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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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到，於躍見對方沒有表示，幹脆也不等了。
此刻的網友是非常燥的，因為這個爆料跟直播一樣，你來我往，一會一個動靜，大家都等著看呢，此刻俠客行的微博下邊都是起哄的。
“兄弟，十分鐘早過去了，律師函呢？”
“別慫啊，剛才還那硬氣呢！”
“不會被公關了吧？”
“靠，你要是就這麽斷了，我特娘的黑死你！”
“取關取關！”
“垃圾小編！”
……
一片罵聲之下，於躍終於給俠客行做了更新。
一個圖片，一段文字，還有一段音頻。
圖片是一個律師函，很霸氣，起訴fd的。
文字更勁爆。
“既然你保留，那我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因為我和被你們暗箱操作的寒門學生一樣，且窮且不配啊。也不知道你們fd法律系怎麽樣，我先給你點提示，免得你們上了法庭麻爪，下邊這段是你們焦維副校長的錄音，你們可以針對性的分析一下對策，對了，你們可以說這是偽造的錄音，法庭上我會把原版帶過去，你們可以找司法鑒定一下，是不是合成的，是不是偽造的，是不是隨便編輯捏造的。”
人們看了文字都充滿了好奇，然後趕忙打開錄音，這一聽，激動之餘，怒發沖冠。
一個堂堂副校長，居然張牙舞爪的說寒門學子窮，說他們不配！
有錢人畢竟少數，所以這個話幾乎紮到了所有網友的心，然後本來看戲的都開始義憤填膺了。
這個錄音直接讓這場撕.逼升級為階級矛盾，更讓真相趨於明朗。
所有人都不再是糾結於這是不是黑幕了！
這一條微博之後，fd大學還沒來得及表態，一大堆的官方媒體開始發聲了。
其中最振奮人心的，無疑是司法介入！
此刻，fd大學內，老校長在聽了三遍錄音之後，擡頭直視焦維。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麽蠢，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東西！
而焦維，此刻面如死灰！
“怎麽可能呢？”
“他什麽時候錄音的？”
“他怎麽可能錄音呢？”
焦維整個人都不好了，是的，他沒想到兩個年紀輕輕的學生如此歹毒！
居然特麽的，開著錄音來的！
難道……他們早就想著害自己了？
焦維開始懷疑人生了，活了半輩子了，都幹到副校長了，學術弄得不錯，職場鬥爭玩的也不錯，沒想到居然栽倒了兩個毛孩子的手裏。
老校長已經懶得罵了，因為全無意義！
“焦維，我把jc同志請來，你老實交代吧，這樣或許會判的輕一點……”
……
來來回回，一場大熱鬧一天就收場了。
當天下午四點，fd官方微博再次發聲。
用詞相當懇切，相當真誠。
比如，告全國人民；深表痛心；根據網友提供的證據，經過學校調查，內部出現了蛀蟲；焦維貴為學校副校長，利欲熏心，已經被學校開除，同時移交司法；原來推薦名額因此作廢，學校將立刻重新進行評定；fd讓大家失望了，經此一事，我們也會徹查自省，請大家相信我們……
於躍笑了，接著也就偃旗息鼓了，既然重新評定，想來也就是孟新竹的了，沒必要痛打落水狗。
但網友不買賬啊，fd啊，你特麽說犯錯就犯錯啊？你之前不是還很硬氣麽？不是還保留追究責任的權利麽，現在被人家抓到把柄了，拿出證據了，就自省了，就徹查了，當初大家都心知肚明有貓膩的時候你們幹嘛去了？
所以大家根本不買賬，要是第一時間出來認錯，第一時間不做狡辯，大家還真能接受，畢竟這世界到處都有黑暗，多多少少的問題，但知錯不改，先想著狡辯就不一樣了，一通聲討。
然後沒過多長時間，fd老校長發聲了，道歉，說自己疏於管理，給fd抹了黑，讓人們失望了，引咎辭職。
這個發聲一出來於躍都懵了。
引咎辭職？納尼？
這倒是罕見啊，想想，於躍覺得可能這家夥也有問題。
這麽想著，孟新竹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陌生號碼。”孟新竹說。
於躍招招手。
孟新竹剛要遞過去，突然頓住，然後拿起枕頭，板著臉威脅道：“不許說是我老公！”
於躍笑都不敢笑，只能嚴肅點頭。
“餵你好。”
“你是孟新竹男朋友吧？”一個沙啞的聲音。
“哦是，孟新竹是我媳婦。”於躍說。
砰！
硬抗一記枕頭，於躍威風八面。
“我是fd大學校長，哦，原校長，能和你聊聊麽？”對方道。
於躍聞言一震，道：“行，您說。”
“可以到我辦公室來麽？”對方問。
於躍說了聲行。
掛了電話，看向孟新竹，於躍笑道：“行了，別撅了，你們校長請咱們去談談。”
“啊？”孟新竹驚訝不已。
……
老校長辦公室。
於躍和孟新竹被請到沙發上，讓於躍驚訝的是老頭還能笑出來。
“對不起！”
老校長對著孟新竹微微頷首。
