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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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畫龍點睛的那神來一筆，如花有了香，如鳥有了聲音。
知道皇帝的脾氣，看著皇帝不準備再看折子，太監們便是利落的布置好了畫室，宣紙攤開，各色的筆擺放整齊，顏料都是放的滿滿當當，熏香也早早點上，對於新入宮的順妃娘娘如此順利進入畫室，眾位太監侍女都心中有了估量。
這位，大約會專寵，雖說不知寵多久，但起碼現在皇上的心都在順妃娘娘的身上。以後要更細致更上心的伺候這位貴人娘娘。
起碼，之前宮中多位娘娘可從來沒收到如此恩寵，即使是生了皇子公主，皇上都不怎麽看一眼。大概是沒有特別受寵的妃子，後宮算的上比較平靜，皇後也賢良，總體來說是風平浪靜，不見太多汙糟事。
可現在，不同了。皇上看著順妃娘娘的眼神充滿了寵溺和占有，後宮，興許會變天。
“你們下去。朕有事會喊你們。”不願意讓太監侍女多看自己的寶貝，皇帝不耐煩揮揮手直接讓他們下去。
美人在懷，讓景帝是靈感如潮湧。他牽著他的順妃的手一起作畫，當對某個顏色不太滿意時，謝翰軟軟開口“皇上，這裏的顏料裏面若是放上金箔會更加的好看，更加燦爛。那邊的紅，如果碾碎了紅寶石……”
“對。”皇帝直接親了口他的涵兒“涵兒果然是朕的知己，加上黃金才富麗堂皇。若是紅色裏摻了寶石的光彩。”
“寶石品質愈好，應該顏色更加的鮮亮。”謝翰仿若不在意的“皇上畫自然是大氣磅礴，又有著天家貴氣。要是有了金銀寶石璀璨點綴，更是錦上添花了。”
“涵兒果然聰慧，朕這就讓人去置辦。”皇帝笑的開心“不知涵兒擅長什麽畫？”
“我不過就畫畫花鳥，順帶喜歡練練字。”謝翰垂著頭“畫畫我是遠遠比不上皇上。”
“花鳥也是不錯。”皇帝略一思忖“禦花園中雖然有些花草，但是不多。朕為你去蓋個大園子，裏面種滿各種的花，放滿各種珍禽。你可以想怎麽畫就怎麽畫，恩，朕這就擬旨下去。”
謝翰有些楞，明明不是應該他撒嬌討好各種心機手段來讓景帝揮霍然後蓋園子嗎？怎麽他都沒說半句話，這園子的旨意就下了？這樣讓他這個禍國殃民妖妃的人設怎麽維持？明明他應該當個妲己這種級別的禍害。算了，反正還有時間還有機會，以後再努力加油吧。
見著他的順妃低著頭，皇帝心中歡喜，直接一口親了上去“朕給涵兒蓋園子，涵兒可喜歡？只要涵兒對朕一心一意，只要涵兒什麽都聽朕的，一生一世不離開朕。你要什麽朕都會給 你。”
“我自然從心到身，都是皇上的。”少年羞紅著臉“皇上……皇上昨晚不是已經知道。我，涵兒已經把自己都給了皇上。”
一把將少年摟進了懷裏，先輕輕後用力的吻著啃咬著，少年極力的忍耐，等到皇帝舒暢了，少年已是衣衫林亂非常狼狽。
“但涵兒會歌舞。”一把將少年摟在了懷裏“朕想看你的歌舞，以後你只可以跳給朕看。”
“我自然是願意。”少年眼光清澈，聲音柔和的不帶絲毫棱角，軟軟的暖暖的順從的，如同被□□的順從的貓兒般“只是樂師，樂器都需要練習。”
“不需要那些，朕就看著涵兒跳就行。”
“可是，皇上……皇上……”少年低了頭，耳垂紅的瑪瑙一樣“今天身體，身體不太舒服。皇上昨晚太厲害了。要不，要不明日我在殿裏為皇上舞上一曲？沒有樂師也行，就我一個人，跳給皇上看。”
“行，朕可記得了。”皇帝愛憐的看著少年“你跳舞可有什麽要求？說來聽聽？”
一切都是恰到好處，他的涵兒一切都是完全框在了他心坎的每個地方。怎麽可以這麽的喜歡？這麽的開心，仿若失去的東西再次回到身邊，仿佛曾經躊躇不敢接近但終於得到。身體每個毛孔都在歡暢，只想把一切好的都獻到少年面前。
只要，他不離開。
只要，他屬於自己。
“若是可以，我想光了腳跳。”
“那便晚幾日也不急。”皇帝想了想“朕讓人把大殿重新裝飾一番，起碼地上不能涼，地毯的話你跳起來感覺如何？不舒服的話朕再想法子。今日過來陪了朕這麽久，餓不？再陪著朕用膳。”
“等下你再陪朕回你的如意殿。今日，朕仍舊翻你的牌子。”皇帝說的親昵“朕寵你，乖乖的，朕就只寵你一個。你要什麽，都行。”
接下的十幾日，日日笙歌，皇帝早就把朝政給忘到了九霄雲外。他自認英明神武，想想他想要打陵國，沒有緣由沒有理由，就這麽打了，之後陵國不得不把自己的皇子，把陵國的聖子送過來當他的妃子。皇帝很是自然的覺得，天下都是他的，朝政不管也沒事。
“涵兒畫的真不錯。”看著少年完成的畫作，皇帝彎下腰執筆在空白處畫上了兩只翩翩飛舞的蝴蝶。
“只有花沒有蝴蝶太過寂寞，這樣才靈動。”
“比翼翩翩飛？”少年微微擡頭，眼波流轉“如同涵兒和……皇上？”
“那是自然。”景帝又是一口親了上去“涵兒才是朕心坎上的人，其他那些不過是庸脂俗粉，看都不能看。一個個都框在規矩裏，廟裏的泥塑菩薩都比他們好看。”
“那……皇上可是要護著涵兒。”少年睫毛顫動“涵兒什麽都沒有，只有皇上，也只求皇上多多憐愛。”
“這是我帶來的陵國的茶，一年也不過一斤。我喜歡這個味道，皇上嘗嘗，可喜歡？”他親手端上了茶盅“皇上。”
“這茶盅太一般。”皇帝搖搖頭“讓人把琉璃盞拿來，朕記得有，還有犀角杯。那些人不懂情趣，放著也是浪費，放你這裏，朕就覺得很好。”
☆、第 65 章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已是日頭高升，本該早朝都散了，可是如意殿仍舊是殿門緊閉，太監們低著頭都在殿外候著。原本一日兩日這樣別人還有點驚訝，可是連著一兩個月日日如此，太監們都見怪不怪。
反正皇上進了如意殿，不到日高三竿那是絕對不會有動靜。
早朝？那是什麽？能吃嗎？
只要看到順妃娘娘，皇上早就把早朝扔到了九霄雲外。皇上那個重視娘娘呀，天天賞賜如水流，什麽都是好的都往如意殿送，裏面的裝飾裝潢統統都換過了一遍。
據說皇後殿都比不上這裏的一半。對於專門伺候人的太監來說，他們不管什麽國家大事，不問什麽百姓生活，他們要的只是伺候的主子得寵，他們也就風光。
特別順妃娘娘柔順脾氣好，對太監也沒什麽斥責打罵，皇上過來看到娘娘高興也會順手賞賜點他們東西。太監們心眼小，但若是真的真心伺候起來到還是盡心盡力。現在娘娘得寵，他們也會小心的給娘娘說起皇上的愛好，皇上有什麽忌諱，務必讓娘娘能夠盡量的得寵。娘娘也是從不嫌他們多嘴，總是笑笑的聽下。
只聽得裏面隱隱約約有著聲響，那順妃娘娘輕輕的哼聲如同是枝頭滿含了情欲的墜墜的重瓣的花，突然的哼的響了些，那朵花兒便落到水面，激起一層一層不停歇的漣漪。
“不……不行了……”
