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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手機的價格也不菲的,並不是錦溪消費的起的。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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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會找他的。

沒理會,韓千城的冷嘲熱諷。

錦溪又用力推了幾下,沒有意識的慕景洲。

他卻依然的穩如泰山,死死的站了後排的全部位置。

慕景洲雖然病的無力,可他人也是生的那麽高大。

光是想移動他,單憑自己的力氣根本不行,不一會她的額頭就布滿了一層薄汗。

錦溪輕吐一口氣,果然男女的力量懸殊就是大,她最終放棄了。

從車裏鉆了出來,伸手把後車廂的門關好、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跑的前排,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臉不爽的做了進去。

掃了眼車前又抽紙,她剛剛累的一身汗,當然身上就算了,她額頭的汗還是要擦一擦的,錦溪擡手抽了幾張。

一旁的男人,全程側眸看她做完這一系列動作。

他也不急,就等她在這墨跡、

剛剛電話裏說的那麽嚴重,這會卻瞎浪費時間。

錦溪擦汗的動作一頓,總感覺身側的目光如針芒。

果不其然,韓千城這個討厭鬼正盯著自己看,她不悅的皺了皺眉,質問道:“看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麽嘛,你還不開車嗎?”

一連幾個問句,韓千城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半晌,韓千城漆黑的眸光與她對視,沒有一點的不自在。

他擡了擡那線條分明而光潔的下巴,充滿磁性的嗓音淡淡道出:“安全帶。”

隨即,乜了她一眼,依舊的冷冽嗓音:“你不想要命,我還不想陪葬呢。”

錦溪白了他一眼,“切,知道了。請求韓大神你趕緊開車吧,慕老師他病的不輕的,經不起太長時間的等待。”

說著,她用力的扯過安全帶扣好。

她根本不是故意的好不好,說的那麽誇張。

在錦溪焦急的催促下一路上車子開得飛快。

本來她只是建議韓千城去就近的醫院的,可結果他還是把車開到了路梟那裏。

看來,他是只認得艾裏頓醫院的路啊。

又沒有導航可以用,錦溪無奈可也只好妥協,誰讓他是司機。

車子開到艾裏頓的時候,大門口已經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候了,像是隨時準備救援一樣。

這待遇。

錦溪撇了撇嘴,側眸看了眼一旁的冷情男人。

他的臉一直都是完美無暇的,尤其是側顏更是讓人想伸手去撫摸一下,這是真的人嗎?

感慨著,上帝把他這張臉捏的可真是好啊。

讓人看一眼,再也移不開眼,就此沈淪。

心中幾番湧動,她抿了抿嫣紅的唇,最終還是道出口:“麻煩你了。”

韓千城剛把車子熄火,停穩,就聽到小女人的這一聲妥協的話。

先是微楞。

原本黑沈著一張俊顏,聽到錦溪的那句話後,瞬時就舒展開了。

簡直不要太舒心,之前被她氣的一肚子郁火也瞬間開朗。

他偏了偏頭,目光沈沈的看著她,帶著誘惑的唇微微揚了揚,低沈悅耳的嗓音道出:“跟我不必客氣。”

要是其他女生聽到韓大神這句話,那一定是高興壞了,只怕是此生無憾了!

可錦溪並沒有多想,只當他是禮貌的回了她句話而已。

轉過頭沒在看他,她扯掉安全帶,推了車門下了車。

慕景洲被專業的醫護人員推進了病房,給他做了檢查。

病房外,主治醫師對著一臉冷情的韓千城說道:“好在病人只是病毒性感冒,導致的高燒不退,不過不用過於擔心。已經在給處理了。”

他又偏了偏頭,看了眼一旁一臉擔憂的錦溪,開口安慰:“病人家屬也不用太擔心,今晚高燒應該能退的,住院的手續你們去辦理下就行。”

其實醫生也不清楚他們具體的關系,只是看這漂亮的小女生那關心的表情,至於是女朋友還是妹妹的,他都統稱為家屬。

而韓千城一聽,“家屬”二字,目光明顯的一沈,眼底微微閃爍。

他不知道為什麽,卻出口解釋,冰冷的嗓音回蕩在幾人中間:“沒有家屬,她只是裏面躺著病人的學生而已。”

沒有為什麽,就想急於撇開被別人誤會,這小女人跟裏面那個可惡家夥的關系。

韓千城說的沒錯,錦溪擡起頭迎上他深沈的目光。

她附和的點點頭,沖著主治醫師微微笑了笑:“是的醫生,我是慕老師的學生。需要辦理的手續給我吧,我這就去辦。”

艾裏頓又不是第一次來了,繳費什麽的她早就輕車熟路了。

她接過主治醫師手中的單子,就準備按要求去辦理。

可人還沒走掉,手裏的單子一下子就被人給抽走了,她條件反射的“唉......”了一聲,準備搶回單據。

“韓千城,你幹嘛啊?”

