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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添妝、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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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妝,是一些地方習俗,新娘在出嫁那日,近親的叔伯姨母會給她一些東西或者財物一同嫁到夫家去,也是嫁妝的一部分,是以為添妝。

文秀既然提出了添妝,李麥穗嫁人的日也近了,若是想讓她的陪嫁像模像樣一點,除了一些銀錢之外,還得添上一些物件兒。

比如,金銀頭面。

又比如,家具。

文秀和李俊都不了解楊家屯兒的那戶為兒沖喜而豪擲五十兩銀和一套純金頭面的楊家人,但是,既然他們花錢給兒買媳婦沖喜,卻對外宣稱迎娶李家姑娘,想必心眼兒也沒壞到什麽程度。

即便他們知道人家姑娘嫁進自家,很可能是一個大火坑,可誰沒個私心?更何況,萬一沖喜有效,兒好了呢?兒病好了,兒媳婦也有了,豈不是雙喜臨門?

“阿秀,訂做一套家具是來不及了,要不,換成銀和金銀首飾?”李俊聽聞文秀有打造一套家具的想法,當即搖頭否定,隨後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文秀是個女人,想法自然比李俊一個糙老爺們兒細膩,她卻是搖頭道:“財多不外露,金銀首飾和銀能隨便炫耀嗎?更何況,你直接給銀,那銀能到麥穗手上?”

王氏能幹出賣女兒的事,她能讓李麥穗身上帶著銀嫁到楊家去?如果她稍微喪心病狂一點,只怕楊家給李麥穗撐場面的純金頭面都會被她給扣下。

經文秀這麽一提,李俊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暗自搖了搖頭後,又聽文秀繼續道:“麥穗姐妹倆,是整個李家唯一對我友善的人,我這一輩都會記得她的好。她的命不好,但是,我卻想讓她過的好一些。”

“打造一套好一點的家具,價值也在十兩到二十兩左右,那麽多大件兒,歡歡喜喜、熱熱鬧鬧的擡到楊家,一路上不讓人看見?看見了人家不討論?討論討論著不就改變了麥穗是賣到楊家去的看法?”

“這事兒吧,咱們是拿錢給李福和王氏做臉,雖然吃虧,但是,終究是幫麥穗。我希望她過的好,這次就讓王氏占點便宜吧!”

李俊默默的聽完,心裏很感動,一雙深邃的眸看著文秀,既心疼又難過。世上怎會有這般善良的女呢?

如果換成別的人,仇人的女兒嫁的如此不好,後半輩直接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想必一定會拍手叫好吧!

“阿俊,我想買成品家具,這樣肯定就能來得及了。”文秀見李俊不話,把自己最後一點想法一並了出來。

“我沒意見,你拿主意就好。”

李俊心裏對李麥穗這個侄女也很同情,但是,這些事,他覺得阿秀的都挺對,她怎麽就怎麽辦!

文秀笑著點頭,“行,我順便問問木匠師傅一些問題,然後也該訂制新房裏的家具了。”

新房已經上完梁、蓋好了瓦,現在工匠們正在修建圍墻和修整地面。按照文秀的要求,家裏每一間屋的地都打成水磨石的。

一般人家的地面都是泥土夯實的,整個西塘村,那麽寬敞的地面全打成水磨石的,文秀的新屋還是頭一份。現在只等地面打好,家具布置妥當,他們一家便能搬進新家了。

李俊寵她,一切都按她的意思辦,甚至還給她提了兩個名聲不錯的木匠師傅,一家是西塘村的葉木匠,另一家是楊家屯兒的王木匠。這兩位的木工活在十裏八村都首屈一指,口碑極為不錯,只是,前者收費要貴一些,後者則要相對便宜一些。

李麥穗的嫁妝是不能找這兩位木匠師傅做了,時間上來不及。但是,他們新房的家具卻是完全可以的。

是以,文秀打算先考察考察。

貴,總有一個貴的理由不是?

