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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的美術.上完了就放學。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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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小妹,好久不見啦!”

原來是李淳。

藍肆正和另一個人拼酒。

見他們倆來了,拍拍身邊的空沙發,讓他們過來。

藍決推了推她示意她過去坐。

然後他被其他人抓著去灌酒。

藍肆似乎喝了很多了。

李淳滿臉也是通紅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

“我說過要送藍家小妹一份大禮,結果這個禮物隔了這麽多年。”

話裏不免有一絲感嘆。

一旁的藍肆打了個酒嗝,接話:“所以你要是沒準備上百萬的禮物,真的很丟人。”

她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個白玉鐲子。

鐲子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黑寶石。

忍不住拿出來端詳,藍肆搶過去,拉起她的手,打開那只鐲子套在她手腕上。

“很合適。”

他說。

一旁李淳也湊過來附和:“那是,要知道我的眼光一向很高。”

這話聽得另一推拼酒玩牌的人起哄。

包廂內片刻已經充斥了濃烈的酒味。

藍橋離皺了皺眉,藍肆端起一杯酒,灌她。

“小離兒,來,喝下這杯。”

她不願意,他湊到自個兒唇邊喝下一大口,然後捧住她的頭,在她錯愕的目光中將唇壓下來,她感覺到酒液被灌到嘴裏,然後被迫吞下。

高濃度的酒精立即發了效。

她被熏得小臉浮上酡紅。

還來不及踹口氣,便被他接二連三的以口渡酒給熏得頭腦暈暈的。

大家都喝醉了,醉的分不清楚藍肆對妹妹的舉動是不正常的。

就連看起來好好的李淳也在一旁拍手起哄:“加油,多灌點,咱們賭她幾杯醉倒!”

58

一堆人起哄,她嗚咽掙紮著。

為什麽八哥當著這麽多人面以嘴灌她酒,這不會讓人懷疑的嗎?

但似乎她的心是操多了,那堆醉醺醺的男人們一邊拍手叫好,一邊從口袋裏掏出錢來,在賭她幾杯被放倒。

結果出乎大家意外的,酒是一杯接一杯,臉蛋是越見酡紅,除了有點暈眩外,她的神智異常的清醒。

被灌得四腳癱軟無力趴在寬大的沙發上,半瞇著眼看著那一推很HIGH的男人們,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了一些女的。

酒醉的男人們肆意抱著女人們擁吻,撫摸,更有準備做愛的。

她看的驚懼,藍肆壓了上來,滿嘴的酒在她耳邊低語著:“小離兒,快看……這些男人們白天可是非常正經的哦……”

她朦朧著眼看去,那些從面容上看的確很端正的男人們,但此刻卻因酒精還有音樂而放肆著。

就像脫下了文明的外皮,釋放了體內的野獸。

人們白天與黑夜的兩種面孔……

藍決已經走了過來,和藍肆相反的,他喝的酒極少。

坐在她身邊,伸手摸摸她的臉蛋。

他的手很冰,這讓渾身發熱的她感覺很舒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抓住他的,不讓他離開。

在場清醒的人已經不多了,她看到包廂門被打開,一堆醉倒的男人相擁著女人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他們要去哪兒?

正當她疑惑中,有人撐住她腰,拉開了百葉窗,讓她透過窗戶看到樓下的場景。

忍不住一聲驚呼,那舞池中間一堆橫躺的男女,赤裸的身子放肆的當著眾人的面交合著。

“性愛派對……”

藍肆緊挨在她身後,為她解釋這放蕩的情景。

包廂裏已經走得幹凈,她甚至看到了原本在包廂內的那堆男女也在舞池裏。

“小離兒想不想下去試試?”

