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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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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想問出這麽個結果,閆一一頗有些不甘的問:"這麽說的是意思是你們要跟著我唄?"

王念點頭。

"那白真希呢?不會就得出她快出獄的結論了吧?"

王念搖搖頭,跟她分析:"如果真是你和少爺猜測的那樣,你認為她會那麽輕易就交代出一切嗎?"

這麽一想,閆一一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出於穩妥的考慮,她又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王念沈吟片刻,深沈道:"暫時還不能說。"

閆一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恰巧被王念看到。

"少爺前天才走..."他冷哼,"你以為我們查一個人那麽簡單?"

閆一一只得假裝歉疚的閉了嘴。

...

沒有人陪吃,沒有人陪玩,沒有人陪睡,孤獨的閆一一見過王念之後果斷的投身於下一部小說的創作當中,完全沒把王念的告誡當回事。

期間雙鯉來過一陣兒,均被她以姨媽來了不方便見客為由給攆了出去,氣的雙鯉回頭就給胡塵打電話,說閆一一趁她不在招來了野男人鬼混。

當然,結果就是可憐的雙鯉,哭爹喊娘的買了十瓶安耐曬等待胡塵女王啟用。

這可真是一個悲劇。

...

跟蘇沐敲了幾篇隨筆,同時把過去寫的一些小文章整合了一本合集,打算在小說上市之後投入市場。

閆一一忙的焦頭爛額,新聞裏有關xy的播報也正如火如荼。

大溪地的那場新品發布會,是xy落戶青城之後第一個有關時尚品牌的大動作。在前半年,陳瞿夕的主要火力一直集中在人氣IP的開發上,所以很多人就以為他要入主娛樂圈,自己的老本行可能要放一放了。倒是不想,他的目光從沒有在時尚品牌這塊移開過,暫時的停滯,只是為了更好的積蓄力量...

看著新聞,閆一一覺得很驕傲,唯一覺得違和的就是:宋威霖那廝一臉志得意滿的站在陳瞿夕身邊,看著倒比陳瞿夕本人來的更招搖了。

於是,不久之後就開始有奇怪的消息傳出,傳說陳瞿夕出櫃,出櫃的對象正是這位時尚設計師宋威霖。

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初只是坊間的傳聞,到後來竟有媒體開始做了這倆人的專題。閆一一回想起之前收到的那一堆雜志、報刊,只覺眉心直跳,心情很是奇特。倒不是她不相信陳瞿夕,只是傳聞愈演愈烈,她實在替陳瞿夕覺得面上無光。再加上雙鯉這個碎嘴子,吵得人實在心煩,她便惱羞的關了電話,直到久久不見她的於正琪急找上門,這才讓她重見天日。

...

於正琪來的那天實在算不上什麽好日子,閆一一剛從被窩爬起來,就摔碎了陳瞿夕送她的一個夜光水杯,所以她的心情一直好不起來。而且工作原因總是熬夜,長期的睡眠不足讓她十分憔悴,眼睛也一直再跳,這讓她有一種大事即將發生的預感。

事實證明,有關厄運的預測向來都是準確的。閆一一聽到於正琪上氣不接下氣的交代之後,心情覆雜的連鞋都忘了穿。

他說:"一一,你母親病了。"

這一句話,讓閆一一不再糾結於舊日的是是非非,她不想再經歷一次當年弟弟去世時的遺憾。

那個時候的記憶對她來說真的是再清晰不過了,因為太過黑暗,所以一直耿耿於懷。被白淳希賴成瘋子的她,精神壓力過大連學校都不能去。父母外出打工,因為她那時的自顧不暇,所以只能帶著閆興龍。一家三口時運不濟,坐著的公司的大巴車發生嚴重車禍,閆興龍當場死亡,閆家的大人受了些不大不小的輕傷。

閆一一那個時候還自怨自艾的不行,閆興龍去世的時候一個人跑到水庫邊發呆,當天就重感冒暈了過去。正是於正琪一家在這個時候給予的幫助,才讓這個幾乎支離破碎的家庭慢慢走出了陰霾。這也是無論如何閆一一都無法真正討厭於正琪的原因,即便他做了她無法認同的事情。#####

42、纏綿病榻

可是,閆一一錯過的不是一個機會,她是錯過了一個人的生命,這叫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懷。還記得當時她剛剛醒來的時候,閆振邦先生扯著她的頭發,反手給她的兩巴掌。那兩巴掌打的可真重,她倒在地上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才聽閆振邦先生啞著嗓子跟她說:

"為什麽死的不是你?"

