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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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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向懷一戰成名, 這次的事,讓向陽村的人討論了好幾天,實在是孟向懷的力氣真的很大,偶然才見到一個, 村民難免覺得稀奇。

送蘇滿滿和王梅花到家之後,孟向懷就準備走了, 原本天黑了,就該把人留下了住, 可這邊的風俗就是如此,沒結婚之前,男方不能在女方家過夜。

左鄰右舍的倒也可以擠一擠, 但孟向懷不想麻煩人家, 還是堅持回家了。

幸好,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清晰的能令人看得見路,所以即使沒有電筒, 孟向懷也好好的回家了。

等孟向懷走了, 才進院子,王梅花就迫不及待的問蘇滿滿孟向懷給她買了什麽東西?

蘇滿滿知道王梅花的脾氣,幹脆把包著的油紙打開, 讓王梅花能看清楚裏面有什麽東西。

看見布料的顏色, 王梅花皺眉,“怎麽全是些白的,咱們鄉下穿白色的, 幾天就弄臟了,還不好洗。”

“還有你買這麽一堆花花綠綠的線幹嘛?有用嗎?”

見王梅花臉色不好看,蘇滿滿只能和她解釋,“白色碎花的是瑕疵品,不要布票,還便宜,至於純白的棉布,我準備拿來做小衣,線是我準備用來刺繡的,我就想在孟家送來的布料上繡點花草。”

蘇滿滿說的小衣就是肚兜,她的肚兜是幾年做的了,早就小了,一點也不合身,這次有了布料,蘇滿滿就準備做上兩三個。

“就你事多,”因為不是自己出錢,王梅花即便聽見蘇滿滿要浪費布料,還買些沒用的回來,也沒怎麽生氣。

王梅花年紀大了,蘇滿滿買的布料顏色全是她不能穿的,今天孟向懷給王梅花撐腰,令她臉上倍有面子,她心情好,就大方的讓蘇滿滿把布料全部拿著。

碎布頭也是,反正家裏都是蘇滿滿在補衣服,她拿碎布頭也沒用,幹脆讓蘇滿滿收著了。

就是她有點心疼未來女婿,遇見這麽一個敗家娘們,以後他有的愁了。

蘇滿滿走的時候只做了午飯,晚飯還沒做,王梅花回來聽見李明安家還沒送雞蛋來,就去要雞蛋了。

於是,蘇家幾個男人一直餓到了現在。

“快去給你爹他們做飯,”王梅花交待蘇滿滿之後,自己拿著雞蛋喜滋滋的回屋去了。

有了這些雞蛋,家裏下個月的燈油,鹽,醬醋又有著落了。

飯做好後,蘇滿滿是直接給他們各自端進屋裏,蘇滿蒼受傷是被打的,見到蘇滿滿他不好意思,話都沒怎麽說。

到了蘇滿糧他們那裏就不一樣了。

“姐,今天姐夫騎著自行車來了,你怎麽沒和我說啊?”知道錯過了自行車,蘇滿糧和蘇滿錢都仿佛像錯過了一個億。

他們看著蘇滿滿,哀怨極了,就像在看一個壞人。

蘇滿滿紅著臉啐了兩人一口,“沒大沒小的,亂喊什麽?你們兩個都躺在床上,我就是和你們說了,你們能爬得起來嗎?”

“當然能啊!”蘇滿糧和蘇滿錢異口同聲的說。

有自行車,就是爬也要爬起來。

蘇滿滿完全不相信他們,從他們兩個的臉色,蘇滿滿就覺得他們是騙人了。

蘇滿滿不太高興的說:“你們兩個真行,為了騎自行車都能騙二姐了。”

“沒有沒有,”兩人否認,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這話其實還真不是騙人了,兩個人年輕,體力好,恢覆也快,早上頭還暈著,現在就好的差不多了。

至於臉色,那純粹是吐多了,看著才不好。

蘇滿滿見他們表情真誠,貌似是真的沒有騙人,她的臉色由陰轉晴,立馬就好了很多。

見他們心情還是不好,蘇滿滿安慰他們兩個,“好了,這次錯過了便錯過了,孟大哥又不是不來咱們家了,等下一次他來,我幫你們問一下,能不能讓他把自行車給你們騎一下。”

蘇滿糧他們兩個當即歡呼,“二姐,你最好了,不愧是我親姐。”

蘇滿滿無語,“我不是你們親姐,還是假姐?”

