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期待了！

“郝同學，有點我要提醒你！”慕容凜挑眉，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你跟歐陽晨還差很大一段距離，別驕傲。”

郝瑾瞠眸，輕輕地點著頭，“我知道，不會輕敵的。”

慕容凜玩味地撩起唇角，“還記得我教你的第四堂課的內容嗎？”

郝瑾若有所思地開口回道，“有資格下命令的人只有強者。”

慕容凜一臉正色地道，“今天再給你上一課，也是最後的一堂課。”

“……”他以後都不教她了嗎？

她現在初出茅廬，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

慕容凜吐了一口煙圈，驟然開口，“商界好比一個鬥獸場，你想坐在圍觀席還是被圍觀？”

郝瑾反問，“老師是坐在圍觀席的人是嗎？”

慕容凜淡聲回道，深邃的鷹眸裏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亮光，“不是，我是主宰整個鬥獸場的人，圍觀席的人只是花錢來看。”

郝瑾的眸光一緊，篤定地道，“我想主宰整個鬥獸場！”

“有前途！”慕容凜微微一笑，笑容裏有欣賞，有玩味，他並不想打擊她。

現在他寵她入肉，將來社會必欺她至骨。

他必須告訴她，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可是現在為止，她並沒有讓他失望，當他首次問她有何計劃時，她回答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要驕傲！”慕容凜提醒著，抽完煙後，手指撚著煙頭熄滅在煙灰缸裏。

“既然你想要主宰一切，不想做奴隸，你就要做好做壞事的準備，你要變得精明，警惕，刻薄，這樣當你的敵人出現的時候，你才知道往哪兒捅刀子，怎麽捅才最狠，因為這是一場生死之戰，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哦。”她跟在他身邊學習也有段時間了，在家裏時，她看到的慕容凜是一個溫柔，顧家，會照顧人的好男人，但是在公司，她看到的慕容凜就是他現在口中所說的那個樣子，精明，刻薄，殘忍，不折手段。

“郝同學，講真，你的心地太善良了，你確定你能自己報仇嗎？”

慕容凜不想臟了她的手，也不想毀了她。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想要自己做的決心，在當她老師的這幾個月來，他親眼看到她的努力，就算手臂痛的擡不起來，膝蓋摔傷，痛的連路都走不了，她還是咬著牙跟著他練習功夫。

冬天的早晨，不管霧霾有多嚴重，有多冷，她都堅持每天早晨跟他一起跑10公裏，再去學校上課。

現在的她，終於小有成就，賺到了屬於她的第一桶金。

“老師，眼見不一定為實。”

“好！”慕容凜玩味地輕笑，“第一戰，你贏了，現在我們繼續來賭，就賭你是否能從歐陽晨手中搶走盛天集團。”

“好。”

慕容凜習慣性地挑眉邪笑，“你贏了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我若贏了，你就要把你獻給我，說的具體點就是吃掉你，吃幹抹凈，再說的具體就是小凜凜和小瑾酣暢淋漓地大幹一場！”

“……”汗滴滴。

慕容凜痞痞地壞笑著，“怎樣？”

“……”郝瑾咬著牙，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還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將要輸，而且還會輸得很慘。

她賭不起，如果輸了，她就什麽也沒有了，還怎麽跟歐陽晨鬥？

連與歐陽晨對峙的資格都沒有，她拿什麽跟他鬥？！

郝瑾揪心地皺起秀眉，“老師，你認真的嗎？”

他俊毅的臉上閃爍著邪魅的笑，“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她無語地搖著頭。

“怎麽奄了？”慕容凜眉眼帶著調笑的意味，“剛剛不是還一臉自信心爆棚的感覺？這會兒怎麽沒聲了？”

小樣，賺到第一桶金，很容易迷失，驕傲，他不給她點壓力，她就會忘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管是誰，都不能輕視。

“老師為什麽這麽執著於想吃我？”郝瑾無力地開口，“我不好吃的。”

慕容凜滿眼桃花，性感的唇角蕩漾著抹邪笑，“你怎麽知道你不好吃？我覺得你很可口！”

“……”她尊敬他，把他當成老師，可是他卻想吃她？！

“老師都很愛自己的學生，哪有老師會把自己的學生吃掉。”

她不悅地碎碎念著，盡管很小聲，但某男還是聽到了。

他笑得更加邪魅，“我！既然沒有，那我就做最特別，開先例的那一個！”

跟著，他又補了一句，“其實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人養狗，春天養起來，養到過年就殺了吃，像這種事情，多的很，只是你沒有見過。”