她驚恐的瞪圓眼。

“逗你玩的。”

藍肆咬了她耳骨一下,“我們的妹妹怎麽會讓別人分享呢。”

然後她被他抱住,百葉窗被拉緊。

她轉身後,包廂裏人已經走得精光。

藍決鎖了包廂。

原來嘈雜的音樂被調為暧昧的低柔。

室內的燈光藍與紅,黃與白交錯著,不時掃過她身邊。

“小離兒,你這磨人的丫頭,每次都要折磨哥哥們……想的心都疼了……”

藍肆的氣息吐在她脖頸間,他的手扯開了她的襯衣,冰涼的手掌滑上了高聳的胸脯。

“小離兒長大了……”

暧昧的話隨著他的手在胸脯上揉搓中,她被他以背對的姿勢跨坐在他腿上。

藍決坐在她面前的茶幾上,黑眸緊緊的盯著她,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衣的扣子。

“肆,動作快點。”

他開始催促身後的男人。

藍肆咕噥著:“急什麽,我還想慢慢來呢……”

嘴上這麽說著,纖長的手指也靈活的解開了她的襯衣。

沒一會兒她便裸著上半身,只穿著那粉紅色的胸罩。

兩團高聳飽滿的胸脯讓男人一手掌握。

“哥,別再這裏……”

她局促不安的扭動著,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包廂裏,他們想要她。

"我們回家……"

她寧可在家裏也不要在這裏。

“不能離開哦,你剛才看到了吧,我們得從下面出去。今晚是淑女之夜,要是你被那些人看上了,我們沒法拒絕耶,那小離兒喜歡被別人碰嗎?”

她咬唇,一想到樓下那些肉體橫陳的畫面,那淫穢的亂交場景便讓她瑟呢膽子。

“不想對吧?”

藍肆看穿了她,戲謔著伸舌舔咬她的耳骨。

所到之處一陣濕滑。

在她分心於那份細小的快樂中時,胸前兩團飽滿已經被另一個男人握住了。

她啊的一聲,回過頭見著七哥,他露出精壯而黝黑的身子,他的手掌大力的揉搓著她的胸乳,那飽滿的乳房被擠壓著,他湊過頭張嘴含住那頂端的紅豆。

不是溫柔的啃咬,而是濕潤的猛扯。

他放任著力道吮吸著紅豆,唾液濕潤著它,讓它在最短的時間內硬挺充血而漲疼著。

而身後,那一條濕熱的舌在她雪白的背脊上肆意游走。

他們將她當著雪糕似的,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寸肌膚,那雪白上泛著光,那是被唾液打濕的痕跡。

她開始動情,私處火熱酸軟冒上來。

那透明的汁液,不受她控制的湧了出來。

短裙被扯掉了。

粉紅色的內褲也被扯掉了。

兩個男人將茶桌上的東西全掃在地上。

他們用自己的外套鋪在上面,然後將她放了上去。

酒精,灑在因情欲而發燙的身體上。

她看著他們倒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她的身體上全是酒液。

“淑女之夜……”

淑女之夜,為服侍女性之夜。

這夜,他們將選在這裏擁抱她。

兩個男人再度俯身,他們將她身上的酒液添得幹幹凈凈,然後,與她的唇舌交纏……

快樂,身體的每一寸都叫囂著想要。

想要更多,她被他們高超的手法挑逗得欲火焚身。

藍決扳開她的大腿屈起,讓那朵花瓣暴露在他們眼前。

藍肆倒了酒,打濕了它。

“把它洗幹凈了。”

他們從不在沒洗澡的情況下擁抱她。

冰涼的酒精灑在炙熱的花蕊上,當藍決的手指伸進去時,疼痛與酒精,所有的歡愉都在那一刻消失。

“不要……好痛……”

她以為求饒會讓他們停下了。

但她錯了。

這才是折磨的開始。

“小離兒,要洗幹凈哦,疼痛沒什麽的。只要記住這是我們愛你的證明。誰讓你想逃離我們呢……”

她恐懼的瞪大眼時,才醒悟到,他們對她的逃跑,可一直記在心裏頭。

“不要……哥哥……求求你們……會痛,會痛……”

當酒精灌入花穴裏,將要隨著男人們的欲物插進來的疼痛,那將是,生不如死……

59

他們愛她,因為愛,所以憤怒。

對她的逃離,她本該柔順的呆在他們懷裏,讓他們好好疼愛她。

而不是一心想著逃跑。

所以就折磨她,雖然會讓他們心疼,但身體的疼痛會讓她記住錯誤是不能再犯的。

...

灌了很多酒,藍決脫了褲子,露出了那根龐然大物。

他有多大多長,那每次只能容納近一半就到底的東西,哪怕她事前有了準備也還會疼痛。

這樣可怕的家夥,要插進她的那裏面,又多痛?

