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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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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 喻教授便見餐桌放著四菜一湯,賣相十分可觀, 對於自己兒子他是了解的,他們一家三口沒誰會做飯。

這幾個菜是誰做的, 不言而喻。

喻言說:“先吃飯吧,這些都是容容做的。”語氣隱有炫耀自豪之意。

喻歌也不客氣, 他胃確實不舒服,正好吃點東西暖暖, 嘗了口湯後,他點頭道:“不錯。”

“伯父過獎。”容詞含笑應下。

喻歌看了他一眼, 沒有說話,他沒說話, 喻言和容詞自然也不好說話。

一頓飯在沈默中吃完, 隨後容詞主動去書房,將空間讓給喻言父子。

喻言率先往庭院外走,他之前在外面架了個藤椅, 剛坐下, 喻歌便開口了:“你和容詞什麽關系?”

喻言長這麽大沒談過戀愛, 一是沒遇到讓他心動的人,二是兩個爹管的嚴,喻歌怕喻言被騙, 從小就拿各種案例教育喻言, 灌輸喻言一種過早談戀愛會很危險的想法。

“什麽什麽關系。”喻言裝傻, 一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行吧。”喻歌在他身邊坐下, “他多大年齡,做什麽的?家庭背景如何?哪裏人,這些你總可以告訴我吧。”

“你警察查戶口呀。”喻言哼了一聲,神色已經有不耐。

喻歌見他打定主意不說,了解兒子的他知道再問下去,喻言真會發火,倒也沒再繼續追問。

其實見到喻歌,喻言還是很高興的,但他不能把這種高興表露出來:“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兒?”

曲沈既然答應過他不把他的消息透給喻歌或向天岳,就不會說,而且喻歌和向天岳並沒找過曲沈,喻言想來想去,實在想不通。

喻歌淡淡道:“你離家出走,除了能找曲沈外,還能找誰?”

喻言:“……”

“曲沈跟你穿一條褲子,你曲叔吃幹飯的?”

喻言:“…………”

萬萬沒想到,居然栽在曲沈親爹身上!

喻言離家出走的當天晚上,喻歌和向天岳就通過曲沈親爹知道喻言的行蹤了。

至於曲沈親爹是如何知道的,這就要問曲沈了,喻言在心內將曲沈按在地上狂揍。

——還沒和季臨分開的曲沈忽然打了個重重的噴嚏,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一直沒有找你,是你爸需要動一個手術,幹脆趁這個機會瞞著你。”喻歌說。

“!!!”喻言驚的從藤椅上站了起來,“向天岳怎麽了?”

喻歌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無奈道:“已經沒事了。”

“不對,他為什麽要瞞著我?”喻言更氣了,“動手術這麽大的事,瞞著我這個兒子有什麽好處?”

喻歌面無表情:“他不僅想瞞著你,還想瞞著我。”

喻言:“???”

“你若是知道他要動手術,會不會告訴我?”

“當然啊。”喻言想也沒想的說,動手術不是小事,這種事情哪能瞞著,就算向天岳要他瞞,他也會告訴喻歌。

好吧,喻言明白了,向天岳了解兒子的性格,喻言一直在公司的話,遲早發現問題。

估計正想著該怎麽瞞喻言,恰好出了喻言被下藥一事,於是任由喻言氣呼呼的來了海市,隔的遠了,喻言就不可能發現他身體的事。

喻言發現不了,喻歌還在實驗室,之前二人吵了一架,吵完喻歌就去了實驗室,沒有半個月絕對不會出來,想瞞那就更容易了。

等手術做完,一切搞定,再把兒子哄回來就是。

——這絕對是向天岳幹得出來的事。

偏偏在喻言離家出走的那天,喻歌提前從實驗室出來,向天岳傻眼,接著喻歌發現微信被兒子拉黑,電話打不通,然後得知喻言被下藥,頓時火了。

向天岳心中,老婆第一,兒子第二,他可以惹兒子生氣,但不能惹老婆生氣,一時之間找不到好的借口,只好原原本本把事情說出來。

至於給喻言下藥的孫子,喻言因為向天岳的叮囑,降了警惕心,所以著了道。然而問題是,喻言當天見的人,並不是向天岳口中的那位叔。

聽到這裏的喻言:“……”

“那天你見的人叫孫德光,是《偶像青春》的副導演。你爸安排你見的叫孫思賢,孫思賢是《偶像青春》的總投資人,和你爸私交甚好。”

“孫總在包廂等了你兩個小時都沒等到。”喻歌最後說,“你走錯包廂,找錯人了。”

喻言:“……???”

