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相與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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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還真是黑啊……”伸手不見五指,宇文雲夜頗有些無奈地自語道,而在這裏聽不見絲毫聲音。
“咦?那是什麽?”
緩步走向前方,卻見一個巨型紅色的繭漂浮在那裏,隱隱散發著兇煞的氣息。
宇文雲夜皺了皺眉頭,慢慢地靠近了那個巨繭,想要一探究竟。
誰知,還沒等宇文雲夜走到巨繭半尺範圍內時,巨繭的表面突然開始瘋狂扭曲,一絲絲暗紅色的氣流從中湧了出來,然後迅速地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形。
這個由氣流組成的人的臉上只有一雙空洞的白色雙眼和一張咧開的大嘴,全身暗紅,尖爪尖腳,活脫脫地一個人形怪物。
待最後一絲氣流湧進這個人形怪物的體內後,怪物好似發出了一聲滿足地呻吟聲,然後兩眼一睜,從巨繭上方一躍而下,跳到了宇文雲夜的面前。
宇文雲夜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心生警惕地看著這個人形怪物。
“桀桀桀~”人形怪物發出一陣怪笑聲,然後突然身形一動,如餓虎撲食一般朝宇文雲夜撲了過來。
“山艮法……嗯?什麽?”見自己竟無法動用術法,宇文雲夜一楞,然後便立即後退,險些被人形怪物抓到。
“該死,忘了這可是心境,可動用不了元素的力量啊……”宇文雲夜頗為懊惱地自語道,眼看那人形怪物又向自己抓了過來,宇文雲夜猶豫了下,便手成拈花狀,對著人形怪物屈指一彈,“只動用一點的話應該沒事吧……”
從細微的角度看,宇文雲夜所彈出出去的是一顆螞蟻大小的火星,但隨著距離越來越遠,火星也逐漸變大,當到達人形怪物面前時已為一縷小型的幽藍色火焰。
人形怪物顯然沒有靈智,面對飛到眼前的火焰沒有絲毫閃躲之意,而且竟伸出手去抓,結果當人形怪物觸碰到火焰時,那火焰就如跗骨之蛆一般黏到了人形怪物身上,同時那人形怪物的身體就像燃料一樣,在火焰上身後,頓時變成了熊熊大火,越燒越旺。
看著人形怪物渾身冒火,痛苦地哀嚎,宇文雲夜也是悄然松了口氣,“唉~雖然說到達奇相心境後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心裏到底還是有點沒底啊……”
“真火——三昧!”
“想來這怪物就是展逍馳的心魔分身了,否則這三昧真火也不會燒的這麽旺盛……”
眼看著人形怪物在幽藍火焰中燃燒殆盡,宇文雲夜便準備繼續走上前。
突然整個空間一陣劇烈的搖晃,震得宇文雲夜險些摔倒。
“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那巨繭再度活躍了起來,又是數十個跟之前一樣的人形怪物被制造出,而這一次,這一批怪物要更加的魁梧、強壯。
見狀宇文雲夜沒有猶豫,再次使用三昧真火,直接將這些人形怪物燒了個一幹二凈。
然而宇文雲夜剛舒了口氣的時候,又有新的一批人形怪物出現,數量多大幾百,而且個個都比上一批高大了數倍。
“還沒完沒了啊……”宇文雲夜苦笑了一聲,“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思及此,宇文雲夜飛快地擡手往眉心一按,然後閉上雙眼,又睜開,墨色的瞳孔裏頓時發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凝神屏氣,宇文雲夜一動不動地看向了人形怪物身後的巨繭,
“雖說這裏不是我自己的心境,效果可能會有折扣……”
“讓我看一看你的真實面目吧……”
“奇眼窺象!”
“咻咻~”透過眼中的藍光,宇文雲夜的目光直接穿過百號人形怪物,穿過巨繭的表皮,看向那其中的深處。
“那是……”
在巨繭深處,是無數神經樣的暗紅色氣流觸手,而這些觸手共同束縛的中心,隱約看上去是一個人。
“原來如此……”宇文雲夜看到了,那個人正是展逍馳,“被自己的心魔給束縛住了嗎?看來將展逍馳先釋放出來才是問題的關鍵啊!”
