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集體誣陷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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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柯小甜就明白這個男人要說什麽，他想說的人不就是因為他的事麽？
“不是，是方靜。”篤定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到底在他面前，提了那女人的名字。
廖雲琛下意識的發現自己應該是開錯口了，“那你現在……”
“凍結了就凍結了唄，那邊的資金，反正沒讓我真的投資一分一毫，先前還賺了一點，沒了就沒了。”柯小甜看得開。
只不過讓她發現，這年頭賣嘴好像並不吃香，利用完了就利用完了？話說的輕巧啊？
廖雲琛也懂，沒去提起那個女人。但工作上的事，他現在委實沒法幫她。
原是打算今年過完之後，他也就去外頭找些事幹著，家裏現在，忽然之間的似乎全靠著這個女人，這麽下去的話，他可就是一個窩囊在家的男人了。
過去一摟她的肩膀，將她安靠在身旁，“別那麽累了，好好的過個年，明年……我陪你。”
“嗯？”柯小甜疑問，“陪什麽？”
“陪你工作。”廖雲琛說。
不說這個，柯小甜還沒想起來。
廖雲琛現在的事情解決了，也不用一直窩藏在這片小地方了，搬磚編竹籃了，可不就得好好出去工作了？
一回想，她剛過來這邊的日子，這死男人裝啞巴，天天固定的幾件事，坎竹子，劈竹子，編竹籃，然後搬磚，還幫人餵豬。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忍過來了。
“老實話，你確實要出去工作，來撐起這個家了。”
柯小甜突然很認真的看了這個人，但下一秒腦中一暗，特麽的，活像個媽媽在教育兒子一樣。
206隔壁家事
廖雲琛也被她的這番語氣給弄得一臉怪異，隨後還是應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將摟著她的手移了下來，“晚了，洗洗睡吧。”
工作的事，他有打算，改天去談談就成了。現在年底的時間，就好好在家裏陪著他們就好了。
柯小甜也沒有真的像那些哀怨的怨婦，逼著自己的男人去幹什麽大的事業，其實他剛剛那句陪著她，她心裏就已經動容了。
她容易滿足，滿足之後，她很願意為滿足她的人付出所有。廖雲琛就是一個能讓她這樣的人……
寒冬天裏，大晚上的兩人一起去洗了澡，在同一個木盆裏泡了腳，畫面平淡而溫馨。這樣觸動心弦的感覺，永遠也說不上哪裏不好，反正就是舒服……
泡完腳，柯小甜擦拭完起身去倒水的時候，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了嚎罵聲，“你個白眼狼，白養了你這麽多年！嫁出去了，你還回來鬧騰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王大媽嗓子吼得嘶啞，柯小甜倒完水端著盆朝那邊望著，聽這話的意思，是他家嫁出去的閨女回來要錢了？
廖雲琛聽著聲音跟著出來往也往隔壁的方向看了過去，緊著劉蘭香也從後頭出來瞧了瞧。
“你王大媽家咋了，半夜怎麽吵的這麽厲害的？”
“好像是他家女兒回來，要錢了。”柯小甜說了一句，探著一張好奇八卦的臉看著。
王家無論是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在外頭打工的兒子，柯小甜過來的這兩年裏反正很少見到，基本上也就是過年的期間見著一兩面，打一打招呼，過完年，就繼續出去了。
平時王家都是和和睦睦的，難得聽見這種爭吵。
劉蘭香湊過來，直接嘆了氣，“王瑤那丫頭，她嫁的那男人聽說是在外頭借了錢，被人追上門了，你們倆沒在家的這段時間，她都回來四五趟了，硬是把老倆口準備給兒子結婚的錢給刮了個幹凈。”
柯小甜聽著打了個顫抖，可謂是家家戶戶都有這麽些兒子閨女的。
“行了媽，您去休息吧……”
“休息什麽，你王大媽家吵成這樣，不去幫忙給勸勸的？”劉蘭香話都沒等她說完，就出門去了隔壁。
柯小甜有些方。王家幫了他們家，鄰裏之間的恩情她知道，也沒說不去幫忙，只是這大晚上的，這她這婆婆還真是。
見婆婆這麽急匆匆的過去了，於是把盆交給了旁邊的廖雲琛收拾了，也跟著去了王家。
王家堂屋裏，王瑤硬拉著王大媽哭得梨花帶淚，張嘴就是求著要錢。
王大媽的性子平時看起來也是和和善善的，但這會兒也是硬著把她這個閨女給推到一邊了，“你還要來借什麽錢！我把給你弟弟準備結婚的錢，都給你拿出來了。你這是要吃死我和你爸啊！”
“爸，媽，求你們了，您手裏不是還有五百塊麽，把五百塊借給我們應應急，到時候學兵這邊出來了，就給您還回來。”
“應什麽急，還有還的麽？你之前說你要和楊學兵兩個要做生意，你們兩口子倒好，全拿去還賬了，現在楊學兵都去牢子裏了，你好意思再來騙我和你爸啊？”
“你讓我們不過問你們的事，你說說你們到底是幹了什麽事！我們一共給了你們三千啊！這三千塊是打天上飄來了的啊！這麽多錢你們都沒頂上，現在還回來要，你把娘家當什麽了！”
王大媽算是看清這個閨女了，欠了債，騙他們老倆口的出錢給還上，完全沒把他們當個父母。一下子氣到坐在一邊，整個人的氣喘著也難受。
邊上的王大叔悶著一句話也沒說。
劉蘭香看罷趕緊上前安撫了一會，柯小甜也在邊邊看著，跟著一邊安撫了王大媽，但別人的家事委實不好插嘴說些什麽。
據了解，聽說王瑤的老公之前確實是做生意的，但做生意的錢是借高利貸來的，現在生意虧了，沒錢還賬，被人找上門給打了。
一下子的不知道又鬧了什麽事，被派出所的給抓去關著了。
夫家那邊的人錢被要幹凈了，一些親戚知道他們欠錢破產早就和他們斷了關系，何況現在還被抓進派出所了，王瑤這也是走投無路了，才回了娘家。
一開始要錢的時候，說是生意要拓展，王大叔這邊二話沒說，就給了一千塊。
第二次也是找了同樣的理由，一下子就給了兩千多，徹底的是把給兒子結婚的錢全部給了過去。
再後來，才知道是拿去還債了。
老倆口原本想著女兒做生意，他們這也算是投資，日後說不定有賺的，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拿去還債，現在還不清了，又找上門了。反正說什麽都是不會再給了。
“你趕緊走，大晚上的，別吵著人呢睡覺！”王大媽揮手，懶得看她這個女兒，這是親爹親媽的錢都要騙。
“媽……”王瑤苦苦的喊了一聲，她真的沒辦法了啊，人家都追上門了，她不還錢，打的就是她啊。
“香嬸，要不您幫幫我吧。”說著，轉話就朝向了劉蘭香這邊。