隱隱的，仿佛順妃娘娘在求饒，聲音甜甜膩膩的，帶著陽光嬌甜麥芽糖般黏黏軟軟把人心繞了一道又一道，金黃甜美的氣息讓一切都會沈溺其中。這些聲音，讓不行的太監們都會臉紅心燥，想著何時找個對食的。
殿門緊閉，寢宮的地毯上淩亂的扔著衣物，可見當時有多麽的激烈。
“不行了，皇上……”繡著百蝶穿花的大紅綢緞簾幔裏有人在軟軟的求著“我真不行。皇上……皇上放……”
“啊……”
帶著泣音無力的求著“皇上……”
“不夠，朕還不夠。”皇帝低壓有著濃濃的占有欲的聲音“說，你不離開朕。”
“不，我不離開。我……”輕輕的哭了起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哼……”景帝沙啞道“你是朕的，不許離開。死，也不許離開。”
……
等謝翰清醒過來，已是午後。景帝也應該去了禦書房，天曉得是畫畫還是去批折子。
福氣熟練自然的扶他坐起，眉間眼裏都是心疼。他的皇子，他的聖子，本該是高潔的，現在卻生生被送入了深宮。
“恩。”少年皺起了眉頭，腰酸痛的不行。
個皇帝仿佛是野獸，天天逮著他發洩過多的欲望，他覺得早晚自己的腰子會損耗過度，絕對早死。其實他也有些納罕，入宮之前他就知道景帝後宮龐大，有諸多的妃嬪美人，皇子公主都不少。
因此為了陵國，為了可以得到景帝寵愛，他是特特的去了解景帝的脾性，還放下了傲骨的學了很多討好人的手段。
知道景帝好高騖遠自戀又眼高手低，後宮皇後賢德，前朝也有賢臣勸誡，謝翰才會順著景帝把自己塑造成柔順聽話完全乖巧予取予求的形象，聽話，寵物一般的聽話，無論景帝做什麽都是好的，甚至在床上也要完全滿足皇帝。拋棄一切的自尊，扔掉所有的自愛，乖乖的做個雌伏的玩物。
這有這樣，才能滿足景帝自戀自吹自擂的脾氣。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再前朝被頂撞，在後宮總聽到勸誡的皇帝找到肆無忌憚的一片小天地，一片將他當做天的地方，有一個無論他說什麽都是對的，無比順從什麽反對意見都不會說的人。
他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不過有些順利過頭了。
有些順利的吃不消，景帝是寵他，專寵於一身，竟然夜夜笙歌，連白日也會鼓掌啪啪啪。他入了宮，皇帝竟然沒再找過其他人。總是和他膩在一起，甚至他還沒提起，皇帝就會興致勃勃的有著千百種揮霍奢靡的念頭。謝翰都覺得再這麽下去，他都要勸勸皇帝不要太過。
他明明應該是妲己的人設，現在怎麽看怎麽成楊貴妃了？不需要他禍國殃民，景帝自發自動開啟了昏君模式？
“娘娘，這是廚房送來的燕窩粥，都燉了不少時候。都是最上品的燕窩，據說皇後那裏都沒有如此好的品質。”圓臉太監討好般“皇上真是在意娘娘，什麽都是往娘娘這裏送。”
喝了口粥，還沒吃點其他，就聽到外面有太監急急跑了進來“娘娘，皇後娘娘來了……”
哈？謝翰一楞“快，讓我換件衣服。”
他現在這個樣子見皇後？不過就是批了件外衫，歡愛的痕跡都是歷歷在目。皇後就算賢德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會覺得高興吧。
可惜皇後來的速度比他換衣服的速度快，無奈之下謝翰只能跪下。
皇後直接坐下，並未把謝翰喊起，仍舊讓他跪著。
“順妃，自從順妃入宮，還未來我處見過我。皇上下過聖旨免了順妃一切的問安。但這兩個月，皇上懈怠政務，我覺得我還是該過來看看順妃。”皇後慢條斯理的說著“看看順妃，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順妃，我一向不喜歡磋磨或者折騰後宮，只求諸位都心懷皇上，能夠時時刻刻為皇上著想。但順妃……並未能夠勸誡皇上愛護身體，百姓，國家為重。”
謝翰沒說什麽，他被折騰了一晚上已經難受，現在跪著更加的難受。
“我知道順妃是陵國的皇子，也知道順妃入宮委屈了你。但是既然入宮，便是皇上的人，不該日日的拉著皇上……”皇後也沒有嚴厲斥責，聲音有著一絲溫和，態度有著幾分的不讚同。她自然知道順妃的來歷，心中也有些可憐他。但是提點需要提點，她是皇後，總該管理好後宮，讓皇上沒有後顧之憂。
也同樣，讓皇上不能沈溺愛欲。
“我……”
“誰讓你來的。”皇後話音還未落，景帝已是怒氣沖沖的進來。
☆、第 66 章
“皇上。”皇後一楞，馬上行禮，可是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眼，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真是恨不得一腳踹上去，可看到跪著順妃，他把皇後先扔在腦後，反正早晚都要處置了她。皇帝快步直接小心溫柔的將少年給扶了起來，心疼的看著懷中人蒼白的臉，掩不住的疲憊表情“她讓你跪你就跪？跪了朕可是舍不得。”
“朕都免了你的請安，你跪她做什麽？還傻傻的，她坐著你跪著。”
“皇上，是皇後。”謝翰輕聲說道“涵兒，自然是要跪皇後。”
他不過是個妃，從地位來說，皇後才是皇帝的妻，是名正言順坐在皇帝身邊的人。他再怎麽當妖妃，也不能傻乎乎的直接去懟上皇後，憑啥？憑臉嗎？皇後要處置他分分鐘的事情，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動手。當然，他也沒有太害怕，畢竟皇後本身賢良淑德，過來也沒為難了他。而他倒是非常失禮，但凡皇後是個小性子，立馬可以發落了他。
換位思考，要是他是皇後，看到勾住皇帝不理朝政的小妖精衣衫不整，一副禍國殃民嬌弱無力的架勢，再看到如意殿裏奢靡過分處處金碧輝煌的裝飾，他的態度絕對不會好，根本不可能如同皇後這般平心靜氣，只讓他跪跪就行。
更別提地上還有地毯。
“不需要，以後都不需要，你只要跪朕一人就行。”皇帝強勢的把他的寶貝摟在懷裏，他會護著他，他會護住她……他想要什麽他都會給他。這是他的涵兒，他找了許久終於找到的涵兒，能讓他一日比一日在意的涵兒。
只是皇帝下一秒臉色有些陰沈，將謝翰摟的更緊，口中帶上了責備“你衣服都沒穿好。”
呃……謝翰低頭，他這不是沒來得急嘛，他都覺得自己衣衫不整非常丟人。
“皇後，誰讓你來的？”一轉頭，皇帝就變了臉“誰讓你來使花招？要是朕沒來，你是不是要找借口處罰順妃了？誰給你的權利？”
“皇上。”皇後端莊的站起“皇上，我並沒有想要如何處罰順妃。”
“朕可是看著你讓他跪著。”皇帝直接拿起了一個茶杯砸到了皇後身上“你不好好的待在你的宮裏，出來想做什麽？”
皇後被砸的一個踉蹌，但她仍舊端正好了表情，跪下“皇上，皇上已有許久未理朝政。也有許久未曾召見其他妃嬪。”
“皇上，專寵一人並非好事。”