她掙紮著爬起啦,卻被藍肆一手按住。

她哭泣,“哥,不要這麽對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嗚嗚。。。。。。”

他笑得很溫柔,一直安撫著她:“別哭,離兒,我們的寶貝,你的讓我們發洩憤怒呀,做錯事了就得挨罰呀。”

沒有絲毫婉拒之地,藍決撫著那根欲物,抵在她的小洞前。

她的腰身不住的掙紮,這令他不耐的擰了頭。

“肆。”

他叫了聲,並掌住她的腰。

藍肆跪坐在她身後,將她抱進懷裏,那看似呵護的手掌卻是箍制住她無法動彈的禁錮。

她的雙腿直蹭著想要離開,藍決被惹毛了。

一手扳開她腿屈向她胸脯。

那姿勢絕對稱不上舒服。

“哥,小離兒難受了。”

惹來藍肆的心疼。

藍決充耳不聞,黑瞳緊緊的盯著那被強行扳開而敞開的花蜜。

看的並不清楚,暈暗的光線下只能隱約看個大概。

“哥,別磨蹭了,快點。”

藍肆在那催促。

藍橋離嚶嚶哭泣,嘴裏已然疲憊的呢喃不要。

酒精開始在她體內發效,她被灌了一整瓶烈酒,能撐到這個時候已經算是很有酒量了。

頭開始暈眩,她逐漸無法集中註意力。

然後,她感覺到身下那根滾燙的柱體開始向她施壓。

一點一點的擠進來,被脹大的不適令她再度掙紮。

痛哭順著男人的一寸寸進入而擴大。

“啊啊。。。。。。好痛。。。。。。痛——”

當男人擠進一半,她已痛得眼淚直冒。

藍肆溫柔的揉搓著她的乳房,盡量讓她不再那麽難受。

但疼痛是巨大的,因酒精的效用,她疼得冷汗直冒。

如果暈過去就能忘記這份痛楚的話。。。。。。

“肆,不準讓她暈過去。”

藍決開始抽送,由緩到快,最後是放任自己的速度。

她妹妹在痛得即將暈厥時,鼻間會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令她清醒。

疼痛讓她呻吟也無力,她軟軟的癱在茶桌上,任他聳弄而讓她跟隨著搖晃著身子。

頭好暈,但身邊蹲跪的男人時不時的與她唇舌交纏,讓她無法暈厥。

直到許久,她面色發白,他才抽了出來。

並沒有射,他的欲望仍舊直挺挺的。

兄弟倆盯著女孩,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面孔,氣息羸弱的透著她的虛弱。

“不能玩了。”

藍肆下了結論。

“她太弱了。”

藍決擰了眉。

“酒精太強了,她的那裏,一定像火在燒。。。。。。”

他撩開她因疼痛而無法合攏的腿,看著那處紅腫,觸目驚心的脹痛。

甚至浸出了血絲。。。。。。

“哥,你看你,真粗暴,將她弄傷了。”

藍肆的埋怨。

“是她太弱了。”

他並不認錯。

黑瞳絲絲的瞪著她,無法發洩的欲望折磨著她。

他伸手,自行套弄起來。

她的眼皮子好沈,她的身子好痛,但仍舊害怕他們再繼續折磨她,所以氣若游絲也要求饒:“哥哥。。。。。。不要。。。。。。會聽話的,阿離會乖乖的。。。。。。”

她怕了,怕得身子直顫抖。

她怕那份疼痛,那要人命的他們只顧著自己的欲望而讓她痛也無所謂。。。。。。

他們的安撫已經聽不到了,她的思緒飄得好遠。。。。。。

她好像做了夢,夢到在媽媽的懷裏。

媽媽的手掌很溫暖,讓她安心。

但下一瞬間,媽媽消失了,出現了七哥和八哥。

他們向她伸出手,她拼命地跑,她被他們抓住了。

她死命掙紮中,他們生氣了,然後,她的身子被他們撕裂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四分五裂,卻無法出聲。