王大媽了解她這個閨女，反應倒是快，趕忙從中插了嘴，“我跟你說，你們兩口子自己惹的禍，你們自己去解決，咱家幫不了你，你也別禍害別人。”
“香嬸，小甜，你們回去休息。”說著，推了旁邊的劉蘭香。
王瑤沒理會她媽的話，順勢拉了劉蘭香。
廖家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廖啞巴被人抓去過牢裏，又和警察認識。而且家裏的條件看著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家裏一定是有錢的，不然廖啞巴怎麽能被放出來。
“香嬸，小甜，您們這邊幫忙我吧，你們家現在條件都這麽好了，能不能借點錢應應急。我一定會還的。”
“還有，我聽說雲琛哥去過牢子，你們和警察熟悉，能不能幫我去說說關系，我家男人真的什麽事都沒有犯。”
207隔壁家事2
王瑤這一番話突然過來，聽懵了劉蘭香。
柯小甜霎時也聽楞了片刻，能理解這個女人為什麽不這麽客氣，畢竟他廖家和王家都是相互扶持上來的。
但這話說未免說的太直接了吧？有點不順耳。柯小甜沒接話，總感覺會有事找上門一樣。
王大媽和王大叔都還是個明事理的人，聽到女兒說了這麽不要臉的話，當下就想給一巴掌過去的，“你好意思啊！你要臉不要臉啊！人家是欠你的還是怎麽你了？”
“媽，我現在沒和您說話，我在和香嬸他們說。”
王大叔聽到這種沒教養的話，氣的也是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香嬸，小甜，我們家的事多謝你們操心了，太晚了，回去休息吧。”語氣極其的不好。
柯小甜知道這話是在氣王瑤，不過她聽到王瑤這話，確實有點大跌眼鏡。
別人的家事也實實在在管不了什麽，只是王家王大媽和王大叔對他們家一直也有照顧，這樣的情況他們杵在這裏著實有些尷尬。於是私下裏拉了拉婆婆。
劉蘭香知道話不好多說什麽，心想著要是走了，他們家指不定得鬧個什麽樣子啊，索性還是勸了一句，“小瑤啊，你也不能對你爸媽這麽說話的。”
“是是，香嬸我知道。那您看您這邊能不能幫幫我。”王瑤連連應和，確實很不受教的直接拉上了劉蘭香的手。
柯小甜看罷，跟著又方了，第一她明明示意婆婆不要說什麽話，要走了，沒想到她老人家居然還接了話，第二，也是沒想到這個王瑤給順了話過來。
他家這女兒她也沒接觸過，想著王大媽王大叔老實本分，他們家的兒子女兒也差不到哪裏去的，真沒瞧見這個女兒這麽不客氣的。
邊上一直看著的王大叔，沒忍住的，沖過來就是一巴掌給打了過去，“你讓你香嬸幫你什麽，你還有臉開這個口。”
這一巴掌當著他們的面，柯小甜當即就怔在一旁。
畫面有點她之前被她所謂的父親扇巴掌的既視感，只是眼前的事態似乎不那麽一樣。
作為一個外人尷尬的位置，本想再次拉拉婆婆，然而婆婆看著王家這邊打了閨女，又忙上前幫忙攔了攔。
“老王，你這下手也沒輕重的，好歹是閨女啊！”
柯小甜無語了，已然覺得自己是攔不住這個婆婆了。
王瑤心裏委屈，她也不知道他那個男人還能欠下這麽多錢的，好幾萬塊的，能上哪弄去？現在又打架進了牢子裏，她一個女人也沒辦法啊！
“爸！我又沒幹違法的事，不就是欠了些錢還不上了，不就是學兵打架去了牢子，想托人幫一幫忙！您管我幹什麽！”
話出來，王大媽也憋著不舒服，“你不要我們管，你回來找我們借錢做什麽？”
“你當初說做生意缺錢，好，我和你爸借給你了，哪曉得你是騙我們，這些錢是留給你弟弟結婚用的，還都是你弟弟自己個攢起來的，現在一分都沒了，你讓他怎麽娶媳婦！”
“弟弟弟弟，你們就知道心疼他，有沒有考慮過我！都沒問我願意不願意，就把我給嫁了出去，我也沒少孝敬你們。現在看我落魄了，都是不想要這個女兒是吧！”
“小瑤，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爸媽呢？手心手背哪邊不是肉來著。”劉蘭香又是沒忍住的，勸了個口。
“香嬸，我謝謝您了，您也別管了，我也不找您這邊幫什麽忙了，就算去外頭賣，我也不找你們要一分錢！”王瑤狠狠的一口氣落下，提了包甩手就出了門。
“小瑤，你這……”
突來的一個舉動，劉蘭香又想上前去攔攔。
“媽……”柯小甜忍不住了，直接把婆婆拉了回來，心裏有些不悅。別人家的事，拉扯那麽多做什麽。
想著說幾句安慰的話就回去得了，但回頭就見王大媽嘔氣到直接哭了出來。
王瑤說的話對這老倆口可謂是句句紮心，幾乎都是在哽咽。
手心手背都是肉，作為父母的，他們能偏向誰？不也都是為了她好？當時嫁她的時候，不也是看著男方家的條件好，她嫁過去不用受罪幹活麽？
可現在也沒想到還能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沒本事賺錢，除了種些田以外，攢的那些錢都已經被她拿過去了。現在兒子這邊都還不知道要怎麽交代呢？這讓他們老兩口的怎麽辦？
越想，心裏就越難受。
柯小甜跟著在邊上嘆了氣，不知道能說什麽話，自家婆婆算是過來人，看著老王家這樣，也就過去安撫幾句。
廖雲琛見母親和柯小甜一直沒回去，過來這邊瞧了瞧。一見堂屋裏的情況，顯然不是什麽好的情況。順口也就問了發生什麽事了。
王大叔擡眼看了過來，擺了頭，瞧現在都晚上八九點的時間，自家裏鬧出了這個事，現在還麻煩廖家一屋子人都過來，有些過意不去。於是說道：
“太晚了，還勞煩你們過來操了個心，早些過去休息吧。”說著，隨即也去勸了勸還在抹眼淚的老太婆。
柯小甜沒想多逗留，應了話，“您們也早些休息。”暗下裏又拉了婆婆。
可這個婆婆當了他們半輩子的鄰居了，硬是說了好一些寬慰的話後，才舍得從王家出來……
說實在的，王瑤這個事惹的王大媽和王大叔生氣的原因，主要是因為王瑤騙了他們。
這閨女要是一早說生意賠本，欠了錢，老倆口這邊砸鍋賣鐵也給她去湊錢。
只是從一開始，王瑤就說了是投資要用錢，還告訴他們有賺的，所以就把兒子準備結婚的錢給借了出去，想著給兒子賺上一筆。哪知竟然是這樣情況？
他們這些錢多半都是兒子賺回來的，眼下兒子馬上也得回來過年了，到時候問起來怎麽好解釋？現在氣也就是氣的這一點。
氣歸氣，可女兒這邊他們也跟著擔心，這都到年尾了，哪家不是安安心心的準備熱鬧的過個年的，他們家現在居然就發生了這個事。
整晚，老倆口心裏壓著難受沒睡個好覺……
208王家相求
家家有難念的經，柯小甜沒想多理會這些，只是婆婆這邊也是出奇的沒放下隔壁家的事。第二天一大早的起來就是感嘆了王家。
“小瑤那丫頭，還是很聽話的一個孩子，結婚後夫家有錢，確實沒少往娘家送東西的，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個事？”
柯小甜在幫忙準備早飯，耳邊聽著，半句話不插嘴。
“小甜，你說咱們要不要幫幫隔壁。他們也沒少幫咱們的，你看你和雲琛和那個派出所所長關系不錯，這應該可以幫忙說說的吧？”