前一秒還覺得他剛剛表現還不錯,下一秒她後悔了。

韓千城拿著從錦溪手中“搶”來的單子,邁著長腿往外走。

聽聞身後傳來錦溪的怒吼,他輕笑一聲,頓住腳步。

錦溪連忙跑到他面前,生怕他又發神經了,氣勢沖沖的對著他說:“韓千城,你下次要做什麽,可以提前打聲招呼嗎?如果你想去,我很樂意的,不用那麽幼稚。”

她是控制不住的,想對他惡語相告,誰讓他這一會就幾副面孔的變來變去的。

見狀,韓千城漆黑的瞳孔忽然變的光亮起來,唇角噙著淺笑,低沈悅耳的嗓音輕聲道:“那你在這等著,我去辦。”

說著他把錦溪推向身後的沙發座位上,按住她瘦弱的肩膀,讓她坐好。

臨走時又吩咐了句:“只是發燒感冒而已,又死不了人,你不要太擔心。”

聞言,錦溪一怔。

這是從韓千城嘴裏冒出來的話?

哪怕有點不怎麽好聽,可這對他來說算得上是關心人的語氣了。

她耳朵沒有出現幻聽吧?

眨了眨水眸,簡直不敢相信好不好。

韓千城移開眸光,轉身便大步流星的走開了。

待韓千城回來的時候。

病房外供人休息的地方空蕩蕩的,卻沒了錦溪的身影。

他環顧一圈都沒見到她,臨走時讓她乖乖的坐這裏等自己的,這小女人怎麽總是不聽話呢?

而直覺告訴他,病房內......

微瞇了瞇深邃的眸子,他朝著慕景洲的病房邁著長腿直接沖了過去。

病房的門被打開,因為慕景洲進的是急診室,所以一進門就是張病床,並不是像其他那樣的套間。

帶著質問的語調:“你怎麽進來了?”韓千城抿了抿唇,說話的口氣依舊的淩厲。

不久前韓千城走後,錦溪覺得等的無聊,於是便推門進來了。

之前被韓千城拉到病房外,這會那個討厭鬼走開了,正好她進來看看慕景洲的情況,有沒有退燒什麽的。

慕景洲還在昏睡,像是沒有知覺那樣。

錦溪頭湊近了審視了幾眼慕景洲,才發現他眼底的青色。

她撇撇嘴,看來慕景洲是熬了不少夜,又感冒,還不吃藥才作成這樣,把自己折騰成高燒。

只是她人剛進來,還未找個椅子坐下,就被推門而入的韓千城說了一通。

錦溪瞟了他一眼,“我看看慕老師有沒有退燒。”

便收回視線,看了眼病床上的慕景洲,嘴裏誠實的回答韓千城。

“你當醫生是神仙啊。”韓千城走近她,把她從椅子上扯起來,說的話像是命令並不是商議:“事情都辦理好了。我送你回學校。”

聞言,錦溪猛地回頭,這男人怎麽這樣,就扔慕景洲一個人在醫院?

她搖搖頭,掙脫韓千城的鐵爪的鉗制,小聲念叨:“我暫時不回學校,慕老師他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

驀地,韓千城漆黑的深眸泛著寒光,對上錦溪那清亮的水眸,兩人間的空氣瞬間凝結。

錦溪昂著頭,也瞪著韓千城。

只是她人才到他肩膀那裏,氣勢明顯的弱了一層。

要知道這裏是醫院,他這陰晴不定的脾氣,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看看韓千城這架勢,是想與自己打架嗎?

錦溪挑了挑眉,緩緩出聲,語氣有些顫抖:“你.....你這是要幹嘛?”

沒有了底氣,錦溪往後縮了縮。

如果自己與韓千城發生沖突動了手,那倒黴的不還是她自己嗎?