再然後,她嚇醒了。

頭好痛。

她癱回床上。

屋外陽光燦爛,照射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當神智清醒時,疼痛也一並傳來。

她感覺到下半身與上半身似乎要分家了。

那鈍痛讓她動彈不得。

記憶緩緩回來。

她想起他們將她帶到酒吧,在包廂裏用酒灌她。

她好痛,痛得直求饒,到最後她甚至因為疼痛而感到呼吸困難。

那一瞬間,以為自己會死掉。

以那樣的死法。

被他們折磨而死。

她好怕,她怕得瑟瑟發抖。

她怕的一直向他們求饒,並保證她哪兒都不去。

她會聽話的呆在他們身邊。。。。。。

嗚嗚。。。。。。

她緩緩地縮著身子,那份疼痛她會一輩子都記得,那面臨死亡的恐懼,她是如此的貪戀著活著下去的美好。

原來她是如此的貪生怕死。。。。。。

兩個殘暴的哥哥們啊,她永遠也無法擺脫他們了嗎?

要一輩子活在被囚禁,然後被折磨的命運中嗎?

誰來,幫幫她。。。。。。

幫她逃離這裏。。。。。。

她不想死,不想有一天死在他們的手下。

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疼痛。

誰來救救她——

...

藍橋離躺在醫院,她下體出血,躺了三天才出院。

出院後的她,異常的乖巧而文靜。

她的膽子也越加得膽子。

她害怕上學,必須在他們片刻不離的陪伴下。

為這份轉變而得意的兩兄弟,認為已經成功的將妹妹變回從前的她。

他們放任的寵愛著她,當然沒有碰她。

他們會等他安下心來,不會再害怕做愛後,再來充分享用她。。。。。。

60

“八哥,我想要這個戒指,給我買嘛。”

珠寶區前,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向一個長相異常俊美的男子撒嬌。

她手指著一只戒指,那只標價打著九十七萬的鑲著許多碎鉆的小尾戒。

在她手腕上還套了一只白玉寶鐲,識貨的人一眼就知價值上百萬。

男子面帶微笑,揉揉她的烏發,一臉寵溺的答應:“你喜歡就買吧。”

售貨員小姐眼明手快的將戒指拿出來,為女孩試戴。

“拿最小號的啦。”

女孩戴著大了。

售貨員立即拿出最小號。

“八哥,好看嗎?”

她羞澀的揚起笑容,將手指舉到他面前。

他點頭:“小離兒帶什麽都好看。就買下吧。”

說著從錢包裏掏出金卡遞給小姐,並說:“不用打包了。”

然後對妹妹問:“小離兒還想買什麽?”

藍橋離搖頭,“不用了,這個就夠了。”

她很知足,讓男人眼裏閃過疼惜。

“小離兒想要再多,哥哥都幫你買。”

這對感情深厚的兄妹看在外人眼裏是多麽的令人羨慕。

出了百貨公司後,兩人坐上車。

“等下去吃烤肉吧,前幾天七哥去的那家店,味道很好呢。”

藍橋離乖順的點頭,“嗯,八哥說去哪裏就去哪裏。”

他為她的乖順滿意極了,忍不住在光天化日下捧住她的腦袋,烙下深深一吻。

“哥......有很多人......”

她抗拒著。

“停車場哪來的人。”

欲望來得猛烈,他孟浪的含吮著她的唇瓣。

她有些緊張,怯弱的回應著。

半晌後,聽到有人在敲車門。

藍肆沈了臉,擡頭正想看是誰這麽不識相。

沒想到站在車外的竟會是李淳。

當藍橋離看到李淳哥時,面上閃過一絲蒼白。

藍肆倒落落大方的按下車窗,問他:“幹嘛?”

還在為他打斷他的享樂而不悅。

李淳笑笑,“我車壞了,送我一程。”

“打電話叫人來修。”

“手機沒電了。”

他揚揚手機。

藍肆只得打開車門讓他進來。

“去哪裏?”

藍橋離徑直低著頭,被當場抓包,不知道李淳哥會怎樣嘲笑著她。

這個與自己哥哥亂倫的不要臉妹妹......

她心頭忐忑不安中,藍肆伸手揉她頭發:“把頭擡起來,一直低著不酸嗎?”

她只好擡起來,但小臉上仍舊有絲蒼白。

倒是李淳,像是沒看到剛才那幕,徑直說:“你們二哥也準備要結婚了吧?”

“嗯,就在兩個月後。反正大哥結婚了,他也跑不掉。”

“對象是誰?”