聞這番話，柯小甜臉色暗了一下，她不記得她這個婆婆是個愛管閑事的主，人家都沒開口，這婆婆居然就幫忙給想到了。
“媽，您哪裏看出我們和派出所所長關系好了？您也知道雲琛那件事，這風頭都還沒過呢？怎麽好開口？”她這婆婆是忘了麽？
不過說實話，要是王家的這事要真事找上他們家的話，這忙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廖雲琛此時覺得媳婦說的是對的，但為了不反駁母親，所以保持沈默的和兒子一起去照顧了小情人。
劉蘭香聽媳婦這話說來，雖然不舒服，細細想來，好像也是對的。
他們家現在也是個泥菩薩的，外頭的閑話還沒打住呢，於是也就收了嘴。
然而就在一家人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就見王大媽王大叔兩人過來串了門。
昨晚這老倆口的想了一宿，廖家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前了，自從他們家來了這個媳婦後，他家認識的人多了，錢也是賺了的。就連村長這邊都想把他家這媳婦給提名婦聯委員的。
一想著自家女兒那件事，他們這邊一定有辦法的，順帶也想著跟他們借點錢，補上兒子這邊的空缺，所以就過來了。也都是為了孩子。
瞧這倆老過來，廖家屋裏的人一下子也都很明白，柯小甜剛坐下，順勢起身客客氣氣的邀請了近來。
“早啊，王叔王媽。吃早飯沒，一起坐著來吃吧。”
王大媽臉色不怎麽好，但臉上還是給著笑容的擺了手，“吃過了，你們吃吧。我們過來……其實有點事想找你……商量商量。”話說出口有些尷尬。
昨天的事，他們一家也都知道的，過來說些別的話也不切實際，也就這麽直接開了這個口。
劉蘭香聽著，眼神裏與王大媽對視了一下，屋裏現在都是這媳婦當家說話的，她這邊沒好接話。
王家老倆口也知道，要是香嬸和廖啞巴這邊，他們能幫忙的自然是會幫忙，但現在他們家裏有了這個媳婦，也都是媳婦說了算，而且他們找的也就是她。
看這兩個老人的表情，柯小甜明白，手裏給倆老遞了熱水，也並沒有太過刻意的有什麽想法出來，“大媽，您有什麽事，您就說吧。”
王大媽聽到她這樣開口了，還是猶豫了半晌，沒好開口。可想他們一輩子也沒求過人。
隔壁這麽多年，也都是理所當然的相互幫忙，真要開口相求，要是求不好的話，這怕是鄰居都做不成了。這會兒手裏端著茶水，一直在為難。
柯小甜等著，心裏也嘀咕著為難。他們要是開口了，她不知道怎麽幫。要是不開口，她還得直接幫他們掏出一些話。
想了想，也算了，誰讓廖雲琛發生那些事的時候，他們沒少請人幫忙照看家裏呢。
“大媽，叔，您們是為昨天的瑤姐那事吧。”到底把話直說了出來。
聞話，王大媽心裏似乎疏松了一口氣，然後看了過來，順著就開了口，“小甜啊，我和你叔這邊實在為難，你們家發生了那麽些事，我們都知道。但家家都有犯難的時候。”
“昨天……我們家瑤兒那事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倆老家夥的，實在沒辦法湊錢幫她了。不過你們也別誤會，我們也不是想幫她借錢還債。只是磊子要回來了，要是知道他攢下的這些錢，被我們給借出去沒影了，這事兒不好交代。”
“所以……”
話斷在這裏，說白了還是想借點錢。但柯小甜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開口。
這兩個老人家要是直接開口幫女兒借錢還債，一定是怕她不願意的，所以才婉轉的說了這樣的話。
其實王叔王媽還是很疼他們這兩個孩子的，王瑤這個事，他們嘴上說得再厲害，心裏也是為那個女兒揪心的。
這一下子的，可都是在為難。
屋裏人這會兒可都看著她的反應，柯小甜繞是想了一番，給了話。
“大媽，叔，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們家的情況您剛說了，您們也都了解。但您既然開了這個口，該幫的肯定是要幫的。只是上千的，我們一下子也拿不出那麽多，幾百還是可以的。”
她也不想把話說的大家都為難。禮尚往來的事她還是分得很清楚，並不像外頭傳的那樣，不好說話什麽的。何況王家確確實實幫了他們家不少的。
聽到她二話沒說的就答應了，屋裏的人一下子的都沒敢相信。
王叔王媽一連詫異片刻，隨後忙道了謝，“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小甜。”
“沒事，您們也幫了我們家不少，都說了，能幫上的忙，咱們也就相互的幫一幫。”
“是是是。”王大媽和王大叔兩人連忙迎合著。
只是王大媽心裏還想著的話。原本他們打算是想借個一千的。一想人家話都這麽說了，沒拒絕他們就不錯了，索性把話就藏了下來。
但關於女婿的事，到底也是開口求了話。
女婿家那邊的關系，沒一個人能與派出所搭上關系的，所以這一打架，就被人抓去關著了。也是想著，前天派出所的所長親自過來給廖家送了禮，才把話給提了出來。
柯小甜聽罷，借錢已經夠讓這個貪財的人夠為難了，沒想到婆婆剛剛說的話，還真被他們給提了出來。
209借錢出去
“大媽，這件事……我和雲琛都有些為難。打架的事，聽說不會關的很長時間，刑滿了就自然的放了。涉及法律的事，我們真的不太好說上什麽話，再要是弄的人家所長為難也不好，您說是不是？”
她這話是明著拒絕了，好不容易不用和這些所謂的警察叔叔打交道了，現在可不想再扯上什麽關系。
“小甜……”王大媽還想拉著說說。
柯小甜說拒絕就是拒絕的，廖雲琛知道這女人是為他著想的，怕話說多了大家都為難。再說，和派出所打交道的事，他也不想在繼續了，於是插了嘴。
“大媽大叔，這件事我和小甜這邊怕是真幫不上什麽忙，舒所長那人秉公執法比較嚴謹，不太愛走這樣的關系。”
“小瑤他男人沒犯事的話，說通說通是可以的。您說要真是打架鬧事的被人抓了現行的抓過去了，該執法的還是得執法，我們實在沒什麽太大的關系去說什麽。”
廖雲琛婉轉拒絕的話柯小甜愛聽，要真是好心泛濫什麽都幫的話，他們還真沒那個本事，隨即也附和道：
“是啊王大媽，我們也不是不幫，確實是這種事都不好插手。”
聽到話過來，王大媽心裏一陣不舒服，為了女兒這邊，依舊想求上一兩句的，但邊上的王大叔給拉了拉。
他家媳婦拒絕了，現在連廖啞巴都開口拒絕了，鐵定是說不上什麽了，多求人的話，大家夥的臉色也就不那麽好看了。
再一想，廖啞巴自身那件事，外人不知道情況，他們也是知道的，他能從A城回來也是不容易，能答應給他們借錢就已經不錯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行，我們也不為難你們，畢竟你們這邊也是要求人，雲琛的這事怕也的得罪了不少的。小瑤他男人這邊，也就讓他們自己弄吧。”