孟新竹連忙站了起來，然後窘迫道：“校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她此刻很愧疚，她其實還是很尊重老校長的，聽過他幾次發言，是個受人尊敬的長者，而且知道他在此已經做了六年了，沒想到被自己搞下去了。
老校長笑著搖搖頭：“你們做的對，雖然有點激烈，但不如此我也真沒辦法清理這種蛀蟲。”
於躍心理一笑，你演吧。
雖然老校長給人的感覺很和煦，但於躍見多識廣，披著羊皮的狼聽得見的多了去了。
老校長對著孟新竹壓了壓手示意她坐下，接著也坐了下來，然後看向於躍：“你很厲害嘛。”
於躍聳聳肩：“多謝您誇獎。”
老校長聞言一笑，也看的出於躍心中有所不屑，道：“我知道你覺得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是，我承認，我沒有你那個不顧一切的勇氣。”
居然承認自己不是東西，於躍微微驚訝。
“我確實不是完人，但對fd，自認為還是無愧的，只是沒想到努力那麽久，最後晚節不保。”老校長嘆息道。
這次於躍微微皺眉了，這份意興闌珊不像裝出來的。
“校長，這都是他們胡作非為，fd的每一個學生對您都是尊重的！”孟新竹有些不忍心道。
老校長聞言笑著點點頭，然後對於躍道：“我想求你一個事。”
“您說。”於躍道。
“那個起訴就不要發了，如果發出去，請你撤訴吧，給fd一點體面。”老校長道。
於躍誠實道：“我還沒發。”
老校長點點頭：“那不發了行麽？”
於躍道：“那得看看你們接下來的評比了。”
老校長看看於躍，道：“我不能保證孟新竹一定能被保送，但我可以保證公平公正。”
於躍聞言再次一陣驚訝，居然沒有保證，但他卻覺得很欣慰，沒有矯枉過正，這很難得的。
“只要能讓人信服，我接受。”於躍道。
老校長聞言也不禁對於躍肅然起敬，他本以為不保證還不行呢。
“你不是學生吧？”老校長看著於躍疑問道。
“老校長真是慧眼如炬，畢業了。”於躍道。
老校長聞言一頓，接著啞然失笑，這還叫慧眼如炬啊……
“難得你這麽成熟，難怪能追到我們fd的高材生，哦對了，你是哪個學校的？”老校長說著突然覺得沒準人家是更高層次的人才呢。
“春城音樂學院。”於躍這次沒擡出石家莊，因為這個老校長不該被戲弄。
老校長聞言驚訝不已：“哈，很難得啊。”
於躍笑道：“聽您的意思有點瞧不起我們學校啊。”
“額，沒有沒有！”老校長連聲道，心想這孩子想法還真是詭異，自己誇他，他反倒說自己侮辱他學校……
“開個玩笑，校長您別介意。”於躍道。
老校長點點頭：“那這事就這麽過去，行麽？”
於躍點點頭，接著疑惑道：“校長，您都辭職了，還關心這個幹嘛？”
老校長看看於躍，道：“那你都畢業了，我瞧不起你們學校你不還是很生氣麽？”
短暫的錯愕，於躍突然哈哈一笑：“老校長果然讓人尊敬，看來您真不是焦維那樣的人。”
老校長憑空生出一分傲氣，笑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於躍聞言起身，鞠躬道：“對不起！”
老校長見於躍動作就知道他是真心的，因為這個年輕人懶得做作，擺了擺手，道：“本就是失職，怪不得別人。”
“校長讓人肅然起敬，也不知道換了個人，有沒有您這份胸懷。”於躍道。
老校長笑了笑，目光柔和的看向於躍，心生欣賞道：“你大學學的什麽？”
“聲樂。”於躍道。
老校長心中有幾分失落，道：“雖然不知道你唱歌怎麽樣，但我覺得做音樂，屈才了。哦我沒有看不起音樂的意思，行行出狀元，但只是我個人的感覺。”
於躍聽到老校長的解釋不由得一笑，道：“多謝您擡舉，我確實也沒做音樂，只是學著玩來著。”
這話讓老校長有些不喜，道：“學習怎麽能是玩呢？有興趣可以，不然不是蹉跎光陰麽？”
“校長教訓的是。”於躍虛心受教。
老校長笑著點點頭，道：“你現在做什麽工作？”
於躍想了一下，道：“現在還沒找工作。”
老校長道：“你很不錯，其實可以學學經濟管理，找個經濟類的公司，不管是做金融還是做銷售，應該都不錯，如果能有些積累，或許創業也是不錯的。”
孟新竹聞言驚訝不已，這老校長居然指點於躍的前程？
而且，看的超準誒！
於躍確實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啊！這點她不懂，但事實擺在那裏呢！
於躍也是微微驚訝，接著笑道：“多謝校長良言。”
老校長沒想到於躍是如此反應，道：“你不好奇為什麽嘛？”
於躍看看老校長，發現他還蠻期待的，便滿足他，道：“為什麽？”
“你很像我一個學生。”老校長道。
於躍心想要不要這麽俗氣？接著一楞，這等校長，他提起的徒弟，那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啊，道：“怎麽像？”
“就是有點像。”老校長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樣子。
“您的學生是？”於躍問道。
老校長擺擺手：“不提也罷。”
……
於躍差點憋出內傷，那你說這半天幹毛啊，也不說怎麽像，也不說像的是誰，本以為要是個牛人，還可以爭取借這條線認識一下呢…...
