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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呢,這個陸任嘉又喊住她,怎麽都那麽關心她的衣服。

她搖搖頭,陸任嘉沒在說什麽,就哀嘆了句:“算了,你進去吧。”

錦溪現在是個窮學生啊,她還沒開始她的暴富計劃呢,這不就來參加什麽迎新晚會。

都不知道她當初拼了老命的考到這裏,究竟是對還是錯?

畢竟貧富差異那麽大,環視周圍,所有的女孩子確實都禮服加身,只有她......至於什麽禮服的,她一個窮學生哪裏會有?

喬初夏和丁蜜兒來之前把她的行李翻遍了,不是襯衫就是牛仔褲,要不就是高中時的類似校服那種款式的衣服。

而喬初夏和丁蜜兒都比錦溪矮很多,就是她們想把自己好看的裙子借給她穿都不行。

垂首看了眼自己的白襯衫,短裙子,白球鞋......

能怎麽辦,她也很無奈啊!

-------

“尊敬的領導,老師以及同學們,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崇尚大學,今晚的迎新晚會。”

“接下來隆重介紹出席本次晚會的領導有,S市陸市長,教育部長,慈善工會主席,.......大家鼓掌歡迎各位領導的到來!”

大氣的禮堂,萬人矚目的舞臺,俊男靚女的主持人妙語連珠的站立在舞臺中央開始今晚的宴會。

對於這萬年不變的開場主持以及領導上臺講臺,錦溪雖然剛起床沒多久,她又開始犯困了,打著哈欠。

“錦溪,你註意形象好不好,本來你穿的就夠給咱們減分的了,你看看周圍的那些班幹部,虎視眈眈的等著看誰出醜好記下來。”

經喬初夏這樣一提醒,錦溪朝邊上看看,還真是。

“大家晚好,不好意思今天又站在這裏陪諸位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請允許我浪費一會你們的時間。”

磁性而熟悉的聲音,從音響裏傳來。

這男聲,錦溪這才猛地擡頭看向舞臺的位置。

比起剛剛的領導出場,那掌聲還更氣勢恢宏。

擡眼間只見那人穿的比前幾次見到時都要正式。

黑色正裝是學校的統一校服,可穿在他的身上是禁欲又充滿青春感,他不像剛剛的領導還帶著稿子上臺。

那男人往舞臺中央一站,氣勢逼人,慵懶的嗓音幽默隨性又撩人。

錦溪只看了一眼,就忙垂下眼簾不再朝舞臺瞧。

萬眾矚目的舞臺上,獨屬於那一人成為焦點!

離舞臺最近的第一排是各大貴賓級的重要領導以及學校的領導們。

大一新生排在第二排,按照班級順序排位,錦溪是一一班的所以就排在領導的後面。

她跟喬初夏交頭接耳說話聲音可謂是謹慎又謹慎的。

可不能被前排的領導聽到,又要躲避周邊的監察的班幹部們。

為了躲避那些專門記過的班幹們,喬初夏故意彎下腰裝作撿東西,頭擱在錦溪腿上,捂著嘴小聲道:“錦溪,看到沒,臺上講話的男生,好帥好帥,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這麽帥的男人,不行我要暈一會,太帥了我的男神啊。”

錦溪把趴在自己腿上的喬初夏扶好,她當然清楚臺上那個霸氣十足的韓千城是有多帥多迷人,就因為這樣她才......這樣優秀的他身旁有別的女人了,繼而自嘲的輕笑一下。

不拐彎抹角,她輕聲開口勸道:“趕緊醒醒吧,帥哥都是別人家的。”

像是在提醒喬初夏也是在提醒自己。

前生的糾葛已經是過去式,她不會浪費時間去報覆什麽,上天憐憫她重生一回,這個男人已經與她無關,從此再見是路人。

而喬初夏卻拿手在錦溪面前晃了晃,錦溪偏頭看向她:“你幹嘛?”

“不幹嗎,臺上一個頂級帥男神,你竟然沒感覺,是不是瞎了?”

錦溪:“.....”

確實瞎了,當初不止眼瞎還心瞎。

“我去下洗手間,你要一起嗎?”

喬初夏搖搖頭:“不,有尿我也要憋著,我要繼續看我的帥男神了,你趕緊去吧,快去快回!”