聽著王大叔打住的話，廖雲琛也應著道了個歉，“對不住了，大叔大媽，我們能力也有限。”
王大叔擺了擺手，“你們應口幫我們就不錯了了，哪還讓你們給道歉的，這也只能是怪我家那丫頭時運不濟了。”
話裏一層一層的嘆息，兒子女兒是兒子女兒，當父母的是當父母的，見這兩人銀絲滿頭，柯小甜到底還是心軟了一下，
“王叔您也別這麽說，瑤姐那邊是做生意弄成這樣的，也沒亂花錢賭博幹嘛的，都能理解。王磊要是回來了，準備結婚的話，您們這邊要是錢不夠，我和雲琛這邊給您湊一點。”
給人應承了一句下來，她看錯別的人，但不至於看錯這兩個老實的莊家人。
當這番話從她嘴裏出來時，王家老倆口也是沒想到，心裏不由得一番感動，自家的親戚都沒有這樣說話的，這還是一個外人。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這話說得一點也沒說錯。
“小甜，那就太謝謝你了。”王大媽真的是激動。
柯小甜有些承受不起，“沒事，都鄰居這麽久了，我們要是出去工作了，我媽這邊還得靠您們幫著照看照看呢？”
“應該的，都是應該的。”
話說到這裏，柯小甜迎著笑臉，即刻也就回屋去把昨天取的錢，給拿出了八百遞了過來。
“錢不多，您拿著應應急。”
王叔這邊原以為應該只會借個兩三百的，這一下子借了八百過來，老兩口看罷，兩眼紅著，險些沒跪下來。
“謝謝謝謝，夠了夠了。實在太感謝了。”這錢實實在在的也是借回來留給兒子的。
王瑤一下子把這邊的錢給弄幹凈了，兒子那邊雖然不是那麽難開口解釋，但總歸是有話要說的，也不想僵了他們姐弟兩的關系。
現在廖家借了這麽些錢過來，在加上屋裏還留的五百，回頭對兒子那邊也好說了。
見這兩老真的是感激涕零，柯小甜也尷尬，“您們也別一直感謝來感謝去的了，沒吃早飯的話，就留在咱家吃了吧。”順勢和和氣氣的邀請了一句。
這老兩口這麽早的過來，說吃了早飯，他們也不信。
王大媽他們剛剛是因為心裏揣著借錢幫忙的事，怕說不成，也沒好意思。
現在話都說開了，沒想到他家媳婦這麽爽快的借了錢過來，這會子也就沒那麽不好意思的，就一同坐下來吃了飯。
雖然女婿那事沒說成，但兒子結婚錢這事倒是能緩解了，老倆口心裏也舒坦了。
說實話的，現在看來，廖家這媳婦也沒外頭人說得那麽厲害，難說話。這丫頭一看其實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同吃過早飯，王大叔也為了信守承諾的，回去寫了個借條送了過來，這點他老人家還是要求很嚴格的，為了雙方的一個保障……
錢借出去後，柯小甜在收拾碗筷的時候，屋裏的婆婆個她的男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了她許久。
她知道自己是個拼死守護自己利益的人，一下子給人借出那麽多少，不像是她幹的事。
平心而論，借出去的錢，一半是因為他們老兩口在她和廖雲琛不在家的時候，幫忙照顧家裏；一半是因為鄰裏人情關系，所以她才覺得願意。
“行了，別都看我像看稀奇似的，你們不也是想幫幫隔壁的麽？”
“幫是幫，但你這錢，是不是借得有點多了？你夠用的麽？”劉蘭香心裏微微有些舍不得，盡管是媳婦的錢。
“媽，咱家現在有點餘錢，您也別心裏膈應了，王大媽和王大叔幾次沒幫咱們的，這話不也是您說的。”她可都是依著他們想法來的。
聽罷，劉蘭香是真沒有什麽要說這個媳婦的。
廖雲琛早就沒話說她了，雖然這個女人時不時的讓人有些無語，懟不上來話，而且還有些控制不住的火爆脾氣。但不得不說，她很多次的做法都撞上了他心裏所想。
明明自己的賬戶都凍結了，居然還這麽慷慨，說到底她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家所欠下的別人的債。
只是陡然的發現，這個媳婦有種被他白撿回來，又讓她倒貼一樣。這多讓他背上了許多要還給她的債一樣，唯一的彌補，怕是永遠也不要去虧欠了她。
……
210王瑤上門
柯小甜這邊錢是借了，忙也算是幫了，只是還沒過兩天，王瑤竟然撇開她爸媽，主動的找上了他家的門。
後院裏，柯小甜幫忙給廖雲琛這邊收拾著竹片，就見一人影連招呼都沒打的串了進來，下了一跳。
錢的事，王瑤沒求娘家這邊什麽了，自己個找人去借了一些。找上廖家，主要是為了她男人的事。
她男人進了牢子這都快兩個月，也都快過年了，不想自己男人是在外頭過的，就想找上門來說一說。
鎮上一些認識他們的人，現在誰不知道廖家和派出所所長走的近？
“雲琛哥，小甜，你們倆口子在呢？”進到院子就打了招呼。
廖雲琛和她熟，見她過來主動的接了話，“你怎麽有空來了？”
王瑤看著他們兩人小一起長大的，絲毫沒客氣的開口說明了來意，讓他們這邊去和派出所的人說說，把他老公給弄出來。
柯小甜就知道應該是這個事。但話問的是廖雲琛，她索性在邊上沒插嘴。
廖雲琛如果答應了，那麽這件事他去解決就成了，反正他的事是難得解決了，她可不想去麻煩那些人和那些人有什麽交涉。
聽到王瑤開這個口，廖雲琛為難的沒有回答，他和舒衛國之間的關系從來不是朋友，排除之前的相互利用，他們之間似乎沒有過多的交涉。
“雲琛哥，現在誰不知道派出所的所長來你家送了禮品的？還有你的那個事，話說你是怎麽出來？你要是有這個關系的話，就順便幫幫我唄。”王瑤一臉與他親密的樣子。
柯小甜看著，莫名的不太喜歡。
想她讓舒衛國過來，主要是為了幫廖雲琛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給轉個風向，還真沒想到有人還能借這個事找上門來求幫忙。
“小瑤，楊學兵的事……究竟是怎樣的？”廖雲琛順口還是問了出來。
聽見他這麽開口了以為是要幫她的，王瑤也沒當他們是個外人直接把事就給說了出來。
本以為就是簡單的打架鬧事，關上幾個月刑滿差不多就放了，這會子聽了，才知道她男人是打死了人。
柯小甜順勢看了廖雲琛，且不說他的三觀有多正道德怎麽樣，眼下直觀的反應是，他最好別插手。
本來就和舒衛國的關系沒那麽好，何況在A城的時候也都見識過的，要不是那人最後秉公執法，廖雲琛估摸著還有沒有這條命都難說了。
現在若是讓那人去放了一個打死人的兇手，他能幹麽？
“瑤姐，這要只是個打架鬧事的小事，我們還有可能去說說，你現在說的這事，有些嚴重了，我們沒這個本事。”柯小甜插嘴拒絕過來。
要是等廖雲琛來拒絕，怕是要支支吾吾許久，反正壞人她也當習慣了。
廖雲琛聽到媳婦開口，打心底裏確實松了一口氣，這件事也確實不方便找人。
王瑤是算到廖啞巴這邊會答應的，話也一直在對他這邊說，完全沒看他媳婦這邊。
見她說了這話，王瑤象征性的看了她一眼，順勢又拉了廖雲琛，“雲琛哥，我相信你的本事，你以前在醫院工作的時候，認識那麽多的人，關系都那麽好的，幫個忙是可以的吧？”