“呵，朕的事情要你管？”皇帝冷笑“後宮不得幹政，你這是什麽意思？來責備朕？而且你作為皇後有什麽臉面來說朕重新誰的事情？皇後，你嫉妒了。”
“皇上，皇上既然是萬民之主，就該為百姓考慮。我聽說皇上還準備大興土木？”皇後並沒有一絲的驚惶惶恐，對她來說，她必須要勸諫，作為皇後，她必須要為皇帝考慮，即使讓皇帝生氣也在所不惜。後宮內，只有她可以如此，必須如此。
她是皇後，這也是她的責任。
這是她從小的教育。
皇帝聽了，嘴角微勾“朕的事情不用你管。”
“來人。”皇帝提高了聲音“把皇後拖回去，收了她的鳳印打入冷宮。”
“皇上。”聽到這裏，謝翰忍不住出聲“皇上，皇後是為了皇上好，皇上不要這樣。皇後並沒有為難我。”
“涵兒，她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為她說話？”皇帝嘆氣“你這般的天真怎麽辦？算了，你竟然都為她說話，朕就聽你的。這樣吧，軟禁一月，抄寫女德三百遍。”
“直接拖下去。”
“皇上”謝翰再度開口“皇後是皇後，不能……”
“行。讓她自行退下。”
皇後有些訝異，她對謝翰並沒有太多偏見，只是看著他一直的纏著皇帝才會過來說幾句，想要教導他要懂事，要能夠賢良不該什麽都順著皇帝。本該有的怒氣在看到少年時已經消了一大半，之後見著少年消瘦的樣子更是消了完全。而心中看著順妃為她解圍說話，皇後心中淡淡升起了小小念頭，這個少年，真的不該入宮。
太可惜了。
等到皇後離開，景帝突然大力一把將謝翰推到床上，咬牙切齒“你為何要為她說話？恩？”
看到如此情景，太監們都安靜退下，關上了殿門。
謝翰目露茫然，其實吧，按照邏輯走向應該是皇後過來呵斥，然後他先委委屈屈的聽。等到晚上或者下午皇帝過來，他在添油加醋的告狀讓皇帝大發雷霆去責罰皇後。可是……可是他都沒做什麽皇帝就來了，甚至責罰也GET了。他再添油加醋那是要讓皇後死嗎？既然皇帝都把他該做的都翻倍做了，他總要多多少少的圓回來。
加上皇後人不錯，他既然做不了妲己，那就當當白蓮花好了。
一朵可憐的柔弱的白蓮花也是蠻帶感的。
“你看著她。”皇帝怒氣上升“你竟然看著她，你喜歡女人？”
他都讓如意宮只有太監伺候了，竟然他的順妃還會看到女人，看到女人！
皇帝一把掐住了少年的下巴“你是朕的，你必須只能看著朕。無論什麽時候，朕要好好的教教你什麽才是你應該做的。”
“嗯……”謝翰的雙手被金黃五爪金龍暗紋的繩子牢牢的綁在了床頭，他搖著頭哀求著“皇上，我沒有。我沒有喜歡女的。”
“涵兒，你是朕的。你哪裏都不能去。”皇帝一口狠狠咬傷了謝翰的肩頭，咬的很深“終究朕要讓你再看不到他人。”
“乖乖的，朕為你打造個宮殿。乖乖的聽話，什麽東西朕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順著朕，誰冒犯了你，誰讓你不開心，朕就誅他們九族。你想要什麽，朕即使用全國之力都會給你弄來。”景帝迫不及待的也脫了自己的衣服“順從朕，順著朕，只要看到朕就可以。”
“就算，你想要別國的東西。”皇帝輕輕吻去了少年的眼淚“朕都會去打了別國，尋來你要的。”
“什麽，朕都會給你。”
“無論你想要做什麽，朕都會先幫你做到。不讓你有一絲的費心。”
☆、第 67 章
水面上建著一座清涼殿，四周全是水，只能靠著船靠近。整個殿精致奢華，窗戶上糊的不是絲綢，而是水晶，剔透晶瑩水晶。
大殿裏，有人在起舞，舞姿優美，哪的人間幾回聞。
輕輕一個舞步，晶瑩大殿地板就顯出栩栩如生的荷花，再一步，牡丹腳下盛開。隨著舞步加快，地板上百花盛開。
舞姿不帶絲毫聖潔，反倒是充滿了誘惑和□□，一舉一動都似心魔在舞動。一顰一笑，連高僧都會勾起凡心。天魔舞，引得神佛心亂墮落也不外乎如此。
景帝斜靠在紫檀木塌上，手裏拿著琉璃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起舞翩翩的人影。他的耳中聽不到樂曲聲聲，只聽到他的涵兒手腕，腳腕上小巧金鈴鐺的輕輕叮當聲。他看不到湖面開闊水天一色，只看到他的涵兒舞姿誘惑，讓他心動讓他越來越無法坐著。
他站起身，樂師也識趣的放低了聲音。
謝翰並沒有停下舞步，他只是低眉斂目，一個旋轉。
景帝伸出手，直接將他拉進了懷裏，聲音低啞“都下去。”
太監很是熟練的將樂師都帶走，帶到長廊一邊的房間裏，那邊是太監和伺候的人的住所。
“皇上。”謝翰帶笑“皇上看了可滿意。”
“滿意，很滿意。”皇帝摸著謝翰的肩膀“夏日太熱，這個清涼殿可喜歡？”
“喜歡是很喜歡。”謝翰微微擡頭，“可是，可是這裏都沒人……我覺得好像……”
“你不需要見到別人。”景帝說的認真而偏執“你只需要在這裏等著朕，你想要什麽朕都給你。夏日這個清涼殿就是為你所建，冬日朕也讓人給你重新蓋個宮殿。再過幾日，朕讓人在宮中給你弄一條街，統統都是你陵國的樣子，你也省的想家。”
“清涼殿夏日最是暢快，看你一步一朵花綻開，真是太合朕的胃口。”
謝翰低頭，他腳上的鞋是特制的，不知什麽材質，踩上地板就會顯出各式的花卉圖案，和冰淩紋一般，清冽晶瑩。這座宮殿處處可見水晶玉石，想來就是花費巨大。再蓋幾個新宮殿外加陵國一條街，謝翰覺得自己不用再撒嬌要什麽新地方了，妲己魅惑紂王蓋的鹿臺大概費用也就和景帝自發自動給他弄的新牢籠的差不多。
既然鹿臺都有了，酒池肉林……緩緩再說，緩緩再說。
他覺得景帝應該不會接受某些群P的建議，要是他提出來，景帝不知道要折騰他多久，為了自己的腎和腰考慮，他還是把某些不和諧的群鼓掌或者什麽讓景帝再找幾個美人的建議都乖乖吞回去，省的自己受罪。
他已經發現，對他，景帝有種偏激病態的占有欲。總是時時刻刻害怕他會突然離開，總是讓他一遍遍的承諾會留在他身邊，總是一次次的把他關著。像是，曾經遇到過愛的人突如其來的離開，曾經碰到過讓他無法釋懷無法解開的心魔。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占有著他把他弄到失神昏迷，一次次的，好像要補足一般的不滿足。他曾聽太監提起過，景帝從未特別寵信哪位妃嬪，但是他的到來，好似在景帝心中灑下了末代帝王特質的種子，一日日的，每次見到他，景帝心中那個誤國昏君形象就一筆一劃描摹的日漸鮮明。甚至不用他的引導，不用他說話，景帝都能想出許多稀奇的誤國念頭。
比如這個清涼殿，比如一條街，比如說上次有張字畫謝翰很是喜歡，景帝一下就給那寫字的封了官。
連皇後，據說都被景帝申斥了好幾次，後宮有些妃子也是忠心勸諫直接被扔進冷宮。
這種種件件，謝翰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其中做了什麽。不然為何一個不算太英明但多多少少也能糊弄的過去的皇帝在他入宮後昏聵的沒眼看？舉動都和桀紂差不離多少了。