“百貨大亨的女兒。”

“就是葉天成的女兒?”

“嗯。”

“他女兒脾氣很暴躁呢。”

“但非常愛二哥啊,壓得住。”

兩個男人一路上交談不斷。

藍橋離則一直提著心。

直到李淳下車後,藍肆才好心的為她解說:“你李淳哥,這種事見多了,你不用在他面前操心。”

“為什麽?”

壓不下的小女兒好奇心。

“他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這兩個人在幾年前私奔了,因為他們相愛了。”

“......”

她沈默。

他回過頭,臉上帶著一絲縱容。

“所以我的小離兒,所謂的道德,也不過只是人類自己加上去的。撇開了這兩樣,這個世界只分男人與女人。”

“......”

對他的觀點,她仍舊無法茍同,或許一輩子都無法讚同......

...

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呢?

當她坐在車上,眼前開車的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八哥,而是李淳哥時,她覺得好像有什麽很奇怪,然後回想當時的情況。

她如往常一樣放學,只是今天因為教授家裏有事,所以下午沒課。

她本想自己坐公車回家時,卻在公交車站意外見到了李淳哥。

他說搭她一程。

然後她猶豫片刻後上了車。

在車上,他問她:“你愛你的兩個哥哥嗎?”

“......”

她沈默,他看出來了,徑直為她下結論:“是被強迫的吧。我知道的,這種感覺並不好受。我的姐姐,當初也是被強迫的......”

他徑直傾訴著他的家族史。

讓她了解到,他的姐姐當初是多麽不情願跟她有血緣的哥哥在一起,卻因為懷孕了,而沒有辦法。

那男人不讓她打掉孩子,在孩子生下來後威脅她,讓她跟他走。

就這樣,他們消失在李淳眼前。

“我的姐姐,死了。”

在他最後似很低喃的語氣平淡的述說時,她發現眼淚滾落了下來。

“她死於一場車禍,因為她想逃開。她去了國外沒過多久,那個孩子就因為血緣太過濃厚兒早夭了。哥哥為了不讓她離開,逼她再懷孕,她懷著三個月的身孕出門讓車撞死了......”

那一瞬間,那對不認識的男女就好像在說她和哥哥們似的。

“從我發現你的哥哥們強迫你時,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的姐姐。當年我沒辦法幫她,現在,我有辦法幫你。”

他向她伸出了手,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但是她搖頭,傷心而絕望:“他們不會放過你......”

所有幫助她的人,都會死。

就像她的三哥。

“不會的,他不會知道是我的。因為我沒有動機。”

她錯愕擡頭,他繼續說:“在他們眼中,我一直是無害的,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幫你的必要。”

“但是......”

“我的姐姐和哥哥,在外人眼中,一直還活著。真相只有我知道。”

“安心吧,我已經幫你買了船票,它將去法國。那個地方有人接應你......”

“為什麽......要幫我?”

他臉上帶著憂傷。

“我看到了,那晚他們的獸行。”

“......”

“最重要的,我不想你步上我姐姐的後塵。你不愛他們,就像我姐姐不愛我哥哥一樣,所以......”

“......是。”

61

就這樣,坐上游輪時,她仍舊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逃出來的。

有種,做夢的感覺。

但這個夢很美,美得她一點也不想醒來。

當游輪開動時,她望著那海岸,冷寂的心終於激動並深刻的體會到,她逃出來了。

“你就是藍橋離嗎?”

身後一聲怪異的腔調,她回頭,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美少女。

擁有一對傲人胸脯至少目測有D,那一張臉蛋清純可人,令藍橋離明白了什麽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時就說一聲。”

那個女孩年紀和她差不多大,手裏拿了張照片在她身上對比著。

面對藍橋離的沈默,最後她下了結論。

“那就是你了,你和照片上的蠢女人長得很像。”

好像被人罵了,但這不是重點。

“是,我是......請問你是......”

“我叫耶樂,是負責送你去法國,把你平安交到雇主手中的傭兵。當然,你叫我保鏢也行,也或許,”突然間她笑得很得意,“叫我殺手!哈哈哈......”

然後徑直插腰樂呵呵的大笑著。

這個叫耶樂的女孩,藍橋離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上她了。

她和美麗的外表不同的開朗,吸引了個性內向的她......