蘇滿糧:“開個玩笑嘛!”

蘇滿滿掃了他們一眼,“行了,趕緊吃了睡吧!再晚一點,浪費了燈油,你們又要被說了。”

電費太貴,家裏就是安裝了電燈,平時王梅花也基本不準開,就連燈油,那也要省著用。

蘇滿糧和蘇滿錢自然知道蘇滿滿說的是事實,他們皆說:“知道了。”

第二天,蘇滿滿抓緊時間把家裏的活做完了。

手裏有了布料繡線,蘇滿滿就準備做點東西了。

的確良襯衫被蘇滿滿先放著,她準備先做兩對香囊和一個錢袋,再做肚兜。

兩個香囊是做給兩個弟弟的,他們這次為蘇滿滿出頭,還受傷了,蘇滿滿總想感謝他們,男孩子蘇滿滿原本想送他們扇套,但沒有扇子,扇套無用。

筆套也是,他們兩個是標準的學渣,在學校裏就不喜歡筆,現在他們已經是農夫了,就更沒機會拿筆了,所以筆套也沒用。

最後,蘇滿滿想著幹脆送一對香囊算了,兩個弟弟已經大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結婚了,送他們一對香囊,他們可以自己留一個,給媳婦留一個。

至於把肚兜留在後面做,是因為蘇滿滿準備在肚兜上繡上大片的花,那樣花費的時間比較多,她幹脆就先繡小件的香囊和錢袋。

打算好,蘇滿滿就從碎布頭裏找布料了,香囊不大,用不了什麽布,用碎布頭最合適了。

很快,蘇滿滿就挑出了兩塊青色的和兩塊白色布料。

圖案,其中一副蘇滿滿設計了鴛鴦戲水,粉紅的荷花,碧綠的河葉,在一片荷花荷葉下,兩只鴛鴦在嬉戲弄水。

另一副還是鴛鴦戲水,但花換成了白色的水仙,兩只鴛鴦也有半邊身子被水仙遮住了,意境為猶抱琵琶半遮面。

蘇滿滿和師傅學的是蘇繡,這些年,在宮裏她也沒閑著,宮裏刺繡百花齊放,除了四大名繡蘇繡,湘繡,蜀繡,粵繡,還有京繡,魯繡,閩繡等等。

蘇滿滿人聰明,她除了學蘇繡,還會看別的繡娘如何刺繡,時常和她們討論,集百家之長,在前兩年蘇滿滿總共創造出了二十幾種新針法,她還創造出了“仿真繡,”“亂針繡,”後面被她結合成了“虛實亂針繡。”

“虛實亂針繡,”以繡品布料色彩為基調,采用粗細結合,虛實相交的針法,來表示豐富的畫面,線條輕柔活潑,線頭不露痕跡,色彩簡潔,令人物事物惟妙惟肖。

所以等蘇滿滿花了半天時間把香囊繡好送給兩個弟弟後,他們都驚呆了。

蘇滿糧揉了揉眼,又睜大眼睛仔細看了一分鐘,才不得不承認,在桌子上的不是真的荷花和鴛鴦,而是他姐用針線繡出來的。

蘇滿糧不可置信的說:“二姐,沒想到這真是你繡的,你也太厲害了吧,而且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的?”

蘇滿錢也說:“是啊!二姐,要是你不說,我根本不敢相信這居然不是真的。”

蘇滿滿笑吟吟的,“你們兩個也太誇張了,哪有巴掌大的荷花和鴛鴦,想一想都知道是假的。”

至於怎麽變厲害了,蘇滿滿就沒說了。

蘇滿糧也就是隨口問一句,蘇滿滿不說,他隨後也忘了。

接著蘇滿糧反駁蘇滿滿,“一時間哪裏反應得過來。”

蘇滿錢又問,“二姐,這麽好看的香囊,你真的舍得給我們。”

蘇滿滿不高興的假意要打蘇滿錢,“你說的是什麽話,在你眼裏二姐我就這麽摳嗎?兩個香囊也舍不得送。”

蘇滿錢嘟囔,“這麽好看,我就舍不得送。”

蘇滿滿抿嘴,“我就當你這是誇我了。”

“本來就是誇啊!二姐你實在是太那什麽,心巧手靈了。”

蘇滿糧鄙視蘇滿錢,“笨死了,是心靈手巧。”

蘇滿錢摸鼻,“不是差不多嗎?”