_____

打開水龍頭的水,錦溪伸手捧了涼水打濕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些。

剛剛在臺下,雖然只那一眼,她現在腦海裏還回蕩著那男人磁性低沈的聲音,更別說是那張早已刻進她腦子裏的俊臉。

他站在舞臺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他一人,臺上所有的燈光都暗掉唯獨他的頭頂,如同光芒照射,散發出陣陣迷惑人心的氣勢。

他如王者一般,不拘言笑卻句句扣人心環;簡單平常的話從他口中吐出,卻氣質如蘭,絲絲氣息盤繞在耳邊。

青春,幹凈,冷冽卻迷人。

錦溪一把一把的把涼水往自己臉上送,試圖甩開有關他的一切,讓自己認清現實。

“吆!土包子還洗臉呢!”

錦溪剛擡起頭準備找紙巾擦臉,洗手間的門口湧進一群女生。

為首的第一個女生穿著黑色連衣小短裙,大腿上紋了一個黑色蝴蝶,青春性感卻透著一股大姐頭的勁頭。

她不急不慢的從洗手臺旁抽出一張紙,把自己臉上的水珠擦幹凈,這群人她根本沒見過。

那個黑色小短裙大姐頭卻笑了,不屑的扭頭對身邊的其他女生說:“姐妹們,看到沒土包子還挺硬氣的啊,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你們說該怎麽辦?”

“是呀,黑姐,這個土鱉是不是聾子啊,你好心跟她打招呼竟然不理你!”

“管她真的聽不見還是假聾子,姐妹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天就打都要把她打成真的聽不見,你們說好不好!”

“哈哈,長這麽漂亮要是個聾子多可惜!”

.......

聽聞,錦溪暗覺不好,她透著水汽的眸子暗自沈了沈。

從進校以來她並沒有跟別人有任何的沖突,而這群人明顯的是來找茬的。

垂首看了眼自己今天的穿著,白色襯衫,藏藍色短裙,白色球鞋,只是短裙打起架來不太方便——容易走光。

挺直了後背,錦溪當然不會被她們的氣勢真的嚇到。

她想著如何擺脫這群人的糾纏,又不用惹上麻煩。

剛剛進來時情緒一度很混亂,沒有註意洗手間內的環境。

她環視四周,空間倒是挺大的,對方大概有10個女生.

讓她空手對付10個女生的話,估計雙方的下場都會很慘,因為女生打起架來沒有規則。

關鍵是明天她還要軍訓,眼前的這群女生卻都穿著不同款式的禮服,這點倒讓她占了優勢。

“土包子,鄉巴佬,怎麽樣,怕了吧?”

那個黑姐帶領的一群人本來堵在門口,這會卻湧了進來,步步向著錦溪逼近。

帶頭的黑姐囂張的往裏走,她穿著高跟鞋自然氣場上要比錦溪強大很多。

反觀錦溪穿的是以前的舊衣服,典型的高中女生模樣。

“呵呵.......小土鱉,黑姐我呢,別的愛好沒有就喜歡畫畫,尤其喜歡在漂亮的女生臉上畫畫。不過啊黑姐我可不是用畫筆吆;吶,就是這個,給你準備的特別禮物,喜歡嗎?想想都覺得過癮,哈哈!”

話嗶,黑姐狂妄的勾唇一笑隨手亮出一把尖刀。

如果不小心被這尖銳鋒利的刀刃一碰,像是頃刻間就會經脈盡斷。

她口中所謂的“畫畫”,恐怕就是劃破臉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今別人都欺負到廁所裏來了,她還能想著和解,息事寧人嗎?

答案當然是:NO !

隨之,錦溪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甚是不屑。

“姐妹們,上,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土包子,打的她主動退學,別汙了我們崇尚的名聲,讓她滾出崇尚。”

“土包子,.滾出崇尚,滾出崇尚!”

“小土鱉,滾出,滾出崇尚!”

黑姐站著不動,手一揮讓其背後的女生一窩蜂的往前沖。

所有的人這會都在禮堂裏參加晚會,根本就不會有人這個時候會出來。

背後的窗臺是敞開的,墻角還放著清潔工阿姨清潔廁所的拖把和水桶。

錦溪側眸看了眼身後的環境並沒有上前迎戰。

她水眸如炬散發出平時很難見到的冰冷和淩冽,雙手緊握往後退了幾步,嘴角卻噙著笑:“這是你們自找的,我給過你們機會。”

“吆喝,還我給過你機會,還沒動手呢,就嚇得往後退,哈哈......”