坐游輪八天的時間,中途她們會轉車,交通工具仍舊是游輪。

耶樂給了她一本護照,那上面有個長相和她八分相似但臉型微胖的女孩。

她說中國人的身份證是出了名的難看,幸好她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入了新加坡戶籍。

耶樂是個很聊得來的女孩,個性開朗,許是覺得藍橋離個性內向,又比她小兩歲,所以將她當成妹妹般照顧。

她說她是殺手,那天在游輪地下一樓展示她的槍支,十槍有八槍沒中。

她搔搔腦袋哈哈直笑,解釋說:“我還是個新手,沒關系沒關系,會用槍就成了......哈哈......”

說到最後自己倒尷尬了,然後惹得藍橋離噗嗤一笑,片刻後是放聲大笑。

和耶樂在一起相處,她的背景似乎很深,那種深成讓她感覺到害怕之餘也看到了希望。

耶樂能幫她逃開哥哥們的魔爪,讓她過著平凡的生活嗎?

“李淳哥......他不會有事嗎?”

她仍舊有著一絲擔心。

耶樂喜歡搔腦袋,抓把頭發說:“不用擔心,藍氏那兩個兄弟決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的。不過,據情報,你的兩個哥哥已經嚴密監視藍家其他兄弟姐妹了。他們是懷疑你又向藍家的誰求助了吧。”

她聽了,沈默了,半晌後吶吶開口問:“耶樂,我不會被哥哥們找到對吧?”

耶樂拍拍她的肩膀,肯定的回道:“我們‘帝前’組織,是歐洲有名的黑社會,你兩個哥哥還沒那樣的本事。”

她帶著自豪的保證令她松了口氣。

“去了法國後,你就改頭換面重新生活吧,當然,如果有什麽問題,”她翻出手機。“我把電話號留給你。好歹你也是我的第一個任務。”

然後翻啊找的,問藍橋離:“我的手機號是多少?”

“......”

...

藍橋離的手機,是那支粉紅色的手機。

她一直帶在身邊。

歡雪為她買的那只銀藍色的手機被兩個哥哥沒收了。

手機裏存的話費扣光了,變成停機狀態。

耶樂為她手機充了一千塊。

藍橋離不好意思的接受了。

耶樂說:“你這單任務我能拿到三百萬的傭金哦,是純利潤。不曉得我們家大哥回扣了多少黑心錢......”

嘰裏呱啦一番。

在八天的旅程中,她知道耶樂的不少事。

知道她是個孤兒,雖然是中國人但一直沒在中國長大,所以音調怪怪的。

知道她有個大哥,就是帝前的龍頭。

雖然叫大哥,但是耶樂似乎很怕他。

“大哥提前更年期到了,你要理解一下那種進入中年的男人,脾氣跟來大姨媽的女人一樣暴躁......”

然後旅程結束。

耶樂帶她去的是法國一家不知名的小鎮。

這家小鎮華僑意外的也多,不僅中國人,韓國人,日本人,新加坡人都有。

下游輪時是晚上九點二十。

當站在碼頭接應的那個男孩竟是藍堂傑,她的堂弟時,令她格外的吃驚。

藍堂傑和耶樂交談了幾句,耶樂和她道了別便離開了。

為什麽堂傑會在這裏?!

這是最令她吃驚的事。

但藍堂傑沒有意願想給她解釋。

只是淡淡的提問了句:“以後你就和我一起讀書吧,李淳哥的事不用擔心了。”

那淡淡的一句,雖然沒有說明,但藍橋離也了解到,對於她的事,堂傑知道得不少。

...

說到法國的這座小鎮,艾科裏特,堂傑說是受帝前組織的保護,進出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跑路的。

但因為有帝前在,那些警察們沒法對這些外來人驗證身份。

只要不惹出事,誰也不會管你。

“七哥他們查不到這裏的,他們的勢力無法觸伸到帝前這裏。只要你不離開這座小鎮,你會安全一輩子。”

終於,終於又塊土地,可以完全不受打擾。

可以不用擔心,睡醒時會突然出來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

可以不再做噩夢,夢到他們來抓她,將她撕成碎片。

這樣的事情,她一直以為是奢侈的甚至絕望的,但而今,終於有能實現的一天。

喜悅,慢慢的眼淚,她緊緊地抱住堂傑,哽咽的向他說了聲謝謝。

他身子一僵,半晌後擡手拍拍她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藍橋離的幸福生活,即將來臨。

堂傑說會陪著她,但不會太久,因為哥哥們也在監視他。

所以等她安頓好了以後,他會離開。

她要學會在這裏獨自生活。

“我會很快的成長起來,不會再讓你們操心的......”

