾擦了擦滿是血紅色的右手,那些顏色也不知是血,還是紅酒染的。

“總算安靜了。”錦榮嗤笑了一聲,也不知說的是那個倒黴喪命的家夥,還是之前挑事的人,總之席間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氣。

他們算是看見了,方錦榮這人外表看似溫和,但骨子裏就透著一股狠戾,和她是男人還是女人無關。

錦榮擦幹凈手後,又若無其事地再拿起筷子夾起兩片鹹水鴨肉,吃了起來。

這時,戲也結束了,錦榮居然還記得擡頭看了一眼那紅衣戲子,“商老板的戲也唱的不錯。”

“回頭我讓副官送個花籃,也算我的一點小心意。”她笑語盈盈道。

商小秋微微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但也知趣地沒有久留。

“沒想到,方大帥也是個愛戲之人,改日我讓商小秋到你府上去唱兩曲。”這是剛才還說話無腦吝嗇的孫軍閥,能混到這個地步的都不是什麽傻子。

那個人死了就死了,難不成方錦榮教訓一個冒犯她的人也有錯,教訓失手過重了也屬正常,絕不是因為現在還不是和方錦榮對上的好時機。

方系軍閥正如日中天,橫掃千軍,勢頭正猛。

聽了孫軍閥的話,錦榮笑道,“這就不必了,我可請不起商老板這樣的名角,而且事務又繁忙,實在沒時間。”

“這算得了什麽,包在我身上了。”

這一句兩句的,氣氛又熱了起來,全然不顧邊上還有一具餘溫未散的屍首。

不過,他們這些人,屍山血海裏闖蕩出來的,只是死了一個人而已,他們更在意的是如何瓜分死人身後的勢力。

陸南將一切盡收眼底,一語未發。

錦榮似乎沒有和他們討論這個話題的想法,說了幾句後,便道:“在下不勝酒力,先行回去了,改日再敘。”

說罷,直接起身往外走了,別人竟也不敢攔。

陸南笑笑,放下酒杯,也提出告辭,“家中還有事,久留不了,抱歉。”

曹督軍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兩個就這麽走了。

錦榮一下樓,副官便迎上來,緊張壓低聲音問道:“大帥,出什麽事了嗎?”

剛才有某方軍官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帶著自己的人馬恨恨地離開了。

錦榮笑了笑,“只是些小事而已,我讓你做的事怎麽樣了?”

副官點頭道:“都安排好了,還有我又叫了兩隊兵過來護送大帥回去。”

“好,我們走吧。”錦榮淡淡道了一聲,走出了望北樓。副官安排的車已經停在了那裏。

上車後,司機正要啟動,卻有一個人朝錦榮處走了過來,是陸南。車輛旁邊還有持槍站立護衛的士兵,陸南和他的副官要過來,自然被他們給攔下了。

副官認清來人後,轉頭就報告了坐在後車座的錦榮。錦榮搖下車窗,“讓他過來。”

聽到聲音,衛兵立刻停下了阻攔,陸南走到車窗邊上,他的副官卻是留在了原地。

“陸大帥有什麽事嗎?”錦榮坐在車內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道。

“你今天做的過了些,但過也有過的好處,他們已經不會再小看你了。”他傾下身子,聲音微微壓低,“同樣,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最好小心點。”

說完陸南單手插進軍褲褲兜裏,轉身回去了,竟有一絲玩世不恭的氣質來,像個軍痞子。

錦榮唇角微挑,從占領湘省義勇軍揚名以來,她就沒想過低調,外界的目光貪婪也好,憎恨忌憚也好。一個湘省而已,她的目標遠遠不止於此。

南面的時局越發緊張了起來,連方家那邊連著給大帥府寄了幾封信,但錦榮並沒有理會,她在書房裏,靠在椅子上,看著墻壁上的全國軍事戰略圖。

錦榮抱著手肘,右手兩指一點一點敲打在上臂,曹督軍,趙督軍,還有陸南……

就在錦榮思考著局勢,如何取得最大利益時,一個她差不多快忘記的人又出現在了她的大帥府。

商小秋。

“孫大帥花了三千兩黃金給你贖身,還讓人把你送過來?”

