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毛菲語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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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沒有說話。
半晌過來，毛菲語才緩緩開口：“張青，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張青輕嘆道：“毛驢姐，你設了這麽一個局引我進來，然後想假借我的手除掉陳恒，你已經成功了。無論是誰，親眼目睹這麽一起慘案，在那麽小的年紀，一定會留下巨大的陰影。”
微頓下，張青盯著毛菲語有一些慌張的眼神：“你不叫毛菲語，應該說毛菲彤不是你堂姐，而是你媽媽。”
毛菲語擠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張青，你還真會開玩笑。大家都知道，我堂姐一家那個是男孩子，我是一個女人，怎麽可能……”
張青輕笑著：“老板娘到底是生了一個兒子還是女兒，這個我不知道。照片上確實是一個小男孩，但那僅僅是看起來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而已。”
毛菲語咬著唇，不說話。
“事實上，老板娘生的是一個女兒，卻從小以男孩子的方式教養著。不過，男孩子和女孩子，只要仔細看的話，還是辯認得出來。”
張青擡起頭看著毛菲語的眼睛，“畢竟，陳恒已經改頭換貌，隱姓埋名二十年，如果你是毛菲彤的堂妹，對於他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且我也不會相信，僅僅是因為堂姐妹關系，你會為了覆仇，甚至想要犧牲自己來引陳恒上勾。”
毛菲語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張青，好一會才輕聲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第一是從你留下來的監控。”張青說道，“一開始我進入這裏，在看完監控錄像後，我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引我上來。開始我沒找到線索，直到我重覆看了監控錄像十幾遍後，就在辦公室那一個紙皮箱的後面，我發現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那是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
“當時我只是懷疑，直到當你記憶裏面那些死去的男員工出現在外面喝著酒的畫面後，你突然間瘋狂的喊那些女員工離開。如果僅僅是被無辜卷進來這裏，你根本不可能是這種表現。”
停頓下，張青在毛菲語臉上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因為你當年親眼目睹了慘案的整個過程。哪怕這只是你的記憶，但內心深處，你仍然渴望通過自己制造出來的記憶來改變二十年前的慘案發生。”
“所以你不斷的哭喊著想讓她們離開，認為只要她們離開了，一切就會恢覆原樣。她們不會死，而你的父母也不會死。毛驢姐，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事到如今，毛菲語也沒有什麽好隱瞞了。
“張青，你的心思縝密程度，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張青笑了笑：“我這可以當成是一句讚美吧。”
毛菲語輕哂著，“可是，單憑這兩樣，應該無法判斷我就是當年活下來的那個小男孩吧……”
“第三個證明，就是當那些男員工發了瘋的沖進來，這麽多地方你不躲，卻往辦公室旁邊那一臺機器那裏躲起來，如同當年慘案發生時。這是一種自我形成的意識動作。綜合這一點，我可以判斷你就是當年老板後人。”
“陳恒說了，你長得跟老板娘很像。其實他都不知道，當年跟著父母來工廠的那個小男孩，其實是一個女孩子。你們長得像，並不是因為你們是堂姐妹這一層的血緣關系，而是因為你們是母女。”
毛菲語沒有說話，下巴擡起頭，仰著頭望著上面。
她的眼睛全是淚水。
二十年了，她終於可以讓兇手歸案。
這麽多年來，她花了這麽多時間，總算找到當年那個殺害父母的兇手。
“爸、媽，還有各位，我們可以安息了……”
當毛菲語的聲音緩緩說出來後，張青好像聽到一聲“謝謝”的聲音。
回過頭，好像有一團影子正走出大門口，然後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張青，謝謝你。”毛菲語由衷的說道，“我知道自己是利用了你，可是我沒有辦法。當我確認陳恒就是當年的兇手後，我發現他是一名鬼修者，我知道憑我個人的實力，根本就對付不了他。恰好，那天晚上我在煙雨閣看到你後，同時知道你的身份，我就想到可以對付陳恒的辦法。”