蘇滿糧:……

笑著說了一會兒,蘇滿滿交待他們兩個,“香囊你們自己留一個,另一個可以送人,裏面可以裝一些幹花,如果不喜歡花香味,還可以裝一些幹薄荷,精神不好的時候,拿出來聞一聞最好了。”

“知道了,”他們兩個同時答應,而且他們還在心裏想著,這麽好看的香囊,才不要送人。

隨後,蘇滿滿又抓緊時間繡錢袋,這次蘇滿滿可不好意思繡鴛鴦戲水了,最後她想了想,繡了一副喜鵲弄梅圖。

喜鵲是吉祥鳥,能給人帶來幸運和如意,寓意好,送人很合適。

蘇滿滿速度快,幾個小時就繡好了,繡好之後她把錢袋收好,準備等孟向懷下次來時送給他。

接來了,才是蘇滿滿的肚兜。

蘇滿滿的宗指是,一定要對自己好,所以自己用的肚兜,她也是最用心的。

肚兜蘇滿滿準備做三個,把幾尺布全部做了,圖案她一個肚兜繡的是花開富貴,牡丹花百花齊放,一直的蘇滿滿最喜歡的。

另一個是鳥語花香,圖案是金黃色的金絲雀在海棠花上跳舞。

最後一個是火樹銀花,圖案是蘇滿滿在宮裏見過的,天空中放著五顏六色的煙火,地面上潔白的曇花緩緩開放,那畫面唯美,見過一次之後她永遠也忘不了了。

………

後面幾天,王梅花托人去大丫家提親,因為錢到位了,大丫的家人便同意了。

大丫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就連她自己的家人也覺得她丟人,平時都是把她關在家裏 ,不準她出去。

除了怕丟人外,大丫的家人這麽做更是為了隱瞞消息,他們的村子是宗族村,整個村子都是一個姓。

要是大丫的事情傳出去,那整個村子的女孩子的名聲就壞了,以後說親都不好說。

所以大丫的家人其實更怕大丫懷孕的事情被人知道,因為那樣,他家就會被全村人恨死,說不定,為了挽救村子的名聲,他家還會被族長除名,攆出村子。

因為這些原因,大丫收到錢後,王梅花提出沒錢辦酒席,到時候就請親戚吃一頓飯就好,他家也同意了。

大丫肚子不等人,剛好幾天後就是吉利日子,到那天大丫穿著一身半舊的衣服,空著手,就這麽進了蘇家門。

蘇滿蒼結婚那天,嫁出去的蘇滿菊一個人帶著閨女回來了。

王梅花見狀,擔憂的問蘇滿菊,“女婿沒來,是不是他知道你借我錢不高興了。”

現在誰家都把錢看得緊,王梅花去借錢時,蘇滿菊是偷偷拿的,現在見大女婿沒來,王梅花自然是以為他發現了,生氣了才不來。

蘇滿菊搖頭,“沒有,娘你別亂想,張家根就是這兩天腳崴了,腫得路都走不了了,才沒來。”

“那就好,”王梅花女婿沒發現,內心松了一口氣,滿菊是老大,作為第一個孩子,在她心裏還是有點地位的。

王梅花就怕,因為錢的事,讓大閨女和大女婿吵架,感情不合。

夫妻相處,有時候可能會因為一根針就造成兩人吵架,架吵多了就會離心,如果一對夫妻離了心,那日子就難過了。

特別是因為這世道對女人還是不太公平,男人要是和媳婦離了心,容易出去再找。

雖然現在基本沒有離婚的,可男人在外面有一個,換成哪個女人心裏都不會舒服。

所以現在,知道兩人沒事,王梅花就放心了。

她拍了拍蘇滿菊的手,“你放心,娘一點會想辦法,早點把這錢還上。”

蘇滿菊也心疼王梅花,“你別著急,張家根平時不管錢,短時間他是不會發現的。”

“那就好!”