但一想，於躍又覺得自己有點厚顏無恥，剛把人搞下去，又想借人的關系攀上高枝，世上哪有這個道理。
見老校長也沒什麽話說了，於躍便提出告辭，老校長也沒客氣的去送，只是點了點頭。
“老頭有眼力啊！”
走出校門，於躍老神在在的得意道。
孟新竹嗤笑道：“不過就是誇誇你，讓你不再追究罷了，虧你還精呢，這都看不出來！”
小丫頭居然打擊自己，於躍哼笑一聲：“要不咋說你看人不行呢！”
“怎麽就不行了？”孟新竹不服氣道。
“難道你沒看到你們校長看我那個目光麽？”於躍道。
“很麽目光？”孟新竹問。
於躍瞇起眼睛，不住點頭道：“大概是……此子不俗；後生可畏；必然不是池中之物；他日必成大器；人中龍鳳……”
想了想，於躍再也想不出什麽詞了，笑著點了點頭：“差不多，就這些吧。”
嗯？
沒有回音！
居然連嘲諷都沒有！
不對勁兒，腳步也沒有！
於躍豁然轉身，只看到了孟新竹的背影！
“餵，你幹嘛去？”於躍看著孟新竹背對著自己往遠走，疑惑不已。
孟新竹的聲音搖搖傳來：“我找個地方吐一會兒！”
……
第二天，兩人還沒醒來，一陣電話鈴聲傳來。
孟新竹一看，是輔導員的，趕忙接了起來。
“餵，王老師？”
王老師道：“告訴你個好消息，經過評審組評比，確定這次留學保送的名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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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要是就這麽斷了，我特娘的黑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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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看了文字都充滿了好奇，然後趕忙打開錄音，這一聽，激動之餘，怒發沖冠。
一個堂堂副校長，居然張牙舞爪的說寒門學子窮，說他們不配！
有錢人畢竟少數，所以這個話幾乎紮到了所有網友的心，然後本來看戲的都開始義憤填膺了。
這個錄音直接讓這場撕.逼升級為階級矛盾，更讓真相趨於明朗。
所有人都不再是糾結於這是不是黑幕了！
這一條微博之後，fd大學還沒來得及表態，一大堆的官方媒體開始發聲了。
其中最振奮人心的，無疑是司法介入！
此刻，fd大學內，老校長在聽了三遍錄音之後，擡頭直視焦維。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麽蠢，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東西！
而焦維，此刻面如死灰！
“怎麽可能呢？”
“他什麽時候錄音的？”
“他怎麽可能錄音呢？”
焦維整個人都不好了，是的，他沒想到兩個年紀輕輕的學生如此歹毒！
居然特麽的，開著錄音來的！
難道……他們早就想著害自己了？
焦維開始懷疑人生了，活了半輩子了，都幹到副校長了，學術弄得不錯，職場鬥爭玩的也不錯，沒想到居然栽倒了兩個毛孩子的手裏。
老校長已經懶得罵了，因為全無意義！
“焦維，我把jc同志請來，你老實交代吧，這樣或許會判的輕一點……”
……
來來回回，一場大熱鬧一天就收場了。
當天下午四點，fd官方微博再次發聲。
用詞相當懇切，相當真誠。
比如，告全國人民；深表痛心；根據網友提供的證據，經過學校調查，內部出現了蛀蟲；焦維貴為學校副校長，利欲熏心，已經被學校開除，同時移交司法；原來推薦名額因此作廢，學校將立刻重新進行評定；fd讓大家失望了，經此一事，我們也會徹查自省，請大家相信我們……
於躍笑了，接著也就偃旗息鼓了，既然重新評定，想來也就是孟新竹的了，沒必要痛打落水狗。
