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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打算、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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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財的機會,誰不想要?

哪怕陸家家大業大,如意樓已經是遍布整個大夏國的連鎖酒樓,日進鬥金,陸靖在遇到“別的發財機會”時,同樣心動。

這便是商人眼裏的“商機”。

俗話,凡事可遇不可求,今天的經歷,算是遇到而非求到了的。

如果他沒來西塘村,如果他在文秀下逐客令的時候轉身即走,如果他沒陪著她一起進山如果不是這麽多的如果加起來,他便碰不到這樣的機會。

十三香已經讓如意樓嘗到了甜頭,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親自跑到西塘村這個鳥不拉屎的偏遠山村裏來,也就不會想著掏錢建作坊,更不會認識文秀了。

文秀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驚喜,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認知,她一個普通的農家婦人身上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不過幾息的時間,陸靖心中的想法如同走馬觀燈一般跑了一遍,但每一條思路卻又那麽清晰明了。

文秀見陸靖沒有回答,心裏微微訝然,挑眉問道:“你不願意?”

陸靖聞言,忍不住輕笑,他發現,同文秀接觸了這麽久,竟然還是不了解她。她時而可愛,時而冷靜,時而睿智,卻也時而焦躁這麽多的性格,看似很矛盾,可偏偏綜合在她身上,卻又恰到好處。

文秀見他露出笑容,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裏,收斂神色,冷靜下來,聲音淡淡的問道:“你笑什麽?”

陸靖收回心思,搖了搖頭,隨便扯了一句唬弄了過去後,才又道:“你願意帶著我一起發財,我自然是願意的。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你想怎麽個‘發財’法?陸某願聞其詳。”

十三香的操作模式有些覆雜,因為,修建作坊的銀是如意樓掏的,而目的卻是提供給文秀使用。

陸靖對文秀的心思,不止是陸震東沒琢磨透,連他自己都不上來。但不管如何,他公私分明,作坊提供給文秀使用,但是卻也不是白白送給她。而是按年收取一部分費用,算是租金。

修作坊花的銀不多,但也不算少,加上各種人工設備,粗略算下來也要幾百兩銀。而他跟文秀的合約中,也提及到了作坊的使用,文秀也同意繳納銀,但是,並不承認租金,而是以“償還”的方式來處置作坊。

換一句簡單點的話,等文秀把所謂的“租金”完全還給如意樓後,作坊便屬於她個人的,而不是如意樓或者陸靖的了。

這一點,不得不,文秀耍了一點心眼。

可是,如果她不耍一點心眼,將來萬一與如意樓鬧崩,別人將作坊收回,或者強行搶奪作坊和工人,那她自己就是光桿司令一個,難不成又讓她重新來?

陸靖不在乎她這點手段,反倒認為她可愛,在不損害自身利益的情況下,完全縱容和寵溺她的這些行為和斂財手段。

這種女人,才是聰明的!

十三香尚且如此,所以,陸靖並不認為,文秀只是簡簡單單的想同他一起發財。否則,她何必多此一舉,把他給捎上?

陸靖想的不可謂不通透,文秀的目的也確實在此。林裏的紅果確實是賺錢的機會,但是,她一個人,根本吞不下那麽大的量。不僅如此,她還想吞下別的地方的紅果,而絕非樹林裏那一片而已。

文秀替陸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才慢條斯理的道:“我想在如意樓推出這一款棗泥山楂糕和原味山楂糕這兩種糕點。”

陸靖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茶杯,帶著幾分商人的狡黠,品了一口茶後,慢慢道:“文姑娘打算怎麽個合夥法?嗯,你提供配方?”

文秀向來喜歡幹脆利落,也不同陸靖繞彎廢話,爽快的道:“五五分成,我出配方,你出人力。這個糕點,只要你能找到足夠大的冰窖將紅果儲存起來,一年四季都可以做,四季不歇空。”

找儲存的冰窖,才是如意樓真正要花費的人力。

趁陸靖思考之際,文秀繼續道:“想來是沒人願意吃純粹的紅果的,但是,卻鮮有人知紅果的藥用價值,健胃、消脾、助消化,老少皆宜。”

“好!”陸靖沈思了一陣後,開口答應下來,然後又道:“具體的,你打算怎麽做?”

“你聽我細細講給你聽。”

於是,文秀把考慮的細節以及該如何做,都一一了一遍。

陸靖默默的聽完,一顆心已經早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

文秀將具體的做法告知之後,回屋將棗泥山楂糕的秘方書寫了出來,吹了吹,遞給了陸靖,“少東家,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一定不會的。”

陸靖拿到秘方,心情非常激動,一來文秀對他信任,二來是因為這確實是一筆賺錢的買賣,而且絕對有市場。他隨後便告辭,迫不及待的回去同陸震東商量具體事宜。

然而,等他出門之際,卻聽文秀道:“少東家,我這兒還有一事想要拜托你幫忙。”

“何事?”陸靖駐足轉身,“只要陸某能做到,必然竭盡全力。”

文秀笑道:“幫我找一棟兩三層且要出售的酒樓,大廳最好大一些。”

陸靖微微一楞,心裏非常震驚,但還是保持著鎮靜問道:“還有別的要求嗎?”