“你們聽好了,打到她求饒,也不要停下,打不死算我的!”

那群女生,光顧著得意嘴上賣乖,等回神時赫然發現,錦溪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只拖把。

不過,自負的她們在學校裏專門欺負弱小的窮學生,從未失手過。

面前這個窮學生也一樣膽小如鼠,何況她們十幾個人呢,讓她拿個拖把又如何,給她十個也成不了氣候。

錦溪拖把在手,試試手感象征性的旋轉幾下。

可那速度之快,那群女生停下步子卻目瞪口呆,剛剛她們不是眼花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更新晚了

雙節雙豐收。

☆、受傷

“你們還楞著幹嘛,趕緊的上,解決她啊。”

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小姊妹們都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黑姐一聲呵斥。

有了大姐頭的一聲令下,她們也不再猶豫,只當自己是眼花了。

一個窮酸的小丫頭片子算什麽,她們快步向前,嘴裏還喊著口號,“誓死保衛崇尚的貴族血統,窮鬼土鱉滾出崇尚!”

素面朝天的錦溪好看的眉眼微皺了一下,手中的拖把也隨之握緊。

這群小女生真是自找的,她不再猶豫一揮手中的拖把向前應敵。

畢竟敵方人多,錦溪單薄的身體被連連逼退,這群女生還真是夠團結,左右錦溪還是手下留情了,她們畢竟還是學生,不是社會上的那些混混。

可她錯了,這群女生的戰鬥力還挺強,並沒有因為她的不忍心而有任何的手軟,看來不能再忍讓了。

錦溪接招的同時掃了眼人群外,那舉著尖刀的黑姐,看樣子她只是個“軍師”大姐頭,只管指揮不親自上陣。

拿拖把當棍使錦溪雙手緊握,她一個漂亮的回旋側踢,其中有幾人不幸中招,被踢到了臉,哪還顧得反擊捂著自己的臉在那個哀叫。

趁敵方這會一盤散沙般倒了幾個人的同時,她以拖把為支點一個墊步跳上洗手臺,動作之快幾步就跳躍到她們的身後。

那群人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錦溪一躍人就不見了。

洗手臺並不高,一躍而下。

錦溪趁其不備一把虜過正在得意洋洋的想象著勝利的。

她按住黑姐的頭在洗手臺上,反剪其雙臂鋒利的尖刀瞬間落地,好巧不巧的紮到了黑姐自己腳上。

“啊.......好疼,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你們一群廢物!”

當黑姐感覺到情況不對時,為時已晚,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土包子會這麽厲害。

她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還是被如此羞辱的按在了水池前,太丟人了。她以前可從來沒失手過,都怪那群沒用的廢物。

聽見自家大姐頭的咒罵,那群女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土包子把她們黑姐給逮住了。

“你們站好了,不許動,不然的話,看到沒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錦溪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震懾力,尤其是這會她氣勢兇猛按著黑姐頭的手一個用了。

黑姐頓時慘叫一聲:“.......疼......啊,饒命啊,女俠饒命!”

所謂擒賊先擒王,剛剛她就不該浪費力氣與那群女生周旋。

好久沒有動過手,當然她一直都沒有動過手,難得有機會實踐。

今天是錦溪第一次出手與人打架。

錦溪不與她啰嗦:“想要我饒了你也行,必須答應我兩件事”

“別說兩件,就是一百件我也答應啊。”

黑姐哭喪著臉,她的腳上還在冒血,那是痛的哭爺爺叫奶奶也沒用,這個土包子竟然這麽厲害,她想掙脫根本動不了,奈何人在屋檐下。

“第一,回去之後向被你們欺負過得同學道歉並得到他們的原諒。第二,解散了你們這個什麽亂七八糟的組織,從此好好學習,不再學校鬧事。就這兩件,聽清了嗎?”