文秀拿定了主意,第二天便去了鎮上的成品家具店,給李麥穗定了一套家具,其中包括一個櫃、一個梳妝臺和一個大箱,然後在首飾鋪買了一對銀鐲,馮記布莊買了幾匹棉布,一共花了差不多二十兩銀。

這些東西雖然不如金飾來的華貴,但是卻實用。銀鐲不招賊惦記,穿著棉布幹活可比絲綢方便多了。

最重要的是,二十兩銀的添妝,放眼整個十裏八村,那也是大姑娘出嫁頭一遭。

文秀跟店鋪老板約定了送貨的時間,付了定金之後便離開了。她今兒突然心情不錯,要做點美食慶祝一下。

於是,她直接去了菜市場。

李俊送了樹兒去學堂之後,帶著桐桐去了孫老頭兒家。

張飛昨兒去打聽消息,一直沒有回他話。這都過了一宿了,難不成消息還沒打聽到?如果這樣,留他何用?

“爺!”

張飛看見李俊帶著桐桐走進院,驚呼一聲後,呢喃出聲。

李俊冷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是不動聲色,放下懷裏的女兒,聞聲道:“乖,自己去堂屋找孫爺爺玩一會兒,爹爹有事跟叔叔。”

桐桐第一次見張飛,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打量著他,一張臉萌的張飛的心都跟著化了。

哎喲,主太可愛了!

李俊見桐桐一直盯著張飛看,遲遲不肯進屋,疑惑道:“怎麽了?”

桐桐聞聲從張飛身上收回視線,擡頭看向爹爹,聲音裏也滿是疑惑,“爹爹,那兩個叔叔呢?”

曾逸和唐元

“他們有事做,離開西塘村了。”

“以後他們會回來嗎?”

“這個,爹爹不知道!你想他們了?”

“額”桐桐立即搖頭,隨後又道:“我只是想讓他們幫忙抓魚而已啦。”

李俊:“”

如果曾逸和唐元知道自己的價值僅存在於捉魚,他們倆會不會想到去死?搞不好,或許還真會呢!

桐桐也不管眼前的叔叔又是誰了,笑嘻嘻的跑進堂屋,隨後便聽見孫老頭兒哈哈大笑出聲,顯然很開心。

李俊支開了桐桐,徑直走向張飛,每走一步,張飛都跟著心驚肉跳。

張飛不敢看李俊,一直低垂著頭,在李俊的腳步聲停下後,他恭敬的喚了一聲“爺”,然後麻溜的道:“爺讓我查的事,屬下已經查清楚了。請恕屬下鬥膽,順道想了法治那縣官。消息還沒傳回來,所以,屬下就沒一一稟報。”

李俊冷峻的目光盯著張飛,周圍低驟的氣壓讓他後背驚出了一陣冷汗。但是,他該的都了,如果主要罰,他認罪。

良久之後,李俊才收回了他的目光,聲音淡淡的道:“先情況吧!”

“是!”張飛頓時如是大赦,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後才把自己調查的事細細講了一遍。

李俊聽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縣官要打阿秀板?這老頭兒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爺!”

周圍的氣溫突然又驟降,冷的人打顫,張飛忍不住又喚了一聲。

“縣官要打阿秀板,文書給攔下了?”

“是!”

“馮川也極力維護阿秀,是嗎?”

“是!”

李俊問完兩個問題後,也不問別的什麽了,隨手將自己印章丟給了張飛,聲音低沈的道:“讓老東西滾下臺,扶文書上位。另外,唐家的事,讓府衙的人親自來查辦,將唐家的罪行公布於眾。”

欺男霸女?陷害詆毀?目中無人?濫用職權?

那就統統都滾蛋!

張飛自知爺動了怒,握著印章的手心早就滿是汗。連連應聲之後,這次不等李俊發話,便麻溜的去辦事兒去了。

李俊一想到昏官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文秀,他就怒火中燒。他官高一級壓死人也好,他報覆心重也罷,他就要往死裏整他們!

“桐桐,我們回家了!”

“好呀!”

桐桐聽見爹爹的喊聲,蹦蹦跳跳的跑出了門,留下堂屋裏不斷撇嘴的孫老頭兒。

丫頭吃完糖,這就跑了?