“你說我現在家裏這麽個情況，婆婆那邊愁得沒辦法，我爸媽這邊一點也幫不了什麽，連錢都拿不出來。我這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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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方靜。”篤定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到底在他面前，提了那女人的名字。
廖雲琛下意識的發現自己應該是開錯口了，“那你現在……”
“凍結了就凍結了唄，那邊的資金，反正沒讓我真的投資一分一毫，先前還賺了一點，沒了就沒了。”柯小甜看得開。
只不過讓她發現，這年頭賣嘴好像並不吃香，利用完了就利用完了？話說的輕巧啊？
廖雲琛也懂，沒去提起那個女人。但工作上的事，他現在委實沒法幫她。
原是打算今年過完之後，他也就去外頭找些事幹著，家裏現在，忽然之間的似乎全靠著這個女人，這麽下去的話，他可就是一個窩囊在家的男人了。
過去一摟她的肩膀，將她安靠在身旁，“別那麽累了，好好的過個年，明年……我陪你。”
“嗯？”柯小甜疑問，“陪什麽？”
“陪你工作。”廖雲琛說。
不說這個，柯小甜還沒想起來。
廖雲琛現在的事情解決了，也不用一直窩藏在這片小地方了，搬磚編竹籃了，可不就得好好出去工作了？
一回想，她剛過來這邊的日子，這死男人裝啞巴，天天固定的幾件事，坎竹子，劈竹子，編竹籃，然後搬磚，還幫人餵豬。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忍過來了。
“老實話，你確實要出去工作，來撐起這個家了。”
柯小甜突然很認真的看了這個人，但下一秒腦中一暗，特麽的，活像個媽媽在教育兒子一樣。
206隔壁家事
廖雲琛也被她的這番語氣給弄得一臉怪異，隨後還是應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將摟著她的手移了下來，“晚了，洗洗睡吧。”
工作的事，他有打算，改天去談談就成了。現在年底的時間，就好好在家裏陪著他們就好了。
柯小甜也沒有真的像那些哀怨的怨婦，逼著自己的男人去幹什麽大的事業，其實他剛剛那句陪著她，她心裏就已經動容了。
她容易滿足，滿足之後，她很願意為滿足她的人付出所有。廖雲琛就是一個能讓她這樣的人……
寒冬天裏，大晚上的兩人一起去洗了澡，在同一個木盆裏泡了腳，畫面平淡而溫馨。這樣觸動心弦的感覺，永遠也說不上哪裏不好，反正就是舒服……
泡完腳，柯小甜擦拭完起身去倒水的時候，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了嚎罵聲，“你個白眼狼，白養了你這麽多年！嫁出去了，你還回來鬧騰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王大媽嗓子吼得嘶啞，柯小甜倒完水端著盆朝那邊望著，聽這話的意思，是他家嫁出去的閨女回來要錢了？
廖雲琛聽著聲音跟著出來往也往隔壁的方向看了過去，緊著劉蘭香也從後頭出來瞧了瞧。
“你王大媽家咋了，半夜怎麽吵的這麽厲害的？”
“好像是他家女兒回來，要錢了。”柯小甜說了一句，探著一張好奇八卦的臉看著。
王家無論是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在外頭打工的兒子，柯小甜過來的這兩年裏反正很少見到，基本上也就是過年的期間見著一兩面，打一打招呼，過完年，就繼續出去了。
平時王家都是和和睦睦的，難得聽見這種爭吵。
劉蘭香湊過來，直接嘆了氣，“王瑤那丫頭，她嫁的那男人聽說是在外頭借了錢，被人追上門了，你們倆沒在家的這段時間，她都回來四五趟了，硬是把老倆口準備給兒子結婚的錢給刮了個幹凈。”
柯小甜聽著打了個顫抖，可謂是家家戶戶都有這麽些兒子閨女的。
“行了媽，您去休息吧……”
“休息什麽，你王大媽家吵成這樣，不去幫忙給勸勸的？”劉蘭香話都沒等她說完，就出門去了隔壁。
柯小甜有些方。王家幫了他們家，鄰裏之間的恩情她知道，也沒說不去幫忙，只是這大晚上的，這她這婆婆還真是。
見婆婆這麽急匆匆的過去了，於是把盆交給了旁邊的廖雲琛收拾了，也跟著去了王家。
王家堂屋裏，王瑤硬拉著王大媽哭得梨花帶淚，張嘴就是求著要錢。
王大媽的性子平時看起來也是和和善善的，但這會兒也是硬著把她這個閨女給推到一邊了，“你還要來借什麽錢！我把給你弟弟準備結婚的錢，都給你拿出來了。你這是要吃死我和你爸啊！”
“爸，媽，求你們了，您手裏不是還有五百塊麽，把五百塊借給我們應應急，到時候學兵這邊出來了，就給您還回來。”
“應什麽急，還有還的麽？你之前說你要和楊學兵兩個要做生意，你們兩口子倒好，全拿去還賬了，現在楊學兵都去牢子裏了，你好意思再來騙我和你爸啊？”
“你讓我們不過問你們的事，你說說你們到底是幹了什麽事！我們一共給了你們三千啊！這三千塊是打天上飄來了的啊！這麽多錢你們都沒頂上，現在還回來要，你把娘家當什麽了！”
王大媽算是看清這個閨女了，欠了債，騙他們老倆口的出錢給還上，完全沒把他們當個父母。一下子氣到坐在一邊，整個人的氣喘著也難受。
邊上的王大叔悶著一句話也沒說。
劉蘭香看罷趕緊上前安撫了一會，柯小甜也在邊邊看著，跟著一邊安撫了王大媽，但別人的家事委實不好插嘴說些什麽。
據了解，聽說王瑤的老公之前確實是做生意的，但做生意的錢是借高利貸來的，現在生意虧了，沒錢還賬，被人找上門給打了。
一下子的不知道又鬧了什麽事，被派出所的給抓去關著了。
夫家那邊的人錢被要幹凈了，一些親戚知道他們欠錢破產早就和他們斷了關系，何況現在還被抓進派出所了，王瑤這也是走投無路了，才回了娘家。
一開始要錢的時候，說是生意要拓展，王大叔這邊二話沒說，就給了一千塊。
第二次也是找了同樣的理由，一下子就給了兩千多，徹底的是把給兒子結婚的錢全部給了過去。
再後來，才知道是拿去還債了。
老倆口原本想著女兒做生意，他們這也算是投資，日後說不定有賺的，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拿去還債，現在還不清了，又找上門了。反正說什麽都是不會再給了。
“你趕緊走，大晚上的，別吵著人呢睡覺！”王大媽揮手，懶得看她這個女兒，這是親爹親媽的錢都要騙。
“媽……”王瑤苦苦的喊了一聲，她真的沒辦法了啊，人家都追上門了，她不還錢，打的就是她啊。
“香嬸，要不您幫幫我吧。”說著，轉話就朝向了劉蘭香這邊。
王大媽了解她這個閨女，反應倒是快，趕忙從中插了嘴，“我跟你說，你們兩口子自己惹的禍，你們自己去解決，咱家幫不了你，你也別禍害別人。”
“香嬸，小甜，你們回去休息。”說著，推了旁邊的劉蘭香。
王瑤沒理會她媽的話，順勢拉了劉蘭香。