那番痛不欲生的樣子可真不像向來收拾的筆挺板正的閆振邦,閆一一當時也在想,為什麽死的就不是她呢?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王秀琴女士跳出來,哭哭啼啼的說:"你就是個禍害,都怪你招惹了陳家和白家。"

這老兩口剛剛從病床上爬下來,便能如此氣勢如虹的教訓她,閆一一特想擁著二位坐下來,給他們倒杯水,免得累著。

可是她那時怯懦的很,聽著那二位的斥責,楞是一聲沒吭。她後來還在想,為什麽在那樣傷人的時候她可以抱著膝蓋不說一句辯解?直到吞食過量去痛片導致再度昏迷的時候她才想明白,可能是因為當時經歷的事太多,連她都已經忘記,心臟是個柔軟的東西。

...

倆人一下飛機立刻趕往醫院,閆一一一天沒吃東西,餓的幾乎要虛脫。好在於正琪包裏還剩幾塊餅幹,好歹能墊補幾口。

到了醫院,閆振邦先生恰巧不在,於正琪的媽媽說他出去買飯了,一會兒就會回來。閆一一感慨:這麽多年,閆振邦先生還是頭一次在詩詞堆兒裏醒了過來。果然人還是得經歷失去,否則怎麽會懂得擁有的意義。

送走於媽媽和於正琪,閆一一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端詳昏睡著的王秀琴女士,這也是她的第一次,以前是沒什麽機會,後來即便有了機會也不願意了。果然,一個人的耐心始終是有限的,得不到回應的愛如同香煙,遲早會燃成灰燼。

...

等了一會兒,閆振邦先生終於回來了,向來自稱"文學界奶油老生"的他不再把頭發梳的油亮,不再把工裝熨的筆挺。他整個人變化很大,瘦了、黑了也憔悴了。唯一不變的是他看閆一一的眼神,還是那麽的...厭棄?

說是厭棄好像也不全是,閆一一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尿急想上廁所卻嫌棄廁所味道太難聞的那種感覺。

閆一一還在想怎麽開口跟他道個歉,卻是來不及反應閆振邦先生像是突然茅塞頓開的眼神。他動作還是那麽的敏捷,盡管瘦了,力氣卻比當年大的多。就在閆一一不明所以的時候,三步兩步沖上來,反手又是兩巴掌。

"我還尋思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畜生!你還敢回來啊你!"

閆一一瞬間就反問了一句:"我怎麽就不能回來了?"

閆振邦一聽,臉色愈發陰沈起來:"走了就走了,死在外面就拉倒,可你非得回來克我們,你克死你弟還不夠,現在又來禍害你媽,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個畜生你是不是故意的?"

閆一一突然覺得心累極了,那種厭煩、挫敗的感覺讓她無法承受。

既然如此,也無話可說。

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自那時起,每逢閆振邦在的時候,閆一一就避開不出現;閆振邦一離開,她就進到病房陪陪王秀琴。

肺癌,能有幾天的生命?跟著閆振邦吸過的煙,最終成為了自己的奪命符。

王秀琴清醒的時候就跟閆一一講講小時候的事,人在生病的時候怕極了孤單,雖然女兒和丈夫從不同時出現,但是女兒陪在身邊的日子太幸福,就像是偷來的,所以她從不敢抱怨,她甚至在女兒不在的時候斥責閆振邦幾句,要求他待閆一一好一些。

身為家庭的女主人,這些調節來的太晚,以至於父女之間的裂痕無法彌合,王秀琴在纏綿病榻的時候終於想到要做這些事,無奈一切都晚了。

後來王秀琴去世的時候閆一一問過陳瞿夕這個問題:"到底什麽是後悔?"

那時候天很冷,一場雪下的整個城市了無生機。

陳瞿夕的回答像是穿越過五年的時間:"後悔就是,當你明白牽絆和束縛就是愛的時候。"

...

回到江城的第三天,閆一一見到了來看她的陳瞿義。雙鯉跟制片方出去吃飯的時候碰到了他,嘴快的說了閆一一這邊的情況,由於聯系不到陳瞿夕,放心不下的他只能自己跑了過來。

正給王秀琴削蘋果的閆一一表情很驚訝,問:"陳大哥你怎麽來了?"

剛好閆振邦進來,閆一一將蘋果切成小塊放到果盤裏,沒等陳瞿義回答,便拉著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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