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下問了些老人關於傻子女兒的事情，有兩個人說她們當初是親眼看到老婆子抱著孩子出門往山裏走的，回來的時候就老婆子一個人，確實是老婆子把孩子抱出去了，老婆子自己說是活埋了，想來也不會假。那時候鎮上生了女兒丟了送了的事情太常見了，所以她們也沒有覺得不對，只是唏噓，第一個生女兒就被扔了的還是比較少，她們都說第一胎是女孩大多數人家還是選擇留下來，若是第二胎第三胎還是女兒才會被送走或者丟掉。”

那人沒說，鎮上的老婆子還是把傻子的母親罵了一通，說是見多了把孩子送人或者丟在人來人往的路邊的，但是沒見過狠心把孩子活埋了的親奶奶。

“回平城查了嗎？”陸行止一點不意外，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他也只是覺得不出乎他所料果然如此的心情。

“回了。”那邊的人應道，“我找到了謝家的老鄰居，查了謝家兩姐妹的事情，的確有不少疑點。”

“說說。”陸行止站在窗口吹著風，一邊將註意力放在門口，他挺怕這個時候江瑤突然進來的，所以需要時時刻刻註意江瑤是不是有靠近書房。

“謝家老鄰居都說謝秋香和謝秋然雖然是雙胞胎姐妹，但是謝秋香從小比謝秋然能說會道會討謝母喜歡，謝秋然從小的性格比較安靜一些，喜歡讀書，喜歡跟著父親學習寫字，學彈鋼琴學畫畫等等的，兩姐妹，謝秋香和母親更親，謝秋然和父親更親，當初本來是謝秋香被派到鄉下當知青的，但是當時謝秋香已經訂婚了，謝母做主讓謝秋然替姐姐謝秋香下鄉，好像是就是因為謝母偏心謝秋香的這些事情，在謝秋然下鄉之前和謝母的關系已經冷淡到幾乎不說話的地步。”

“謝秋然下鄉以後只和父親寫信聯系，偶爾打打電話，謝父時常擔心女兒在鄉下吃苦，所以總是會偷偷的給女兒寄錢，謝母知道以後和丈夫吵過幾次，說長女謝秋香結婚家裏緊用錢了他還私下貼補給在鄉下幾乎用不到錢的小女兒，因此謝母還特地寫信數落過謝秋然成天惦記著家裏的那點錢。”

“老鄰居都說，要不是看兩姐妹是雙胞胎，又長的一樣，當初謝母在醫院生的孩子還是其中一個鄰居護士幫忙接生的，要不然他們都要懷疑謝秋然是不是謝母馬路邊撿來的女兒了，兩姐妹在謝母那的待遇相差的是天壤地別。”

“謝母現在還活著嗎？”陸行止問。

“活著，身體還硬朗著，跟著女婿一家住在一起過日子。”

“繼續說。”陸行止挑挑眉嗯了一句。

“謝秋然下鄉幾年以後，眼看快要可以調回來了，但是謝秋然卻打電話和家裏人說要嫁給那邊認識的一個男人，謝父詢問了男方的條件，聽老鄰居說謝父覺得男方條件太差，配不上他的女兒，他就強勢要求女兒回家，但是謝秋然性子倔，聽不進去勸，死要嫁給那個人，就因為這樣，謝父揚言不認她那個女兒，那以後謝秋然還真就沒有再和家裏聯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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