廖家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廖啞巴被人抓去過牢裏，又和警察認識。而且家裏的條件看著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家裏一定是有錢的，不然廖啞巴怎麽能被放出來。
“香嬸，小甜，您們這邊幫忙我吧，你們家現在條件都這麽好了，能不能借點錢應應急。我一定會還的。”
“還有，我聽說雲琛哥去過牢子，你們和警察熟悉，能不能幫我去說說關系，我家男人真的什麽事都沒有犯。”
207隔壁家事2
王瑤這一番話突然過來，聽懵了劉蘭香。
柯小甜霎時也聽楞了片刻，能理解這個女人為什麽不這麽客氣，畢竟他廖家和王家都是相互扶持上來的。
但這話說未免說的太直接了吧？有點不順耳。柯小甜沒接話，總感覺會有事找上門一樣。
王大媽和王大叔都還是個明事理的人，聽到女兒說了這麽不要臉的話，當下就想給一巴掌過去的，“你好意思啊！你要臉不要臉啊！人家是欠你的還是怎麽你了？”
“媽，我現在沒和您說話，我在和香嬸他們說。”
王大叔聽到這種沒教養的話，氣的也是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香嬸，小甜，我們家的事多謝你們操心了，太晚了，回去休息吧。”語氣極其的不好。
柯小甜知道這話是在氣王瑤，不過她聽到王瑤這話，確實有點大跌眼鏡。
別人的家事也實實在在管不了什麽，只是王家王大媽和王大叔對他們家一直也有照顧，這樣的情況他們杵在這裏著實有些尷尬。於是私下裏拉了拉婆婆。
劉蘭香知道話不好多說什麽，心想著要是走了，他們家指不定得鬧個什麽樣子啊，索性還是勸了一句，“小瑤啊，你也不能對你爸媽這麽說話的。”
“是是，香嬸我知道。那您看您這邊能不能幫幫我。”王瑤連連應和，確實很不受教的直接拉上了劉蘭香的手。
柯小甜看罷，跟著又方了，第一她明明示意婆婆不要說什麽話，要走了，沒想到她老人家居然還接了話，第二，也是沒想到這個王瑤給順了話過來。
他家這女兒她也沒接觸過，想著王大媽王大叔老實本分，他們家的兒子女兒也差不到哪裏去的，真沒瞧見這個女兒這麽不客氣的。
邊上一直看著的王大叔，沒忍住的，沖過來就是一巴掌給打了過去，“你讓你香嬸幫你什麽，你還有臉開這個口。”
這一巴掌當著他們的面，柯小甜當即就怔在一旁。
畫面有點她之前被她所謂的父親扇巴掌的既視感，只是眼前的事態似乎不那麽一樣。
作為一個外人尷尬的位置，本想再次拉拉婆婆，然而婆婆看著王家這邊打了閨女，又忙上前幫忙攔了攔。
“老王，你這下手也沒輕重的，好歹是閨女啊！”
柯小甜無語了，已然覺得自己是攔不住這個婆婆了。
王瑤心裏委屈，她也不知道他那個男人還能欠下這麽多錢的，好幾萬塊的，能上哪弄去？現在又打架進了牢子裏，她一個女人也沒辦法啊！
“爸！我又沒幹違法的事，不就是欠了些錢還不上了，不就是學兵打架去了牢子，想托人幫一幫忙！您管我幹什麽！”
話出來，王大媽也憋著不舒服，“你不要我們管，你回來找我們借錢做什麽？”
“你當初說做生意缺錢，好，我和你爸借給你了，哪曉得你是騙我們，這些錢是留給你弟弟結婚用的，還都是你弟弟自己個攢起來的，現在一分都沒了，你讓他怎麽娶媳婦！”
“弟弟弟弟，你們就知道心疼他，有沒有考慮過我！都沒問我願意不願意，就把我給嫁了出去，我也沒少孝敬你們。現在看我落魄了，都是不想要這個女兒是吧！”
“小瑤，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爸媽呢？手心手背哪邊不是肉來著。”劉蘭香又是沒忍住的，勸了個口。
“香嬸，我謝謝您了，您也別管了，我也不找您這邊幫什麽忙了，就算去外頭賣，我也不找你們要一分錢！”王瑤狠狠的一口氣落下，提了包甩手就出了門。
“小瑤，你這……”
突來的一個舉動，劉蘭香又想上前去攔攔。
“媽……”柯小甜忍不住了，直接把婆婆拉了回來，心裏有些不悅。別人家的事，拉扯那麽多做什麽。
想著說幾句安慰的話就回去得了，但回頭就見王大媽嘔氣到直接哭了出來。
王瑤說的話對這老倆口可謂是句句紮心，幾乎都是在哽咽。
手心手背都是肉，作為父母的，他們能偏向誰？不也都是為了她好？當時嫁她的時候，不也是看著男方家的條件好，她嫁過去不用受罪幹活麽？
可現在也沒想到還能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沒本事賺錢，除了種些田以外，攢的那些錢都已經被她拿過去了。現在兒子這邊都還不知道要怎麽交代呢？這讓他們老兩口的怎麽辦？
越想，心裏就越難受。
柯小甜跟著在邊上嘆了氣，不知道能說什麽話，自家婆婆算是過來人，看著老王家這樣，也就過去安撫幾句。
廖雲琛見母親和柯小甜一直沒回去，過來這邊瞧了瞧。一見堂屋裏的情況，顯然不是什麽好的情況。順口也就問了發生什麽事了。
王大叔擡眼看了過來，擺了頭，瞧現在都晚上八九點的時間，自家裏鬧出了這個事，現在還麻煩廖家一屋子人都過來，有些過意不去。於是說道：
“太晚了，還勞煩你們過來操了個心，早些過去休息吧。”說著，隨即也去勸了勸還在抹眼淚的老太婆。
柯小甜沒想多逗留，應了話，“您們也早些休息。”暗下裏又拉了婆婆。
可這個婆婆當了他們半輩子的鄰居了，硬是說了好一些寬慰的話後，才舍得從王家出來……
說實在的，王瑤這個事惹的王大媽和王大叔生氣的原因，主要是因為王瑤騙了他們。
這閨女要是一早說生意賠本，欠了錢，老倆口這邊砸鍋賣鐵也給她去湊錢。
只是從一開始，王瑤就說了是投資要用錢，還告訴他們有賺的，所以就把兒子準備結婚的錢給借了出去，想著給兒子賺上一筆。哪知竟然是這樣情況？
他們這些錢多半都是兒子賺回來的，眼下兒子馬上也得回來過年了，到時候問起來怎麽好解釋？現在氣也就是氣的這一點。
氣歸氣，可女兒這邊他們也跟著擔心，這都到年尾了，哪家不是安安心心的準備熱鬧的過個年的，他們家現在居然就發生了這個事。
整晚，老倆口心裏壓著難受沒睡個好覺……
208王家相求
家家有難念的經，柯小甜沒想多理會這些，只是婆婆這邊也是出奇的沒放下隔壁家的事。第二天一大早的起來就是感嘆了王家。
“小瑤那丫頭，還是很聽話的一個孩子，結婚後夫家有錢，確實沒少往娘家送東西的，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個事？”
柯小甜在幫忙準備早飯，耳邊聽著，半句話不插嘴。
“小甜，你說咱們要不要幫幫隔壁。他們也沒少幫咱們的，你看你和雲琛和那個派出所所長關系不錯，這應該可以幫忙說說的吧？”
聞這番話，柯小甜臉色暗了一下，她不記得她這個婆婆是個愛管閑事的主，人家都沒開口，這婆婆居然就幫忙給想到了。
“媽，您哪裏看出我們和派出所所長關系好了？您也知道雲琛那件事，這風頭都還沒過呢？怎麽好開口？”她這婆婆是忘了麽？
