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談成，但雙方還是留下了進一步磋商的空間。

回去的路上，蘇菲忍不住道：“咱們是不是太獅子大開口了？”

於躍道：“確實有點。”

“何止是有點，聽他們的意思根本就是賠錢買賣。”蘇菲道。

於躍道：“談判的時候對方是不會讓你看到他具體的心理價位的，就算我開價是五千萬他們也會表現成這樣。”

蘇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你得意思是旭日陽光真能值一個億？”

於躍搖頭。

蘇菲道：“那還談啥啊？這價太高了。”

於躍道：“也不能算高，在別人手裏未必值，但在我手裏最低也得一個億。”

蘇菲看看於躍：“你太能吹了吧？人家長河還不如你？”

於躍笑道：“當然不如了，要是能趕上我，他們當初咋不花兩百萬把人簽來。”

蘇菲頓時無言以對，一尋思還真是，於躍慧眼識珠，這次賺大發了，如此說來，全國那麽多傳媒公司這次都沒有於躍看的精準。

想到這裏蘇菲突然有點恍惚，豈不是說於躍這次的判斷比全國任何一個專業的大公司都要好？那些大公司怎麽回事？集體迷糊了？

再想到最初聽到於躍計劃時候自己的懷疑與不看好，蘇菲發現似乎不能怪那些大公司，只是於躍這個神經刀這次的感覺太準了。

……

送走兩人，高則一陣失神。

“看來他們一點不幼稚。”楚玉靈也是完全沒想到對方的報價那麽高，說道。

“還是很幼稚，一個億，想錢想瘋了！”高則說。

“怎麽辦？下次還談麽？”楚玉靈問。

“談，當然談了，他們也不過就是漫天要價試探一下而已，先晾他們幾天。”高則道。

“但我感覺於躍意思挺堅決的。”楚玉靈道。

高則聞言看向楚玉靈：“你也看出來了？”

楚玉靈點點頭：“是啊，怎麽了？”

“這個於躍不一般！”高則道。

“怎麽不一般？”楚玉靈問。

高則聞言微微皺眉，道：“就是感覺，雖然說是一個跟班，但他說話明顯很有分量，而且看東西看的很遠，就他後來那幾句話，根本不是那個蘇老板打算說的，不但不是她打算說的，甚至她好像都沒想到，當時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姓蘇的女人明顯也很好奇，這裏邊有貓膩。”

“是麽？那豈不是說他後來的話有說謊的成分？”楚玉靈沒註意到，但她知道高則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他察言觀色的本事肯定一流。

高則點點頭道：“百分之八十都是，如果是實話，那女人不可能不知道，更不應該那個表現，這是為了要價說的慌。”

“這不是坑人麽？”楚玉靈道。

高則笑道：“生意場上，除了互利共贏，就是互相坑，我報價一千萬不也是想欺負他們不懂，坑他們麽，沒什麽可生氣的，生意場上，被坑了不能怪對方狡猾，只能怪自己蠢，商場如戰場，不能講仁義道德，把錢賺到手才是王道。”

楚玉靈張張嘴巴，心中有些震撼，就這個於躍？那麽老奸巨猾？

不但沒中高則的套，還反下了一個？說的還那麽逼真……

想想和他單獨相處時候，那個嘴甜的大男孩形象，楚玉靈覺得反差太大。

在酒吧是鄰家大男孩，上了生意場就是和高則博弈的老狐貍，怎麽想怎麽不現實。

尋思良久，楚玉靈忍不住搖搖頭：“我覺得你可能想多了，把對方想的太聰明了，或許就是真的呢。”

高則笑著搖搖頭：“沒道理的，蘇菲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這個於躍可能是個軍師。”

楚玉靈驚訝道：“不是吧？他才多大啊？”

高則道：“我說的是意思，即便不是，說話也肯定很有分量。”

楚玉靈文言若有所思，然後突然道：“他倆該不會是那種關系吧？”

高則正在思考事情，大腦來不及旋轉，問道：“哪種關系？”

“就咱倆這種。”楚玉靈說。

高則不由得一笑：“那也不一定。”

楚玉靈腦子一團漿糊，感覺雲裏霧裏。

“你試探試探他。”良久，高則突然說。

“怎麽試探？”楚玉靈問。

高則神秘一笑，然後探出身體。

……

於躍原計劃是把蘇菲送到一個酒店然後返回學校的，蘇菲覺得機會難得，哪裏想一人回到酒店孤單寂寞冷，嚷嚷著要去網吧打游戲。

從一個行屍走肉變成了忙碌的大老板，蘇菲早已經不需要游戲來排解寂寞，但想和於躍一起，當然只能找這個借口了。

於躍也知道她的意思，當然得滿足了，畢竟人家忙前忙後的給自己打工。

兩人駕車走在路上，尋覓著網吧，說來也怪，不故意找的時候滿地都是，隨處可見，但真找的時候，反倒很困難。

索性兩人沒事，就一邊找一邊聊天。

聊著聊著，蘇菲突然想到了楚玉靈那個妖精的搔首弄姿，問道：“你和那個楚姐怎麽認識的？”