這是她的承諾也是決定。

62

時間,一晃眼便過去,一年後。

一年不長,但作為一個在一年內不曾做過噩夢的女孩,即將面臨大四最後一年。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當畢業後踏進社會將是人生的又一轉折。

為了肚子,為了衣食住行,每個人都要努力。

當藍橋離回到小公寓,這個看似覆雜實則簡單的各國人口中,每個人都和平而謹慎的相處著。

藍橋離除了讀書之餘,也會去樓下的一家寵物店打工。她半工半讀的為此而養活著自己。

樓下寵物店的醫生是個很帥三十出頭的東方男人。他很漂亮,性格異常的溫柔。他開的寵物店生意極好,在這個小區內擁有很高的名氣。

只是醫生的脾氣有點古怪,生氣時微笑的,開心時是微笑的,無處不在的微笑面孔。

“阿離,你下學期就要大四了吧?”在她給一只小型貴賓犬洗澡時,總是飄忽不定走路沒聲音的白袍醫生湊了過來。

他喜歡穿白色,清一色的白色,真名沒人知道,他叫人稱呼他為白袍醫生。

雖然是獸醫,但他喜歡給人開刀,比如有人中彈挖子彈,又或是缺胳膊斷腿需要截肢時,他都很拿手。

“嗯,暑假過完了,就大四了。”她回頭瞄了一眼,白袍醫生手上拿著咖啡在喝。

他喜愛的咖啡很奇怪,有時苦得要人命,有時甜得膩死人。但他喝起來卻像人間美味似的。

總之,凡事都是兩個極端化。

“畢業後準備做什麽?”

“還沒決定好。我報考的是美術,但是……我現在也只有一點基礎而已……”有點傷腦筋呢。

白袍醫生聽了,雙眼一亮,“那要不要繼續在我這家寵物店工作?”

“誒?”為貴賓犬揉泡沫的手一頓,微帶點驚訝。

“醫生不是不喜歡員工呆三個月以上的嗎?”

白袍醫生有個怪癖,每在他店上工作的人不得超過三個月。

“那是因為那些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阿離你就不一樣了,做事認真又踏實,還不盯著我的臉孔瞧……啊,多好的員工啊。”

藍橋離聽了這不知是讚美還是貶低的評價,只能幹笑以對。

“就這麽決定了吧。到時我會付你高薪的哦,你完全不用擔心錢方面虧待你。”

“好。”有個工作而且薪水很不錯,最主要是認識的人,對於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真的是很幸運的事。傻子才會拒絕。於是在大四生開始為工作而煩惱時,幸運的藍橋離已經落實好了。

藍橋離的生活很簡單。每天下課後要先去超市買菜,然後提著菜去寵物店。

白袍醫生不會做菜,三餐全交給她負責。白袍醫生住店裏,她住的公寓裏。所以早餐她一般得七點起來,弄中國菜。她和他兩人都不愛吃西式早餐,除非是改良版的。

白袍醫生的個性是屬於那種人見人愛,誰都跟他混得熟。

但藍橋離也知道,在這種個性下,他掩飾著一層冷漠。那層冷漠令他與人們隔出一道墻。當然這個事與她無關,她與他是雇主,偶爾是談話的朋友之類的關系。

這天白袍醫生又出去了。他每個雙休都會開車去別的鎮上,進購一批小動物。

店裏只有她一個人,有對老夫妻來購買一只小貓咪。她在為他們介紹品種,然後走進來一個女子。有著清純可人的臉蛋,但一身緊身衣露出她飽滿的上圍。

那是耶樂。隔了一年後再次相遇,藍橋裏欣喜不已。耶樂當個客人在觀看那些寵物,直到老夫妻挑選好了一對白色土耳其貓後離開。

耶樂說:“法國人真龜毛."藍橋離笑笑,問她怎麽來了。她面色一凝,說:“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和好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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