“可明明林業森……”喻言一臉懵,向天岳叮囑他見到人叫孫叔,他又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模樣,當時林業森直接帶他進的包廂,對他介紹說,“言言,這就是孫總。”

喻言也沒多想,當場喊了聲孫叔,看對方長的肥頭大耳,並不像面善之人,心裏還有點納悶,但想著向天岳的叮囑,也就將那點疑惑拋開。

親爹總不能坑他吧。

喻歌臉色冷了下來。

見狀,喻言哪還有不明白的:“林業森坑了我?!”

“為什麽。”事情過了一個多月,喻言氣性已經過去,現在知道真相,更多的是疑惑,“他是我經紀人,坑我幹嘛,有病吧。”

林業森是星秀的老牌經紀人,經驗豐厚,現在好幾個當紅藝人都是被他帶出來的。

喻言簽約星秀後,公司裏除了小楊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和向天岳的關系,但他一進公司資源便沒斷過,公司擺明要捧他。林業森作為他的經紀人,不好好帶他,反而坑他,這是傻子才能幹出來的事吧。

“許絮。”喻歌淡淡的說了個名字。

他本來對娛樂圈的事知之甚少,但因為兒子被下藥,向天岳覺得不對勁,一番查探,他也跟著深入了解,這才明白整個前因後果。

喻言在腦海裏搜索好一會兒才把這號人從記憶中扒出來,許絮是和他同一批簽進星秀的,他離家出走後,對方頂替他的位置參加《偶像青春》,直接內定名額。

之後喻言一門心思養游戲中的老公兒子,娛樂圈的事完全沒關註,更不知道許絮因被爆出醜聞,退出《偶像青春》,連同林業森在內被星秀解雇。

所以,他是被林業森和許絮聯合給整了。

喻言:“……”

至於為什麽,無非就是許絮嫉妒他的資源好,和林業森搞在一起,林業森經不起枕頭風,便來了這麽一出。

雖然最後沒有成功,結果喻言還是離開了星秀,也算另一種成功,正暗自高興時,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踢到鐵板上。

喻言當即用手機在網上搜索許絮,出來一系列消息,內容不堪入目,喻言隨便翻了下,沒有細看。

聽完喻歌的講述後,他郁悶的不行,好一會兒才道:“既然已經查明,為什麽不早點打電話和我說?”

喻歌見他垂著頭,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爸爸說娛樂圈水深,就算有他在,也不一定能護著你,離開是好事。”

“你在海市有曲沈陪著,也能散散心。若是和你解釋清楚,你心血上來重回星秀,他要動手術,怕顧不上你。萬一又被算計,你大奶奶會打死他。”

喻言大驚:“大奶奶知道了?”