“酒吧。”於躍道。

“酒吧？”蘇菲驚訝一聲。

於躍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問道：“怎麽了？”

“酒吧怎麽認識的？”蘇菲問。

於躍聞言說了一下兩次相識的過程。

蘇菲疑惑的看著於躍：“就這麽簡單？”

於躍給出肯定的回答。

“我也想去酒吧！”蘇菲突然道。

“幹嘛？不打游戲啦？”於躍問。

“不打了，我都沒怎麽去過酒吧呢，也得嘗嘗新鮮不是？”蘇菲說。

於躍不由得一笑，道：“去行，但你可得聽話。”

“聽話？”蘇菲疑惑。

“你這樣的女人在酒吧極容易招惹是非，可別給我出難題，我平不了事。”於躍說。

“切，你不是還有楚姐呢麽，怎麽，為了菲姐欠你楚姐個人情還不行？”蘇菲問。

於躍笑道：“關鍵是不想去那個酒吧啊。”

“為啥？”蘇菲問。

“萬一他們也在那喝酒呢，撞到不太好。”於躍道。

蘇菲一想也是，接著道：“行，走吧，我不會招惹是非的。”

於躍笑道：“酒吧的是非不是你不招它就不來的，有時候事都主動往上來。”

蘇菲道：“像你這麽說我還去不了酒吧了呢。”

於躍道：“那不是，走吧，我叫個人過來。”

“叫什麽人？”蘇菲疑惑一聲，不太高興，她可不想有別人在場。

“把大龍叫過來。”於躍說。

蘇菲哦了一聲，這個燈泡勉強可以接受，畢竟是暗處放哨備用的，還是個代駕司機，剛好可以放開喝。

到了酒吧，享受著酒吧帶來的放松，端起酒杯的蘇菲不由得惆悵一句：“咱倆好久沒喝酒了吧？”

於躍頓時回想起高中時候的感覺，不由得有些懷念，雖然才畢業不足半年，但過來人的他不像其他學生在體驗新鮮的時候還感受不到高中時候的可貴，又開始懷念了。

“還真是。”於躍說。

“那不醉不歸？”蘇菲道。

於躍笑道：“不至於吧？喝成酒鬼好麽？”

蘇菲頓時皺眉：“怎麽就不好了，做自己，管別人怎麽看幹嘛。”

“我只是覺得大龍的勞動量有點大。”於躍說。

蘇菲笑道：“沒事，明天我給他開獎金。”

“成，蘇老板既然這麽大氣，那小於就卻之不恭了？”於躍笑道。

“哈哈哈哈，對，以後你就是小魚！”蘇菲開心不已，心想我就是大魚，非得吃了你不可。

聰明的於躍聽出了蘇菲的一語雙關，暗暗有些得意，什麽才叫男人的巔峰，讓美女都惦記，那特麽就是牛掰啊。

牛掰歸牛掰，但於躍暗暗提防，不能被灌醉，否則她非把自己睡不可。

兩人說說笑笑喝了起來，蘇菲這娘們喝酒確實猛，雖然酒量不是驚天地泣鬼神那種，但貴在敢喝。

於躍總是不斷說慢點喝，但蘇菲哪裏聽他的，不但不聽，反而還頗有微詞。

我都讓你給累成啥樣了，陪我喝點酒還磨磨唧唧的。

於躍頓時無言以對了，別說，雖然自己工資開的不少，但蘇菲確實受累。

“誒，你不會是真想讓我一直這麽兩頭忙吧？”蘇菲問。

於躍道：“受不了了？”

“這是又做牛又做馬，誰能受了啊。”蘇菲說。

於躍笑道：“誰讓你做牛做馬了，別說的那麽可憐，我告訴你，知足吧，以後你會羨慕今天的清閑的。”

“啥？這還清閑？”蘇菲問。

“是啊，等我坐擁千億身家，你就是世界五百強企業的掌門人，你想想，那時候得多累。”於躍道。

蘇菲撇撇嘴：“你要有那一天，別說做牛做馬，給你端屎端尿都成。”

於躍哈哈一笑：“喲，那你等著吧，到時候可別惡心。”

於躍不禁腦補一個畫面，蘇菲說，嗯，真香……

蘇菲不知道於躍的yy，突然看到舞池裏妖魔鬼怪齊聚，跟著動感的音樂搖擺著，酒勁上來，不由得蠢蠢欲動。

“餵，你進去過麽？”蘇菲看著舞池問。

“沒有。”於躍說。

“我也沒去過。”蘇菲說。

看著蘇菲的樣子，於躍知道她心中所想：“玩玩？”

“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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