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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史彌遠變態虐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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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樓的燭光,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一盞盞熄滅。書生們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帶著史彌遠的鼓勵,做起了及第的夢。

疲憊不堪的史彌遠挽著馨兒,坐上官轎。冷風鉆進轎子中,馨兒懾懾發抖。笑容從史彌遠的臉上消失,他閉上眼睛,陷入沈思中。

馨兒拉著鬥篷,裹緊身體,心中都是恐懼。嫁入史府,馨兒是不願意的,她的心裏裝著駱塞青。他雖然大大咧咧,性格急躁,但是心鏡單純,不會算計,不管什麽心思都寫在臉上。

不像史彌遠,是精於算計的人,每走一步棋,都在布局,讓人不知不覺跳進去。比如馨兒的爹爹,是縣衙的師爺。在史彌遠的挑唆下,讓馨兒進了狀元樓,想嫁狀元郎。可是每年的狀元只有一個,狀元樓的美女有無數。要嫁給狀元,實在渺茫。

壯元樓,就成了官員們選小妾的地方。馨兒進入這個火坑,遇上喜歡的駱塞青,可他性格急躁,很難考到功名。馨兒的等待,就變得遙遙無期。

史彌遠早就看中馨兒,先讓馨兒的爹爹做了知縣,欠下史彌遠一個人情。史彌遠趁機提親,爹爹不能不允許。馨兒誓死不從,爹爹以死相逼。馨兒無奈,只能嫁入史家。

史彌遠妻妾成群,除了史夫人紅光滿面,每個小妾都病怏怏的。見了馨兒不是妒忌,都是感激,讓馨兒感覺很奇怪。

洞房花燭夜,馨兒的紅蓋頭被揭開,她就看到了一根繩子。史彌遠招牌式的笑容消失不見,肉嘟嘟的臉上都是憤怒。馨兒暗驚,難倒自己和駱塞青牽手的事情,被史彌遠知道了?

繩子綁住馨兒細皮嫩肉的手,史彌遠使勁一推,馨兒就跪在地下。史彌遠肉嘟嘟的身體,就騎在馨兒的身上,伸出肥大的雙手,使勁地打著馨兒的屁股:“你這個千刀萬剮的韓侂胄,今天竟然在酒席上嘲笑我是草包,給你擦屁股,你都嫌臟了。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從少傅的位置上拉下來,把你的肉做成包子餵狗……”

馨兒瘦弱,史彌遠圓鼓鼓的身體坐在她的身上,就如大山壓頂。那肥大的巴掌使勁地打著她的屁股,疼痛難忍。這哪是洞房花燭夜,這簡直是煉獄。眼淚一滴滴地落在地下,馨兒哭泣。

肥大的手更加用力地打:“不準哭,要笑,就如我白天對別人一樣真誠的笑,看不出一點虛偽來。”

“老爺,我笑不出來。”

“笑不出來也要笑。不管你面對的是人是鬼,你心中有多麽厭惡,你都必須笑,必須討好他們。”

“老爺,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馨兒做錯什麽了?”

“你沒做錯什麽,你溫柔如水,貌美如花。”

“那你為什麽要打我?折磨我?”

“因為你是我史彌遠的妾,你就必須討好我。只有把你們這些才女,美女騎在身下暴打,我的心中才能找到平衡。你們要的是榮華富貴,我要的是發洩,發洩,發洩。”

對於史彌遠的憤怒,馨兒是理解不了的。她就感覺委屈,一直嚶嚶地哭。史彌遠好像很享受這種氣氛,興奮起來,蹂躪著馨兒。

衣服丟得滿地都是,史彌遠已經躺在床上,發出幸福的打鼾聲。馨兒還赤裸裸地躺在冰冷的地下,細細的繩子勒進肉裏,身子如散架了一樣。

馨兒想到了死,可娘親的慈愛又在眼前飄蕩:“馨兒,你嫁進妻妾成群的史家,肯定會你爭我鬥,要在夾縫中求生。你答應娘,不管受了什麽委屈,都不要去尋短路。咱們女人,都是賤命。不管做妻,做妾,都不容易……”

娘親是正室,父親娶了幾個小妾,夜夜歡歌,讓娘親獨守空房。作為娘親,她還希望女兒能做妾,雖然受到正室排擠,但能得到男人寵愛。

忍住痛,馨兒站了起來,為了娘親,她要堅強地活著。紅燭還在燃燒,馨兒把手舉起,繩子被紅燭燒斷,手腕上起了水泡。

馨兒累了,顧不了許多,跳上大床,鉆進溫暖的被窩。眼淚,又從臉上落下,伴著馨兒入睡。

天亮了,史彌遠的臉上又堆滿笑容,把一堆金銀財寶,賞賜給馨兒。對於昨晚的變態,史彌遠只字不提。

史夫人來了,她穩重端莊,臉上沒有一點醋意,讓丫環給馨兒送來紅棗湯。史彌遠在丫環們的伺候下,穿好官服,笑瞇瞇地出門。

史夫人拉著馨兒的手,臉上都是親切的笑容:“妹妹,你昨夜受苦了。作為史家的女人,這是一堂必修的課。咱們要滿足老爺的一切需求,讓他把在官場上受的窩囊氣都發洩出來,他才有更好的戰鬥力,為我們掙得榮華富貴。”

面對史夫人的賢惠,馨兒不知道說什麽,委屈的眼淚就開始滑落。

史夫人從頭上拿下一支金簪,插在馨兒的頭頂:“這是老爺的秘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家法伺候。”