大奶奶是向天岳的親媽,喻言從小被寵到大,這個寵不限於兩個親爹,還有兩個親爹的父母。

喻家是傳承上百年的世家,喻言的太爺爺是王族,百年前喻家人口眾多,到現在嫡系一脈只剩下兩個——一個是喻言他親爹喻歌,一個是喻言大伯喻寒。

喻寒繼承喻家家業,是個不婚族,到現在也沒結婚,更沒留下後嗣。

因此,喻言的出生對喻家兩個老人來說,那就是寶貝的存在。喻言小時候有段時間住在喻家老宅,兩個老人幾乎把他寵上了天。

喻言稱呼這兩位老人為二爺爺二奶奶。而向家的兩個老人,喻言稱大爺爺大奶奶。

向家並非貴族,嚴格來說,向家是軍伍出身,向家老太爺早年是個大將軍,不過後來向家從商了。

向天岳作為家中獨子,從小被大爺爺大奶奶嚴厲教育,尤其是大奶奶,不過大奶奶的嚴厲到了喻言這裏,頓時化成繞指柔。

喻言依稀記得,小時候兩邊的老人為了把他養在身邊,爭搶過好幾次,最後喻歌和向天岳站出來決定自己養,雙方老人這才罷休。

至於大奶奶,喻言的柔術就是和她學的= =

喻歌搖頭,喻言松了口氣,他可不希望他的事驚動老人。

“向天岳到底做的什麽手術?”喻言又問。

喻歌沈默,喻言臉色一變,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你說啊,什麽手術?現在情況怎麽樣?”

邊說邊拿手機準備撥向天岳的號碼。

“只是胃部的一個小手術而已。”喻歌說,“之前診斷說是胃癌。”

喻言手一抖,手機差點落在地上,整個人腦子都空白了。

“最後是誤診。”喻歌揉了下額角,“這個蠢貨,化驗單拿成別人的了!”

喻言:“………………”

父子倆重回客廳,容詞已經從書房出來,倒了兩杯水,說了這麽多話,喻言正好渴了,咕咚一口喝完。

倒是喻歌接過水杯,不急著喝,只是上下打量容詞。

容詞任由打量,唇角含笑。

喻歌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無論皮相還是氣質以及見到他之後的一切表現,都沒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你們同居了?”冷不丁的,喻歌冒出這麽一句。

噗——

喻言口中的水噴了出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喻歌,後者卻不看他,只看著容詞,等著後者回答。

“喻歌!”喻言滿臉通紅,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臉要紅,但是控制不住哇。

容詞沈思片刻,緩緩點頭,喻歌的眼神有了變化,他順勢坐在沙發上,道:“看得出你比言言年長,言言二十二歲的生日還沒過,不知你……?”

“喻歌!哪有你這樣問的。”喻言怒道,誰知道容詞多少歲啊,如果真要算的話,他“活”過來的時間才一天!

見喻言如此護著容詞,喻歌眉頭皺了下,換了個問題,問年齡只不過是想多了解一點:“現在不興什麽門當戶對,但我想我應該有權力知道你做什麽工作吧。”

容詞:“……”

喻言:“……”

喻歌:“???”

片刻後,容詞從容回答:“目前的我並沒有工作,靠言言養著。”

喻言扶額。

喻歌第一次遇到有人用如此平緩的語氣說出類似被包養的話,察覺到喻歌的眼神變化,喻言怕他亂想,脫口道:“容容才剛畢業,當然沒有工作,他和我一樣是學設計的,很快就會找到合適的工作!”

喻歌蹙眉,不可否認,在容詞剛才的話落後,他不可避免的想到某個職業——雖然他不太相信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但容詞顏值太出色,喻言把持不住也正常。

不過見兩人的反應,便知自己想岔了,喻歌倒也松了口氣,他雖是個開明的父親,但也不太能接受兒子找這樣職業的人談戀愛。

生怕喻歌再問其他問題,喻言趕緊道:“你不是一直遵循你的時間規律十點必須睡覺嗎,現在已經十點半了。”

果然,喻歌眉頭頓時蹙起來,不再和他們說話,徑直去二樓找了間客房休息。

等他離開後,容詞輕嘆一口氣:“言言,你父親對我不滿意。”

喻言怕他多想:“我滿意就好了。”

容詞說:“那我就放心了。”

喻言:“咳咳咳。”

第二天,生物鐘讓喻歌在六點準時睜開眼睛,看了看手機,向天岳發信息問他什麽時候和兒子回去。

喻歌揉了揉眉心,他這次來海市,是想把喻言帶回京市。卻不想情況有變,兒子離家出走一個多月,居然飛速的談起戀愛,還同居了。

他沒有回覆向天岳,也沒將這個消息告訴向天岳,他精於計算各種數據的大腦在冷靜思考,接下來該怎麽做。

最後他下床準備出去晨跑,作為已經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想要保持體態,鍛煉必不可少。