“一個月之內!”

“這麽急?”

“是!”

陸靖想了想,點點頭道:“沒問題。”

陸靖離開了!

文秀望著載著陸靖離開的馬車,心中默念道:該是時候發展完全屬於自己的生意了。

天很快便黑了下來,晚風中帶著絲絲涼爽,早已沒有了酷暑的炎熱。

一陣秋風一陣涼,初秋的天,溫度宜人,最是舒服。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文秀有些累,吃飯的時候,光線又不太明亮,以至於她沒有留意到李麥穗有些不太一樣。

飯後,李麥穗帶著兩個東西去洗漱,桐桐嚷著今晚跟大姐睡,也不管娘親高興不高興,洗完腳便滾進了大姐的被窩裏。

文秀舒服的泡了個澡,躺到床上,闔上眸,整個人都徹底放松下來。放松過後,她將打算去京都的想法給壓了下來——她不去了。

馮川口中的“李將軍”是不是李俊都是另,李俊對她們娘仨拋棄在先,她不是曾經的原身,把占有了自己身的男人當做是天。她是新時代的女人,同男人發生了關系、生了孩也不是什麽天大的事,她對李俊的感情沒有那麽深。

如果李俊是“李將軍”,那他對得起國家社稷,對得起君主,他卻對不起妻兒,他的生死對她而言,也沒想象中難麽重要。

為此,她為什麽要去京都?

她去京都又做什麽?

不過,她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也會去京都的,不過,她去京都的目的也絕不會因為李俊。

漸漸地,她的思緒飄遠了,呼吸漸漸均勻

翌日,文秀起了個大早,精神不錯。但是,李麥穗卻頂著兩個黑眼圈,仿佛昨夜一宿未眠似的。

這丫頭,怎麽了?

“麥穗,你不舒服嗎?”

李麥穗盛粥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又恢覆如常,搖了搖頭,道:“我沒事”話一出口,聲音已經嘶啞。

這還叫沒事?

文秀既然把李麥穗養在了名下,自己又是個極為護犢的人,哪裏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她接過粥放到桌上,拉了李麥穗坐下,問道:“跟我,誰欺負你了?是桐桐還是樹兒,還是李家那邊”

“都沒有!”

李麥穗搖頭打斷文秀的話,繼續道:“我爹再也沒來過,弟弟妹妹也對我很好。”

不是李福,也不是兩個家夥惹了她,那又是為什麽?

文秀心裏百思不得其解,仔細一想,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冷不丁開口道:“你們鬧別扭了?”

李麥穗聞言,忽然驚愕的擡頭,完全不知文秀怎麽會知道她和劉一德鬧了別扭。她哪裏明白,在文秀曾經生活的年代,那些年輕鬧別扭後,不就跟她一個樣?

哎!

文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裏有些好笑,道:“那怎麽欺負你了?你給我,我正好找他有事,回頭替你把公道討回來!”

李麥穗哪裏肯,搖了搖頭,重新起身盛粥。

文秀吃過早飯後,的確去劉大河家找劉一德去了。不過,倒不是為了李麥穗的事去追究責任,而是真的找劉一德有事。

劉大河看見文秀,心裏一陣竊喜,可一聽文秀是找劉一德的,心裏竟然泛起了幾分醋意,然後道:“昨兒沒把事情交代完?”

“昨兒?”

文秀一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打著哈哈道:“是啊,一德臨走時我給忘了,這不,又來找他。”

劉大河半信半疑,但又懷疑不出什麽來,只得將劉一德給叫了出來。

劉一德看見文秀心裏發虛!

他對李麥穗不信任,態度也差,事後也很後悔,但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只不過是情緒偏激了一點而已。

如果嬸要來討個公道,那他

“一德,你之前不是想跟著我做事嗎?”

不等劉一德想明白要如何應對,卻聽見文秀起了別的事。

她壓根兒不是為了李麥穗討公道而來!

劉一德臉瞬間就羞愧的紅了臉!

劉大河見狀,不明所以,責備了兩句後,對文秀道:“文秀,他一個毛孩能跟著你做什麽?你有什麽事,我幫你。”

文秀卻是笑著搖頭,客氣的道:“劉大哥,我找一德是正事,不只是而已,他對田地的眼光獨特,做事又踏實勤勞,所以,我特意來找他的目的,是想讓他幫我管理我之前買的田地。”

這才是文秀此行的目的!