這種情況下,女子動口不動手才是上策。

“他一個大活人在這裏有專門的陪護照顧,你有什麽不放心的?”韓千城瞟了她一眼,看著她那像個小刺猬的模樣,冷聲回道。

錦溪輕哼一聲,“餵,陪護是陪護,朋友是朋友能一樣嗎?”

漆黑的眸子瞇起,他冷聲問:“怎麽不一樣了?還有他只是你的老師,什麽時候成朋友了?”

帶著質問的口氣,瞬時一個不好的想法冒出頭。

他微弓著腰,頭貼向錦溪的面前,嘴角輕揚帶著邪笑:“還是說他對你來說不一樣?並不只是老師的關系,嗯?”

“廢話,當然不一樣了,他本就是我輔導員。我看著他生病,難道視而不見啊?”

韓千城是不是瘋牛病又發作了,錦溪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她偏頭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壓低嗓音:“這裏是醫院,拜托韓大少爺你註意一下影響,別再這凈扯些有的沒的。”

“是嗎?”

“懶得理你。”

錦溪白了他一眼,氣憤的轉過身。

“既然沒什麽不一樣,你要想呆就呆吧。”聽了錦溪的話,韓千城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太多。

他們兩個人才認識沒多久,而且慕景洲又是師長,崇尚一直明文禁止老師和學生發生戀情的。

所以他們兩個怎麽可能呢?

一定是自己被小女人氣的,一時多想了。

說著,他伸手大掌牽上錦溪的手臂,唇角揚了揚:“不過,不回去也可以,到外面去等。慕景洲他感冒會傳染人的,你想被傳染?”

錦溪回頭瞪了他一眼,剛想開口說話,只覺唇間一涼,是韓千城的手指瞬時比在了她的嘴上。

“噓!這裏是醫院,小聲點。”韓千城嗓音輕輕,一臉謹慎的模樣,“有什麽話,我們出去說。嗯!”

錦溪瞠目,水眸一瞬不動的盯著他看。

只是她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韓千城一把扯到病房外了。

等錦溪緩過來神的時候。她已經安安生生的坐在病房外的沙發上了。

“你在這等著,乖乖聽話。我去路梟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有事電話我。”韓千城低垂著頭,話說的雲淡風輕。

他雙手還放在錦溪瘦弱的肩上,這親昵的肢體接觸好似他已經很習慣了一樣。

見錦溪安靜許多,韓千城唇角微挑,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桌上有零食,你隨意。”

難得小女人這麽聽話,他唇角微挑了挑,便轉身大步走開。

眨了眨了眼眸,錦溪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看錯。

剛剛那是傲嬌的韓千城?

好似那個柔情似水不正常的男人,是她幻想出來的。

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會那麽關心人起來,對自己說的聲音都是柔的。

直到那抹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轉角,錦溪才收回視線。

她悻悻然的撇撇嘴,像是見鬼了一樣。

無聊的等了會。

錦溪看向韓千城剛剛消失的方向,左右盼之,卻還沒見人回來。

也不知道他這會是跑哪去了?

應該是找路梟去了吧,不過這關她什麽事,她真是閑的發慌,才亂想的。

聳聳肩錦溪起身,準備去病房裏看看慕景洲怎麽樣了。

這才是她應該關心的事啊!

醫院四周還是比較靜謐的,錦溪開門的聲音很輕。

她進去的腳步也很輕,生怕吵到了病人。

就連關門的動作都是緩慢的,剛關好門轉身,猛地就看到床上的人睜開眼眸看著自己。

錦溪嚇了一大跳。

“慕.....慕老師你醒了?”回神,錦溪走上前詢問慕景洲。

只見病床上的慕景洲唇色泛白,就是因為病了,他原本就白的面容就更加蒼白了。

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這種強烈的視覺碰撞,柔美無比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落難的病嬌美人,無一不讓人心疼。

只是那蒼白的臉頰上還是不正常的緋紅,看來燒還是沒退。

錦溪挑了挑眉走近病床旁,收回視線看了眼打的點滴才進行一半。

還有好幾瓶針水在排隊。

聽見錦溪喊自己,慕景洲的精神不太好。

他反應了好一會,也不怪腦子燒的有些遲鈍了。

他眨了下還帶著紅血絲的眼眸,幹涸的唇都起皮了,嗓音沙啞而低沈:“這是哪裏?”偏了偏頭,眼珠轉動掃了幾眼房間,他啞著嗓子問:“醫院?”