但網友不買賬啊，fd啊，你特麽說犯錯就犯錯啊？你之前不是還很硬氣麽？不是還保留追究責任的權利麽，現在被人家抓到把柄了，拿出證據了，就自省了，就徹查了，當初大家都心知肚明有貓膩的時候你們幹嘛去了？
所以大家根本不買賬，要是第一時間出來認錯，第一時間不做狡辯，大家還真能接受，畢竟這世界到處都有黑暗，多多少少的問題，但知錯不改，先想著狡辯就不一樣了，一通聲討。
然後沒過多長時間，fd老校長發聲了，道歉，說自己疏於管理，給fd抹了黑，讓人們失望了，引咎辭職。
這個發聲一出來於躍都懵了。
引咎辭職？納尼？
這倒是罕見啊，想想，於躍覺得可能這家夥也有問題。
這麽想著，孟新竹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陌生號碼。”孟新竹說。
於躍招招手。
孟新竹剛要遞過去，突然頓住，然後拿起枕頭，板著臉威脅道：“不許說是我老公！”
於躍笑都不敢笑，只能嚴肅點頭。
“餵你好。”
“你是孟新竹男朋友吧？”一個沙啞的聲音。
“哦是，孟新竹是我媳婦。”於躍說。
砰！
硬抗一記枕頭，於躍威風八面。
“我是fd大學校長，哦，原校長，能和你聊聊麽？”對方道。
於躍聞言一震，道：“行，您說。”
“可以到我辦公室來麽？”對方問。
於躍說了聲行。
掛了電話，看向孟新竹，於躍笑道：“行了，別撅了，你們校長請咱們去談談。”
“啊？”孟新竹驚訝不已。
……
老校長辦公室。
於躍和孟新竹被請到沙發上，讓於躍驚訝的是老頭還能笑出來。
“對不起！”
老校長對著孟新竹微微頷首。
孟新竹連忙站了起來，然後窘迫道：“校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她此刻很愧疚，她其實還是很尊重老校長的，聽過他幾次發言，是個受人尊敬的長者，而且知道他在此已經做了六年了，沒想到被自己搞下去了。
老校長笑著搖搖頭：“你們做的對，雖然有點激烈，但不如此我也真沒辦法清理這種蛀蟲。”
於躍心理一笑，你演吧。
雖然老校長給人的感覺很和煦，但於躍見多識廣，披著羊皮的狼聽得見的多了去了。
老校長對著孟新竹壓了壓手示意她坐下，接著也坐了下來，然後看向於躍：“你很厲害嘛。”
於躍聳聳肩：“多謝您誇獎。”
老校長聞言一笑，也看的出於躍心中有所不屑，道：“我知道你覺得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是，我承認，我沒有你那個不顧一切的勇氣。”
居然承認自己不是東西，於躍微微驚訝。
“我確實不是完人，但對fd，自認為還是無愧的，只是沒想到努力那麽久，最後晚節不保。”老校長嘆息道。
這次於躍微微皺眉了，這份意興闌珊不像裝出來的。
“校長，這都是他們胡作非為，fd的每一個學生對您都是尊重的！”孟新竹有些不忍心道。
老校長聞言笑著點點頭，然後對於躍道：“我想求你一個事。”
“您說。”於躍道。
“那個起訴就不要發了，如果發出去，請你撤訴吧，給fd一點體面。”老校長道。
於躍誠實道：“我還沒發。”
老校長點點頭：“那不發了行麽？”
於躍道：“那得看看你們接下來的評比了。”
老校長看看於躍，道：“我不能保證孟新竹一定能被保送，但我可以保證公平公正。”
於躍聞言再次一陣驚訝，居然沒有保證，但他卻覺得很欣慰，沒有矯枉過正，這很難得的。
“只要能讓人信服，我接受。”於躍道。
老校長聞言也不禁對於躍肅然起敬，他本以為不保證還不行呢。
“你不是學生吧？”老校長看著於躍疑問道。
“老校長真是慧眼如炬，畢業了。”於躍道。
老校長聞言一頓，接著啞然失笑，這還叫慧眼如炬啊……
“難得你這麽成熟，難怪能追到我們fd的高材生，哦對了，你是哪個學校的？”老校長說著突然覺得沒準人家是更高層次的人才呢。
“春城音樂學院。”於躍這次沒擡出石家莊，因為這個老校長不該被戲弄。
老校長聞言驚訝不已：“哈，很難得啊。”
於躍笑道：“聽您的意思有點瞧不起我們學校啊。”
“額，沒有沒有！”老校長連聲道，心想這孩子想法還真是詭異，自己誇他，他反倒說自己侮辱他學校……
“開個玩笑，校長您別介意。”於躍道。