甚至在他進宮後再不去其他妃嬪的去處。現在謝翰覺得，就算他什麽都不做，也是個稱職的禍國殃民不摻水的純粹妖妃了。
景帝是恨不得把他關小黑屋呢，現在造兩新的豪華精致奢靡牢籠已經算是開恩了許多。
是的，牢籠。
自從皇後去如意殿見過他，景帝大怒後，他就基本被軟禁。除了幾個太監外再見不到其他人。連樂師都是在屏風後不許看到他的臉，曾經有樂師在排舞時看到他，要不是他懇求，大概景帝會把那一批的樂師都給活活打死。
除了幾個宮殿，再去不了外面一步。
因此當景帝說起一條街，他心中也泛起了期待。
“一條街？真的像陵國？”
“自然，朕讓人弄了陵國京城最繁華一條街的樣子。裏面的鋪子也是原樣，東西統統是從陵國弄來的，朕知道你還惦記著陵國，自然不是讓他們白白送來，也是朕差人買來的。”景帝看到他的順妃露出笑意，就心中十分滿意“你可以和朕說說，當年你可曾有喜歡的小吃？朕也讓人弄來。”
“其實。”謝翰露出了幾分懷念“其實當年我並不怎麽出去……我……”
他突然看到自己輕薄半透誘惑十足的衣服，看到手腕腳腕上細巧精致的鈴鐺，看到染著淺淺朝霞色的指甲，看到肌膚上的青青紫紫，黯然了神色“當年，也沒什麽。其實我都忘了。”
“忘了也好。”景帝當做沒看到謝翰的難受“你只要記得現在就行，之前的統統忘掉。”
景帝拉著謝翰的手走到外面回廊，只見湖面煙波縹緲，四顧皆無人。
“你說過，喜歡越國的花，朕準備著和越國開戰，把那些花都弄來。到時候，朕就給你蓋個百花宮，春夏你就可以去那裏，省的無聊。”景帝意氣風發般的“那些朝臣都是些死腦筋，口口聲聲不行，口口聲聲要朕三思，哼。朕的決定是他們可以置喙的？”
“皇上的決定自然都是對的。”謝翰柔順回答。
“只有涵兒你才懂朕。”景帝眼底有著幾分的暴虐“那些不聽話的，一個個砍了腦袋就是了。砍了不聽話的，自然有聽話臣子過來。”
“是啊。”謝翰靠在景帝身上，柔柔的“不過皇上也不要砍太多人，流放就行了。涵兒也想為皇上多多祈福。那些人不聽話，就放的遠遠的。”
“行，朕聽你的。”景帝嘆氣“你就是太傻，上次有人說你是奸妃，朕要滅了他們十族你都不同意，還勸朕要放他們一馬。他們怎麽會記得你的好。”
呃，他這個奸妃已經當的夠本分了，就不要再添油加醋造孽。讓景帝沈迷□□不理朝政或者揮霍國庫，親小人遠賢臣就夠，他不想因為自己讓太多人死去。
能勸的，還是多勸勸。
這幾年下來，反正……也勸不了多久了。
☆、第 68 章
春風拂面，桃紅柳綠，百花綻放，正是融融的一日。
景帝牽著謝翰的手走在陵國一條街“涵兒你看，這個可像？”
“像，很像。”青年的眼中露出了懷念，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話語裏還有一絲傷感“真的很像。”
不得不說景帝真的非常上心，這條街看起來完全不是剛建起來的模樣，沒有什麽蹭亮的白墻黑瓦。一個個鋪子都用心的做舊，能看到墻面的斑駁墻角綠綠的苔蘚，還有有些門面上油漆的剝落，連路面都是極用心。時光雕琢後的坑坑窪窪到處可見。
仿佛，用了魔法將陵國那條繁華大街從遙遠的地方完完全全的搬了過來，樹木成蔭，每個細節都考慮到，都是做舊或者可能就是原物。
不知道，要費多大的氣力，動用多少的勞力，用多少的花費才能做到如此。要是皇上把這精力把這在意放到國家上，何愁不是一個盛世明君呢。
“你可喜歡？”景帝看到謝翰註意力不在他身上，有些不滿，直接將青年摟入懷，引得青年手腕腳踝的鈴鐺聲聲“裏面還有各色貨物，都是和陵國一模一樣。吃的用的，都是一樣。你想要什麽只管問他們要。”
一路的走著，只有後面的太監安安靜靜，而在鋪子裏的那些假裝陵國商人或者客人的太監，看都不看謝翰一眼。
他們不敢，他們知道皇上有多在乎順妃娘娘，敢多看的人都被挖了眼的活活打死。這些事順妃不知道，但他們這些太監了解的清清楚楚。順妃娘娘心善，他們知道。
但是稍稍靠近順妃，他們就會有殺身之禍。
若是被順妃碰到，勸說幾句，當時皇帝會放過他們，可是之後仍舊一個死，甚至死的更慘。
也幸好皇上把娘娘給軟禁，不讓任何人靠近，不然死的人只會更多。說起來，順妃娘娘也可憐，入了宮就被徹底的囚禁，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清楚，每日裏見到的除了皇上再無他人。太監們私底下消息靈通，知道皇後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直接被廢打入冷宮，差不多就是等死，知道本來忠心耿耿的丞相將軍都換了人，換的大臣都是順著皇上，都是幫著皇上想法子討順妃的歡心，知道後宮妃子只要偷偷談到順妃馬上就會被廢了妃位直接做最低等的宮女。
他們還知道，朝臣死了不少，就是勸諫皇上不要寵信順妃，連勸皇帝選秀的都被奪了官位。也不知道順妃到底給皇帝灌了什麽迷魂湯把皇帝給迷的神魂顛倒，滿心滿眼裏早就沒有社稷江山，只有一個順妃。皇帝現在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順妃，寵愛的都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太監們也會喟嘆一下，皇帝這樣的專寵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若是皇上去的早，順妃作為禍國殃民的妃子肯定不會有好下場，而若是皇帝的寵愛換了人，身邊沒有絲毫依仗，不會勾心鬥角，被皇帝徹底圈養的順妃仍舊不會有好下場。
“這家店。”謝翰停住腳步“這家店的點心很是有名。我曾經和皇兄……”
“不。”景帝打斷了他的話“你沒有皇兄，你也沒有什麽陵國，你沒有家鄉，你只是朕的涵兒。”
青年低下頭，低低聲“是。”
“行了，除了朕你別的都不要想。你說這裏點心不錯？肯定是你聽了別人說的，那麽朕和你就去嘗嘗看。”根本不理會青年的哀傷，他拉著謝翰進了店。
太監也是裝的有模有樣，點單上菜都和店鋪裏的別無二致，除了根本不看謝翰一眼。
“你入宮後也不提什麽要求，從來不向朕要這個要那個，朕總是怕你會寂寞孤單，又怕你會不高興。”景帝溫柔道“朕是恨不得將所有都給你，偏偏你總是那般怕朕難做。還總是勸著朕不要為你蓋太多宮殿。你什麽都不要，朕真的有些不安。”
青年看了皇帝一眼“皇上，其實皇上給我的已經太多，我哪裏還有別的要求？”
