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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周學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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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去處,沒一個月也有銀子拿,等到明年去浙江,我便帶他也去,如果能在我爹帳下立下功勞,怕將來回來也有個安身立命的本錢。”曹夢文這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狗三聽後卻有一些猶豫,屋裏的女人聽了哭哭啼啼的出來說:“不能把虎兒帶走,我們在這村裏挺好。”

“娘,娘你怎麽哭了,別哭 虎兒哪裏也不去。”

狗三看這這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母子,心一橫,說:“不知道秀才老爺的爹是……。”

“我爹在浙江巡撫任上,南方太平天國做亂,拜上帝教,等到明年我便去那邊做生意,便少不了虎兒的幫忙。就算將來立不下功勞,我也會讓他在曹家領一份功勞。”

狗三手裏抓起魚,對女人說:“哭哭啼啼的這般在秀才老爺面前丟人了,這是貴人,願意帶兒子,快去把魚做了,把酒抱出來。”

“虎兒,娘舍不得你。在出門在外怕連小命都丟了。”

曹夢文看他們如此也想起了自己娘,自己娘自己怕是連臉也記不得了,也便不敢想了,又想起了自己的嫂子,她便如同自己的娘一般。

“婦人之仁,怕是虎兒將來連這片祖地也看不住,倒不如現在出去見見世面,將來回來也沒有人敢小看。”

“也罷,只等他走了我便當再也沒生過這個兒子。”說完拿著魚便進屋裏去了。

狗三對曹夢文尷尬的笑了笑,說:“虎兒那就托付給秀才老爺了。”

曹夢文看這虎兒,他現在怕是還沒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便問:“你可願意和我去外面?”

虎兒看看狗三,點點頭,他雖然笨,但卻一點都不傻,該明白的都明白。在外面比待在家裏好,笑嘻嘻的對曹夢文說:“我願意,我願意跟著秀才老爺到外面去。”

驚覆在一旁說:“我早一些年便有這個念頭,但孔家比不得子阜,我們都是世代讀書與沙場上的將軍攀不上一點關系,我只能盡可能的教授虎兒讀書,但現如今看樣子他書是讀不進,孔子也說過有教無類,怕是虎兒上戰場立功是最合適不過的。”

狗三疼愛的撫摸著虎兒的腦袋,在一旁交代著話,王洛依則低聲問:“倒是有這虎兒保護你也便放心了。”

曹夢文笑瞇瞇的點點頭,狗三臉上露出笑臉,對虎兒喊:“快去,快去把咱家祖傳的那個桌子搬來。”

虎兒進了屋裏,狗三含著淚,說:“秀才老爺虎兒就托付給你了,將來有什麽得罪的,我這個當爹的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

曹夢文趕忙去扶這個就要對他下跪的男人,說:“怕是沒什麽能得罪我的,將來的事誰能知道,這虎兒未必不可在軍中闖出一片天地。”

狗三讓虎兒給曹夢文磕頭,曹夢文這一次沒扶,這虎兒可不是他能扶得起來的,身體如同一頭牛一般的重量。

剛才在虎兒揮舞拳頭的那一剎那,曹夢文便想當初的登山鷹與王落汗能打得過虎兒嗎?怕是打不過。

如此想著,他便明白自己得了個寶貝,對狗三說:“每一年我給虎兒銀子,但他留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我會派人送來,或讓虎兒親自送來。”

狗三推脫說:“秀才老爺不必如此,您收留了虎兒我已經是感恩戴德,不可,不可啊!”

王洛依笑道:“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哪那麽多的事,將來怕夢文的安全就靠虎兒來,他要是不拿銀子,怕是我們也不敢讓虎兒跟在夢文身邊。”

狗三立馬對虎兒說道:“將來要是誰敢對秀才老爺舞刀弄槍,大師傅傳你的武功就都用出來。”

虎兒看著自己的爹,試探著問:“能用?”

狗三笑道:“以前不能用,跟了秀才老爺就可以,你打了人爹沒銀子,但秀才老爺有。”

曹夢文嚇了一跳,這狗三對兒子如此說豈不是自己是冤大頭,正要反駁,只聽王洛依說:“以後見到有人在夢文,一件事秀才老爺身邊有人舞刀弄槍的,上去就拍他。”

虎兒高興的笑著,曹夢文和驚覆互相看看,隨即一起笑了起來。

虎兒的娘把魚端了出來,又進去把羊肉端來出來,對虎兒說:“好好吃,怕是你這是最後在家裏吃的一頓飯了。”

曹夢文為了不讓虎兒的娘擔心,便說:“今年過年虎兒還是能回來的,也不遠處,就在太原。”

“如此最好了,我兒還能回家過個年,最好不過了。”

