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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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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宏偉的建築群倚靠著一個險峻高達的峭壁而建,其中一個最大的建築狹長寬大,足足有數百米之高,猶如天神的神劍遺落在人間。漫天的靈獸在飛舞,相映著太陽的霞光,好似神國倒映在了凡間。

秦鋒不由感嘆:“好宏偉的一個宗門!”

每一個初來此的人皆是會發出這樣的感嘆。張穎感慨著::“是的,在二千年以前,禦獸宗也是一個頂級宗門,甚至有一位化神老祖。後來不知為何,宗門之中的副掌門突然主導了一場政變。雖然他失敗了,然而卻帶著大量的高手離去。在百裏之外開辟了新的宗門——擬獸宗,從此兩派勢不兩立。而禦獸宗也因此失去了往日的輝煌,到如今已經淪落成了一個二流宗門。”

秦鋒沈聲:“修真界也免不了強弱更替嗎?”究竟有沒有永恒呢?

宗門之上突然飛來了一隊鴻雁一般的靈獸,上面載著修士。

張穎提醒道:“那時宗門的巡游使。”

為首一人厲聲喝道:“站住!來者何人,竟敢在禦獸宗上空禦空飛行!”卻見秦鋒身後的張穎,臉色才變得緩和:“張穎師妹?你怎麽會跟這個人在一起?你的坐騎呢?”這人似乎對張穎這個出生修真家庭的女子頗有情愫。

若平時張穎還可能對付兩句,只是冷冷道:“遇上了一些麻煩,多虧這位前輩救了我。韓師兄,趕緊讓我們通過了吧,我還有要事。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韓師兄連連點頭:“好,好。”還關心道:“你有沒有受傷啊?要不我去藥房拿點藥?”

張穎不語,只是給秦鋒指了路,埋著頭什麽也不想多說。

渡鴉飛過,只留下韓師兄五味陳雜的留在原地。

張穎指著一個精致的宅院:“前方就是我的家了。”這房子雖比不得瓊樓玉宇,卻勝得精致。再加上連著院子有近三百多平米,還有一個百多平米的花園,裝飾著竹子,奇花異草。還有一方石桌石凳。

秦鋒不禁暗讚,若在日出之時品上一壺茶,吃上些小食那可真是樂的逍遙。

惡魘輕輕在院子之中,卻也驚動了宅院中的主人。一個頗有書生氣質的男子從宅屋內走出,是一築基修士。見了秦鋒,又見自己的女兒風塵仆仆,衣裳之上隱隱沾著血跡,知曉定時出了事。

張穎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父親!”抱著父親開始哭泣起來,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糟了!”只見這男子神情一變,但還沒忘記了秦鋒,鄭重的作揖道:“大恩不言謝,我叫張彥文。今日你救了我女兒,我必有厚報。只是先容我把事先處理妥當,再回來與恩人常敘!”張穎可是闖了天大的麻煩,那死去的三人其中兩個倒還好說。不過是兩個拜入仙門的凡人,死了便死了!只是其中有一人,是門中重要長老的獨子,天賦不錯甚得其歡喜。這長老性格陰霾,極難對付,張穎還沒意識到闖了天大的麻煩。

張彥文沈著臉:“如今說什麽也沒用,只有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去解決了。”招來了仙鶴,乘鶴而起,甚至都不敢帶上那遺骸。又是擲出一張傳訊符,將自己的道侶叫來,好在自己的這個妻子,是前任副掌門的愛女,想來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或許還能善了……

天空傳來張彥文的回聲:“張穎,招待好恩公。哪都別去,在家安心等我回來。”

張穎手足無措,已是六神無主向著秦鋒問道:“我該怎麽辦?”

秦鋒平淡的說道:“等著。”直徑坐在了石凳之上,觀望著天空的太陽。

大約是四個時辰過後,張彥文才返回,還跟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張穎和其倒有幾分相像,應當是其母。

見主人歸來,秦鋒從石凳上起身迎去。只留下惡魘還在那專心的吃著張穎端來的水果點心。

張彥文指著秦鋒說道:“這位就是我們小女的救命恩人,秦鋒。”

那端莊的女子抿嘴一笑:“我名何晴,恩人救了小女。此恩情我夫妻二人銘記於心,若有什麽用的上的地方盡管開口。”又責備的盯著張穎,這小東西這次可真是闖了天大的禍事了。

張穎心中忐忑,磨磨蹭蹭許久,才來到了母親身邊。

氣氛有些陰郁,張彥文一揮手:“哎,不說別的了。小女的恩人來了,豈能不盛情款待!何晴,你快去將我珍藏的美酒拿出來,我親自下廚做上些佳肴,與恩人痛飲幾杯。”

事情看來並沒有解決。秦鋒暗想著,不過這些是也輪不到自己插手。想到此便婉拒了張彥文的款待。終於轉到了正題,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乃距此地千裏之遙的矩陣列島一修士。因得到了一個事關禦獸宗安危的秘聞,此事頗為緊急。這才千裏迢迢敢來,希望見得掌門一面。”話只說了一半就閉口不談,都是聰明人,秦鋒知道他們能夠領會。

張彥文訝然:“還有這事?”