昏君該做的景帝全做了個十二分，他能發揮的餘地都沒有。即使他真的進讒言要這要那……可皇帝都把人都殺了貶了流放了，東西全都在他想到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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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皇帝的脾氣，看著皇帝不準備再看折子，太監們便是利落的布置好了畫室，宣紙攤開，各色的筆擺放整齊，顏料都是放的滿滿當當，熏香也早早點上，對於新入宮的順妃娘娘如此順利進入畫室，眾位太監侍女都心中有了估量。
這位，大約會專寵，雖說不知寵多久，但起碼現在皇上的心都在順妃娘娘的身上。以後要更細致更上心的伺候這位貴人娘娘。
起碼，之前宮中多位娘娘可從來沒收到如此恩寵，即使是生了皇子公主，皇上都不怎麽看一眼。大概是沒有特別受寵的妃子，後宮算的上比較平靜，皇後也賢良，總體來說是風平浪靜，不見太多汙糟事。
可現在，不同了。皇上看著順妃娘娘的眼神充滿了寵溺和占有，後宮，興許會變天。
“你們下去。朕有事會喊你們。”不願意讓太監侍女多看自己的寶貝，皇帝不耐煩揮揮手直接讓他們下去。
美人在懷，讓景帝是靈感如潮湧。他牽著他的順妃的手一起作畫，當對某個顏色不太滿意時，謝翰軟軟開口“皇上，這裏的顏料裏面若是放上金箔會更加的好看，更加燦爛。那邊的紅，如果碾碎了紅寶石……”
“對。”皇帝直接親了口他的涵兒“涵兒果然是朕的知己，加上黃金才富麗堂皇。若是紅色裏摻了寶石的光彩。”
“寶石品質愈好，應該顏色更加的鮮亮。”謝翰仿若不在意的“皇上畫自然是大氣磅礴，又有著天家貴氣。要是有了金銀寶石璀璨點綴，更是錦上添花了。”
“涵兒果然聰慧，朕這就讓人去置辦。”皇帝笑的開心“不知涵兒擅長什麽畫？”
“我不過就畫畫花鳥，順帶喜歡練練字。”謝翰垂著頭“畫畫我是遠遠比不上皇上。”
“花鳥也是不錯。”皇帝略一思忖“禦花園中雖然有些花草，但是不多。朕為你去蓋個大園子，裏面種滿各種的花，放滿各種珍禽。你可以想怎麽畫就怎麽畫，恩，朕這就擬旨下去。”
謝翰有些楞，明明不是應該他撒嬌討好各種心機手段來讓景帝揮霍然後蓋園子嗎？怎麽他都沒說半句話，這園子的旨意就下了？這樣讓他這個禍國殃民妖妃的人設怎麽維持？明明他應該當個妲己這種級別的禍害。算了，反正還有時間還有機會，以後再努力加油吧。
見著他的順妃低著頭，皇帝心中歡喜，直接一口親了上去“朕給涵兒蓋園子，涵兒可喜歡？只要涵兒對朕一心一意，只要涵兒什麽都聽朕的，一生一世不離開朕。你要什麽朕都會給 你。”
“我自然從心到身，都是皇上的。”少年羞紅著臉“皇上……皇上昨晚不是已經知道。我，涵兒已經把自己都給了皇上。”
一把將少年摟進了懷裏，先輕輕後用力的吻著啃咬著，少年極力的忍耐，等到皇帝舒暢了，少年已是衣衫林亂非常狼狽。
“但涵兒會歌舞。”一把將少年摟在了懷裏“朕想看你的歌舞，以後你只可以跳給朕看。”
“我自然是願意。”少年眼光清澈，聲音柔和的不帶絲毫棱角，軟軟的暖暖的順從的，如同被□□的順從的貓兒般“只是樂師，樂器都需要練習。”
“不需要那些，朕就看著涵兒跳就行。”
“可是，皇上……皇上……”少年低了頭，耳垂紅的瑪瑙一樣“今天身體，身體不太舒服。皇上昨晚太厲害了。要不，要不明日我在殿裏為皇上舞上一曲？沒有樂師也行，就我一個人，跳給皇上看。”
“行，朕可記得了。”皇帝愛憐的看著少年“你跳舞可有什麽要求？說來聽聽？”
一切都是恰到好處，他的涵兒一切都是完全框在了他心坎的每個地方。怎麽可以這麽的喜歡？這麽的開心，仿若失去的東西再次回到身邊，仿佛曾經躊躇不敢接近但終於得到。身體每個毛孔都在歡暢，只想把一切好的都獻到少年面前。
只要，他不離開。
只要，他屬於自己。
“若是可以，我想光了腳跳。”
“那便晚幾日也不急。”皇帝想了想“朕讓人把大殿重新裝飾一番，起碼地上不能涼，地毯的話你跳起來感覺如何？不舒服的話朕再想法子。今日過來陪了朕這麽久，餓不？再陪著朕用膳。”
“等下你再陪朕回你的如意殿。今日，朕仍舊翻你的牌子。”皇帝說的親昵“朕寵你，乖乖的，朕就只寵你一個。你要什麽，都行。”
接下的十幾日，日日笙歌，皇帝早就把朝政給忘到了九霄雲外。他自認英明神武，想想他想要打陵國，沒有緣由沒有理由，就這麽打了，之後陵國不得不把自己的皇子，把陵國的聖子送過來當他的妃子。皇帝很是自然的覺得，天下都是他的，朝政不管也沒事。
“涵兒畫的真不錯。”看著少年完成的畫作，皇帝彎下腰執筆在空白處畫上了兩只翩翩飛舞的蝴蝶。
“只有花沒有蝴蝶太過寂寞，這樣才靈動。”
“比翼翩翩飛？”少年微微擡頭，眼波流轉“如同涵兒和……皇上？”
“那是自然。”景帝又是一口親了上去“涵兒才是朕心坎上的人，其他那些不過是庸脂俗粉，看都不能看。一個個都框在規矩裏，廟裏的泥塑菩薩都比他們好看。”
“那……皇上可是要護著涵兒。”少年睫毛顫動“涵兒什麽都沒有，只有皇上，也只求皇上多多憐愛。”
“這是我帶來的陵國的茶，一年也不過一斤。我喜歡這個味道，皇上嘗嘗，可喜歡？”他親手端上了茶盅“皇上。”
“這茶盅太一般。”皇帝搖搖頭“讓人把琉璃盞拿來，朕記得有，還有犀角杯。那些人不懂情趣，放著也是浪費，放你這裏，朕就覺得很好。”
☆、第 65 章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已是日頭高升，本該早朝都散了，可是如意殿仍舊是殿門緊閉，太監們低著頭都在殿外候著。原本一日兩日這樣別人還有點驚訝，可是連著一兩個月日日如此，太監們都見怪不怪。
反正皇上進了如意殿，不到日高三竿那是絕對不會有動靜。
早朝？那是什麽？能吃嗎？
只要看到順妃娘娘，皇上早就把早朝扔到了九霄雲外。皇上那個重視娘娘呀，天天賞賜如水流，什麽都是好的都往如意殿送，裏面的裝飾裝潢統統都換過了一遍。
據說皇後殿都比不上這裏的一半。對於專門伺候人的太監來說，他們不管什麽國家大事，不問什麽百姓生活，他們要的只是伺候的主子得寵，他們也就風光。
特別順妃娘娘柔順脾氣好，對太監也沒什麽斥責打罵，皇上過來看到娘娘高興也會順手賞賜點他們東西。太監們心眼小，但若是真的真心伺候起來到還是盡心盡力。現在娘娘得寵，他們也會小心的給娘娘說起皇上的愛好，皇上有什麽忌諱，務必讓娘娘能夠盡量的得寵。娘娘也是從不嫌他們多嘴，總是笑笑的聽下。
只聽得裏面隱隱約約有著聲響，那順妃娘娘輕輕的哼聲如同是枝頭滿含了情欲的墜墜的重瓣的花，突然的哼的響了些，那朵花兒便落到水面，激起一層一層不停歇的漣漪。
“不……不行了……”
隱隱的，仿佛順妃娘娘在求饒，聲音甜甜膩膩的，帶著陽光嬌甜麥芽糖般黏黏軟軟把人心繞了一道又一道，金黃甜美的氣息讓一切都會沈溺其中。這些聲音，讓不行的太監們都會臉紅心燥，想著何時找個對食的。