不過說實話，要是王家的這事要真事找上他們家的話，這忙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廖雲琛此時覺得媳婦說的是對的，但為了不反駁母親，所以保持沈默的和兒子一起去照顧了小情人。
劉蘭香聽媳婦這話說來，雖然不舒服，細細想來，好像也是對的。
他們家現在也是個泥菩薩的，外頭的閑話還沒打住呢，於是也就收了嘴。
然而就在一家人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就見王大媽王大叔兩人過來串了門。
昨晚這老倆口的想了一宿，廖家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前了，自從他們家來了這個媳婦後，他家認識的人多了，錢也是賺了的。就連村長這邊都想把他家這媳婦給提名婦聯委員的。
一想著自家女兒那件事，他們這邊一定有辦法的，順帶也想著跟他們借點錢，補上兒子這邊的空缺，所以就過來了。也都是為了孩子。
瞧這倆老過來，廖家屋裏的人一下子也都很明白，柯小甜剛坐下，順勢起身客客氣氣的邀請了近來。
“早啊，王叔王媽。吃早飯沒，一起坐著來吃吧。”
王大媽臉色不怎麽好，但臉上還是給著笑容的擺了手，“吃過了，你們吃吧。我們過來……其實有點事想找你……商量商量。”話說出口有些尷尬。
昨天的事，他們一家也都知道的，過來說些別的話也不切實際，也就這麽直接開了這個口。
劉蘭香聽著，眼神裏與王大媽對視了一下，屋裏現在都是這媳婦當家說話的，她這邊沒好接話。
王家老倆口也知道，要是香嬸和廖啞巴這邊，他們能幫忙的自然是會幫忙，但現在他們家裏有了這個媳婦，也都是媳婦說了算，而且他們找的也就是她。
看這兩個老人的表情，柯小甜明白，手裏給倆老遞了熱水，也並沒有太過刻意的有什麽想法出來，“大媽，您有什麽事，您就說吧。”
王大媽聽到她這樣開口了，還是猶豫了半晌，沒好開口。可想他們一輩子也沒求過人。
隔壁這麽多年，也都是理所當然的相互幫忙，真要開口相求，要是求不好的話，這怕是鄰居都做不成了。這會兒手裏端著茶水，一直在為難。
柯小甜等著，心裏也嘀咕著為難。他們要是開口了，她不知道怎麽幫。要是不開口，她還得直接幫他們掏出一些話。
想了想，也算了，誰讓廖雲琛發生那些事的時候，他們沒少請人幫忙照看家裏呢。
“大媽，叔，您們是為昨天的瑤姐那事吧。”到底把話直說了出來。
聞話，王大媽心裏似乎疏松了一口氣，然後看了過來，順著就開了口，“小甜啊，我和你叔這邊實在為難，你們家發生了那麽些事，我們都知道。但家家都有犯難的時候。”
“昨天……我們家瑤兒那事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倆老家夥的，實在沒辦法湊錢幫她了。不過你們也別誤會，我們也不是想幫她借錢還債。只是磊子要回來了，要是知道他攢下的這些錢，被我們給借出去沒影了，這事兒不好交代。”
“所以……”
話斷在這裏，說白了還是想借點錢。但柯小甜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開口。
這兩個老人家要是直接開口幫女兒借錢還債，一定是怕她不願意的，所以才婉轉的說了這樣的話。
其實王叔王媽還是很疼他們這兩個孩子的，王瑤這個事，他們嘴上說得再厲害，心裏也是為那個女兒揪心的。
這一下子的，可都是在為難。
屋裏人這會兒可都看著她的反應，柯小甜繞是想了一番，給了話。
“大媽，叔，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們家的情況您剛說了，您們也都了解。但您既然開了這個口，該幫的肯定是要幫的。只是上千的，我們一下子也拿不出那麽多，幾百還是可以的。”
她也不想把話說的大家都為難。禮尚往來的事她還是分得很清楚，並不像外頭傳的那樣，不好說話什麽的。何況王家確確實實幫了他們家不少的。
聽到她二話沒說的就答應了，屋裏的人一下子的都沒敢相信。
王叔王媽一連詫異片刻，隨後忙道了謝，“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小甜。”
“沒事，您們也幫了我們家不少，都說了，能幫上的忙，咱們也就相互的幫一幫。”
“是是是。”王大媽和王大叔兩人連忙迎合著。
只是王大媽心裏還想著的話。原本他們打算是想借個一千的。一想人家話都這麽說了，沒拒絕他們就不錯了，索性把話就藏了下來。
但關於女婿的事，到底也是開口求了話。
女婿家那邊的關系，沒一個人能與派出所搭上關系的，所以這一打架，就被人抓去關著了。也是想著，前天派出所的所長親自過來給廖家送了禮，才把話給提了出來。
柯小甜聽罷，借錢已經夠讓這個貪財的人夠為難了，沒想到婆婆剛剛說的話，還真被他們給提了出來。
209借錢出去
“大媽，這件事……我和雲琛都有些為難。打架的事，聽說不會關的很長時間，刑滿了就自然的放了。涉及法律的事，我們真的不太好說上什麽話，再要是弄的人家所長為難也不好，您說是不是？”
她這話是明著拒絕了，好不容易不用和這些所謂的警察叔叔打交道了，現在可不想再扯上什麽關系。
“小甜……”王大媽還想拉著說說。
柯小甜說拒絕就是拒絕的，廖雲琛知道這女人是為他著想的，怕話說多了大家都為難。再說，和派出所打交道的事，他也不想在繼續了，於是插了嘴。
“大媽大叔，這件事我和小甜這邊怕是真幫不上什麽忙，舒所長那人秉公執法比較嚴謹，不太愛走這樣的關系。”
“小瑤他男人沒犯事的話，說通說通是可以的。您說要真是打架鬧事的被人抓了現行的抓過去了，該執法的還是得執法，我們實在沒什麽太大的關系去說什麽。”
廖雲琛婉轉拒絕的話柯小甜愛聽，要真是好心泛濫什麽都幫的話，他們還真沒那個本事，隨即也附和道：
“是啊王大媽，我們也不是不幫，確實是這種事都不好插手。”
聽到話過來，王大媽心裏一陣不舒服，為了女兒這邊，依舊想求上一兩句的，但邊上的王大叔給拉了拉。
他家媳婦拒絕了，現在連廖啞巴都開口拒絕了，鐵定是說不上什麽了，多求人的話，大家夥的臉色也就不那麽好看了。
再一想，廖啞巴自身那件事，外人不知道情況，他們也是知道的，他能從A城回來也是不容易，能答應給他們借錢就已經不錯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行，我們也不為難你們，畢竟你們這邊也是要求人，雲琛的這事怕也的得罪了不少的。小瑤他男人這邊，也就讓他們自己弄吧。”
聽著王大叔打住的話，廖雲琛也應著道了個歉，“對不住了，大叔大媽，我們能力也有限。”
王大叔擺了擺手，“你們應口幫我們就不錯了了，哪還讓你們給道歉的，這也只能是怪我家那丫頭時運不濟了。”