在宇文雲夜思考對策的時候,那些人形怪物也是慢慢的朝宇文雲夜靠近了過來。
“得先破壞掉那個巨繭!”宇文雲夜低喝一聲,飛身一躍,跳到一個人形怪物的頭上,然後在其頭上用力一蹬,借力起跳,這樣一來二回宇文雲夜便跳到了巨繭之上。
“什麽?!”結果就好像守株待兔一般,當宇文雲夜剛落到巨繭之上,巨繭表面上的那些蓄勢待發的暗紅氣流觸手便迅速將宇文雲夜纏繞住,任由宇文雲夜如何使力都無法掙脫。
“可惡!”感覺到這些觸手要將自己拖下去,宇文雲夜暗道不好,想要最後掙紮一番,但仍舊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子一點一點地埋沒。
“這……”被拉進巨繭內部的宇文雲夜訝異地發現裏面竟然別有洞天,與外面相比,這裏又是一處獨立的小型空間,數不清的氣流觸手到處游走著,看似漫無目的,其實它們的走位將這裏圍得嚴嚴實實,在宇文雲夜看來,這裏就像是一個監獄、牢籠。
“這是要把我拉到哪兒?”被拖進這裏後,那些束縛住宇文雲夜的氣流觸手並沒有就此松開,而是繼續拉著宇文雲夜向更深處進發。
當這些觸手終於停下後,宇文雲夜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被直接拉到了展逍馳本體的旁邊,而展逍馳與自己一樣,也是被這些氣流觸手束縛著,只不過相比於他,展逍馳的束縛更加嚴實。
宇文雲夜看著一臉安詳、像似睡熟了一樣的展逍馳,連忙大喊道,“展兄弟!你醒醒!展逍馳!快醒過來!這裏可不是你睡覺的地方!”
連著大喊數十遍,展逍馳都未有絲毫反應,宇文雲夜頓時有點急了,畢竟這裏是展逍馳的心境,自己這個外來者在這裏待得越久,屆時就會越難返回自己的軀體。
“別喊了,沒用的,他聽不見……”這時一道陰森的聲音突然在這片空間回響起,那聲音像似在宇文雲夜耳邊發出,又像似從遠處傳來。
“誰?你是什麽人?!”宇文雲夜大喊道,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嘿,我就是這小子的心魔……不,準確地說,我是與這小子的心魔結合後的產物!”那聲音道。
“你什麽意思?”宇文雲夜皺眉問道。
“哼哼,當初那個術士想要將我的靈智抹除,好吧,我承認他做到了,但他絕對沒想到我悄悄留了一部分靈智封印在了刀裏,現在我即將恢覆如初!哈哈!”那聲音完全沒理宇文雲夜,一個人自語道。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宇文雲夜用力扭動了身體,想要掙脫開束縛,但他越反抗,束縛反而越緊。
“別掙紮了,現在這裏可是我的主場!哼哼……你這小娃娃竟然敢只身闖入這裏也算勇氣可嘉!本座以前討厭的是巫師,但現在,本座對你們這些術士也是惱恨得很哪!”那聲音冷笑道。
“小子,在死前記住本座的名字吧……”那聲音道,“本座名為……湮滅!”
說完,湮滅冷哼了一聲,周圍的所有游走的氣流觸手瘋狂地湧向宇文雲夜。
宇文雲夜看著那些觸手前端鋒利的尖刺,他相信那絕對能將他的身體洞穿。
“等等!”
“怎麽?要求饒了麽……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什麽遺言你現在可以說!”湮滅玩味地說道,那些觸手也在此刻像似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住了,停在那兒靜止不動。
“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宇文雲夜深吸了口氣,然後對著視線盡頭的虛空一字一句地說道,“奇相心術——召魂引意!”
說完,宇文雲夜便閉上雙眼,儼然一副等死的模樣,殊不知,一絲絲細微的透明氣流自宇文雲夜背後飛速地湧向了展逍馳的後腦勺。
“你小子說的是什麽?這是遺言嗎?!”聽到宇文雲夜說的話,湮滅的語氣裏有點不爽,似乎很不滿宇文雲夜說的“遺言”。“不過,本座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小子連遺言都不肯好好說,那就去死吧!”