丫環在旁邊宣布了家法的內容,其中一點就是小妾犯錯,娘家人就要收到牽連,要削去官職,流放邊疆。

馨兒心中奇怪,史彌遠就是小小的常丞,應該沒有這樣的能力,丫環肯定在唬人。

史夫人好像知道馨兒的心思:“你不要心存僥幸,雖然老爺只是小小的常丞,但他有一股私下的力量,要扳倒你縣太爺的爹輕而易舉。”

馨兒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在史家的一舉一動,還與娘家有關,讓她感覺恐怖,如履薄冰。

史夫人溫柔地摟住馨兒:“妹妹別怕,如果你能伺候好老爺,那你娘家就跟著享福,會升官發財。老爺在外拼搏,不只是為了這個家,還有你們的娘家人。”

這點馨兒早就耳聞,史彌遠對小妾的娘家人及其大方。所以爹爹為了家中的哥哥們,才想盡一切辦法,把馨兒逼進史家。

面對這麽嚴的家法,馨兒感覺委屈,嚶嚶地哭,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該怎麽過?

史夫人用手帕擦掉馨兒眼角的淚水,賞賜了幾件衣服給馨兒,又安撫許久。面對慈母一般的史夫人,馨兒臉上的怨氣慢慢散去。史夫人站了起來,滿意地離開。

幾個小妾相約而來,臉上都是喜氣,她們感激馨兒,說能清閑幾天。

馨兒擦掉眼角的淚珠:“你們的洞房花燭雨,老爺也這樣嗎?”

穿著綠色衣裙的二姨娘,晃動著手上的金鐲子:“對,都一樣。老爺人不壞,就是有點變態,喜歡變著花樣折磨我們。但是夫人很好,從不為難我們。史家府上也是一團和氣,我們小妾也親如姐妹。”

馨兒激動,拉著俊俏的五姨娘:“姐姐,今晚讓老爺去你房間,好不好。”

五姨娘的腦袋搖得如波浪鼓:“那可不行,上次老爺去我房間,我的膝蓋磨傷,現在還沒好。還有老爺喜歡新主,他會在你房裏住上一月,才回去我們房間。”

馨兒洩氣:“一個月,我會被折磨死的。”

五姨娘嬌笑:“沒辦法,我們都是這樣挺過來的。你只能祈禱,老爺找到新主,你就能解脫出來。這也是夫人對我們好的原因,她肯定是受不了老爺的折磨,一直在給老爺納妾。”

同是小妾,大家的命運一樣。她們很自然地接受了馨兒,如姐妹一般,無所不談,讓馨兒有了一絲安慰。

大家都說,在史府沒有妻妾的你爭我奪,姐妹們都想把變態老爺讓給別人。女人間沒有醋意,沒了戰爭,都生兒育女,親如一家,也算幸運。只要遵守家法,娘家人都能過上好日子,還是值得。

馬車在史府停下,史彌遠睜開雙眼,馨兒的心就緊張起來。今天,她嫁進史府一個月了,但願老爺今晚不要進她的房間。

史彌遠下了馬車,扶著馨兒進屋。隔壁傳來幾個小妾的笑聲,她們圍在一起作詩,玩得真歡。

脫掉官服,穿上便裝,史彌遠被隔壁的聲音吸引,走了過去。玩得正歡的小妾們一下就安靜下來。

史彌遠笑瞇瞇地說:“你們都跪下,我今晚要騎眾馬。”

小妾們乖乖地跪了下去。史彌遠跳上一個五姨太的背,暴打起來:“你們這些狗書生,老爺一個個地伺候你們,把你們當祖宗一樣伺候。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心甘情願地為我賣命,把今天的恥辱都給我換回來。”

五姨太不堪重負,汗如雨下,還笑瞇瞇地說:“老爺,你該騎下一匹馬了。”

史彌遠跳到下二姨太的身上,又擊打起來:“你們這些狗廚子,幹著下人的活,我還要給你們賠笑,感激你們。”

透過門縫,馨兒看笑了,史彌遠除了變態,竟然還有一絲童真。

也許夫人說得對,一般的人不高興,就發洩出來。可老爺要維持“彌勒佛”的外號,不管對任何人都要好。心中的不滿,就如水,慢慢地積累起來,成了小魚塘。如果不把心中的不滿發洩出來,就要憋病了。

隔壁房間,史彌遠把小妾們綁在床上,脫光鞋子。他拿起一根雞毛,一個個地撓。小妾們難受極了,哈哈大笑。

這就是史彌遠今天在狀元樓的心境,他討厭死了那些書生,還要假裝笑臉,討他們的歡心。

小妾們的笑聲,叫聲,在府中回蕩。下人們早已經習慣,不驚不咋地安然睡覺。在他們的心中,史彌遠是一個稱職的老爺,對下人體貼入微,從不為難他們。

至於房間裏的那點私秘事,那是老爺的嗜好,他們都為老爺守口如瓶。

躺在軟軟的床上,馨兒明白了姐姐們對她的感激,她今晚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閉上眼睛,馨兒的腦中都是駱賽青哀怨的眼神。曾經,駱塞青描述了他們的未來。他做官,只娶馨兒,不納妾,兩人恩愛到老。

可娘親說這是男人的謊話,洞房花燭夜,爹爹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可後來,爹爹還是寵愛小妾,讓娘親獨守空房。

但是馨兒還是喜歡瞎想,如果嫁給駱塞青,她肯定能過上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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