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程程疑惑的看著若有所思的朱小鹿，一口粥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這不像是她該有的反應啊。

就在剛剛，她花了兩分鐘展開的講了一下昨天丁亞琪所提及事情的前前後後，當然省略了顧澤昊幾次三番偷吻她的情節。

“小鹿，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前段時間你不是忙嘛……”夏程程嘗試開口解釋一下，畢竟她倆從小就跟連體嬰一樣，彼此大小事對方都知道。

“等等，你這信息量太大，我得理理。”假咳兩下清清嗓子，朱小鹿瞇著雙眼卻難掩精光。

“那個‘被男友、被未婚夫’的顧少、顧叔就是韓代哥公司的顧總？”

夏程程老實的點點頭，但，什麽被男友、被未婚夫啊？不懂。

“哎呀，就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單方面說是男朋友和未婚夫。”朱小鹿瞧著她一臉迷惑就知道她不懂。

夏程程了然，繼續接受“盤問”。

“你跟丁家姐妹還挺有緣的，她倆喜歡的男人都跟你有關系，不過你放心好了，學長肯定不會喜歡丁亞琪的。”

朱小鹿一本正經的安慰夏程程，夏程程不知道是自己表達很隱晦，還是她確實夠呆，她不是應該要繼續追問顧澤昊的事？

夏程程很挫敗，張世棟不會喜歡丁亞琪她也肯定，可這不是她要表達和關註的重點。

“你還有別的要問嗎？”總不能要她主動說她和顧澤昊正暧昧不清吧。

“哦，不用問啊，我知道那個顧總喜歡你，但你肯定不會喜歡他的。”朱小鹿將筷子上的面條放進嘴裏，嚼完吞下去再喝口豆漿，不緊不慢卻很篤定的開口。

呃，這哪裏是呆，明明是想得更多，夏程程本能的開口：“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會喜歡他？難道小鹿也覺得我們不合適？

“還用我多說？你連學長這樣的都不想要，那顧總雖然是大老板，長得也帥，可畢竟年紀大那麽多，跟我們不是級別的人。況且，30多歲還是單身，不是心理有問題就是生理有問題。不過看在他教訓了欺負你的壞女人份上，我也會認他當顧叔的。”朱小鹿很平常的口氣回答著夏程程的問題，壓根不覺得這是個什麽問題，答案不是顯而易見？

“……”好，好吧！確實是這樣！夏程程眼神直接就暗了，朱小鹿這是不知情者最客觀的觀點吧。

可，什麽叫不是生理就是心理有問題啊？臭小鹿真敢說，要是讓顧叔聽到，估計臉要黑成包公了。

見第三面就能不要臉耍流氓親上來的，生理能有什麽問題？

夏程程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這是在想些什麽啊。

“好了，別憂傷，突然知道有人這麽大膽的喜歡學長，你肯定心裏慌了。別擔心，我肯定學長絕對不會見異思遷的，那個丁亞琪跟你沒法比。”朱小鹿吸著她的面條理所當然的安撫著郁悶起來的夏程程。

“額，你想多了啦。有女生喜歡學長很正常啊，我幹嘛要慌，不過我也覺得學長不會喜歡丁亞琪。”那麽優秀的學長值得更好的女生。

“程程，你真的跟學長一點可能也沒有嗎？”朱小鹿真覺得自己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她搞不明白夏程程為什麽不喜歡學長。

“小鹿，那你喜歡學長嗎？我是說談戀愛的那種喜歡？”夏程程突然發問。

“我喜歡啊，但肯定不是談戀愛那樣的喜歡啦，學長喜歡的是你，你倆校花和校草天生一對。”朱小鹿脫口就回答了夏程程看似突然的問題，說完就知道她為什麽這樣問了。

看著程程一臉“你自己都回答了幹嘛還要問我”的態度，朱小鹿洩氣了，筷子在碗裏直戳戳。

“啊？”

朱小鹿猛的一擡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雖然夏程程早已習慣了她的一驚一乍，可這會兒食堂吃早餐的人不算多，她這一聲吼驚動了周邊好多目光射過來，夏程程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圓臉。