錦榮看著面前一身素衣長衫,色若朝霞明麗,形如春月之柳的青年,似笑非笑道。

商小秋微微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孫大帥許是看出了那日方錦榮對這個戲子有那麽一點興致,有心交好才下了這麽大本錢,三千兩黃金啊,不少了,錦榮微微挑眉,說出的卻是另一番話,“可為你贖身的不是孫大帥,不是我,你自可離去,我不會阻攔。”

商小秋搖了搖頭,“孫大帥花了錢,讓我給您唱戲,我是一定要唱的。”否則,孫大帥也不會輕饒了他。

看著這位卸下妝容後依舊驚艷無比的青年如此固執的樣子,錦榮笑了。

“你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這大帥府不是誰隨隨便便都能進的,就好比她……”錦榮隨手一指,點到了剛進來的方有貞。

方有貞懵了一下,她只是過來匯報醫院情況的,但她也懂事的沒開口打擾大帥。

錦榮又饒有興致地看著商小秋,繼續道,“她可是在死門關走了一遭,我才讓她進來的,那你呢……”

怎料商小秋聞言,竟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直直捅向自己肋下,嚇得旁邊的丫鬟驚叫,以致於將外邊的士兵都給叫了進來。

方有貞飛快地走過去,幫忙做急救措施。

“快去安排車,送醫院。”錦榮對進來的士兵嚴肅道。

商小秋的血雖然被蘇有貞暫時止住了,但原本秀麗的臉頰卻頓失血色。

“你何必如此?我不過一句笑言。”錦榮在他旁邊,皺了皺眉道。

聽到他的話,方有貞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丫頭,越發沒有以前嫻靜的樣子了。

而商小秋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死,落得重傷什麽的,盯著錦榮死死道,“現在,我可以留在大帥府了吧。”

倒是個倔強性子,錦榮心裏有些好笑,但還是認真說了一句,“可以,我答應的話,不會改變。”

“那就好。”商小秋緩緩說道,眼一閉便昏過去了,而士兵的擔架也安排過來了。

商小秋拔刀的事情不知怎麽地傳了出去,外頭人都覺得這商小秋是個烈性子,說在身上刺一刀就刺一刀,根本不怕死。後又聽了商小秋傷好後,方大帥就將他留在了大帥府。

外頭便有傳言方大帥怕是看中了商小秋,想來也對,商小秋的容貌身段,便是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心動,方大帥身邊又沒什麽人,難得有個喜歡的。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和戲文裏一樣,美人誤國,荒廢大業呢。

誤沒誤國不知道,但方錦榮這幾日的確是陪著商小秋的,就在大帥府裏,聽他唱戲,從牡丹亭,唱到桃花扇,再唱到少年游。

大帥府裏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幾乎就沒歇過。

方錦榮好像一下子就迷上了商小秋,她嘆道,“我最喜歡這句,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世間富貴浮華皆是如此。”商小秋一改初見時的冷淡倔強,溫潤笑道。

“可惜我不是個好看客。”錦榮眼裏帶笑看著他,商小秋也笑,兩人會心撚指同唱道,“漁樵同話舊繁華,短夢寥寥記不差;曾恨紅箋銜燕子,偏憐素扇染桃花。”

副官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方大帥脫了軍裝,上著白色襯衫,下身黑色西裝長褲,袖子也挽了起來,和那青衣水袖的戲子,一起唱戲,配合得也是天衣無縫。

那副官當下便楞住了,還聽了半晌,最後回過神來稟報要事,卻被方錦榮給揮斥了出去,似乎還沈浸在和商小秋的戲中。

身邊軍官來求見居然都被轟了出去,這事一出,外頭都說,一向英明睿智的方大帥被個戲子給迷惑住了,說不定那商小秋就是個狐貍精變的,不然短短幾日,怎麽會到這地步。

一座氣派的府邸裏,某身著軍裝的人得了底下人的回報,笑容滿面,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便她方錦榮再有手腕,再狠又如何。還不是栽進了這溫柔冢。

只覺得計劃勝利在望的中年軍閥,回頭就摟著自己不知道第十幾房的小妾睡覺去了。

然而幾日後,看到陌生軍隊闖入自己的大帥府中,錦榮依舊面不改色,“曹督軍,你怎麽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進來了。”

“方錦榮,你沒想到吧。”之前在酒宴上和氣的曹督軍,張狂大笑道,“我們已經聯合章系,陸系大軍圍住了沙城,你現在投降,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畢竟你方九小姐的命,也值不少錢。”

喬家富可敵國的家產他也垂涎不已。

若不是這半個月以來,方錦榮松懈了防備,沒有再管理軍務,他們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畢竟和義勇軍真的硬拼起來,哪怕贏了,也是損失慘重。

“你覺得你真的能贏?”方錦榮反問道。

曹振嘲笑她死到臨頭,還這麽自信。“你身邊這些人,難道還能擋得住千軍萬馬?”

盡管方錦榮現在身邊還有數十位大帥府的士兵保護,曹振也滿不在乎,幾十人哪怕能以一當千,也註定是要送命的。

曹振得意笑道,“說起來,還多虧了你身邊的這位商老板,方錦榮,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一個戲子說的話。”

曹振本以為說出這話,會見到方錦榮氣急攻心,被護在身後之人背叛的痛苦,卻沒想到她仍是無動於衷,還淡淡道:“我覺得曹督軍你這句話說的不對。”

“因為我信了,所以……我贏了。”她露出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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