殿門緊閉，寢宮的地毯上淩亂的扔著衣物，可見當時有多麽的激烈。
“不行了，皇上……”繡著百蝶穿花的大紅綢緞簾幔裏有人在軟軟的求著“我真不行。皇上……皇上放……”
“啊……”
帶著泣音無力的求著“皇上……”
“不夠，朕還不夠。”皇帝低壓有著濃濃的占有欲的聲音“說，你不離開朕。”
“不，我不離開。我……”輕輕的哭了起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哼……”景帝沙啞道“你是朕的，不許離開。死，也不許離開。”
……
等謝翰清醒過來，已是午後。景帝也應該去了禦書房，天曉得是畫畫還是去批折子。
福氣熟練自然的扶他坐起，眉間眼裏都是心疼。他的皇子，他的聖子，本該是高潔的，現在卻生生被送入了深宮。
“恩。”少年皺起了眉頭，腰酸痛的不行。
個皇帝仿佛是野獸，天天逮著他發洩過多的欲望，他覺得早晚自己的腰子會損耗過度，絕對早死。其實他也有些納罕，入宮之前他就知道景帝後宮龐大，有諸多的妃嬪美人，皇子公主都不少。
因此為了陵國，為了可以得到景帝寵愛，他是特特的去了解景帝的脾性，還放下了傲骨的學了很多討好人的手段。
知道景帝好高騖遠自戀又眼高手低，後宮皇後賢德，前朝也有賢臣勸誡，謝翰才會順著景帝把自己塑造成柔順聽話完全乖巧予取予求的形象，聽話，寵物一般的聽話，無論景帝做什麽都是好的，甚至在床上也要完全滿足皇帝。拋棄一切的自尊，扔掉所有的自愛，乖乖的做個雌伏的玩物。
這有這樣，才能滿足景帝自戀自吹自擂的脾氣。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再前朝被頂撞，在後宮總聽到勸誡的皇帝找到肆無忌憚的一片小天地，一片將他當做天的地方，有一個無論他說什麽都是對的，無比順從什麽反對意見都不會說的人。
他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不過有些順利過頭了。
有些順利的吃不消，景帝是寵他，專寵於一身，竟然夜夜笙歌，連白日也會鼓掌啪啪啪。他入了宮，皇帝竟然沒再找過其他人。總是和他膩在一起，甚至他還沒提起，皇帝就會興致勃勃的有著千百種揮霍奢靡的念頭。謝翰都覺得再這麽下去，他都要勸勸皇帝不要太過。
他明明應該是妲己的人設，現在怎麽看怎麽成楊貴妃了？不需要他禍國殃民，景帝自發自動開啟了昏君模式？
“娘娘，這是廚房送來的燕窩粥，都燉了不少時候。都是最上品的燕窩，據說皇後那裏都沒有如此好的品質。”圓臉太監討好般“皇上真是在意娘娘，什麽都是往娘娘這裏送。”
喝了口粥，還沒吃點其他，就聽到外面有太監急急跑了進來“娘娘，皇後娘娘來了……”
哈？謝翰一楞“快，讓我換件衣服。”
他現在這個樣子見皇後？不過就是批了件外衫，歡愛的痕跡都是歷歷在目。皇後就算賢德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會覺得高興吧。
可惜皇後來的速度比他換衣服的速度快，無奈之下謝翰只能跪下。
皇後直接坐下，並未把謝翰喊起，仍舊讓他跪著。
“順妃，自從順妃入宮，還未來我處見過我。皇上下過聖旨免了順妃一切的問安。但這兩個月，皇上懈怠政務，我覺得我還是該過來看看順妃。”皇後慢條斯理的說著“看看順妃，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順妃，我一向不喜歡磋磨或者折騰後宮，只求諸位都心懷皇上，能夠時時刻刻為皇上著想。但順妃……並未能夠勸誡皇上愛護身體，百姓，國家為重。”
謝翰沒說什麽，他被折騰了一晚上已經難受，現在跪著更加的難受。
“我知道順妃是陵國的皇子，也知道順妃入宮委屈了你。但是既然入宮，便是皇上的人，不該日日的拉著皇上……”皇後也沒有嚴厲斥責，聲音有著一絲溫和，態度有著幾分的不讚同。她自然知道順妃的來歷，心中也有些可憐他。但是提點需要提點，她是皇後，總該管理好後宮，讓皇上沒有後顧之憂。
也同樣，讓皇上不能沈溺愛欲。
“我……”
“誰讓你來的。”皇後話音還未落，景帝已是怒氣沖沖的進來。
☆、第 66 章
“皇上。”皇後一楞，馬上行禮，可是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眼，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真是恨不得一腳踹上去，可看到跪著順妃，他把皇後先扔在腦後，反正早晚都要處置了她。皇帝快步直接小心溫柔的將少年給扶了起來，心疼的看著懷中人蒼白的臉，掩不住的疲憊表情“她讓你跪你就跪？跪了朕可是舍不得。”
“朕都免了你的請安，你跪她做什麽？還傻傻的，她坐著你跪著。”
“皇上，是皇後。”謝翰輕聲說道“涵兒，自然是要跪皇後。”
他不過是個妃，從地位來說，皇後才是皇帝的妻，是名正言順坐在皇帝身邊的人。他再怎麽當妖妃，也不能傻乎乎的直接去懟上皇後，憑啥？憑臉嗎？皇後要處置他分分鐘的事情，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動手。當然，他也沒有太害怕，畢竟皇後本身賢良淑德，過來也沒為難了他。而他倒是非常失禮，但凡皇後是個小性子，立馬可以發落了他。
換位思考，要是他是皇後，看到勾住皇帝不理朝政的小妖精衣衫不整，一副禍國殃民嬌弱無力的架勢，再看到如意殿裏奢靡過分處處金碧輝煌的裝飾，他的態度絕對不會好，根本不可能如同皇後這般平心靜氣，只讓他跪跪就行。
更別提地上還有地毯。
“不需要，以後都不需要，你只要跪朕一人就行。”皇帝強勢的把他的寶貝摟在懷裏，他會護著他，他會護住她……他想要什麽他都會給他。這是他的涵兒，他找了許久終於找到的涵兒，能讓他一日比一日在意的涵兒。
只是皇帝下一秒臉色有些陰沈，將謝翰摟的更緊，口中帶上了責備“你衣服都沒穿好。”
呃……謝翰低頭，他這不是沒來得急嘛，他都覺得自己衣衫不整非常丟人。
“皇後，誰讓你來的？”一轉頭，皇帝就變了臉“誰讓你來使花招？要是朕沒來，你是不是要找借口處罰順妃了？誰給你的權利？”
“皇上。”皇後端莊的站起“皇上，我並沒有想要如何處罰順妃。”
“朕可是看著你讓他跪著。”皇帝直接拿起了一個茶杯砸到了皇後身上“你不好好的待在你的宮裏，出來想做什麽？”
皇後被砸的一個踉蹌，但她仍舊端正好了表情，跪下“皇上，皇上已有許久未理朝政。也有許久未曾召見其他妃嬪。”
“皇上，專寵一人並非好事。”
“呵，朕的事情要你管？”皇帝冷笑“後宮不得幹政，你這是什麽意思？來責備朕？而且你作為皇後有什麽臉面來說朕重新誰的事情？皇後，你嫉妒了。”