話裏一層一層的嘆息，兒子女兒是兒子女兒，當父母的是當父母的，見這兩人銀絲滿頭，柯小甜到底還是心軟了一下，
“王叔您也別這麽說，瑤姐那邊是做生意弄成這樣的，也沒亂花錢賭博幹嘛的，都能理解。王磊要是回來了，準備結婚的話，您們這邊要是錢不夠，我和雲琛這邊給您湊一點。”
給人應承了一句下來，她看錯別的人，但不至於看錯這兩個老實的莊家人。
當這番話從她嘴裏出來時，王家老倆口也是沒想到，心裏不由得一番感動，自家的親戚都沒有這樣說話的，這還是一個外人。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這話說得一點也沒說錯。
“小甜，那就太謝謝你了。”王大媽真的是激動。
柯小甜有些承受不起，“沒事，都鄰居這麽久了，我們要是出去工作了，我媽這邊還得靠您們幫著照看照看呢？”
“應該的，都是應該的。”
話說到這裏，柯小甜迎著笑臉，即刻也就回屋去把昨天取的錢，給拿出了八百遞了過來。
“錢不多，您拿著應應急。”
王叔這邊原以為應該只會借個兩三百的，這一下子借了八百過來，老兩口看罷，兩眼紅著，險些沒跪下來。
“謝謝謝謝，夠了夠了。實在太感謝了。”這錢實實在在的也是借回來留給兒子的。
王瑤一下子把這邊的錢給弄幹凈了，兒子那邊雖然不是那麽難開口解釋，但總歸是有話要說的，也不想僵了他們姐弟兩的關系。
現在廖家借了這麽些錢過來，在加上屋裏還留的五百，回頭對兒子那邊也好說了。
見這兩老真的是感激涕零，柯小甜也尷尬，“您們也別一直感謝來感謝去的了，沒吃早飯的話，就留在咱家吃了吧。”順勢和和氣氣的邀請了一句。
這老兩口這麽早的過來，說吃了早飯，他們也不信。
王大媽他們剛剛是因為心裏揣著借錢幫忙的事，怕說不成，也沒好意思。
現在話都說開了，沒想到他家媳婦這麽爽快的借了錢過來，這會子也就沒那麽不好意思的，就一同坐下來吃了飯。
雖然女婿那事沒說成，但兒子結婚錢這事倒是能緩解了，老倆口心裏也舒坦了。
說實話的，現在看來，廖家這媳婦也沒外頭人說得那麽厲害，難說話。這丫頭一看其實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同吃過早飯，王大叔也為了信守承諾的，回去寫了個借條送了過來，這點他老人家還是要求很嚴格的，為了雙方的一個保障……
錢借出去後，柯小甜在收拾碗筷的時候，屋裏的婆婆個她的男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了她許久。
她知道自己是個拼死守護自己利益的人，一下子給人借出那麽多少，不像是她幹的事。
平心而論，借出去的錢，一半是因為他們老兩口在她和廖雲琛不在家的時候，幫忙照顧家裏；一半是因為鄰裏人情關系，所以她才覺得願意。
“行了，別都看我像看稀奇似的，你們不也是想幫幫隔壁的麽？”
“幫是幫，但你這錢，是不是借得有點多了？你夠用的麽？”劉蘭香心裏微微有些舍不得，盡管是媳婦的錢。
“媽，咱家現在有點餘錢，您也別心裏膈應了，王大媽和王大叔幾次沒幫咱們的，這話不也是您說的。”她可都是依著他們想法來的。
聽罷，劉蘭香是真沒有什麽要說這個媳婦的。
廖雲琛早就沒話說她了，雖然這個女人時不時的讓人有些無語，懟不上來話，而且還有些控制不住的火爆脾氣。但不得不說，她很多次的做法都撞上了他心裏所想。
明明自己的賬戶都凍結了，居然還這麽慷慨，說到底她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家所欠下的別人的債。
只是陡然的發現，這個媳婦有種被他白撿回來，又讓她倒貼一樣。這多讓他背上了許多要還給她的債一樣，唯一的彌補，怕是永遠也不要去虧欠了她。
……
210王瑤上門
柯小甜這邊錢是借了，忙也算是幫了，只是還沒過兩天，王瑤竟然撇開她爸媽，主動的找上了他家的門。
後院裏，柯小甜幫忙給廖雲琛這邊收拾著竹片，就見一人影連招呼都沒打的串了進來，下了一跳。
錢的事，王瑤沒求娘家這邊什麽了，自己個找人去借了一些。找上廖家，主要是為了她男人的事。
她男人進了牢子這都快兩個月，也都快過年了，不想自己男人是在外頭過的，就想找上門來說一說。
鎮上一些認識他們的人，現在誰不知道廖家和派出所所長走的近？
“雲琛哥，小甜，你們倆口子在呢？”進到院子就打了招呼。
廖雲琛和她熟，見她過來主動的接了話，“你怎麽有空來了？”
王瑤看著他們兩人小一起長大的，絲毫沒客氣的開口說明了來意，讓他們這邊去和派出所的人說說，把他老公給弄出來。
柯小甜就知道應該是這個事。但話問的是廖雲琛，她索性在邊上沒插嘴。
廖雲琛如果答應了，那麽這件事他去解決就成了，反正他的事是難得解決了，她可不想去麻煩那些人和那些人有什麽交涉。
聽到王瑤開這個口，廖雲琛為難的沒有回答，他和舒衛國之間的關系從來不是朋友，排除之前的相互利用，他們之間似乎沒有過多的交涉。
“雲琛哥，現在誰不知道派出所的所長來你家送了禮品的？還有你的那個事，話說你是怎麽出來？你要是有這個關系的話，就順便幫幫我唄。”王瑤一臉與他親密的樣子。
柯小甜看著，莫名的不太喜歡。
想她讓舒衛國過來，主要是為了幫廖雲琛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給轉個風向，還真沒想到有人還能借這個事找上門來求幫忙。
“小瑤，楊學兵的事……究竟是怎樣的？”廖雲琛順口還是問了出來。
聽見他這麽開口了以為是要幫她的，王瑤也沒當他們是個外人直接把事就給說了出來。
本以為就是簡單的打架鬧事，關上幾個月刑滿差不多就放了，這會子聽了，才知道她男人是打死了人。
柯小甜順勢看了廖雲琛，且不說他的三觀有多正道德怎麽樣，眼下直觀的反應是，他最好別插手。
本來就和舒衛國的關系沒那麽好，何況在A城的時候也都見識過的，要不是那人最後秉公執法，廖雲琛估摸著還有沒有這條命都難說了。
現在若是讓那人去放了一個打死人的兇手，他能幹麽？
“瑤姐，這要只是個打架鬧事的小事，我們還有可能去說說，你現在說的這事，有些嚴重了，我們沒這個本事。”柯小甜插嘴拒絕過來。
要是等廖雲琛來拒絕，怕是要支支吾吾許久，反正壞人她也當習慣了。
廖雲琛聽到媳婦開口，打心底裏確實松了一口氣，這件事也確實不方便找人。
王瑤是算到廖啞巴這邊會答應的，話也一直在對他這邊說，完全沒看他媳婦這邊。
見她說了這話，王瑤象征性的看了她一眼，順勢又拉了廖雲琛，“雲琛哥，我相信你的本事，你以前在醫院工作的時候，認識那麽多的人，關系都那麽好的，幫個忙是可以的吧？”
“你說我現在家裏這麽個情況，婆婆那邊愁得沒辦法，我爸媽這邊一點也幫不了什麽，連錢都拿不出來。我這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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