錦溪第一次這麽兇狠的對著一群女生。

其實她心裏還是有些顫抖的,但是她不能露出一點膽怯之意,而她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分。

倒黴的黑姐被一直按在洗手臺上,化了妝的臉貼上冰冷的大理石。

別說她的臉早就壓的變了形,臉上的妝早已被她哭花了,吸了吸鼻子抽了口氣,扯著微啞的嗓子:“聽...聽清了。”

錦溪沈吟了聲,“那就好”,繼而她擡起眸子怒視著面前這群惡毒的女生,嗓音比起剛剛略提高:“你們呢?”

數米開外的那群女生,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從來只有她們欺負別人,打別人的份,今天不止她們吃了虧挨了打,就連大姐頭都被她壓在手下,腳上還留著刺目的血。

大姐頭都說好了,她們還能說不嗎,當然不能!

“聽清楚了,很清楚!”眾女生齊答。

錦溪隨意的掃了眼她們,看樣子還算真誠,她也不是窮兇惡極之人,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女俠,可以.......放.....放了我嗎?”

帶著哭腔,黑姐求饒似得語氣,她們都答應了啊,為什麽還不松開她,難道出爾反爾了?

從來都沒有這麽丟人過,憤怒,恥辱,痛疼充斥著黑姐,可是這個女生力道太大,她開始還敢掙脫,後來動都不敢動,以至於腳都痛麻木了。

“恩,記住你們剛剛發的誓。”

隨之就松了手,錦溪既然說到就要做到,她並不會趕盡殺絕,以後還要在崇尚安心的上完大學。

拍了拍手上灰,活動下手掌,她的手也酸了,錦溪轉身要出去了,班長路任嘉說了一會還要什麽頒獎,她還要去領獎呢,可不能耽誤了。

洗手間的門原本是開著的,黑姐那群人進來的時候,特意的給關上了。

錦溪擰開鎖,打開門。

她剛邁出一步,就頓住了腳。

她突然間停下了腳步纖瘦單薄的身形一頓,剛剛那兇狠的煞氣一斂,好似不是一個人一般。

沒有閃躲,她高傲的擡起下巴看向迎面而來的,是那道熟悉的高大挺拔。

比起剛剛的肅穆正裝,這會他西裝扣子解開,領帶微微解開,倒是多了幾分邪氣。

錦溪當然見過他穿正裝的筆挺模樣,只是咋回到了十年前,還是年少的他,青澀的俊顏真有點讓她適應不過來。

一個慌神,他不是在禮堂宣講嗎?

哦,也是。這裏是洗手間,人之常情,錦溪暗自的嘲諷自己一下,怎麽又多事了呢。

清理了下微亂的思想,錦溪不動聲色的恢覆以往冷清的神情眸子瞥向別處,當做面前的男人像透明的一樣。

韓千城的突然出現讓她亂了思緒,根本就沒有去註意周圍的動靜。

“賤人,不給你點顏色......還真拿......”

女生洗手間內,腳上受傷的黑姐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嘴上罵著惡毒的話語.

此刻,她手裏正舉著剛剛那個掉在地上的還沾著血的尖刀,同時間她一拐一瘸的向正在發楞的錦溪奮力的揮刀砍去。

根本沒留意身後的偷襲,正當錦溪邁開步子準備向前走時,她一個失重,驚叫一聲,整個人就被撈進一個緊實的懷抱。

她的耳邊還停留著黑姐的叫罵聲,以及頭頂傳來那男人沈悶的“嘶”了一聲,錦溪這才反應過來。

她這是被韓千城一個用力的擁在懷裏,緊緊的護著自己。

隨之,“哐當”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尖刀落地。

“啊...韓......是韓大神,我.......我......我不是.......”

驚慌失措的語無倫次起來,黑姐頓時瞪大已經花了眼線的眼睛.

她.....她竟然失手傷了韓大神,那可是人人敬仰的韓大神,他們學校史上最厲害的神,韓大校草啊!

完了,完了,今晚她要完蛋了!

她是做夢也不會知道韓大神會突然出現啊,早知道.....剛剛她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手上的刀在紮進韓千城胳膊的同時,被他一個用力甩掉,才掉了下來。

黑姐話還沒說完兩眼一花,癱倒在地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而腦袋裏只有兩個字,“完了”,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黑姐,黑姐......你怎麽了?”

身後的那群女生還在廁所內看見自家大姐頭,暈倒在地,立馬呼叫。

可當湧到門口一個擡頭才赫然發現,立洗手間門口的人物,那瞬間心是跌倒了谷底,哇涼哇涼的。

“韓.....韓大神.....我們,不關我們的事啊!”