張青苦笑著：“你這可不是利用我，我差一點就死掉了。”
“很抱歉。”
張青長嘆一聲，雙手附在身後，望著外面，淡聲道：“不過，能夠將一名十惡不赦的暴徒制服，讓鞋廠枉死的人可以安息，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毛菲語擦拭一下臉上的淚痕，“張青，你想我怎麽報答你？”
張青反問道：“你有什麽可以報答我？”
毛菲語舔了舔嘴唇，這個姿勢挺誘人的。
“要不這樣吧，回頭游戲裏面，我對你跳一頓海帶舞。”
張青：“……”
“你不喜歡？要不我給你跳一段俄舞，屁股扭來扭去。”
張青：“……”
“你總不會是想我給你跳脫衣舞吧。”
張青撇下嘴：“至少比什麽海帶舞還有俄舞要好一點。”
“切！”
毛菲語戳了下張青的腦袋：“你還是高中生，怎麽可能會這種想法。你可不要忘了，還有不到一個月你就要升高三了。你的目標不是要考上京大嗎，怎麽能有這麽齷齪的念頭。”
張青一臉無語。
這是被說教了。
張青看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走出廢棄工作，張青回過頭看了一眼毛菲語：“毛驢姐，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覺，你呢？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回去？”
毛菲語想了下，說道：“我想在這裏繼續呆一會。曾經這裏是我美好的回憶，可在過去的二十年裏，它卻是我的整個人生的惡夢。”
張青輕嗯一聲，並沒有勸說什麽。
“你自己小心一點。”
看著張青準備離開，毛菲語喊住他。
“還有事？”
毛菲語想了下說道：“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
“什麽事？”
“前陣子特殊處理組的人從天神機運走了一塊石頭，這件事想必你有聽說過。”
張青想否認，但毛菲語突然間提到這事，自然不會是無緣無故。
沈吟一會，微微點頭。
“那塊石頭，有人說是鎮國神石。”毛菲語繼續說道，“是不是鎮國神石我不知道，但是那幾天我一直跟陳恒在一起，他很關註這個新聞。所以，我猜測陳恒想要得到那一塊石頭。而且，我發現陳恒似乎受到誰的指使，正在進行著一次巨大的陰謀。”
“知不知道是誰？”
毛菲語搖搖頭，“倒是有一次正在吃飯，無意中瞄到他正在發信息，上面顯示了一個‘冥’字。至於是誰，這個不得而知。”
“冥”字？
那大概是冥王大帝了。
也許，那一塊石頭裏面真的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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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來，毛菲語才緩緩開口：“張青，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張青輕嘆道：“毛驢姐，你設了這麽一個局引我進來，然後想假借我的手除掉陳恒，你已經成功了。無論是誰，親眼目睹這麽一起慘案，在那麽小的年紀，一定會留下巨大的陰影。”
微頓下，張青盯著毛菲語有一些慌張的眼神：“你不叫毛菲語，應該說毛菲彤不是你堂姐，而是你媽媽。”
毛菲語擠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張青，你還真會開玩笑。大家都知道，我堂姐一家那個是男孩子，我是一個女人，怎麽可能……”
張青輕笑著：“老板娘到底是生了一個兒子還是女兒，這個我不知道。照片上確實是一個小男孩，但那僅僅是看起來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而已。”
毛菲語咬著唇，不說話。
“事實上，老板娘生的是一個女兒，卻從小以男孩子的方式教養著。不過，男孩子和女孩子，只要仔細看的話，還是辯認得出來。”
張青擡起頭看著毛菲語的眼睛，“畢竟，陳恒已經改頭換貌，隱姓埋名二十年，如果你是毛菲彤的堂妹，對於他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且我也不會相信，僅僅是因為堂姐妹關系，你會為了覆仇，甚至想要犧牲自己來引陳恒上勾。”
毛菲語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張青，好一會才輕聲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第一是從你留下來的監控。”張青說道，“一開始我進入這裏，在看完監控錄像後，我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引我上來。開始我沒找到線索，直到我重覆看了監控錄像十幾遍後，就在辦公室那一個紙皮箱的後面，我發現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那是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