桐桐吃完糖的確跑了,不過,丫頭吃的是自己兜裏的糖,順帶友善的給孫老頭兒吃了兩顆。

李俊帶著桐桐回到家時,文秀已經從鎮上回來了。她在回來的半路上碰見了張大爺,幸運的又搭了一段順風車。

自從有了辣味調料食茱萸後,文秀做的菜裏面或多或少都會放辣椒。但是因為有兩個孩的緣故,所以菜也僅是有辣味而已。如果文秀自己覺得不夠味兒,她則自己舀一勺油辣拌上,味道也是杠杠滴。

當天的晚飯吃的很豐盛,文秀做了一道水煮肉片,肉味香辣,軟嫩易嚼,菜香湯紅,麻辣味濃,最宜下飯,把川菜的“麻、辣、鮮、香”四個特點,體現的淋漓盡致。

雖然有些辣,但是好吃啊,桐桐又饞肉,吃一口停一下,辣過繼續吃,然後繼續辣丫頭吃的臉紅紅的,特別可愛。

樹兒不是特別喜歡食茱萸的辣味,吃了幾塊肉後,便吃清炒的素菜。但是,等嘴裏的辣味兒一過,他的筷還是伸向了水煮肉片的碗裏。

不喜吃辣,那也得看是誰做的菜吧?

飯後,文秀收拾廚房,李俊則帶著孩們洗漱,哄了兩個家夥上床睡覺後,他悄悄的走到文秀身後,伸手抱住了她的纖腰,光潔的下巴也恰好擱在了她的頸窩上。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脖頸,有些酥癢,加上他雙手在她腰上摩挲,他明顯感覺到她渾身一顫,然後發出了一聲令人銷魂酥骨的聲音。

李俊得了便宜繼續賣乖,見文秀沒有反抗,更加的為所欲為。靈敏的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她的耳垂,涼薄的唇瓣一口咬了下去。

文秀只覺得自己被他一路攻城略地,完全沒有自己反抗的餘地,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像是恨不得將自己吞進肚裏似的,她的舌頭和嘴唇都被他啃的發麻。

這家夥,是屬狗的嗎?

李俊不屬狗,但是,他也跟剛成親的楞頭夥一樣,就嘗過那麽一兩次“味道”,這麽多年隱忍有加,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那還不得全部釋放出來?只是,技術有限,還在慢慢摸索中。

文秀被他啃的舌頭有些痛,同時也感覺到一個堅硬如鐵的東西正抵著自己的腹。她突然有些驚慌,一發慌,嘴巴一閉,牙齒便咬到了李俊的舌頭。

“唔——”

李俊痛的一聲悶哼,隨即縮回舌頭,雙手將她放開,伸手摸了摸被咬痛的舌頭,手指上卻沾滿了鮮血。

他簡直不敢想,若是自己慢一拍,舌頭會不會被直接咬斷?舌頭火辣辣的疼的厲害,這一瞬間,他是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文秀也不知道怎麽下口竟然這麽重,看著他手上的血,既心疼又難過。心裏也直罵坑爹,為什麽每次跟李俊親熱,都會見血?

這難不成是一個魔咒?

文秀也搞不清是不是魔咒了,看著李俊還在滲血的舌頭,滿臉愧疚的道:“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俊沒應她,默不作聲的擦幹凈手,又用冷水漱了漱口,舌頭上沒怎麽流血後,他才湊向文秀,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後,一臉不正經的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是願意是吧?既然願意,那麽,你怎麽補償我呢?阿秀,你,你該怎麽補償我呢?”

文秀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看的心裏發虛,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登徒的話。她雖咬傷了他,可真不是故意的好伐?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他還要什麽補償?再了,她舌頭和嘴巴都還疼著呢!

“阿秀,你不願意?”

“當然不是!”

幾乎是李俊話落的同一時間,文秀便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她又滿是懊悔,自己是不是回答的太心急了?

李俊笑了!

“阿秀,既然不是,那我們”春宵一刻值千金!

李俊話一半,雙手將她拉到面前,俯身低頭,又將嘴印了上去。

室內春光一片,室外焦急的拍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

李俊正享受著盼望了很久的大餐,再差一步,他就心想事成功德圓滿,即便外頭敲門聲再急切,他也充耳不聞。

誰這麽不識好歹來攪合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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