不過他剛推門出去,便見斜對面的門拉開,容詞走出來,見到喻歌也不驚訝,禮貌不失敬意的道:“伯父早。”

“早。”喻歌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早起床。”

容詞淺淺一笑:“我做飯速度慢,早點起來,可以早點把早餐做好,言言醒來就可以吃了。”

聞言,喻歌多看了他兩眼,下樓跑步了,刷完好感度的容詞則進入廚房準備早餐。

於是容詞在喻歌這裏的印象多了一個體貼的標簽~

或許是心中有事,喻言七點多就醒了,他先是去浴缸看了看人魚寶寶,小家夥也已經醒了,在水裏玩玩具,順便逗弄幾條還活著的鯉魚,小紅啾蹲在窩裏睡的很香。

“粑粑。”見到喻言,人魚寶寶臉上揚起笑容,不過那抹笑容很快又隱下去,“我什麽時候能出去玩呀。”

他的胖尾巴無聊的在水裏撩出水花。

喻言頓時心疼,蹲下摸了摸人魚寶寶的腦袋,說:“等把爺爺送走,爸爸帶你去公園玩。”

“公園有哪些玩的?”人魚寶寶被轉移註意力,好奇的問。

“有……”

“言言,醒了嗎?”敲門聲打斷喻言的話,喻言趕緊對著人魚寶寶做了個噓的動作,小家夥眼睛亮晶晶的,“是外公嗎?”

“是爺爺。”喻言糾正,“你再等等,很快爸爸就帶你出去玩。”

人魚寶寶乖乖點頭,小家夥有點沮喪,如果自己像爹地媽咪一樣有腿就好了,這樣他就不用躲在這裏,連外公都不能見。

喻言抱著兒子狂親幾口,關上浴室門,打開臥室門,喻歌說:“我能進來嗎?”

喻言:“……”

我可以說不嗎。

可面前的是親爹,他實在找不到理由不讓自己親爹進臥室,何況若是他不讓的話,反而會讓喻歌生疑。

喻言側過身讓喻歌進來,後者來找喻言,自是為了帶他回京市的事。

“我暫時不回去。”一聽他問,喻言想也不想的回答。

如果沒有容詞和人魚寶寶,在明白下藥的事的前因後果後,他肯定會回京市,但現在不行。

至少得等到人魚寶寶腿長出來才能回去。

這個答案在喻歌的預料之中,他道:“為了容詞?”

喻言:“……”

不要這麽直白好不好。

“言言。”喻歌坐在床邊,他直視喻言,“你已經長大,是個成年人了,我不反對你談戀愛。但在談戀愛的過程中,保護好自己,不要沖動的為了愛失去理智。”

“還有,在床上的時候……”

喻言:“……???”

大概是喻言的表情太過奇葩,喻歌的聲音生生頓住,眼中閃過幾分疑惑,旋即耳朵微動:“什麽聲音?”

是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喻言忘了喻歌剛才說的話的沖擊,見喻歌要從床邊站起,喻言急中生智:“可能是我忘了把沐浴器關好。”

也不等喻歌反應,他沖進浴室,反鎖浴室門,正好對上人魚寶寶投過來的有些心虛的目光。

原來是人魚寶寶不小心按到排水按鈕,浴缸裏的水不停減少,他沒有水還行,和他一起睡了一晚的儲備糧鯉魚們缺水可不行,於是人魚寶寶自己動手打開了放水按鈕。

偏偏人魚寶寶沒有把排水按鈕關上,放出來的水又排掉,浴缸裏完全積不起水。

喻言:“……”

喻言先關了排水按鈕,等待浴缸裏重新積水,浴室門敲響,喻歌的聲音響起:“淋浴器壞了嗎?”

水聲一直在響,喻言卻沒出來,喻歌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沒有多想。

人魚寶寶見到媽咪緊張的表情,覺得好玩,忍不住嘻嘻笑起來,浴缸重新積起的水漸漸漫過他的尾巴,尾巴不受控制的甩動,小鯉魚們也不停板跳著身體,啪啪的聲音十分響亮。

喻歌:???