那群女生,低聲的求饒,趕緊撇開關系。

怪不得大姐頭會嚇暈過去,她們說話時,打顫的雙腿也發軟無力,可是人的本性在艱難的環境下,都會本能的求饒。

狹長的鳳眸掃了眼洗手間門口的那群女生,韓千城面色帶著戾氣。

他瞇了瞇深邃的眸子重重的開口:“還不快滾!”

應聲那群女生趕緊連滾帶爬的往外趕,慌亂間不忘把昏倒在地上的黑姐一並的拖走,恨不能瞬間消失在這裏。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問詢對方的情況。

待那群女生消失在視線後,四周又恢覆一片安靜,兩人回神。

“你受傷了?”

錦溪呼吸微頓紅著臉掙開韓千城溫熱的懷抱,她避嫌的往後退了好幾大步,以此拉開兩人的空間。

這才發現他胳膊上,平整的西裝袖子被紮個洞,裏面的白襯衫冒出來,上面染著血,很是刺目。

“這點小傷,我沒事的。她們有沒有傷到你?”

韓千城說話間,步子朝錦溪邁了一步,他人高腿長,錦溪剛剛退了幾步的距離被他一下子就追了上來。

兩人的距離這回又近了,他想去查看錦溪有沒有受傷,而錦溪一直躲閃著。

錦溪用雙手交錯擋在身前,皺著眉頭帶著怒意和生疏的語氣:“停!停!停!韓.....韓大神是吧?”

不是她恩將仇報,他們兩人好像還沒講過話吧?

不至於熟到這種,可以檢查傷勢的地步吧。

當然對於韓千城的出手相助,錦溪甚是感激。

可再怎麽感謝他也不能這樣,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親的。

韓千城剛擡起的手臂一頓,低垂著俊臉不解的盯著一臉防備又帶著怒氣的錦溪:“是我,怎麽了?”

☆、給你一百塊

“我......”錦溪醞釀了一大串話語準備與他說教,話到嘴邊卻被卡住了。

她沈目盯著他迷人的深邃的同時,心下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情緒的失控。

轉念一想她可不能再重走老路,繼而回神淡淡的開口,盡是疏離:“感謝韓大神你的出手相救,是因為我你的胳膊才受傷了,不要再耽誤時間,趕緊去看校醫吧。”

說話間錦溪翻開小包,從裏面抽出一張百元大鈔。

她看了眼手中的毛爺爺,依依不舍的看了幾眼甚是心疼。

最終還是塞在了韓千城的西裝口袋,有些心虛的探尋的對上他的視線:“吶,醫藥費拿著吧!”

說罷,還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硬挺的肩膀,韓千城被她這舉動驚得一陣無語。

因為身高差距她沒夠到韓千城的肩膀,所以手掌就拍在了他的胸前。

瞬時感覺姿勢有些暧昧,她迅速的別看臉趕緊收回自己無處安放,怎麽做都不對的手掌。

錦溪笑,目光中帶著母性的光輝和堅定:“韓大神,保重!”

她是想著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拿著這一百塊錢好一筆勾銷他為自己受傷的事。

韓千城挑了挑眉俯視著她,剛要開口說話,而錦溪一溜煙的轉身就跑。

眼看著錦溪像兔子一樣,溜得賊快。

直到已經看不到錦溪身影,韓千城這才收回那幽深的眸子,那好看的唇角勾了勾一抹稍縱即逝的淺淺的笑意。

下意識裏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把那張似乎還帶著她手掌餘溫的一百塊用手指夾了出來。

不明的看了會,輕搖了下頭,又放回自己的口袋。

----

一口氣的跑回禮堂,到了大門口錦溪停下步子順了口氣,待思緒冷靜下來,她才推門而入。

禮堂的熱鬧氣氛顯然與外面的靜謐如同兩個世界。

出口的門在在後面,錦溪的位置在靠近舞臺的最前面,一路向前走去。

順利的找到自己的位置,錦溪坐了下來。

“錦溪,你是掉廁所了嗎,怎麽才回來?”

