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不能看，更別說查。

即便他們心存疑惑，但薛家已經對外宣布薛塵的死訊，總不會有人拿自家兒子的性命開玩笑的吧。

而且，方曉瑩當時是不死心的，特意去薛塵最後住過的醫院打聽情況。（聽說薛塵是在醫院搶救無效，由醫生當場宣布他的死亡）

不過，她從當天值班護士還有主治醫生的嘴裏，都得到唯一的答案——薛塵心力衰竭，搶救無效，死亡。

就算他們再不相信，這也成為了事實，他們無力改變，更別說要去探尋什麽真相。

他們之所以跟陌雅聊了這麽久，卻絕口不提有關薛塵的事兒。不僅怕陌雅想起傷心事會難過，更怕自己會忍不住把自己的心底疑慮說出來，讓陌雅抱著那個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幻想。

在出發去找陌雅之前，方氏兄妹便約定過，彼此監督，絕不在陌雅面前，提起薛塵。所以，他們很好地保持住了自己的原則和答應對方的事兒。

“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我講的話有那麽無聊嗎？你們幹嘛一點反應都沒有啊！方佐！方曉瑩！”陌雅張開手，用力在他們兄妹倆面前晃了晃，就差沒貼上去，拍醒這兩個不專心的家夥。

“不是啊，是陌雅你講話聲音太好聽了，我一時聽入迷了，所以才沒反應過來嘛，是不是啊，方曉瑩！”方佐最先回神，一邊笑著拍陌雅的馬屁，另一邊則暗戳戳地拙了方曉瑩的手肘一下，提醒她回神。

“方佐你幹……是啊是啊，方佐說的都對。”方曉瑩被方佐的用力一拙，確實疼得回了神。

不過她有點不明情況，所以先惡狠狠地瞪了“肇事者”方佐一眼，剛想發脾氣來著，突然註意到方佐的眼神有點不對勁，這才想起她剛剛好像走神了，可能方佐想用這種方式提醒她來著，因此她趕緊配合著他。

至於他弄疼她的事兒，回頭再跟他算賬。

“曉瑩，你什麽時候跟方佐的默契度這麽高了，我看你都不知道他說了吧，你這麽輕易就認可他說的話，難道就不擔心他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又或者說了你的壞話？”

陌雅難得瞧見方曉瑩會低頭，跟方佐一唱一和，不免覺得有些新奇，所以想使壞一把，看看他倆這一年裏，之間打打鬧鬧的兄妹感情，到底有沒有發生變化。

“切，這個臭小子才不敢說我的壞話，除非他想嘗嘗我拳頭的滋味……”關於這一點，方曉瑩還是挺自信的，一邊說還一邊亮出自己的拳頭，在方佐面前顯擺一把，讓他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不就是贏了一場青年賽女子組的冠軍，有什麽好嘚瑟的，值得你每次見到熟人都說一遍嗎？”

“哼，你懂什麽，有本事你也拿個冠軍給我看看啊，說我有什麽好嘚瑟的，某人好像連嘚瑟的資本都沒有吧。陌雅，我告訴你，上次……”方曉瑩忽然想到前段時間發生在方佐身上的糗事，越想越開心。

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當然要把這件事拿出來跟她最好的姐妹陌雅一起分享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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