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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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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疲倦,由於力不從心,一扇玻璃門砸了好幾次才給砸開。生怕再被惡鬼纏上,文玉逼迫自己無力的四肢為自己工作,在樓上傳了嘶吼聲時玻璃門已砸到夠自己出去的大小。

文玉放下手中的器材慌忙從破碎玻璃洞裏爬出去,太過慌忙大腿和手臂皆被劃出了很深的口,鮮血直往外流。

中午逃了出來,對面的大海波光粼粼,正值黃昏,火紅的夕陽垂落在海面上,周圍泛滿金黃色的光芒。此般美麗的景色文玉絲毫沒有察覺。跌跌撞撞慌忙朝原來的路跑去,她並沒有多麽怕死,只是被恐懼驅趕著一步一步邁向生的一端。

還是前面來過的路,路旁還是那一幢幢美麗毫無生氣的別墅,只不過沒有了強烈的陽光又添了一層詭異的氣息。

文玉一個勁的跑著,腿慣性的重覆著跑步的動作,怎麽也停不下來,路過那棟大樓時她更是加快了腳步,由於太急她沒有註意到大門此刻又被重新鎖上。

不知跑了多久,文玉總算跑到了之前下公交車的地方,這裏此時寂靜無人,她多麽希望能看見一個活人。

繼續朝著公交車來的方向跑去,跑了好遠,陸續的能看到有房屋亮起的燈光,燈光給了文玉動力。再繼續跑終於聽到了人後音樂的聲音,仔細一看似乎是跑進了一個公園,熱鬧的有溫暖的氣氛。

此時文玉再也沒有任何力氣,朝著正在玩樂的一群人微弱的喊道,“救我,救救我!”隨即暈倒在地。

天還未完全黑,一群正在跳廣場舞的阿姨被淩亂不堪還負傷累累的文玉嚇一跳。叫她暈過去後才又圍上來觀看。看清後有人叫來救護車將她送去醫院。

在跳廣場舞的阿姨們此刻都沒了興致,均以為附近出了歹徒,為自己的安危著想均離開了公園。

文玉在醫院昏睡了三天,身上的刮傷均已包紮好。送她進醫院的人通過她隨身攜帶的物品得知她是連城大學的學生後立即通知了她在學校的教導主任,將此事告知後教導主任通知了文玉的家屬。

當文玉父母趕到醫院看見渾身是傷昏迷不醒的女兒時心痛不已。也因此學校教導主任發現文玉的兩個室友均離奇失蹤。

在文玉住進醫院的第二天就有重大新聞報道,鑫木海岸附近的海灘上出現兩具女屍。死者疑是被報覆性殺害,胸膛大開心臟已不見,令人恐怖的是死者頭皮連同頭發已消失,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團,兩只眼睛瞳孔放大,眼白上還有絲絲血絲看上去觸目驚心。

從身形來看兩位均是妙齡少女,20多歲的模樣。發現屍體時警方立即進行調查,奇怪的是在采集指紋時並沒有采集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法醫在鑒定屍體時發現死者被破開的胸膛布滿屍毒,再暴露下去屍變的可能性很大。

警方根據死者身上攜帶的物品沒有多大困難就查出兩人均是連城大學的學生。速與校方取得聯系,進行一番確認之後確定是就是文玉消失的室友小羅和林曳。

由於文玉在案發前一天就暈倒被送往醫院,碰巧剛好與兩位室友失蹤的時間不謀而合,盡管從屍體上來看不太像人所為但警方初步判定此事與文玉有關。

此時她還處於昏迷狀態,她的昏迷將整個案子的進度拖了下來,而警方除了從屍體得出一些相關結論外均沒有實質性的收獲,屍體所在地早已被海水沖刷的毫無痕跡,都在等文玉醒過來好從她口中問出些什麽來。

哪知醒過來的文玉讓他們大失所望。昏睡三天後的文玉醒過來時文母甚是高興,含淚就要抱住文玉時文玉突然狂抓狂喊,“走開,不要靠近我。”

“小玉,我是媽媽啊!”文母看到這樣的文玉心痛不已,作勢要上來抱住她。

哪知文玉顯得更張慌失措,連輸液管都給撤掉。後來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之後病房才有安寧。

