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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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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夢文自然不知道這二人的談話,出了門,跟著孟長風走,在巷子口有一輛馬車停著,站一一位公子,倒是沒見過,孟長風先一步引見,說:“這是王公子,在詩詞歌賦上面極其精通 怕這一次能拔得頭籌。”

那公子臉上略有傲氣,對孟長風說:“孟兄客氣,只是粗知一些皮毛。”

孟長風笑道:“王兄客氣,來我給你說的曹夢文,這位便是了,你不是常說要見面嗎?”

王公子打量了曹夢文,笑道:“果然儀表堂堂,我對曹兄那半篇文章中秀才可是佩服的要緊 ”

曹夢文聽得出來,這不過是冷嘲熱諷,讀書人就是這習慣,有什麽事就是看不慣別人有一些名聲,正要出聲,聽孟長風說:“我們二人許久沒見,王兄這馬車裏也放了不少東西,我們還是再租一輛為好。”

王公子楞了楞神,禮讓了一番,說:“你們二人許久沒見,到是有許多話要說,我在豈不是打擾了,那在白龍山下見了。”

曹夢文一直以為是什麽神奇的地方,原來是白龍山,他倒是聽朱莊延說過。

孟長風送走了王公子,氣呼呼的說:“這家夥什麽玩意,仗著有一些名氣就目中無人,平日裏就忍了,現在蹬鼻子上臉。”

曹夢文笑道:“文人相輕,常如此,見慣了便好。”

孟長風氣呼呼的出了幾口氣,帶著曹夢文往他家走,倒是不是很遠,很快便到了,曹夢文見這裏風景獨好,清幽的很,便打趣說:“倒是個紅袖添香讀書的好地方。”

孟長風只是笑,在門口輕輕拍了一下,開門的卻是朱家的小姐,她見上曹夢文,背過身,羞到了耳朵根。

曹夢文了然,只聽孟長風說:“我們做一會就走,今明二日便不要等我回來,我和曹大哥去白龍山。”

只聽那女子低低的說:“和曹大哥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孟長風顯然對朱家女子這麽說不忙,但礙於曹夢文在場,只是嗯嗯了倆聲。

曹夢文在一旁笑道:“不知道什麽回去見見你爹,他先前還說要給我一頭豬,在我中舉的時候。”

“怕是家父喝醉酒說的,但這頭豬一定給曹大哥送來。”

曹夢文樂呵呵的說:“如此便好,差不多等孟長風中舉後是不是叫能喝你們的喜酒了?”

朱家女子羞的低下了頭,孟長風卻說:“那王家女子王洛依差不多能過門了,如此拖延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現在還覺得我們高攀了?”

曹夢文說:“我聽說嫂子已經寫信了,不知道她是如何考慮的。”

孟長風不滿的喝了一口茶,這屋裏也沒有外人就,說:“當初卻是我迂腐了,因為那一千兩就讓你娶那女子,子阜你會不會怪我?”

“自然不會,王洛依我嫂子也還滿意,倒也聰明,雖不算什麽大戶,也算得上良配。”

“曹大哥滿意就好,常擔心你恨我,王家小姐如果是良配那最好不過。”

倆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一會話,聽到院子外面有人敲門,朱家女子去開門,曹夢文便問:“你們二人這是怎麽回事?”

“她在村裏和那個傻子傳出了風言風語,待不下去了,我便收留了。”

曹夢文沒想到有這麽一回事,孟長風倒算是有情有義,便又問:“何時成親?”

孟長風不可思議的看著曹夢文,說:“子阜這女子傳出如此名聲,更何況我是個讀書人,愛惜自己的名聲如同愛惜自己的羽毛,怎麽能……。”

朱家女子在院子裏喊:“是雇來的馬車。”

曹夢文有一些可憐這個女子,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在村裏她可是好姑娘,自然不會做那種事。

孟長風站了起來,和曹夢文出了院子,趕馬車的是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滿頭的汗,看模樣是著急忙慌才趕來的。

“主家怕是要去白龍山,是要帶一些什麽東西?”

孟長風左右在院子裏看看,便說:“這初來乍到的,沒什麽好帶的,不行便在白龍山住上一日也可以。”

只聽那馬夫說:“怕是要自己帶鋪蓋的,白龍山現如今住了不少,房子倒是有,鋪蓋卷怕是沒有。”

“無妨,合衣睡也是可以的。”孟長風說完就要出去,朱家女子說:“還是帶去吧!合衣怕是受了風寒,曹大哥他也身體不比那些做苦力的。”

“說了不用,曹大哥我們這便走了,不聽這瞎說,曹大哥的身體自然不能與這些做苦力的相比。”

坐上馬車,曹夢文掀開簾子看看朱家女子,心裏嘆道:“怕是又是一個悲情女子。”

孟長風上來說:“子阜你不必同情於他,誰讓她那麽不小心,傳出這事怕是再也不好嫁人。”

“德進你迂腐了,既然沒做那名聲算什麽,等高中她操持家務豈不是更好?”