“皇上，皇上既然是萬民之主，就該為百姓考慮。我聽說皇上還準備大興土木？”皇後並沒有一絲的驚惶惶恐，對她來說，她必須要勸諫，作為皇後，她必須要為皇帝考慮，即使讓皇帝生氣也在所不惜。後宮內，只有她可以如此，必須如此。
她是皇後，這也是她的責任。
這是她從小的教育。
皇帝聽了，嘴角微勾“朕的事情不用你管。”
“來人。”皇帝提高了聲音“把皇後拖回去，收了她的鳳印打入冷宮。”
“皇上。”聽到這裏，謝翰忍不住出聲“皇上，皇後是為了皇上好，皇上不要這樣。皇後並沒有為難我。”
“涵兒，她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為她說話？”皇帝嘆氣“你這般的天真怎麽辦？算了，你竟然都為她說話，朕就聽你的。這樣吧，軟禁一月，抄寫女德三百遍。”
“直接拖下去。”
“皇上”謝翰再度開口“皇後是皇後，不能……”
“行。讓她自行退下。”
皇後有些訝異，她對謝翰並沒有太多偏見，只是看著他一直的纏著皇帝才會過來說幾句，想要教導他要懂事，要能夠賢良不該什麽都順著皇帝。本該有的怒氣在看到少年時已經消了一大半，之後見著少年消瘦的樣子更是消了完全。而心中看著順妃為她解圍說話，皇後心中淡淡升起了小小念頭，這個少年，真的不該入宮。
太可惜了。
等到皇後離開，景帝突然大力一把將謝翰推到床上，咬牙切齒“你為何要為她說話？恩？”
看到如此情景，太監們都安靜退下，關上了殿門。
謝翰目露茫然，其實吧，按照邏輯走向應該是皇後過來呵斥，然後他先委委屈屈的聽。等到晚上或者下午皇帝過來，他在添油加醋的告狀讓皇帝大發雷霆去責罰皇後。可是……可是他都沒做什麽皇帝就來了，甚至責罰也GET了。他再添油加醋那是要讓皇後死嗎？既然皇帝都把他該做的都翻倍做了，他總要多多少少的圓回來。
加上皇後人不錯，他既然做不了妲己，那就當當白蓮花好了。
一朵可憐的柔弱的白蓮花也是蠻帶感的。
“你看著她。”皇帝怒氣上升“你竟然看著她，你喜歡女人？”
他都讓如意宮只有太監伺候了，竟然他的順妃還會看到女人，看到女人！
皇帝一把掐住了少年的下巴“你是朕的，你必須只能看著朕。無論什麽時候，朕要好好的教教你什麽才是你應該做的。”
“嗯……”謝翰的雙手被金黃五爪金龍暗紋的繩子牢牢的綁在了床頭，他搖著頭哀求著“皇上，我沒有。我沒有喜歡女的。”
“涵兒，你是朕的。你哪裏都不能去。”皇帝一口狠狠咬傷了謝翰的肩頭，咬的很深“終究朕要讓你再看不到他人。”
“乖乖的，朕為你打造個宮殿。乖乖的聽話，什麽東西朕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順著朕，誰冒犯了你，誰讓你不開心，朕就誅他們九族。你想要什麽，朕即使用全國之力都會給你弄來。”景帝迫不及待的也脫了自己的衣服“順從朕，順著朕，只要看到朕就可以。”
“就算，你想要別國的東西。”皇帝輕輕吻去了少年的眼淚“朕都會去打了別國，尋來你要的。”
“什麽，朕都會給你。”
“無論你想要做什麽，朕都會先幫你做到。不讓你有一絲的費心。”
☆、第 67 章
水面上建著一座清涼殿，四周全是水，只能靠著船靠近。整個殿精致奢華，窗戶上糊的不是絲綢，而是水晶，剔透晶瑩水晶。
大殿裏，有人在起舞，舞姿優美，哪的人間幾回聞。
輕輕一個舞步，晶瑩大殿地板就顯出栩栩如生的荷花，再一步，牡丹腳下盛開。隨著舞步加快，地板上百花盛開。
舞姿不帶絲毫聖潔，反倒是充滿了誘惑和□□，一舉一動都似心魔在舞動。一顰一笑，連高僧都會勾起凡心。天魔舞，引得神佛心亂墮落也不外乎如此。
景帝斜靠在紫檀木塌上，手裏拿著琉璃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起舞翩翩的人影。他的耳中聽不到樂曲聲聲，只聽到他的涵兒手腕，腳腕上小巧金鈴鐺的輕輕叮當聲。他看不到湖面開闊水天一色，只看到他的涵兒舞姿誘惑，讓他心動讓他越來越無法坐著。
他站起身，樂師也識趣的放低了聲音。
謝翰並沒有停下舞步，他只是低眉斂目，一個旋轉。
景帝伸出手，直接將他拉進了懷裏，聲音低啞“都下去。”
太監很是熟練的將樂師都帶走，帶到長廊一邊的房間裏，那邊是太監和伺候的人的住所。
“皇上。”謝翰帶笑“皇上看了可滿意。”
“滿意，很滿意。”皇帝摸著謝翰的肩膀“夏日太熱，這個清涼殿可喜歡？”
“喜歡是很喜歡。”謝翰微微擡頭，“可是，可是這裏都沒人……我覺得好像……”
“你不需要見到別人。”景帝說的認真而偏執“你只需要在這裏等著朕，你想要什麽朕都給你。夏日這個清涼殿就是為你所建，冬日朕也讓人給你重新蓋個宮殿。再過幾日，朕讓人在宮中給你弄一條街，統統都是你陵國的樣子，你也省的想家。”
“清涼殿夏日最是暢快，看你一步一朵花綻開，真是太合朕的胃口。”
謝翰低頭，他腳上的鞋是特制的，不知什麽材質，踩上地板就會顯出各式的花卉圖案，和冰淩紋一般，清冽晶瑩。這座宮殿處處可見水晶玉石，想來就是花費巨大。再蓋幾個新宮殿外加陵國一條街，謝翰覺得自己不用再撒嬌要什麽新地方了，妲己魅惑紂王蓋的鹿臺大概費用也就和景帝自發自動給他弄的新牢籠的差不多。
既然鹿臺都有了，酒池肉林……緩緩再說，緩緩再說。
他覺得景帝應該不會接受某些群P的建議，要是他提出來，景帝不知道要折騰他多久，為了自己的腎和腰考慮，他還是把某些不和諧的群鼓掌或者什麽讓景帝再找幾個美人的建議都乖乖吞回去，省的自己受罪。
他已經發現，對他，景帝有種偏激病態的占有欲。總是時時刻刻害怕他會突然離開，總是讓他一遍遍的承諾會留在他身邊，總是一次次的把他關著。像是，曾經遇到過愛的人突如其來的離開，曾經碰到過讓他無法釋懷無法解開的心魔。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占有著他把他弄到失神昏迷，一次次的，好像要補足一般的不滿足。他曾聽太監提起過，景帝從未特別寵信哪位妃嬪，但是他的到來，好似在景帝心中灑下了末代帝王特質的種子，一日日的，每次見到他，景帝心中那個誤國昏君形象就一筆一劃描摹的日漸鮮明。甚至不用他的引導，不用他說話，景帝都能想出許多稀奇的誤國念頭。
比如這個清涼殿，比如一條街，比如說上次有張字畫謝翰很是喜歡，景帝一下就給那寫字的封了官。
連皇後，據說都被景帝申斥了好幾次，後宮有些妃子也是忠心勸諫直接被扔進冷宮。
這種種件件，謝翰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其中做了什麽。不然為何一個不算太英明但多多少少也能糊弄的過去的皇帝在他入宮後昏聵的沒眼看？舉動都和桀紂差不離多少了。
甚至在他進宮後再不去其他妃嬪的去處。現在謝翰覺得，就算他什麽都不做，也是個稱職的禍國殃民不摻水的純粹妖妃了。