“新人來了,”聽到這話,原本王梅花還想想抱抱外孫女都不行了,“走 ,咱們進屋坐著去。”

至於出去迎,那是不可能的,沒有那家婆婆會出門去迎新媳婦。

而在王梅花轉頭進屋那一剎那,她沒看見,蘇滿菊的臉上全是苦澀,但轉瞬即逝。

新人進門,現在不像以前,還要拜天地。而是只要站在主席像下,宣誓過後,兩人就是夫妻了。

農村也不用特意去辦結婚證,因為不需要,用不到,所以可能很多夫妻兩個人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在法律上他們卻最多是同居,而不是夫妻。

禮成之後,就是吃吃喝喝了,王梅花為了省糧食,就請了她的父母,兄弟和閨女,其他人一個也沒請。

菜也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唯一的葷菜,還是前幾天孟向懷送的兔子,一只兔子王梅花也沒舍得做完,只做了一半。

半只兔子,一人一筷子就沒了,王梅花心疼的無以覆加,卻只能微笑面對。

再困難,也得笑著面對。

飯吃了,該走的走了,只有蘇滿菊被王梅花留了下來。

蘇滿菊的閨女叫小紅,今年兩歲了,把睡著了的小紅抱在自己懷裏,王梅花問蘇滿菊,“滿菊,你這都兩年了,怎麽還沒懷孕?”

“這可不行,你得抓緊時間懷孕才行,你現在沒個兒子,要是長時間不懷孕,張家人肯定要給你臉色瞧。”

“懷孕得要看緣分吧!”嘴上這麽說,蘇滿菊內心苦澀,她也想懷孕,可一個人怎麽懷啊?

一年多沒懷孕,張家根好像就認為蘇滿菊不能懷孕了,整天張口閉口就說她是不下蛋的母雞。

並且,張家根已經幾個月沒和蘇滿菊同房了,蘇滿菊懷疑他在外面有人了,因為他除了不碰自己,身上還經常會有香味。

可就算懷疑,蘇滿菊還能怎麽樣?她根本不敢問張家根,因為知道後只會令自己更難受。

她只能忍著,忍著,再忍著。

蘇滿菊也好強,盡管知道張家根有問題,面對王梅花,她的口風也是緊緊的,絲毫不露。

“懷孕哪有靠緣分的說法,你得努力才行?”

“怎麽努力啊?”蘇滿菊一頭霧水。

王梅花把頭伸朝蘇滿菊的耳邊,悄悄的說,“每次那個之後,你可以把屁股擡高一點,不讓裏面的東西流出來。”

“平時你見哪家有男孩,還可以多去抱一抱,你還可以給小紅改個名字,改成招娣,盼弟之類的,這些都能招來孩子。”

盡管已經幾十歲了,還是幾個孩子的娘,並且已經當外婆的人了,和閨女傳授自己以前的經驗,王梅花也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她擡頭看大閨女,發現大閨女的臉不像想象中的紅,反而有點白中帶青。

情況不對勁!!

蘇滿菊的臉色能好才怪,方法再好,那都得需要兩個人配合。

張家根現在認為蘇滿菊生不了孩子了,根本不配合,蘇滿菊一個人又有什麽用?

打死她她也生不出孩子!

王梅花臉色嚴肅的問蘇滿菊,“滿菊,你老實告訴娘,張家根是不是對你不好?”

蘇滿菊搖頭,“沒有。”

“那你臉色怎麽不好?”知道蘇滿菊的脾氣,王梅花又說:“你平時也別太要強了,作為一個女人,該軟的就得軟,要不然你比女婿還像男人,他能樂意?”

“還有,我是你親娘,對著我,該說的你也得說,作為你娘,難道我還能笑話你?”

現在發生在蘇滿菊身上的事真的令她難以啟齒,她搖頭,“娘,我真的沒事,剛才臉色不好,只是我有點胃痛,你別多想。”

蘇滿菊說得認真,王梅花暫且相信了。

王梅花交待蘇滿菊,“胃不好,那你記得找你們村的赤腳醫生開點藥,又花不了幾個錢,你可別省,”

“嗯,”蘇滿菊點頭,“娘,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一點,”女人出嫁了就是如此,在娘家多留一會兒,婆家也會有說法,因次,王梅花就沒留蘇滿菊。

等蘇滿菊走了,王梅花就朝蘇滿蒼的房間大喊,“大丫,趕緊給我出來,家裏的碗筷沒洗,地沒掃,你在屋子裏坐著幹嘛?想當老太爺嗎?”