“你，你不會是要接受那個顧叔吧？”

“……”夏程程見她終於繞到正題了，可卻不知道怎麽回答。

“還是說你已經接受了？”

“沒有，怎麽可能這樣重要的事會不告訴你？”

“你最好別瞞我！”

“你不是都說了我們不是一個級別的。”夏程程賭氣的說道。

見她語氣還算堅決，朱小鹿看似放心的點了下頭，兩人早餐也吃完了，手挽手繼續溜達，巧的是兩人明天同時考最後一門高數，夏老師從小帶出來的孩子，兩人都是數學尖子生自然不擔心考試。

從食堂出去又繞著足球場走了兩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怎麽跟顧澤昊再次見面的，以及另外三位叔叔的事，朱小鹿對幾位叔叔已然充滿了興趣，嗷嗷叫喚著要見一見。

朱小鹿不像霍唯一，她心思簡單情感世界更是單純，腦子裏都是偶像劇裏校花校草神配的戲碼。在夏程程和顧澤昊的事情上，朱小鹿看的不深，也沒多在意，夏程程也選擇不多談。

兩個人到了約定的時間地點和張世棟見面，三個人本來就要一起商量一下暑假回母校輔導的具體事宜。

因為省略了丁亞琪道館踢她的那一茬，夏程程一分鐘不到就將丁思璇來學校找麻煩的事說完了。

張世棟不是朱小鹿，作為一個喜歡夏程程的男生，他對夏程程身邊出現的異性有著特別的關註以及別人沒有的敏感。想起上次顧澤昊不由分說的拽著夏程程的手腕走遠，而夏程程看似生氣實則並沒有一定要反抗的態度，想起昨晚他躺在床上用手機查到的G.T當初發布的公告，張世棟有種心被狠狠撞擊的沈痛感。

“學長？”夏程程盯著失神的張世棟，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學長剛剛這個樣子和昨晚那一瞬的表情好像。

“程程，我說過會在H大照顧好你的，可你還是被人欺負，我很抱歉！”不管他們在不在一起，當初自己承諾會照顧她的，是自己沒做好。

“沒有，跟你沒關系的，有些事咱們控制不到，你已經很照顧我了，不要自責，真的！”夏程程有點急了。

“是啊，學長，你不要自責，很多事程程也控制不到的，這丁氏姐妹的事是意外，正好她倆是奇葩，而奇葩喜歡的男生都喜歡著程程，程程自己都控制不到，就別說學長你了。”朱小鹿光想著讓張世棟不要自責，順著夏程程沒辦法控制的話說下去，哪知道越說越覺得不對。

果然，兩個人表情都僵硬了，顧澤昊喜歡夏程程這個事，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對面的情況下直接拿出來說。

對於夏程程來說，張世棟和朱小鹿是像親人一樣的朋友，他們彼此熟悉過去的對方，而未來也會一直在一起，所以她才會更在乎他們的看法。

“程程，你喜歡顧總嗎？”就在朱小鹿想要找個話題打破尷尬時，張世棟突然這樣問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問出來了，夏程程一定懂他問的喜歡是哪一種喜歡。

“啊？我，我不知道。”我喜歡，但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大膽的喜歡。

雖然都是最重要的人，可他倆不是霍唯一和王慧、黃露，一個是喜歡自己的男生，一個是巴望著他倆在一起的女生。她沒辦法像跟霍唯一她們那樣很坦然的討論這樣與喜歡有關的糾結話題。

將程程閃躲矛盾不知所措的表情收納進眼底，張世棟心痛的同時又心疼了，不想她為難，不想她不自在，他的程程從來都是隨性而快樂的。

“不知道就順其自然吧，我們程程絕對不要失去自信。”

雖然我想說，你因為我被欺負一次，也因為他被欺負一次，我和他是不是還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但我又比誰都明白，這哪裏有所謂的公平呢？

“學長你真好，要不我喜歡你吧，哈哈哈……”朱小鹿知道學長這會兒是打算轉移話題了，當然樂意配合。

“要不我考慮考慮。”

“哈哈，學長沒想到你還挺幽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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