“當時我只是懷疑，直到當你記憶裏面那些死去的男員工出現在外面喝著酒的畫面後，你突然間瘋狂的喊那些女員工離開。如果僅僅是被無辜卷進來這裏，你根本不可能是這種表現。”
停頓下，張青在毛菲語臉上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因為你當年親眼目睹了慘案的整個過程。哪怕這只是你的記憶，但內心深處，你仍然渴望通過自己制造出來的記憶來改變二十年前的慘案發生。”
“所以你不斷的哭喊著想讓她們離開，認為只要她們離開了，一切就會恢覆原樣。她們不會死，而你的父母也不會死。毛驢姐，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事到如今，毛菲語也沒有什麽好隱瞞了。
“張青，你的心思縝密程度，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張青笑了笑：“我這可以當成是一句讚美吧。”
毛菲語輕哂著，“可是，單憑這兩樣，應該無法判斷我就是當年活下來的那個小男孩吧……”
“第三個證明，就是當那些男員工發了瘋的沖進來，這麽多地方你不躲，卻往辦公室旁邊那一臺機器那裏躲起來，如同當年慘案發生時。這是一種自我形成的意識動作。綜合這一點，我可以判斷你就是當年老板後人。”
“陳恒說了，你長得跟老板娘很像。其實他都不知道，當年跟著父母來工廠的那個小男孩，其實是一個女孩子。你們長得像，並不是因為你們是堂姐妹這一層的血緣關系，而是因為你們是母女。”
毛菲語沒有說話，下巴擡起頭，仰著頭望著上面。
她的眼睛全是淚水。
二十年了，她終於可以讓兇手歸案。
這麽多年來，她花了這麽多時間，總算找到當年那個殺害父母的兇手。
“爸、媽，還有各位，我們可以安息了……”
當毛菲語的聲音緩緩說出來後，張青好像聽到一聲“謝謝”的聲音。
回過頭，好像有一團影子正走出大門口，然後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張青，謝謝你。”毛菲語由衷的說道，“我知道自己是利用了你，可是我沒有辦法。當我確認陳恒就是當年的兇手後，我發現他是一名鬼修者，我知道憑我個人的實力，根本就對付不了他。恰好，那天晚上我在煙雨閣看到你後，同時知道你的身份，我就想到可以對付陳恒的辦法。”
張青苦笑著：“你這可不是利用我，我差一點就死掉了。”
“很抱歉。”
張青長嘆一聲，雙手附在身後，望著外面，淡聲道：“不過，能夠將一名十惡不赦的暴徒制服，讓鞋廠枉死的人可以安息，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毛菲語擦拭一下臉上的淚痕，“張青，你想我怎麽報答你？”
張青反問道：“你有什麽可以報答我？”
毛菲語舔了舔嘴唇，這個姿勢挺誘人的。
“要不這樣吧，回頭游戲裏面，我對你跳一頓海帶舞。”
張青：“……”
“你不喜歡？要不我給你跳一段俄舞，屁股扭來扭去。”
張青：“……”
“你總不會是想我給你跳脫衣舞吧。”
張青撇下嘴：“至少比什麽海帶舞還有俄舞要好一點。”
“切！”
毛菲語戳了下張青的腦袋：“你還是高中生，怎麽可能會這種想法。你可不要忘了，還有不到一個月你就要升高三了。你的目標不是要考上京大嗎，怎麽能有這麽齷齪的念頭。”
張青一臉無語。
這是被說教了。
張青看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走出廢棄工作，張青回過頭看了一眼毛菲語：“毛驢姐，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覺，你呢？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回去？”
毛菲語想了下，說道：“我想在這裏繼續呆一會。曾經這裏是我美好的回憶，可在過去的二十年裏，它卻是我的整個人生的惡夢。”
張青輕嗯一聲，並沒有勸說什麽。
“你自己小心一點。”
看著張青準備離開，毛菲語喊住他。
“還有事？”
毛菲語想了下說道：“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
“什麽事？”
“前陣子特殊處理組的人從天神機運走了一塊石頭，這件事想必你有聽說過。”
張青想否認，但毛菲語突然間提到這事，自然不會是無緣無故。
沈吟一會，微微點頭。
“那塊石頭，有人說是鎮國神石。”毛菲語繼續說道，“是不是鎮國神石我不知道，但是那幾天我一直跟陳恒在一起，他很關註這個新聞。所以，我猜測陳恒想要得到那一塊石頭。而且，我發現陳恒似乎受到誰的指使，正在進行著一次巨大的陰謀。”
“知不知道是誰？”
毛菲語搖搖頭，“倒是有一次正在吃飯，無意中瞄到他正在發信息，上面顯示了一個‘冥’字。至於是誰，這個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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