說完,那些觸手便以更快地速度刺向宇文雲夜。
眼看那些尖刺就要刺中宇文雲夜的身體,宇文雲夜的身體表面突然發出一陣金光,頓時將那些觸手反震了回去。
“怎麽回事?!”湮滅驚聲道,顯然事情出乎了湮滅的意料。
“你剛才有句話說錯了……”宇文雲夜微笑著睜開雙眼,那些觸手也在他活動身體的同時瞬間被粉碎成粉末,“這裏不是你的主場,而是……他的!”
“什麽?!”
在宇文雲夜身邊,全身包裹著金光的展逍馳緩緩立起,身上的那些束縛早已不見,展逍馳睜開雙眼,淡淡地對著虛空說道,“既然我醒了,就由不得你在這裏撒野了!”
“不可能!你怎麽會?!”湮滅的聲音裏竟帶有陣陣顫抖,看起來它十分驚慌。
“在我的心境,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展逍馳仰頭對著虛空微微一笑,頓時身上的金光由展逍馳為起點迅速地擴散開,而那些觸手在觸及金光時,也是瞬間化作粉末,這片空間也開始崩塌。
“不!你不能這樣做!”湮滅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喊,與此同時,那萬丈金光已將這裏盡數籠罩,明亮的金光都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宇文雲夜下意識地用手放了放眼睛,待放下後,發現那巨繭已然消失,這裏的空間也不再是黑色的,而此刻他和展逍馳正站在一處村莊前,身後山村裏炊煙裊裊,山脈綿延不絕,明媚的陽光照在大地上,一切都顯得極為美好。
“這裏就是你的心境的原貌嗎?”宇文雲夜看向展逍馳,挑眉道。
“不,這是新的面貌。”展逍馳微笑道。“多謝雲夜兄冒著危險來救我!”
“呼~哪裏哪裏~要不是你的意識已經蘇醒過來開始反抗這心魔了,否則我的術法也不會有用啊……”
宇文雲夜搖頭道,“話說回來,心魔都擅長營造蠱惑人心智的幻境,你都經歷了什麽?”
聞言展逍馳笑了下,頗有些神秘地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你不是術士嘛?自己猜唄!”
宇文雲夜楞了楞,隨即失笑道,“得了得了~既然你的意識醒了,我也該功成身退嘍~走了!”
說著,宇文雲夜擺了擺手,身形便消失不見。
展逍馳面色覆雜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村莊,然後雙眼一閉,身後的場景驟然變得虛幻了起來。
“有些東西,果然不能去奢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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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還沒等宇文雲夜走到巨繭半尺範圍內時,巨繭的表面突然開始瘋狂扭曲,一絲絲暗紅色的氣流從中湧了出來,然後迅速地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形。
這個由氣流組成的人的臉上只有一雙空洞的白色雙眼和一張咧開的大嘴,全身暗紅,尖爪尖腳,活脫脫地一個人形怪物。
待最後一絲氣流湧進這個人形怪物的體內後,怪物好似發出了一聲滿足地呻吟聲,然後兩眼一睜,從巨繭上方一躍而下,跳到了宇文雲夜的面前。
宇文雲夜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心生警惕地看著這個人形怪物。
“桀桀桀~”人形怪物發出一陣怪笑聲,然後突然身形一動,如餓虎撲食一般朝宇文雲夜撲了過來。
“山艮法……嗯?什麽?”見自己竟無法動用術法,宇文雲夜一楞,然後便立即後退,險些被人形怪物抓到。
“該死,忘了這可是心境,可動用不了元素的力量啊……”宇文雲夜頗為懊惱地自語道,眼看那人形怪物又向自己抓了過來,宇文雲夜猶豫了下,便手成拈花狀,對著人形怪物屈指一彈,“只動用一點的話應該沒事吧……”
從細微的角度看,宇文雲夜所彈出出去的是一顆螞蟻大小的火星,但隨著距離越來越遠,火星也逐漸變大,當到達人形怪物面前時已為一縷小型的幽藍色火焰。
人形怪物顯然沒有靈智,面對飛到眼前的火焰沒有絲毫閃躲之意,而且竟伸出手去抓,結果當人形怪物觸碰到火焰時,那火焰就如跗骨之蛆一般黏到了人形怪物身上,同時那人形怪物的身體就像燃料一樣,在火焰上身後,頓時變成了熊熊大火,越燒越旺。
看著人形怪物渾身冒火,痛苦地哀嚎,宇文雲夜也是悄然松了口氣,“唉~雖然說到達奇相心境後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心裏到底還是有點沒底啊……”
“真火——三昧!”
