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菁雨連連點頭，眼看著就要答應靈本靈的要求，一旁的舒長亭上前攬住她，“小傻子，你總是犯傻，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說的好。”

在舒長亭眼裏，一旦不涉及到捉妖這件事情上，石菁雨的智商基本就是負值。

石菁雨可不這麽覺得，她頗為不服氣地上前，結果是靈本靈開口制止道，“本大爺和你實在是沒有辦法溝通。”

她癟癟嘴站在一旁，想舒長亭能多了解妖精裏的事情，最後還是要求助自己。

然而，她不知道談判這檔子事，不需要知道多少妖精的事情，像舒長亭這樣淺嘗輒止的更好。

“這裏是你的地盤，你想讓我們放了你，那要先把秘密說出來。”舒長亭手指點在靈本靈的腦袋上，一下一下的。

“放開你的臭手！敢侮辱本大爺，你不想活了？”靈本靈的體格和聲音還有之前的種種表現，實在是很難讓人害怕，哪怕是舒長亭這樣的人類。

所以，舒長亭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在他頭上一下一下的點下著，“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靈本靈動彈不了，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他一咬牙說，“你的問題沒得商量，肯定你們先放了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算等我們放了你立刻就隱身跑掉。”舒長亭幽幽的看著靈本靈，眼睛裏面射出寒光，“到時候秘密也不用告訴我們，你也能夠脫身。”

靈本靈停了半秒，否認說：“本大爺才沒有過這種想法，是你自己亂猜的！”然後反過來去攻擊舒長亭，“你會這麽想，其實心裏就是這麽安排的吧？讓我說出秘密然後不放我走？”

舒長亭聽聞，笑出了聲，“奇怪了，如果我們知道了如何出去，為什麽還要留著你？又沒什麽好處。”

靈本靈頓了頓，“那我怎麽知道，說不定你們想靠我的妖力做什麽壞事。”

這個小妖精怎麽總是說什麽利用，壞事的？

石菁雨在一旁聽了半天，見兩個人說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定論，心裏著急，上前插嘴的口氣也跟著急躁起來，“你倆怎麽這麽墨跡？！”

她食指在半空中畫出一個紅圈，又以圓心為基點開始描繪覆雜的圖案，等圖案完成的那一刻，陣法也隨之完成。

她兩只手各自牽扯這陣法兩側，輕輕一拉，紅色陣法即刻開始不斷向外擴大，最後將三個人完全籠罩起來。

石菁雨看著順時針，緩緩轉動的陣法道，“這是契約陣法，只要在這個陣法裏面互相簽定契約，如果違約就會遭到懲罰，而且約定內容如果是有時限的都會回到約定之前。”

她又看向二人，“我們直接簽約，免去很多麻煩。”

舒長亭斜眼瞪過來，“有這麽好用的方法你為什麽不早說？”

石菁雨眼神無辜，“我沒想起來，你也沒問過我，我都不知道你們要簽契約。剛才聽了半天才聽出來的。”

“……”

有了陣法，先後問題便不是問題，靈本靈娓娓道來，“想要出寶珠，有兩個方法。一是成為寶珠的主人，二是殺了我。”

“那我選擇前者。”石菁雨不假思索的說。

“但是本大爺絕對不要主人！”靈本靈篤定道，“誰都不行！”

這就讓石菁雨很難理解了，她皺起眉頭，“你找一個厲害的主人不好嗎？自己的修為也能更上一層樓，不然你以後遇見和自己一樣的靈體妖，結果對方比你厲害好幾十倍，你怎麽辦？”

“雷霆寶珠最大的能力就是它的保護能力，我在這裏住著，不會有任何問題！”靈本靈信誓旦旦，對石菁雨拋出的那些誘惑不以為意，昂著頭就像是那些老話本裏面，不為五鬥米折腰的有志之士一樣。

石菁雨蹲下身，苦口婆心又說，“那寶珠呢？寶珠最後完全失去妖法也可以？到時候不僅你無處可去，寶珠也成了無用的廢物，會怎麽處理？”

靈本靈淡然道，“就算是碌碌無為，悄無聲息就這麽死了，也比卷進那些不必要的紛爭裏面強！”

“你是曾經有過主人，陷入了爭鬥？”石菁雨推測道，“是他對你不好？沒什麽妖精是害怕爭鬥的吧？不然要妖管局幹什麽。”

“你這個時候腦子怎麽靈光了。”靈本靈翻個白眼，“沒有什麽原因，本大爺就是單純的不喜歡有個主人處處管著我。”

“那就殺了。”舒長亭心裏估算靈本靈會答應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選擇用另一個方法。

“不行！”石菁雨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妖管局不能隨便處置小妖，而且它還是沒犯罪的小妖。”

“沒犯罪？！”舒長亭將自己的衣袖擼起來，上面不知道什麽時候留下一塊塊青紫，“無辜毆打人類算不算？”

“呀！小妖精，你怎麽……”石菁雨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傷口，“這個和你胸前的一樣嗎？”

舒長亭笑著搖頭，“這不就是你和這個罪魁禍首一起，耍我玩，留下的嗎？”

石菁雨面有尷尬，心想：這個小氣鬼不會跑到鵬飛哥那裏去告狀吧？

她目光來回躲閃，無意間再次看向了舒長亭的胸口，正想回頭的時候，卻看見之前的疤痕淡了很多。

“咦？”她直楞楞走過去，視線始終盯在傷口上。

舒長亭不知她的目的，下意識保護自己不停後退，兩個人就快走出法陣範圍，被法陣約束形成的空氣墻擋下。

舒長亭整個人往後一靠，倚在墻上，石菁雨一手撐住一側，另一手直對著他的胸口就要往上戳，指尖微顫，透著一股莫名的緊張。

“小傻子！你，你幹嘛？”舒長亭擡手想護住自己，又一想，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麽？怕得不是應該是石菁雨嗎？

但是，石菁雨全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手指頭已經就要碰上去了。

“小傻子，你……”

“噓！”石菁雨手指緊緊貼在嘴唇上，“不要吵，我看看你的傷口到底因為什麽沒的。”

下一刻，舒長亭感受到一股冰冷，點在自己胸前的炙熱上，反差太大，激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而石菁雨觸碰到傷口的一瞬間，立刻將這傷口從出現到愈合的全部過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她觸電一般退後，不可思議的看著舒長亭，“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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