老校長點點頭：“那這事就這麽過去，行麽？”
於躍點點頭，接著疑惑道：“校長，您都辭職了，還關心這個幹嘛？”
老校長看看於躍，道：“那你都畢業了，我瞧不起你們學校你不還是很生氣麽？”
短暫的錯愕，於躍突然哈哈一笑：“老校長果然讓人尊敬，看來您真不是焦維那樣的人。”
老校長憑空生出一分傲氣，笑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於躍聞言起身，鞠躬道：“對不起！”
老校長見於躍動作就知道他是真心的，因為這個年輕人懶得做作，擺了擺手，道：“本就是失職，怪不得別人。”
“校長讓人肅然起敬，也不知道換了個人，有沒有您這份胸懷。”於躍道。
老校長笑了笑，目光柔和的看向於躍，心生欣賞道：“你大學學的什麽？”
“聲樂。”於躍道。
老校長心中有幾分失落，道：“雖然不知道你唱歌怎麽樣，但我覺得做音樂，屈才了。哦我沒有看不起音樂的意思，行行出狀元，但只是我個人的感覺。”
於躍聽到老校長的解釋不由得一笑，道：“多謝您擡舉，我確實也沒做音樂，只是學著玩來著。”
這話讓老校長有些不喜，道：“學習怎麽能是玩呢？有興趣可以，不然不是蹉跎光陰麽？”
“校長教訓的是。”於躍虛心受教。
老校長笑著點點頭，道：“你現在做什麽工作？”
於躍想了一下，道：“現在還沒找工作。”
老校長道：“你很不錯，其實可以學學經濟管理，找個經濟類的公司，不管是做金融還是做銷售，應該都不錯，如果能有些積累，或許創業也是不錯的。”
孟新竹聞言驚訝不已，這老校長居然指點於躍的前程？
而且，看的超準誒！
於躍確實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啊！這點她不懂，但事實擺在那裏呢！
於躍也是微微驚訝，接著笑道：“多謝校長良言。”
老校長沒想到於躍是如此反應，道：“你不好奇為什麽嘛？”
於躍看看老校長，發現他還蠻期待的，便滿足他，道：“為什麽？”
“你很像我一個學生。”老校長道。
於躍心想要不要這麽俗氣？接著一楞，這等校長，他提起的徒弟，那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啊，道：“怎麽像？”
“就是有點像。”老校長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樣子。
“您的學生是？”於躍問道。
老校長擺擺手：“不提也罷。”
……
於躍差點憋出內傷，那你說這半天幹毛啊，也不說怎麽像，也不說像的是誰，本以為要是個牛人，還可以爭取借這條線認識一下呢…...
但一想，於躍又覺得自己有點厚顏無恥，剛把人搞下去，又想借人的關系攀上高枝，世上哪有這個道理。
見老校長也沒什麽話說了，於躍便提出告辭，老校長也沒客氣的去送，只是點了點頭。
“老頭有眼力啊！”
走出校門，於躍老神在在的得意道。
孟新竹嗤笑道：“不過就是誇誇你，讓你不再追究罷了，虧你還精呢，這都看不出來！”
小丫頭居然打擊自己，於躍哼笑一聲：“要不咋說你看人不行呢！”
“怎麽就不行了？”孟新竹不服氣道。
“難道你沒看到你們校長看我那個目光麽？”於躍道。
“很麽目光？”孟新竹問。
於躍瞇起眼睛，不住點頭道：“大概是……此子不俗；後生可畏；必然不是池中之物；他日必成大器；人中龍鳳……”
想了想，於躍再也想不出什麽詞了，笑著點了點頭：“差不多，就這些吧。”
嗯？
沒有回音！
居然連嘲諷都沒有！
不對勁兒，腳步也沒有！
於躍豁然轉身，只看到了孟新竹的背影！
“餵，你幹嘛去？”於躍看著孟新竹背對著自己往遠走，疑惑不已。
孟新竹的聲音搖搖傳來：“我找個地方吐一會兒！”
……
第二天，兩人還沒醒來，一陣電話鈴聲傳來。
孟新竹一看，是輔導員的，趕忙接了起來。
“餵，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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