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忙道，“這裏曾經是個湖泊，猶豫常年冰雪，便結了冰，猶豫比較幹凈，所以無論結冰多厚，都能看見下面的魚類在游動！”

“不，那不是魚！”韓天賜反對。

他就沒見過那樣子的魚。

嘴巴那麽大，牙齒那麽尖銳。

金長老笑了起來，“裏面確實有些別的東西！”

至於是什麽，金長老不言。

韓天賜也識趣的不再多問，只是行走在這冰面上，多少有些害怕，緊緊抓住了楚禦的手。

“莫怕，我牽著你！”楚禦輕聲安撫。

雲錦年看了過來，韓天賜略微害羞，卻重重點頭。

一開始他害怕踩破冰面掉下去，但走了一會，也就不那麽害怕，甚至松開了楚禦的手。

“這裏常年下雪，而這湖泊是溫的，一層一層積累下來，倒也有了這個奇景！”金長老解釋，又對韓天賜說道“那邊挨著雪山下有麻雀，到時候小公子可以抓麻雀，火長老烤的麻雀可好吃了！”

金長老說著，朝韓天賜伸手。

韓天賜猶豫了一會，才把手放在金長老大手中。

金長老的手很幹，很暖和，也很有力，韓天賜只覺得一股子暖意從手心傳到身體裏，瞬間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擡眸不解的看著金長老。

“喊我一聲金爺爺吧！”

他這一輩子不曾婚娶，也沒個孩子，這些年為了守住沒了聖女、聖物的望月教，能堅守這麽多年，真是不易。

等他回過神想要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已經老了。

韓天賜多聰明，多乖巧，立即甜甜的喊了一聲，“金爺爺！”

一行人在冰面上走了一炷香，才到了對面青松林間前，那是一條石板路，打掃的幹幹凈凈，一直延伸著看不到盡頭。

兩個黑衣人竄了出來，“金長老，您怎麽來了？”

“見過二位使者，屬下帶著聖女前來拜見法尊！”金長老說著，抱拳行禮。

黑衣人聞言，連忙看向坐在擡椅上的雲錦年，雲錦年依舊一身白衣，簡簡單單的發髻，佩戴著銀飾。

“請！”

也沒行禮。

雲錦年頓時明白，五大長老承認了她沒用，要法尊承認她，她才是真真正正的聖女。

深吸一口氣。

一行人在石板路上走了略一炷香，就看見了一片竹林，天空在下雪，可這竹林卻青翠一片，竹葉上一片雪都沒有，就算沾染了雪，也似乎瞬間融化了。

竹林深處，是一個屋子。

主子內走出來一個婆子，那婆子走路慢吞吞的，卻很有規矩，“麻姑見過長老！”又看向雲錦年，淡淡說道，“法尊請姑娘隨老奴進去！”

“麻姑，聖女傷了腿，不能行走！”金長老忙道。

麻姑恍然大悟，“無礙，拿就老婆子抱姑娘進去吧！”

說著上前抱起雲錦年。

韓天賜要跟，金長老拉住韓天賜微微搖頭。

“可……”

“你且放心，不會有事的！”金長老安慰。

法尊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更何況雲錦年確實是聖女後代。

韓天賜抿了抿唇，看向楚禦。

楚禦沿路一直沈默著。

再一次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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