其實慕景洲是在錦溪剛轉身的時候,才醒來。

而這會雖然好了一些,可全身還是軟弱的沒有任何力氣,就連說話的語氣帶著幾許虛弱。

“是的。”錦溪視線落在他身上,抿了抿嘴回道。

“哦。”

慕景洲似睡非睡的闔上眼眸,輕聲答了句,那語氣很輕。

錦溪見他是想再睡,就不好打擾他,也聲音輕柔的說:“那慕老師你先睡會,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叫我,我就在這旁邊。”說著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

頓了頓又補了句:“或者按鈴聲叫護士,鈴就在你的床頭。”

聽到錦溪的話,慕景洲霍地睜開眼眸。

他剛剛只是眼睛幹澀的難忍,讓她誤會自己是想睡覺。

剛醒來,雖然全是酸軟無力,可暫時還不想睡。

“這裏是醫院?”沒有得到回答,慕景洲沙啞的嗓音又問了一遍、

錦溪不解的挑了挑眉,點點頭:“是的。”

她不禁懷疑,難得慕景洲腦子真的燒壞了?

她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目光一沈,還是自己先試探下吧、

“慕老師,你看這是幾?”錦溪說著,伸出自己的右手向著躺在病床上的慕景洲,比了個二。

慕景洲:“......”

糟了,難得真的燒傻了。

錦溪幹咳兩聲,唇角抽動,試探的問他:“那你還記得叫什麽名字嗎?”

頓時,慕景洲被她這一系列腦殘的舉動驚得,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渾身沒勁動不了。

瞪著紅目對上一臉茫然的錦溪,一字一頓道:“我很好,你別那麽幼稚。”只是他說出的話卻沒有任何的震懾力。

這傻姑娘,真當發個燒,他就能變成了弱智嗎?

是不是等他好了,回去之後給班級的學生來個測驗,看看是不是智商都虛報了。

錦溪見他根本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開始急了。

連忙伸手去探了探慕景洲的額頭,這是燒了多少度啊?

都把人燒傻了,是不是溫度計都要爆破了,這麽帥的一個美男子難不成就這樣成了傻子不成?

微涼的小手附在他滾燙的額頭,慕景洲第一次同異性這麽近距離的接觸。

一陣清新的薄荷香氣繚繞,他一時不適。

想扭過頭,去躲避那柔弱無骨的柔軟,觸碰自己。

而錦溪那肯給他這個機會,她出口嚇止住:“別亂動。”偏偏還按緊了他的額頭。

她心裏擔心著慕景洲,他倒好還不肯配合。

收回自己的手,又比了比自己的額頭,錦溪水眸轉動,眉心緊蹙。

好像他沒退燒,還是那麽燙。

慕景洲只是很訝然,心間一動這個小姑娘怎麽像個大人一樣責罵自己,本就因為生病有些遲鈍,一時就楞住了。

為了一個實驗難題,慕景洲連續幾天沒睡,加之又有些感冒,所以才病來如山倒。

迷迷糊糊的他記得好像,錦溪去學校的研究所找過自己。

至於之後的事情他完全記不起來了。

錦溪蹙起眉頭,看著慕景洲的眸光,似乎有幾分遲疑。

醫生才是專業的,自己在這個瞎猜測也只是嚇唬自己。

她還是去叫醫生吧。

“慕老師,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叫醫生過來給你再看看吧,你的高燒一直未退。”錦溪詢問了下慕景洲,告知下他。

聽聞錦溪這樣一說,慕景洲想動一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的左胳膊失去了知覺,動彈不得。

慕景洲擡起還掛著點滴的右手,想往自己的左胳膊那邊移動,看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唉唉......唉,慕老師你幹啥啊?你的手臂上還打著針水啊。”看見慕景洲那自殘的行為,錦溪趕緊出口阻止。

並慌忙的去按住他的右胳膊,給他掰了過來並放好。

“慕老師,你別想不開啊。”錦溪忍不住出口責怪他。

就算真的燒壞了腦子,也不能這樣不要命啊。

慕景洲原本就迷蒙的目光瞇了瞇,那緋紅的臉頰倒是讓他顯得幾分可愛。

他微微思索了片刻才道:“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啊?”錦溪還正擔心著他,別又犯糊塗傷害自己,聽他這樣一樣,微楞了一下。