“想來這怪物就是展逍馳的心魔分身了,否則這三昧真火也不會燒的這麽旺盛……”
眼看著人形怪物在幽藍火焰中燃燒殆盡,宇文雲夜便準備繼續走上前。
突然整個空間一陣劇烈的搖晃,震得宇文雲夜險些摔倒。
“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那巨繭再度活躍了起來,又是數十個跟之前一樣的人形怪物被制造出,而這一次,這一批怪物要更加的魁梧、強壯。
見狀宇文雲夜沒有猶豫,再次使用三昧真火,直接將這些人形怪物燒了個一幹二凈。
然而宇文雲夜剛舒了口氣的時候,又有新的一批人形怪物出現,數量多大幾百,而且個個都比上一批高大了數倍。
“還沒完沒了啊……”宇文雲夜苦笑了一聲,“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思及此,宇文雲夜飛快地擡手往眉心一按,然後閉上雙眼,又睜開,墨色的瞳孔裏頓時發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凝神屏氣,宇文雲夜一動不動地看向了人形怪物身後的巨繭,
“雖說這裏不是我自己的心境,效果可能會有折扣……”
“讓我看一看你的真實面目吧……”
“奇眼窺象!”
“咻咻~”透過眼中的藍光,宇文雲夜的目光直接穿過百號人形怪物,穿過巨繭的表皮,看向那其中的深處。
“那是……”
在巨繭深處,是無數神經樣的暗紅色氣流觸手,而這些觸手共同束縛的中心,隱約看上去是一個人。
“原來如此……”宇文雲夜看到了,那個人正是展逍馳,“被自己的心魔給束縛住了嗎?看來將展逍馳先釋放出來才是問題的關鍵啊!”
在宇文雲夜思考對策的時候,那些人形怪物也是慢慢的朝宇文雲夜靠近了過來。
“得先破壞掉那個巨繭!”宇文雲夜低喝一聲,飛身一躍,跳到一個人形怪物的頭上,然後在其頭上用力一蹬,借力起跳,這樣一來二回宇文雲夜便跳到了巨繭之上。
“什麽?!”結果就好像守株待兔一般,當宇文雲夜剛落到巨繭之上,巨繭表面上的那些蓄勢待發的暗紅氣流觸手便迅速將宇文雲夜纏繞住,任由宇文雲夜如何使力都無法掙脫。
“可惡!”感覺到這些觸手要將自己拖下去,宇文雲夜暗道不好,想要最後掙紮一番,但仍舊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子一點一點地埋沒。
“這……”被拉進巨繭內部的宇文雲夜訝異地發現裏面竟然別有洞天,與外面相比,這裏又是一處獨立的小型空間,數不清的氣流觸手到處游走著,看似漫無目的,其實它們的走位將這裏圍得嚴嚴實實,在宇文雲夜看來,這裏就像是一個監獄、牢籠。
“這是要把我拉到哪兒?”被拖進這裏後,那些束縛住宇文雲夜的氣流觸手並沒有就此松開,而是繼續拉著宇文雲夜向更深處進發。
當這些觸手終於停下後,宇文雲夜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被直接拉到了展逍馳本體的旁邊,而展逍馳與自己一樣,也是被這些氣流觸手束縛著,只不過相比於他,展逍馳的束縛更加嚴實。
宇文雲夜看著一臉安詳、像似睡熟了一樣的展逍馳,連忙大喊道,“展兄弟!你醒醒!展逍馳!快醒過來!這裏可不是你睡覺的地方!”