旁邊的喬初夏一臉疑惑的看向她,脫口而出。

這話說的,錦溪輕咳了聲,白了她一眼以掩飾那話裏的尷尬。

她當然不可能跟喬初夏說實話,剛想說,“拉肚子了。”

喬初夏卻先開口,“你看舞臺上,正在頒獎呢,錦溪你去洗手間太久了,主持人喊了你名字好幾次,這多尷尬,我們沒辦法啊,班長就讓葉子上去頂你,替你領獎了。錦溪,你....你不介意吧?”

她最後帶著試探的口吻,對著錦溪解釋。

聽完喬初夏的話,錦溪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怎麽會呢!”

這才把目光回到舞臺的位置,真如喬初夏所說那樣。

主持人正在宣讀獲獎的人名以及頒獎嘉賓。

此時此刻,激動人心,激昂澎湃。

環視舞臺一圈,中央位置站了二十個領獎人,男的正裝,女的禮服加身,宛如明星的頒獎典禮一樣。

其實錦溪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是頒什麽獎?

有人替她解圍,她自然樂意,怎麽可能會責怪室友呢!

迎新晚會一直開到晚上十點才算全部結束。

錦溪全程熬到最後,她們想早點回去睡覺呢,可周邊的班幹部都盯著呢。

雖然是校方舉辦的,可並不比我們看到的正式的大型晚會遜色,除了領導亮相和出任頒獎嘉賓。

最讓人期待的就是大一新生自己出的節目紛紛登臺演出。

來校報道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同學們可真是多才多藝。

錦溪不由的感慨,還好她們班級沒出節目。

她是唱歌不行跳舞不會,彈琴更不可能。

忽地錦溪出神的盯著舞臺上精彩的表演,她就想著小時候爸媽怎麽沒有讓她學個才藝呢?

這會只有空羨慕的份。

就連剛剛她第一次與人打架的功夫,也還是前生工作後為了防身才特地去拜師學習的。

她側臉看了眼身邊的喬初夏,轉念一想,初夏之前還想當文娛委員呢,“就算自己不行,還有初夏啊!”

哪怕喬初夏不能讓組織方滿意,她們班級還有其他的女孩子有才藝的呀!

為什麽偏偏就他們一一班的沒有出節目?

錦溪有些想不通,她克制住自己想問出口的沖動,怕惹得喬初夏心裏不好受。

那會文娛委員被班裏其他女生“搶”去了,喬初夏還傷神了半天。

她就不哪壺不開提哪壺了,盡管錦溪好奇的要死。

同是大一新生,難道是他們班不如其他班級?

明明就是受到歧視嘛,這點就是令她憤憤然!

-----

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寢室樓11點關燈。

每個女孩子都疲乏的很,那還有功夫閑聊,趁著還有電,趕緊的梳洗。

臨睡前葉子非才把那個代錦溪領獎的證書還給她。

不是看到這個玩意,錦溪都忘了自己得獎這回事了。

她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擡起小臉面帶誠摯的笑意:“辛苦你啦,葉子你就是今晚的巨星,簡直美爆了!”

葉子非目色覆雜的把證書遞到錦溪手中,扯了扯嘴角:“謝謝,晚安!”

道了句謝謝,翻開證書,錦溪剛看到自己的名字呢。

“哇塞,錦溪你好牛,這麽多的獎金!”

喬初夏直接從錦溪手中奪去證書,飛快的掃了眼上面的信息。

錦溪水眸一眨一眨的像夜空中星星,帶著小迷糊的模樣不解的問她:“什麽獎金?”

不就是一個證書嗎?

“崇尚大學電子工程系一一班,錦溪同學因優異的成績,突出的表現獲得我校設立的優等生特別獎金資格,獎金金額,金...金額,我的天吶!個十,百,等下我數數幾個零。”

喬初夏念著裏面的內容,激動萬分,還在結結巴巴地數清楚獎金的金額數。

“竟然是十萬?我沒有看錯吧,錦溪你發財了,錦溪富婆你好強。”喬初夏激動的沖向錦溪的床鋪,一把抱住她。

錦溪自己都楞住了。

“這怎麽可能?”她回神,“初夏你的眼估計花了。”要真是十萬她.....事情太突然還沒想好怎麽花。

“你自己看看。”喬初夏松開了錦溪,把那本證書攤開給她看。

白紙黑字的擺在眼前,錦溪無話可說。

“不會是學校印錯了金額吧?”