勾了勾唇她點點頭,“是呀。慕老師你記起來啦?你當時燒的厲害,暈倒了,可把我嚇壞了。”

不是她誇張,當時那情況確實嚇人的,頓了頓錦溪才反應過來,眼底盡是光,又忙問:慕老師你真的記起來了”

慕景洲好笑的扯了扯幹涸的嘴角,這小姑娘真是可愛至極。

他只是感冒發燒,又不是出了車禍失憶。

尤其,剛剛還問那一堆弱智的問題。

慕景洲淺笑一聲,頓了頓,嗓音依舊沙啞,“那你知道我的左胳膊,是碰到哪裏了?”

剛剛他想動卻動不了,既然是她送自己來醫院的,那應該知道他的胳膊是怎麽回事。

驀地,錦溪的小臉唰的一紅,她結結巴巴,最終就“啊?”了一聲、

如果不是他提這件事,錦溪都忘了這一茬了。

錦溪猶豫片刻,咬了咬唇,想著這個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她說是自己給他扭斷的,那會不會自己的脖子也會被他給哢嚓的扭斷了?

做人還是不要太實誠。

不然死的很快,她會活不了一集的。

忽地,錦溪裂開嫣紅的唇,露出糯米色的整齊小牙齒,唇邊梨渦淺淺,訕訕笑道:“這個呀?”眉頭皺了皺,像是在認真的想事情,“哦,我想起來了。”

她恍然大悟一般,聲音輕輕淺淺地描述著當時的情景:“你當時暈倒的時候不小心摔地上,估計那個時候摔傷了。”

錦溪說著抿著嘴,點點下巴,好似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慕景洲似信非信的挑了挑眉,淡淡瞟了她一眼:“哦,這樣啊!”

“對對,就是這樣的。”錦溪趕緊的附和他的話。

她心虛啊。

不能說真話,而且她當時去找他就是有事的,結果事情還沒說出口,這不人都送進醫院了。

至於自己把他胳膊給弄折的事,打死她都不能說的、

慕景洲收回了目光,沒在多說什麽。

錦溪見他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樣,水眸轉動,急忙說道:“我幫你去叫醫生來接骨啊。”

話畢,她整個人風風火火的像是腳底踩了風火輪,一溜煙的人就跑掉了。

慕景洲剛想開口說,不是有按鈴服務嗎?

就不用再跑出去找醫生,哪知他還沒講出口,她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嘆息一口氣,慕景洲頭昏漲的難受,繼續闔上眼眸休息。

錦溪是火速的出了病房。

嚇得她一身冷汗,生怕慕景洲追上來問她自己胳膊的事,緊緊的關上身後的房門。

她靠在墻邊急促的呼吸,喘口氣再說。

說謊話做錯事,簡直是要命。

好在慕景洲生著病,腦子反應比較遲鈍,不然她就死定了。

“你躲這裏幹什麽?”

猛地,頭頂傳來一聲男聲低沈的質問聲,像是嚇唬她。

錦溪頓時就嚇得一個激靈。

當揚起下巴對上男人那漆黑的眸子時,她翻了個白眼。

語氣裏充滿責怪:“你知不知道,人嚇死人會嚇死人啊、”

她的小命很珍貴的好不好。

“不知道,看你這模樣是做了什麽虧心事?”韓千城邪昵地淺淺地笑了。

“你才做虧心事呢。”

錦溪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忙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體積。

“你讓開點,我還有事。”

“你有什麽事?”韓千城冷聲的問她。

錦溪斜睨了他一眼,“我去找骨科的醫生,慕老師他的胳膊脫臼了。”

聞言,韓千城嗤笑一聲,很是不屑道:“這也可以?”