狗三聽虎兒娘說了半天,便罵道:“你個婦道人家嘰嘰歪歪這是幹什麽?快,快,把山雞端上來。”

曹夢文勸道:“本是人之常情,娘舍不得兒子受苦這是自然,可是兒子又少不了惦記著娘,人之常情,不必過於苛責。”

正要吃飯,門外走進來了孟長風和子與,子與一進門便說:“大哥你原來在這裏有吃的,我和德進早餓了,本和你商量去哪裏吃,原來你們這就吃了起來。”

驚覆站起來,說:“倒是我做大哥沒想到小弟,快,快,坐下,剛才有一件喜事。”

子與看看曹夢文,問:“喜可是子阜處來?怕就是了。”

驚覆笑了一聲,對二人把虎兒說了,再說:“子阜願意把虎兒帶在身邊,將來能有個啊安身立命的本事。”

子與上前對曹夢文供手說:“恭喜子阜。”

孟長風則不以為然,在一旁坐下,說:“子阜你別忘記了你是要趕考的,趕考是頭等大事,別的自然都可以放放。”

“今年如果子阜中了舉,那少不了要到各地去見識見識,正好南方太平天國作亂,他帶著虎兒去大家夥也放心。”王洛依說完,看看 虎兒,又說:“到時候可是盡心盡力伺候。”

虎兒用力拍了拍自己個兒的胸口,說:“放心 只要有虎兒在,任他誰來都不下幾拳頭的事。”

曹夢文見虎兒如此赤子之心,便喜上眉梢,狗三預備出了筷子,說:“秀才老爺們吃好,我們這便退下了。”

曹夢文正要阻攔,驚覆伸手攔下,等狗三帶著虎兒進屋裏後,他說:“如此最好,如果坐一張桌子上怕少不了拘束,如此反而倒是不美。”

孟長風道:“子阜以後你絕不能讓家裏的人如此放肆,等天長日久了,怕他們會欺主。如果你哪天不在,怕嫂子也被她們欺負了。”

曹夢文想到自己嫂子對春夏秋冬,便搖了搖頭,說:“自然不會,嫂子畢竟出生大門戶,對這下人還是有經驗的。”

孟長風點點頭,道:“那便好,省得到時候少不了的麻煩。”

驚覆把曹夢文伸手在泉水裏抓的五彩魚告訴二人,子與驚奇的特意跑過去去看,回來便動了一筷子,說:“有一股清淡的土腥味。”

驚覆笑道:“盡胡說,有魚腥味還正常,怎麽會有土腥味?”也便吃了一筷子,隨即細細品嘗,說:“果然如此。”

“怕是上面的和尚養的魚,要不然就是哪一處人家裏有魚,如是泉水萬不可能有土腥的。”曹夢文說完,虎兒便從門裏跑了出來,對曹夢文說:“秀才老爺好聰明,先前我在和尚處學武藝的時候聽和尚說以前這裏有一處水,後來不知道怎麽就沒了,有一次我去後山玩,便見了,果真有水跡,還有魚骨頭。”

“吃魚何必糾結於它的來處?它自然是成來處來,去去處去。”驚覆說完,便吃喝起來。

曹夢文笑笑,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王洛依碰了碰他,曹夢文便與大家夥吃喝起來,談一些風雅之事,但在曹夢文看來,這才是無聊之事。

天黑後,曹夢文便和王洛依一間屋子,小火和虎兒他娘,至於狗三則睡去了別人家,曹夢文倒是因為自己一行讓主人家出去有一些不好意思。

王洛依奔波了一路,合衣半依著墻就睡著了,曹夢文幾次想叫,不忍心,便由了她。

第二天,王洛依睜開眼,見自己躺在炕上,蓋了一床新被褥,再打量,見曹夢文在椅子上坐著,心裏便有甜味。

其實在半路把曹夢文嫂子給她的信收到了,說也是緣份,在茶鋪正好相遇,那人卻也認識她,便把信給了她。

信上說讓她決定是否來太原與曹夢文盡快完婚,小火便催促著她快一些來,

還在想著心思,卻沒覺得曹夢文睜開眼在看她,等到出聲,嚇了她一跳,問:“昨天晚上為何不躺在炕上?”

曹夢文笑道:“怕你今天羞到去不成那看園子會,豈不是見識不了太原的公子們。”

她和還要說一些話,卻聽到外面的子與說:“子阜快一些起來,周學政到了,沒想到他老人家也知道這樣的地方,倒是突然的很,快一些迎接。”

曹夢文一個機靈,到底他還是讀書人,見學政依然有一些緊張,整理好衣裳,正要開門,卻聽王洛依說:“你就如此匆忙的出去?君子難道不講究個衣冠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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