王梅花心裏早就憋出一團火了,對大丫的怨氣都大得能沖天了,原本剛才王梅花說的事情一直是蘇滿滿在做。

今天大丫嫁進來,王梅花直接就叫蘇滿滿放著,讓大丫來。

蘇滿滿想著大丫第一天進門,王梅花就要她做事,感覺不太好,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蘇滿滿自己在王梅花那裏沒地位,只能看著王梅花折騰大丫了。

再說,蘇滿滿沒遷怒大丫就是好的了,若不是她和蘇滿蒼做事沒分寸,原來的蘇滿滿也不會死。

雖說如果沒有他們,蘇滿滿也不會再次活過來,可再次給自己生命的是原來的蘇滿滿,就是站在她的角度,蘇滿滿也不能對大丫和蘇滿蒼好。

但因為又是親人,蘇滿滿也不好報覆他們,想來,只能無視了。

……

“姐,姐,有大事,”蘇滿糧一臉興奮,迫不及待的想和蘇滿滿分享這個好消息。

“胡汗全和李寡婦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她媳婦把胡汗全撓的滿臉花,現在又和李寡婦打起來了。”

“有這麽高興嗎?”蘇滿滿完全get不到蘇滿糧的興奮點。

蘇滿糧興高采烈,“當然高興了,胡汗全這次被她媳婦當著許多人的面撓的滿臉花,丟了大臉了,好長一段時間他肯定都擡不起頭來。”

本地的風俗,男人打女人,那正常,沒什麽。

可要是男人被女人打,那就不得了了,人們會說男人沒用,婆娘都管不住,誰見誰鄙視。

長時間被人瞧不起,那心裏的難受勁一般人真受不了,所以蘇滿糧才這麽高興,終於為自己報仇了。

“不過,姐,你是怎麽知道胡汗全和蘇寡婦有一腿的?”

胡汗全這次之所以被發現,就是被蘇滿糧告密的。

上次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蘇滿糧和蘇滿錢心裏都不好受,當時蘇滿滿就說她有辦法給兩人出氣。

等他們好後,蘇滿滿就叫他們經常偷偷跟著胡汗全,當時他們不解,但因為相信蘇滿滿,兩人就經常換著跟蹤胡汗全。

沒多久之後,蘇滿糧就發現胡汗全和李寡婦有一腿,等今天胡汗全有又偷偷去和李寡婦幽會之後,蘇滿糧他們就寫紙條告密了。

胡汗全他媳婦上過掃盲班,認出了紙條上的字,她就直接去抓奸了。

然後,胡汗全就被收拾了,臉也丟盡了。

蘇滿滿能從哪裏知道兩個人有一腿的,當然是偷偷看見的。

開春的時候她愛去山上挖野菜,並且愛去一些角落裏,那裏地方的野菜長得好,還沒被人踩過,幹凈。

然後,某一天,她蹲在地上挖野菜時,就看見胡汗全和李寡婦幽會。

當時她怕被他們發現,一直蹲在草叢裏,腿都麻了。

後面蘇滿滿誰也沒告訴,因為這種事情,說了胡汗全他們討不了好,蘇滿滿的名聲也會受影響。

這次要不是胡汗全打了自家弟弟,蘇滿滿估計會一直把這件事埋在心裏,不說出來。

而且,蘇滿滿猜到,這件事估計還沒完。

就是這麽巧,第二次蘇滿滿去挖野菜時,又遇見了李寡婦和人幽會,這次的人就是李金茍。

蘇滿滿當時的心情簡直和日了狗差不多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兩次遇見這種臟汙事,都要長針眼了。

李金茍和胡汗全是好兄弟,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如果知道和同一個女人有關系,心情會怎麽樣?

不過這些事,蘇滿滿當然不會告訴蘇滿糧,她只掃了蘇滿糧一眼,一副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樣子。

蘇滿糧摸了摸鼻子,心想二姐怎麽這麽高冷,但他卻沒再問了。

因為他後面想到,拿這種事情問一個女孩子,確實不太好。

李金茍知道後,心情當然是想死了,他是真的喜歡李寡婦,所以即使李寡婦是他遠房堂嬸,他也想娶她。

只是李寡婦一直不同意,說是這樣對李金茍的名聲不好,她不求名分,只要李金茍一直對她好就行。

李金茍當時感動得稀裏嘩啦的,發誓一定會對李寡婦好,沒想到,他一心對李寡婦,李寡婦卻早就背著他和自己的兄弟搞上了。

李金茍早已經把李寡婦看成自己的了,現在這事一出,李金茍覺得他這頭上綠油油的,都媲美青青草原了。

實在氣不過,某一天,李金茍和胡汗全打了一架,兩人從此成為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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