打過鎮定劑後的文玉顯得十分安靜,文母坐在一旁漠然留下眼淚。

警方聽說文玉醒過來之後便快馬加鞭來到醫院,文母將其攔在門外不讓進,說是女兒怕受刺激調查不能進行,警方無奈,只得悻悻而歸。

當文玉再次醒來之後眼神變得渙散,文母叫她也沒任何反應,一個人自言自語哭哭笑笑,突然又會大喊大叫。

由於警方追得緊,在做出最大的退讓後文母勉強答應讓他們詢問文玉一些東西,當他們把從林曳身上找到的飾品放在文玉眼前時文玉渙散的眼睛突然充滿害怕,再次變得狂躁不安。詢問不得不終止。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後醫生確診文玉精神出了嚴重的問題,深受打擊的文母忍痛將文玉送進精神病院,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文玉慢慢認出她來,情況也有所好轉。

當被問及鑫木海岸事件時又變得狂躁不安,因此醫院出於為病人考慮禁止警方在文玉住院期間再問及任何有關命案的事。

因此案子的進度始終停止不前,找不出線索死者父母對警方進行各種施壓也無濟於事,為此還多次上門找文玉的父母鬧,但均沒得到什麽有效解決方案。在此事被談論的熱度過了之後再無人問津,警方也逐漸懈怠,如此一來此命案不了了之。

而精神失常的文玉不得入學在精神病院養了一年之久,索性上天眷顧她,竟然讓她奇跡般的好轉,當初入院之時醫生都表明她的病情只能緩解不能治愈的態度,哪知結果出乎所有人的物料,醫院也以此為榮,在名聲上有多了些光輝事跡。

文玉恢覆後再次入了學,繼續之前所就讀的新聞專業。被問及當年的事文玉只是閉口不提,眼神驚恐,因此再為沒人問及她此事。為了有個嶄新的生活文玉的父母將她的名字改成文舒,也算是為了去除晦氣。

只是痊愈後的文玉完全像變了個人,昔日活潑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寡言少語,連笑容也不曾浮現。因此覆讀後她的朋友少之又少,一直獨來獨往直到畢業工作後遇到小美她才算得上有個朋友。

說道這裏阿舒長籲一口氣,額頭布滿細密汗珠。五年來第一次回想當年的場景,竟還可敘述的如此清晰,仿佛此事就發生在昨日。

“喝杯水壓壓驚!”一直在旁聽的男人遞過來一杯水,阿舒木訥的接過他手中的水,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在不停顫抖。

“小姐,筆錄已做完,煩請您到隔壁休息室休息一下。”做筆錄的小哥發話,隨即有人將阿舒帶到休息室。

小陳已等在哪裏,見阿舒出來臉色蒼白立即上前攙扶關切的問候過程。由於還身心還處在緊繃狀態阿舒一句話也沒回答。小陳也不惱,坐在一旁顯得耐心十足的模樣。

“文小姐你好,我是此次調查重案組組長於正德。你是這此破案的關鍵人物,我們也會對你加關註,有什麽需求盡管開口。”進來的高大男人介紹道。小陳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久仰於導大名。”隨即伸出手來。

於正德禮貌的回握後註意力便轉到阿舒身上,“文小姐還好吧。”他看得出那次事件對阿舒的打擊不小,語氣略顯關切的問道。

“還好,多謝於導關心,叫我阿舒就好。”漸漸緩和後阿舒也跟於正德握了手。

在這期間百目新聞代表人也到達警察局,那身打扮比起阿舒和小陳顯得更專業。他們的代表人也是一男一女,女的叫蕙蘭,其幹練的模樣不禁讓人敬而遠之。男的叫李名豪,除了身高外沒什麽特別突出的特點。

“好,大家稍作休息。”於正德叫人安排他們休息後稱有事便離開了休息室。

於正德走後休息室剩下四人四目相對,氣氛有點尷尬。

“兩位好,我們是曙光代表人,她叫文舒,另外叫我小陳就可以了,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小陳的嬉笑著打破這尷尬的氣氛,阿舒禮貌的點點頭附和小陳。

叫蕙蘭的眼神輕蔑的掃了兩人一眼,並未把兩人放在眼裏。“關照就免了,到時候大家各自做好各自份內的事不要打擾到對方就可以了。”她可是百目連續幾年的佼佼者,能力過人伶牙俐齒,深得領導賞識,傲慢自不必多說。此次即使是百目在連城強大的對手她也不放在眼裏,沒有什麽是她出面解決不了的。

原本稍緩和的氣氛一下子恢覆了原樣。

“兩位不好意思,我們蕙蘭這張嘴是出了名的厲害,但她能力過人還熱心腸,初次見面彼次還不了解,所以會說出此番話語,望兩位多多包含。”李名豪的一番話透露著對蕙蘭的袒護。

小陳聽完在心裏給兩人大體定了位。

阿舒則不以為然,性格內向的她這種場合早已經歷了無數遍,已經不把它當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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