“怎麽不可以啊?慕老師也是人啊,是人就會生病不是很正常嘛!”錦溪只覺得韓千城是不是對慕景洲有偏見啊,這樣說。

不過他應該主要是對自己有成見,又因為慕景洲是她輔導員,從而也戴著有色眼鏡了。

“你站住留在這,我去叫。”韓千城出口叫住她。

錦溪停住腳步,轉過頭扯了扯唇:“好呀。”

她正好這會做下心理建設,想好方法應對慕景洲那邊是不是懷疑自己的事,正好讓韓千城去,她倒省心了。

路梟進來的時候,慕景洲打著點滴又昏睡了過去。

他身側站著護士和錦溪。

韓千城最後進來,到病房內的沙發那邊坐下。

“慕老師他隨著了,要不要等等?”錦溪一張小臉都皺著,雖然她撒了謊,可不就是她犯的錯嘛。

“不能等了,時間停的越久,對病人是不利的。”路梟搖搖頭否定錦溪的建議,他朝著旁邊的護士示意,“去把病人叫醒。”

護士應聲,便上前去別昏睡中的慕景洲搖醒。

見人醒了,路梟先是打聲招呼:“慕公子,有段時間不見了,你還是這麽拼命啊。”

說著路梟搖頭,嘆息:“身體重要啊。”

做醫生的每天面對那麽多病人,這句話雖然說了無數次。

這這不就是至理名言嘛,年輕人呀,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慕景洲扯了扯蒼白的唇角,“有勞路梟了。”

路梟點頭輕笑了下,算是回應,他按了按慕景洲的肩膀,檢查了一番,才開口問:“只有左胳膊脫臼?”

慕景洲無力的點點頭。

“行,那你忍著點,我幫你接好。”路梟談笑風生間,只聽哢嚓一聲。

慕景洲本就病的渾身沒了什麽知覺,而這點痛疼他還是能承受的,只是眉頭微蹙了下,胳膊已經就位。

“你擡起來試試,有沒有哪裏不適?”

☆、第 45 章

慕景洲還未說什麽。

“慕老師,你感覺怎麽樣?”一旁的錦溪先插了話。

她心中有愧,不由得低垂著頭。

慕景洲的視線落在錦溪身上,輕扯了扯嘴角:“我沒事的,你別擔心!”

他說話的語氣也輕飄飄的,跟平時錦溪見到的那個慕老師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還是這樣的慕景洲最無害了。

聞言,錦溪挑了挑眉,唇角勾起。

“嗯,沒事就好,路梟他很厲害的,簡直就是萬能的。有什麽事你盡管提出哦!”

錦溪沖著慕景洲眨了眨水眸,那模樣俏皮可愛。

關心慕景洲的同時又把路梟給爆誇了一翻。

“嗯,我知道的,”慕景洲看了眼錦溪,偏過頭又看向路梟,嗓音嘶啞:“麻煩你了,我沒什麽事了。你去忙吧!”

他知道路梟是大忙人,自己也只是感冒發燒而已,何必興師動眾。

想必他過來幫自己接骨也是被某人喊過來的吧。

路梟確實是忙,這不是被自家兄弟給拽過來的嘛!

他點頭:“嗯,有什麽事盡管開口,我先行一步。”

坐在沙發上的韓千城一直未出聲,他長腿微搭,矜貴絕美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

他們說的話盡收眼底,尤其是那小女人對慕景洲強烈的關心,讓他瞬時胸口堵得慌。

緊了緊搭在沙發上的大掌,他漆黑的深邃看向病床上虛弱的慕景洲竟有一絲絲的艷羨。

聽聞路梟要走,他周身散發出一股寒涼,不禁覺得像是墜入冰窖。

“我送你出去!”話是對著路梟說的。

他起身邁著長腿走向門外。

路梟微楞了楞,轉頭看向面前的人:“那我先走了,註意休息。”又朝著錦溪,笑道:“小學妹,沒事的話。歡迎到我辦公室去常坐!”

錦溪點點頭:“嗯,再見!”

路梟走後,錦溪就問了護士慕景洲的病情。

看他狀況並沒有好很多,嚴重懷疑起這裏的醫療水平起來。

“錦小姐不用擔心,我們是用最安全的治療方式的,這樣對病人的身體不會產生很大的副作用。”護士小姐耐心的同她解釋。

最終,錦溪有些無地自容,臉色緋紅,她唇角微揚:“嗯,嗯。麻煩你啦,耐心的給我解釋,只要慕老師他沒什麽大礙就行。”

護士小姐點點頭:“應該的,晚上在過渡下,出出汗,明天應該就能完全退燒。慕先生他應該不止是生病的原因,看他狀態應該是熬了不少天,硬撐著才把身體搞垮了。”

具體慕景洲怎麽生病的錦溪也是一無所知,她見到他的時候就那樣了。

錦溪附議:“好的,謝謝你提醒,我會註意的。”

“不用客氣,晚上的時候高燒容易反覆的,到時多註意下就行了。其他沒什麽問題。”

“嗯,好!”