“……”這也太殘忍了吧，自己養的學生，怎麽殺的下手？

慕容凜輕挑起眉骨，“當然我說的'吃'可不是那種吃，我說的是我們融為一體。”

“你以前說過對我沒興趣的……”無力，無力，無力。

他邪笑，“你也說了是以前，不代表現在和將來。”

她擰緊眉，繼續說，“我還小……”

他壞壞地笑著說，“不小了，我覺得夠了，再調教些日子，一手就掌握不了了。”

郝瑾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他在說些什麽。

“Baby，你還沒有接受賭約呢。”

“我不賭。”

“你不想報覆歐陽晨了？”

“想。”她想的發瘋。

“那就接受賭約。”

郝瑾楚楚可憐地凝視著他，“老師，我賭不起，你是我的老師，我的所有都是你教的，我怎麽可能鬥得過你。”

慕容凜輕笑，“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只聽過姜還是老的辣，我不會勝過你的，更別說是跟你鬥了。”她會被秒成渣，秒得連渣都不剩。

“要試過才知道，你都沒試過怎麽就認輸了？”

郝瑾的腦子突然靈機一動，死魚一般的雙眸突然有了絲神采，她咬了咬，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好，跟你賭！你不能幫歐陽晨。”

“好。”雖然他迫不急待地想吃掉她，但是一開始就把她玩壞了，這不是他所想的，她想的是再多玩會兒。

某男湊近她，突然撲到她的身上，玩著她耳邊的頭發，“Baby，那今晚，我們……”

“馬上要考試了，我要回房間覆習功課。”她伸手推開他，坐起身來，一溜煙地跑回房間裏。

慕容凜邪魅地撩唇一笑，小家夥，真是可愛的緊啊！

郝瑾無力地躺在床上，現在她最擔心的不是考試，而是慕容凜，她要怎麽跟他鬥……

她不能輸！也輸不起！

……

“郝秘書，剛才一樓前臺有份你的外賣，我順便幫你拿上來了。”

“我沒有點外賣。”

王北將外賣盒放到了她的辦公桌上，“是一個叫郝平的人給你訂的。”雖然他替總裁查過這個人，但是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要裝做不認識的樣子。

郝瑾一聽到‘郝平’後，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我不認識這個人。”

她拿起外賣盒，直接丟到了辦公室的垃圾桶裏。

“哦。”王北看到她的反應後嚇了一跳。

隨後，郝瑾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不認識的號碼，她看著號碼，這個時間點打來，她不禁懷疑打電話的那個人會不會是'郝平'。

手機鈴聲一直響，王北投來了好奇的視線，“郝秘書，你的電話在響。”

“不好意思。”她伸手按了靜音鍵，然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王北怔了怔，拿起文件夾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慕容凜簽著文件，王北小小聲地道，“總裁，郝平給郝秘書送了份甜品外賣，郝秘書聽到她叔叔的名字後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裏，剛才她手機響，她也沒有接。”

慕容凜頓了住，擡起眸來，追問道，“她現在人呢？”

“不知道，剛才出去了。”

慕容凜簽完文件，拿起手機後發了個表情到她的聊天軟件上。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回覆。

慕容凜坐不住了，走出辦公室，只見秘書室裏沒有她的身影，茶水間，洗手間，到處尋找著，最後在休息室的角落裏找到了她。

遠遠地就看到她抱著自己蹲在墻角，頭埋首於兩膝間，走近一看，她的身體在發抖。

上次，她見過郝平後也是這種情形。

慕容凜蹲到她的面前，大掌蓋在了她的頭發上，“Baby……”

只見她全身一顫，肩膀驚嚇地縮了起來。

他伸手抱住她，“是我，不要怕，有爸爸在。”

她抖得很厲害，抱了很久很久，她緊張的神經方才放松下來。

慕容凜溫柔地撫著她的臉頰，“怎麽了？”

郝瑾緊抿著唇瓣，輕輕地搖著頭。

他的眉骨輕挑，害怕成這個樣子，他可不相信沒事。

不管是什麽事情，他知道，必然是跟郝平有關。

“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她搖著頭，“不用，我沒事。”

慕容凜搬出總裁的架子，“那你告訴我，你蹲在這兒幹嘛？不好好上班，是不是想被扣工資？”

“……”郝瑾咬著唇瓣，低下頭。

緊跟著，她站起身來，向他彎了一下腰，然後就跟著走了出去。

慕容凜看著她的背影，她有事瞞著他。

以前，陳安妮總說他把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害她擔心，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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