連著大喊數十遍,展逍馳都未有絲毫反應,宇文雲夜頓時有點急了,畢竟這裏是展逍馳的心境,自己這個外來者在這裏待得越久,屆時就會越難返回自己的軀體。
“別喊了,沒用的,他聽不見……”這時一道陰森的聲音突然在這片空間回響起,那聲音像似在宇文雲夜耳邊發出,又像似從遠處傳來。
“誰?你是什麽人?!”宇文雲夜大喊道,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嘿,我就是這小子的心魔……不,準確地說,我是與這小子的心魔結合後的產物!”那聲音道。
“你什麽意思?”宇文雲夜皺眉問道。
“哼哼,當初那個術士想要將我的靈智抹除,好吧,我承認他做到了,但他絕對沒想到我悄悄留了一部分靈智封印在了刀裏,現在我即將恢覆如初!哈哈!”那聲音完全沒理宇文雲夜,一個人自語道。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宇文雲夜用力扭動了身體,想要掙脫開束縛,但他越反抗,束縛反而越緊。
“別掙紮了,現在這裏可是我的主場!哼哼……你這小娃娃竟然敢只身闖入這裏也算勇氣可嘉!本座以前討厭的是巫師,但現在,本座對你們這些術士也是惱恨得很哪!”那聲音冷笑道。
“小子,在死前記住本座的名字吧……”那聲音道,“本座名為……湮滅!”
說完,湮滅冷哼了一聲,周圍的所有游走的氣流觸手瘋狂地湧向宇文雲夜。
宇文雲夜看著那些觸手前端鋒利的尖刺,他相信那絕對能將他的身體洞穿。
“等等!”
“怎麽?要求饒了麽……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什麽遺言你現在可以說!”湮滅玩味地說道,那些觸手也在此刻像似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住了,停在那兒靜止不動。
“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宇文雲夜深吸了口氣,然後對著視線盡頭的虛空一字一句地說道,“奇相心術——召魂引意!”
說完,宇文雲夜便閉上雙眼,儼然一副等死的模樣,殊不知,一絲絲細微的透明氣流自宇文雲夜背後飛速地湧向了展逍馳的後腦勺。
“你小子說的是什麽?這是遺言嗎?!”聽到宇文雲夜說的話,湮滅的語氣裏有點不爽,似乎很不滿宇文雲夜說的“遺言”。“不過,本座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小子連遺言都不肯好好說,那就去死吧!”
說完,那些觸手便以更快地速度刺向宇文雲夜。
眼看那些尖刺就要刺中宇文雲夜的身體,宇文雲夜的身體表面突然發出一陣金光,頓時將那些觸手反震了回去。
“怎麽回事?!”湮滅驚聲道,顯然事情出乎了湮滅的意料。
“你剛才有句話說錯了……”宇文雲夜微笑著睜開雙眼,那些觸手也在他活動身體的同時瞬間被粉碎成粉末,“這裏不是你的主場,而是……他的!”
“什麽?!”
在宇文雲夜身邊,全身包裹著金光的展逍馳緩緩立起,身上的那些束縛早已不見,展逍馳睜開雙眼,淡淡地對著虛空說道,“既然我醒了,就由不得你在這裏撒野了!”
“不可能!你怎麽會?!”湮滅的聲音裏竟帶有陣陣顫抖,看起來它十分驚慌。
“在我的心境,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展逍馳仰頭對著虛空微微一笑,頓時身上的金光由展逍馳為起點迅速地擴散開,而那些觸手在觸及金光時,也是瞬間化作粉末,這片空間也開始崩塌。
“不!你不能這樣做!”湮滅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喊,與此同時,那萬丈金光已將這裏盡數籠罩,明亮的金光都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宇文雲夜下意識地用手放了放眼睛,待放下後,發現那巨繭已然消失,這裏的空間也不再是黑色的,而此刻他和展逍馳正站在一處村莊前,身後山村裏炊煙裊裊,山脈綿延不絕,明媚的陽光照在大地上,一切都顯得極為美好。
“這裏就是你的心境的原貌嗎?”宇文雲夜看向展逍馳,挑眉道。
“不,這是新的面貌。”展逍馳微笑道。“多謝雲夜兄冒著危險來救我!”
“呼~哪裏哪裏~要不是你的意識已經蘇醒過來開始反抗這心魔了,否則我的術法也不會有用啊……”
宇文雲夜搖頭道,“話說回來,心魔都擅長營造蠱惑人心智的幻境,你都經歷了什麽?”
聞言展逍馳笑了下,頗有些神秘地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你不是術士嘛?自己猜唄!”
宇文雲夜楞了楞,隨即失笑道,“得了得了~既然你的意識醒了,我也該功成身退嘍~走了!”
說著,宇文雲夜擺了擺手,身形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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