“唉!”孟長風只嘆了一口氣,別的話什麽都沒有說。

曹夢文也因為這是他們二人的私事不好多說。

太原怕是山西最熱鬧的地方了,各家大戶在這處都有商號,倒是讀書不怎麽熱鬧了,到處都是做生意的。

“主家快出太原城了,鋪蓋卷不拿?在白龍山上怕是到了黑夜是要冷的,光靠幾件單衣是扛不住的。”

孟長風應了,馬車便停下來,說:“這裏便有賣鋪蓋卷的,也不貴,幾百個錢就能買到。”

曹夢文扔了一兩銀子給馬車夫,說:“買好的,剩下的便賞你了。”

馬車夫感激的應了,片刻功夫就抱了倆床鋪蓋卷來,掀開簾子給曹夢文和孟長風看,倒是好。

“出發吧!”

馬車夫說:“這就放外面吧!不然裏面擠,還要走好一會,路上也不平穩。”

曹夢文笑道:“怕是沒什麽強盜吧!”

馬車夫聽後就樂了,說:“要是這裏都有強盜,那大清怕是命不久矣。倒是有一些無賴,但他不打讀書人的主意,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這是怎麽說的?難道這裏還有官府看著?我也沒見呀!”曹夢文聽了,便有意打探。

“您還真說對了,自從周大人來了後地痞無賴就不敢在這裏猖狂了。”

孟長風給曹夢文說:“周家雖是宿州人,但在山西可是盡心盡力,別的不說,光是對讀書人就好。”

“倒是第一次聽說,看來也是個好官。”

孟長風可惜的說:“可惜了只是個學政,不然主政一方,也是數得著的清官,這在官場少見。”

曹夢文聽著一個讀書人,一個馬車夫,倆個立場完全不一樣的倆人對學政如此推崇,便有了一下好奇。

“子阜你還是不懂,不早早的拜會混個臉熟,少不了飛好處,但現在也不遲,周家的公子對有才華的讀書人更是極力推薦,到時候可要拿出真本事來?”

曹夢文見孟長風如此信心滿滿,便好奇的問:“不過是吟詩作對,那如何準備?”

“唉!迂腐,把平日裏見到的都寫好一首,自己寫的便好背,等到周公子出題,便能一舉出彩。”

“那豈不是能請人寫詩?那不是更容易一些?”

曹夢文說了後孟長風便笑了起來,說:“子阜你不說我還記不起來,既然記起來了便和你說說因為雇人寫詩鬧的笑話。倒是還是周家辦的賞花會,一個草包雇人寫了一首梅,你說明明夏日炎炎,他卻一首梅高揚的念了出來。”

“倒是鬧了笑話。”曹夢文好奇,追問:“最後如何了?”

“那草包本是一個蠢貨,自己鬧了笑話還不自知,以為別人為他喝彩,隨即又念了一首風花雪月的詩,說的就是周家的小姐,這下是徹底得罪了周家,以後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怕是有人故意讓這個人出醜。”

孟長風點點頭,說:“自然是故意讓他出醜,這一回那個寫詩的人也在,外面便能好好見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什麽人物?怕是一個小人,不見得為好。”

外面的馬車夫說:“那人鬧了好大的笑話,現在已經是一個知府了,才那次之後便閉門苦讀,發奮圖強,到底是誰成了笑話還不自知。”

曹夢文在馬車裏大笑:“浪子回頭金不換,如此倒不知道笑他的人是笑話還是他是個笑話。”

孟長風也嘆道:“倒沒說過這事,別人只說了這笑話卻沒說那個人如何了。”

“主家自己的笑話誰願意說,不過是自娛自樂罷了,怕那個玩弄人家的書生現在怕回來包袱怕的每天提心吊膽。”

曹夢文又說:“你這個馬車夫倒知道的多,怕是也是讀過幾天書的。”

“好眼光,先前也考過秀才,沒中然去做了生意,賠了個底朝天,現在趕馬車混個溫飽日子。”

“倒是也樂的逍遙,像我們這些讀書人,為了功名利祿,少不了做一些違背自己心思的事。”孟長風感慨的說:“要是中不了舉人,怕是讀書都是白費功夫。”

“如何是白費功夫?”馬車夫說:“我比別人每天多賺錢,讀書人都願意租我的車,這就沒有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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