錦溪還是不敢相信,會不會是搞錯了呢?

崇尚是貴族學校不假,但十萬塊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她可還記得舞臺上有20個學生一起領獎呢,這算下來學校大放血呀。

“沒有印錯的,確實是這些。”已經坐在上鋪的葉子非,突然接話。

“你看你看,連葉子都這樣說了,錦溪你別不相信啦!你太厲害啦,學校那麽多新生,你還是我們班唯一一個獲獎的,就連班長都沒有呢!”

喬初夏眼裏冒了小星星,對錦溪甚是崇拜,而她無心的話落在其他人的耳中,卻甚是刺耳。

“我們班目前的班務都交給了班長陸任嘉代理,班級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來處理,這個獲獎的金額,班長今晚說了七個工作日會到賬的,讓你不要著急。”

葉子非躺了下來,扯上被子,閉上眸子把班級現在的情況跟室友說明。

今天忙了一晚上,雖然穿著美麗的華服吸引了不少目光,可最讓她煩心的事。

臨時代替錦溪上臺去領獎,那所有的榮譽和讚美目光都是不屬於自己的。

給她“頒獎”的是路市長,她聽說陸任嘉是市長的私生子。

今晚她有意跟陸任嘉拉近關系,想博取一些好感度。

可陸任嘉跟她說話時,除了事務的安排之外,提的最多的就是錦溪。

“哦,知道啦!”

連葉子非這個班幹部都這樣說了,錦溪不得不信。

喬初夏在一旁附和:“錦溪,錦溪,我要抱富婆大腿,腿部掛件也行,我會賣萌會打醬油.....”

錦溪還沒來得及回答她。

啪的一聲,隨之整棟樓的燈全滅了。

“握草,我的妝還沒卸完......”黑暗裏,從洗手間內傳來傅九九的一聲慘叫聲。

——

睡夢裏錦溪又經歷了一次,她出事那會火車出軌的情形。

夢裏,她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腦袋好疼,因為搖晃的車廂內行李掉落一地,砸傷了車上的很多人。

錦溪一摸自己的腦袋濕濕的,她也難逃厄運,腦袋瓜流了不少血,死亡的氣息如此之近。

她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被站不穩的人壓著,車內的每個人都不能自控住。

一會人被行李壓住,一會人又疊撞到一起。

在錦溪奄奄一息的時候,用盡全身力氣想睜開沈重的眼皮的時候,最後一眼,可真的沒有一絲力氣了。

.....

5:40分的時候,校園裏的廣播開始工作了。

熟睡中的學生們,哼著氣的不想睜開眼,除了困乏完全不知道幾點了。

“啊嗚!”打著哈欠,同樣錦溪也被廣播吵醒。

這會她全身酸痛,緩慢的擡手摸索到自己的鬧鐘。

半瞇著幹澀的眸子,楞了一會才看清時間:“才五點多啊,學校搞什麽鬼?”

鬧鐘拿在手裏人又機械的躺下去,蒙上被子舍不得離開被窩裏。

都還想再睡會。

哪有這麽折騰人的,今天軍訓明明8點才集合的,這還好幾個小時啊。

“九九,初夏快醒醒了,起床了。”

鐘表時針指向5點50分,葉子非率先起床,從高低床的上鋪爬了下來。

☆、被罰

“嗚嗚......才幾點啊,又要起床。”

“剛剛錦溪不是說才5點多嘛,我們軍訓8點才開始呢。”

沒開學時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這突然間作息給提前這麽早。

大家一時還不習慣。

“不是,陸班長通知我們是7點集合,所以你們別再賴床趕緊起來吧。”

葉子非已經從床上下來,她掃了眼依然在蒙頭酣睡的錦溪,沒有吱聲轉身往洗手間走去準備洗漱。

喬初夏打著哈欠,全身都發軟卻不得不起床。

她極不情願的翻開被子抱怨道:“我好困吶!天吶,這才正式軍訓第一天,就這麽折騰人,九九,你起了嗎?”

“額?還沒,你先起吧,我再瞇會,十分鐘後你叫我。”

傅九九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艱難的一字一句的蹦出來回答喬初夏。

昨晚她可是抹黑把妝給卸了,因為沒有燈,洗了好幾遍臉,也不知道有沒有洗幹凈。

清晨是忙碌而迅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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