要不是確定容詞在樓下,這位中年美男快要懷疑人生了。

“啊……對,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喻言快瘋了,他瞪著人魚寶寶,心想兒子你可真是會給你爹出難題。

他說:“你真的不怕被片成生魚片嗎!就是你昨晚吃的肉肉那樣。”

人魚寶寶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活蹦亂跳的鯉魚們,想起昨天吃的肉肉,聯想自己變成那樣。

人魚寶寶:“……”

“別哭別哭。”喻言傻眼,“你一哭你爺爺更容易發現你,到時候你更跑不了。”

人魚寶寶生生把哭音憋了回去,尾巴也不拍了,淚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又害怕的看著喻言,語帶哭音:“粑粑,我不要變成生魚片。”

“只要你乖乖的不被爺爺發現,爸爸保證不會讓你變成生魚片。”喻言也不想恐嚇人魚寶寶,只是這小家夥太不老實,萬一喻歌發現人魚寶寶,作為一名傑出的科學家,喻言實在無法保證他親爹會有什麽反應。

萬一、萬一喻歌把人魚寶寶拿去研究怎麽辦——就算他說人魚寶寶是自己兒子,喻歌也不會相信,不會有人生出人魚。

除非基因組合,可世上並沒有真正的人魚,以喻歌縝密的大腦結構,他不會相信什麽玄學,只會相信科學。

兒子身邊出現這麽奇怪的事,他勢必為了喻言的安全,將人魚寶寶拿去實驗檢查。

如若喻言老實交待容詞和人魚寶寶是從游戲空間裏出來,喻歌更加不會相信,說不定會認為喻言大腦出了什麽問題,或者被什麽人整了,擄到實驗室裏強行給喻言註射了什麽。

估計到時喻歌的反應會更大。

喻言當初的出生,喻歌楞是在實驗室裏實驗近一個月,才成功讓喻言的出生有了雛形。

人魚寶寶這下老實了,尾巴也不拍了,隨後對著不停板跳的鯉魚們發出一道細小的聲音。

瞬間,鯉魚們也不跳了,翻著肚皮安靜的躺在浴缸,嘴巴一張一合。

喻言:“……”

“需要幫忙嗎?”喻歌問。

“不用!”

喻歌眼中若有所思。

“伯父,早餐已經好了。”臥室門口,容詞長身玉立。

“早餐好了嗎,我快餓死了。”喻言唰的拉開門,拉著喻歌往外走,“淋浴器老是壞,得換一個新的了……喻歌,你什麽時候走?”

容詞說:“言言,伯父才來,你……”

喻言:“他忙的很,哪有多的時間留在這裏。”

喻歌:???

被兩人這番打斷,喻歌腦海裏剛生出的疑惑就此打散,吃早餐的時候,他問了:“這裏怎麽這麽多兒童用品?我剛才好像有聽到小孩的聲音。”

“怎麽可能。”喻言淡定的說,“喻歌你果然老了,連幻聽都出來了。”

喻歌:“……”

“這些兒童用品是房東的。”喻言本想說是朋友暫時放在這裏的,萬一喻歌追問是哪個朋友,他還得想辦法再圓謊,直接說房東留下來的,喻歌總不能還去找房東求證吧。

果然,喻歌不再詢問,喻言松了口氣,和容詞悄悄對視,眨了眨眼睛。

容詞卻不覺樂觀,雖然沒有和喻歌相處過,但直覺告訴他,喻歌不像曲沈,並不是好忽悠的人。

“你什麽時候的飛機?”喻言又問。

喻歌似笑非笑:“這麽想讓我走?”

喻言:“我這是為我爸著想啊,我爸做了手術,您是他老婆,您應該在他身邊照顧。還有,實驗室也不能缺了你呀。”

喻歌慢條斯理的喝了口粥:“你是他兒子,你不該在他跟前盡孝?”

喻言:“……”

下一秒,喻歌看著對面兩個年輕人,緩緩道:“說吧,不讓我進浴室,裏面藏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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