送走護士小姐,錦溪回頭瞟了一眼病床上的落難美男子,她挑了挑眉,看來護士小姐說的很對。

慕景洲已經又昏睡過去了。

這到底是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啊? 錦溪收回視線,動作輕盈的把病房的門關上。

“這下沒什麽不放心的吧?”

錦溪回頭:“對了,住院手續你都辦好了吧?”

聞言,韓千城英氣的劍眉微挑:“怎麽?質疑我的辦事能力?”

“怎麽會,我是說慕老師住院的費用,等他好了你問他要。今天也麻煩你忙前忙後的。”錦溪擡眸,看了他一眼繼續說:“時間不早了,今天耽誤你這麽久時間了,你早點回去吧。”

韓千城擡起手腕,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嗯,確實不早了。”

只見他驀地轉身,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錦溪楞了一下,他這會這麽好說話?

只是剛想到這,男人的身影便停了下來,他頭微偏,冷清的嗓音:“走啊?”

“走?我?我又不走的。今晚慕老師高燒可能會反覆,我要守夜。”她解釋,伸出纖細的玉手指了指自己。

韓千城劍眉上挑,他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清:“你要守夜?孤男寡女的守什麽夜?”

該死的,這小女人腦子進水了吧?

慕景洲一個大男人,需要她來照顧?

更何況,她以什麽立場?

他的學生嗎?不怕閑言碎語嗎?

以往自己開車送她回校,像防什麽一樣,提前下車。

說什麽怕影響不好。

對慕景洲就不怕影響不好了?

簡直就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一個女孩子這麽不懂得自愛,被她氣的胸口又疼了。

“你!”錦溪也被他們話嗆的胸口起伏不定。

乜了他一眼,一臉怒意:“說話怎麽那麽難聽?我們本來就是師生關系,他現在生病了沒有親人在身邊照看,我是他學生照顧一夜怎麽就不行了?不像你腦子裏凈想些什麽齷齪的事?”

錦溪在心裏詛咒他,生病的時候也沒人在身邊照顧,到時看他腦子還這麽亂想,把別人都想的那麽不堪。

而韓千城卻聽不下她無理的解釋,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越多無非是扣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在他韓千城的字典裏就沒有妥協二字。

他再度開口,聲音冷到極致:“廢話別那麽多,就是不打算走是吧?”

“你才廢話呢,你耳朵聾了吧?”錦溪白了他一眼,“跟你解釋不清楚。浪費時間,你趕緊滾吧!”

錦溪是氣的口不擇言,根本不計後果。

“你說什麽?”韓千城冷眸裏射出一道寒氣。

錦溪視而不見,不怕死的繼續對慫:“我說你趕緊滾吧,別在這礙眼。”

韓千城要被她給氣炸了,有誰會對他敢這樣講話?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就有這個本事,幾句話把他氣的想要打她pp。

看著韓千城被她氣的精致的五官都快扭曲了,她心底閃過一絲悔意。

不過盯著他因憤怒而泛紅的眼眸,像是要撕了自己,錦溪那抹悔意也頓時煙消雲散。

一個不察,她被人托起,扔在肩膀,吃痛的驚呼一聲:“啊!韓千城你個混蛋放開我。”

同時雙手捶打他堅硬的後背:“死變態,快放我下來。” 這不要臉的臭男人竟然趁她不註意時,把她給扛走了。

錦溪反應過來的時候,除了丟人就是惱怒。

“姓韓的,你快放我下來。”錦溪整個人都趴在他結實的肩膀上,頭朝下方。

幾經掙脫,她因缺氧整個臉憋的通紅。

“你在這樣過分,我就叫了啊!”見這臭男人軟硬不吃,錦溪急了。

因為在醫院,偶爾還是有幾人經過,她還是盡量壓低嗓音與他打著商量。

可抗著她的男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壓根不理會她的大呼小叫,可見商議無果。

錦溪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人肉沙包一樣,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抗著走,她從來沒這麽丟人過。

她雙手胡亂的敲打,抓撓著。

韓千城的後背的肌肉那麽硬,她就是用力掐最後還是自己的指甲疼。

“韓大神……你能不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啊!餵,我是女生啊,之前還說男女授受不親呢,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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