過不了多久,她肯定會比現在還要忙,所以,在自己徹底忙起來之前,她要把這些事都交代好,交給專人打理,才沒有後顧之憂。

今年遭遇了洪災,但秋收季節已過,她買的田地要重新與佃戶簽租約以及重新找佃租的人。她對這些都不熟,也不能讓田地都空著,所以,她決定把這些事交給劉一德去做。

劉一德曾經自薦過,她也對他比較滿意,再加上十八歲的男兒,血氣方剛、敢拼敢闖的年紀,又有個當裏正的爹,做起事來也會容易一些。

劉大河頓時更不放心了,二三十畝地,交給一個毛頭,這不是胡鬧麽?他連忙搖頭,替劉一德拒絕。

劉一德卻是有些驚喜和意外,不可置信的問道:“嬸,你真的肯讓我幫你做事了?這是真的嗎?”

文秀點頭,“自然是真的,你有信心嗎?”

“有!”

“胡鬧!”劉大河見兩人壓根兒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忍不住拉長了臉,可是,劉一德卻絲毫不怕,反而歡喜的道:“爹,嬸答應讓我幫忙管田地了,真是太好了!”

劉大河不明白,到底哪裏好了!

“文秀,一德他年紀,不懂事,哪裏會管田地。”劉大河苦口婆心,不動劉一德,改為勸文秀,“你那些田地,至少有七八家佃戶,他不會話,不會跟人溝通”

“劉大哥,我信任一德,他肯定能做好的。”文秀看重劉一德的能力不是一天兩天,自然不會因為劉大河幾句後就動搖想法,“另外,除了那二三十畝之外,我打算再去買二三十畝。一德,這事兒,還是交給你去辦吧!”

最後一句話是對劉一德的。

劉一德連忙應了!

劉大河深感無奈,一來是真怕兒幫倒忙,二來,私心作祟,他對文秀沒死心,還想繼續幫她,無關錢財。

文秀讓劉一德管田地的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劉一德的性格上有缺陷,容易情緒化,但不得不,他真的是一個幹活兒的好手。不過在文秀吩咐的第三天,他已經將新要買的田地給看好了,然後標了位置和面積,將田的情況作了標註後,才將結果告訴了文秀。

文秀對他的用心非常滿意,這樣的員工,以後可得多來幾個才好。

文秀當天便去了衙門辦理,她跟文書是老熟人了,辦理地契也容易,不過半天的功夫,她家的田地數量又翻了一倍。

馮川那日給她帶了月月舒的分成和馮記布莊的一成幹股利潤來,前者上個月的利潤已經是前一個月的三倍,後者收入則比較穩定。

月月舒在永安城裏的利潤並沒有結算,資金用於流轉開分店。她並不急著套現那些銀,她對越來越多的分店更感興趣。

文秀從衙門出來後,在鎮上晃蕩了一天,直到下午四點左右,才繞去了如意樓。不過,她並非去找陸靖和陸震東聊生意上的事,而是很坦然的去蹭兩人的馬車。誰讓城門口沒有馬車雇?

陸靖不在,有事外出了,文秀蹭到了陸震東的座駕。

馬車雖貴,但比起牛車和驢車,真的不是高了一兩個檔次——舒服啊!

陸震東原本想留文秀吃過晚飯再走的,但今晚他有別的飯局,跟鎮上一些生意上有來往的朋友,想捎上她,但又因她是個女人不太方便,便作了罷。甘心讓出馬車後,他去吃飯,改用了雙腿行走。

如意樓的陸掌櫃出門靠自己走,一路倒是引來了不少目光。

文秀坐在馬車裏昏昏欲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車夫輕聲喚道:“文姑娘,到了。”

文秀悠悠轉醒,揉了揉眼,先開車門下車,此時,天已經黑了。她向車夫表達了一番謝意後,又給了一點辛苦錢,這才微笑著把人送走了。

文秀送走車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轉身進屋。

“夫人!”

文秀的手還沒推開院門,耳朵裏卻傳進一道“不切實際”的聲音來。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微微一楞後,覆又去推門。

“夫人!”

耳邊又傳來那道聲音。

這一次,文秀不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文秀轉身,只見模模糊糊的黑色夜幕之中籠罩著一道傾長的身影,離的有些遠,站在路口,見她轉身,大步流星的正朝著自己走來。

是誰?

文秀微微沈了眸,變的警惕起來,背在身後的手已經做好了提防。

曾逸走近,看見文秀,粗獷的臉上露出歡喜來,又高興的喊了一聲“夫人”。不過,並未引起文秀半分興趣,反倒警惕之色更甚。

“夫人,的是爺麾下的前鋒曾逸,最初便跟著爺回的西塘村,只是,爺怕我等打攪了夫人和主,所以一直未在夫人面前露面。”除了文秀之外,他和唐元在二位主面前倒是露了很多面了。

文秀聽他自我介紹,心中雖然震撼,但已經對他以及他口中的“爺”的身份有了答案。只是,她默不作聲,沒露出半點情緒來,冷靜的看著曾逸,聲音裏帶著一抹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和厭煩,“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家爺,你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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