景帝是恨不得把他關小黑屋呢，現在造兩新的豪華精致奢靡牢籠已經算是開恩了許多。
是的，牢籠。
自從皇後去如意殿見過他，景帝大怒後，他就基本被軟禁。除了幾個太監外再見不到其他人。連樂師都是在屏風後不許看到他的臉，曾經有樂師在排舞時看到他，要不是他懇求，大概景帝會把那一批的樂師都給活活打死。
除了幾個宮殿，再去不了外面一步。
因此當景帝說起一條街，他心中也泛起了期待。
“一條街？真的像陵國？”
“自然，朕讓人弄了陵國京城最繁華一條街的樣子。裏面的鋪子也是原樣，東西統統是從陵國弄來的，朕知道你還惦記著陵國，自然不是讓他們白白送來，也是朕差人買來的。”景帝看到他的順妃露出笑意，就心中十分滿意“你可以和朕說說，當年你可曾有喜歡的小吃？朕也讓人弄來。”
“其實。”謝翰露出了幾分懷念“其實當年我並不怎麽出去……我……”
他突然看到自己輕薄半透誘惑十足的衣服，看到手腕腳腕上細巧精致的鈴鐺，看到染著淺淺朝霞色的指甲，看到肌膚上的青青紫紫，黯然了神色“當年，也沒什麽。其實我都忘了。”
“忘了也好。”景帝當做沒看到謝翰的難受“你只要記得現在就行，之前的統統忘掉。”
景帝拉著謝翰的手走到外面回廊，只見湖面煙波縹緲，四顧皆無人。
“你說過，喜歡越國的花，朕準備著和越國開戰，把那些花都弄來。到時候，朕就給你蓋個百花宮，春夏你就可以去那裏，省的無聊。”景帝意氣風發般的“那些朝臣都是些死腦筋，口口聲聲不行，口口聲聲要朕三思，哼。朕的決定是他們可以置喙的？”
“皇上的決定自然都是對的。”謝翰柔順回答。
“只有涵兒你才懂朕。”景帝眼底有著幾分的暴虐“那些不聽話的，一個個砍了腦袋就是了。砍了不聽話的，自然有聽話臣子過來。”
“是啊。”謝翰靠在景帝身上，柔柔的“不過皇上也不要砍太多人，流放就行了。涵兒也想為皇上多多祈福。那些人不聽話，就放的遠遠的。”
“行，朕聽你的。”景帝嘆氣“你就是太傻，上次有人說你是奸妃，朕要滅了他們十族你都不同意，還勸朕要放他們一馬。他們怎麽會記得你的好。”
呃，他這個奸妃已經當的夠本分了，就不要再添油加醋造孽。讓景帝沈迷□□不理朝政或者揮霍國庫，親小人遠賢臣就夠，他不想因為自己讓太多人死去。
能勸的，還是多勸勸。
這幾年下來，反正……也勸不了多久了。
☆、第 68 章
春風拂面，桃紅柳綠，百花綻放，正是融融的一日。
景帝牽著謝翰的手走在陵國一條街“涵兒你看，這個可像？”
“像，很像。”青年的眼中露出了懷念，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話語裏還有一絲傷感“真的很像。”
不得不說景帝真的非常上心，這條街看起來完全不是剛建起來的模樣，沒有什麽蹭亮的白墻黑瓦。一個個鋪子都用心的做舊，能看到墻面的斑駁墻角綠綠的苔蘚，還有有些門面上油漆的剝落，連路面都是極用心。時光雕琢後的坑坑窪窪到處可見。
仿佛，用了魔法將陵國那條繁華大街從遙遠的地方完完全全的搬了過來，樹木成蔭，每個細節都考慮到，都是做舊或者可能就是原物。
不知道，要費多大的氣力，動用多少的勞力，用多少的花費才能做到如此。要是皇上把這精力把這在意放到國家上，何愁不是一個盛世明君呢。
“你可喜歡？”景帝看到謝翰註意力不在他身上，有些不滿，直接將青年摟入懷，引得青年手腕腳踝的鈴鐺聲聲“裏面還有各色貨物，都是和陵國一模一樣。吃的用的，都是一樣。你想要什麽只管問他們要。”
一路的走著，只有後面的太監安安靜靜，而在鋪子裏的那些假裝陵國商人或者客人的太監，看都不看謝翰一眼。
他們不敢，他們知道皇上有多在乎順妃娘娘，敢多看的人都被挖了眼的活活打死。這些事順妃不知道，但他們這些太監了解的清清楚楚。順妃娘娘心善，他們知道。
但是稍稍靠近順妃，他們就會有殺身之禍。
若是被順妃碰到，勸說幾句，當時皇帝會放過他們，可是之後仍舊一個死，甚至死的更慘。
也幸好皇上把娘娘給軟禁，不讓任何人靠近，不然死的人只會更多。說起來，順妃娘娘也可憐，入了宮就被徹底的囚禁，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清楚，每日裏見到的除了皇上再無他人。太監們私底下消息靈通，知道皇後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直接被廢打入冷宮，差不多就是等死，知道本來忠心耿耿的丞相將軍都換了人，換的大臣都是順著皇上，都是幫著皇上想法子討順妃的歡心，知道後宮妃子只要偷偷談到順妃馬上就會被廢了妃位直接做最低等的宮女。
他們還知道，朝臣死了不少，就是勸諫皇上不要寵信順妃，連勸皇帝選秀的都被奪了官位。也不知道順妃到底給皇帝灌了什麽迷魂湯把皇帝給迷的神魂顛倒，滿心滿眼裏早就沒有社稷江山，只有一個順妃。皇帝現在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順妃，寵愛的都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太監們也會喟嘆一下，皇帝這樣的專寵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若是皇上去的早，順妃作為禍國殃民的妃子肯定不會有好下場，而若是皇帝的寵愛換了人，身邊沒有絲毫依仗，不會勾心鬥角，被皇帝徹底圈養的順妃仍舊不會有好下場。
“這家店。”謝翰停住腳步“這家店的點心很是有名。我曾經和皇兄……”
“不。”景帝打斷了他的話“你沒有皇兄，你也沒有什麽陵國，你沒有家鄉，你只是朕的涵兒。”
青年低下頭，低低聲“是。”
“行了，除了朕你別的都不要想。你說這裏點心不錯？肯定是你聽了別人說的，那麽朕和你就去嘗嘗看。”根本不理會青年的哀傷，他拉著謝翰進了店。
太監也是裝的有模有樣，點單上菜都和店鋪裏的別無二致，除了根本不看謝翰一眼。
“你入宮後也不提什麽要求，從來不向朕要這個要那個，朕總是怕你會寂寞孤單，又怕你會不高興。”景帝溫柔道“朕是恨不得將所有都給你，偏偏你總是那般怕朕難做。還總是勸著朕不要為你蓋太多宮殿。你什麽都不要，朕真的有些不安。”
青年看了皇帝一眼“皇上，其實皇上給我的已經太多，我哪裏還有別的要求？”
昏君該做的景帝全做了個十二分，他能發揮的餘地都沒有。即使他真的進讒言要這要那……可皇帝都把人都殺了貶了流放了，東西全都在他想到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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