何晴如月牙般的眉毛一挑,思索著:“若是按照常規,你若想見掌門那可是難事。不過我乃前副掌門之女,若我親自引薦怎麽也會賣我一個面子。只是我再問你一次,這事真容你說的那般緊要嗎?”自然是明白了,難怪眼前這男子救了我的女兒還會這麽好心親自護送到自己的家中,本以為是想討些好處。原來是想要拜見掌門啊。罷了,這事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麽,就依了他吧。

秦鋒微微一笑:“若是如此,就多謝了。仙子放心,秦某絕非無的放矢,斷不會掃了仙子的顏面。”

“既然如此,秦鋒道友,就請跟我來吧。”何晴再次禦起飛劍,踏上說道。只見這美貌的女子眉頭緊鎖,似乎還在為小女的事頭疼。

沒有再乘著惡魘,秦鋒也是祭出了飛劍。

何晴回頭道:“夫君,看好小女,別讓她再惹出事了。”說罷,便禦劍而飛。

秦鋒緊緊跟上。只留下張穎癡癡的望著秦鋒,或許英雄救美的故事情節,是這樣情竇初開的少女期待憧憬的吧。張彥文自然是看見了,卻是長嘆了一口氣。不知是因何而嘆……

在路上,何晴愁眉苦臉告訴了秦鋒此行的結果:“唉,這事難以善了了。當時我和夫君備上了重禮親自去賠罪,又邀上門中數名頗有分量的長老作為說客。沒想到那老怪卻連話也不說一句,等我們將來龍去脈說清之後。竟拂袖而去,連我和夫君備上的重禮也不收下。”

秦鋒直言:“看來此事無法善了了,那家夥定然是怪罪上了張穎。”

何晴臉上甚至隱隱有些慌亂:“正是,那老家夥因為他以前修煉的功法緣故,出了岔子,再無了生育能力。雖是築基後期,然而壽元將盡再無結丹的可能。又只有這麽一個直系血脈,可是寶貝的緊。如今出了此事,以那老家夥的性子,必然要來尋仇!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和夫君害怕他私下去尋我女兒洩憤。”

秦鋒:“即使如此,何不找個大能之士庇護。等那老怪物壽元耗盡,不就了得?”

何晴無奈道:“哪有那麽容易?”

說話間已經到了掌門的居所,正在那如同神劍一般的建築之下。那居所富麗堂皇,奢華卻不讓人覺得奢靡,便是一磚一瓦都是精雕細琢,不知凝聚了多少匠人的功力。威武的府邸門前,有十一個身穿金甲的衛士,竟全是築基修士,好不威風奢侈。

見有人來,宅門前當頭身的侍衛便迎了上來。何晴也是走過去。兩人也不知說了什麽。那頭目狀的侍衛這才點頭,對秦鋒道:“你是要拜見掌門嗎?既然有何仙子的引薦,我便讓你進去。只是你的飛劍,乾坤袋得先讓我們保管。放心,待你出來的時候我自會歸還。”

秦鋒大笑著:“哈哈哈哈……”

那金甲護衛怒道:“你笑什麽!”

秦鋒厲聲道:“我笑那一門之尊,還懼怕一築基修士嗎!我秦某遠道而來,這便是你們禦獸宗的待客之道嗎!”因為界離劍的寶貴之處,秦鋒是絕不可能將其交給任何一人保管。況且若是妥協了,但面見掌門的時候開口要價,便要落了下風。

金甲護衛抽出腰間佩劍,指著秦鋒:“放肆!”身後的金甲士卒亦是如此,更還上前圍住了秦鋒,就等著頭領發話。

何晴卻是慌了,怎麽也沒想到不過兩句話的功夫,情況竟然會變成如此:“秦鋒道友,你……”

話還未出口,秦鋒便不留餘地打斷道:“何仙子別說了,秦某今日若要面見貴派掌門,必定要佩戴上我的飛劍!”猶如一久居上位的王者,語氣之堅定,不容人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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