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個家夥竟敢懷疑您的老師，咱們把她殺掉吧？”

馬前卒呲牙，活脫脫的一條忠犬狀。

“閉嘴。”

李子柒呵斥。

“汪！”

馬前卒立刻不說話了，乖乖地蹲在旁邊。

“你是不是想騙我給你按摩推拿？”

孫默反問。

“去死！”

顧秀珣翻了一個白眼，做了一個要拔劍砍孫默的姿勢，不過這個主意不錯耶，既享受了，又可以辨認真假。

不行，我不能對不起未來的老公，我的身體，不能再給孫默看了。

“這個問題很尖銳呀！”

孫默陷入了沈思，他的確沒有自證的辦法：“你說這個覆制體是怎麽產生的？”

“肯定是因為一件強大的黑暗秘寶唄？”

顧秀珣沒有任何驚訝，因為在黑暗大陸，除了死而覆生，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你說這些覆制體偽裝的這麽逼真，那擁有咱們的記憶和技能嗎？如果有，又是怎麽辦到的？”

孫默討論。

“孫師，黑暗大陸的事情，是不能用中土九州的常識來推斷的。”

顧秀珣撇嘴。

“比如第一層，擁有詭異莫測的靈氣潮汐，就像這裏，靈氣便濃郁了好多，還有一些地方，是靈氣真空。”

“你見過嗎？修煉者一旦去了那種地方，體內體外的靈氣會瞬間失衡，修煉者會像一個球似的漲起來，然後爆掉。”

孫默想了想那種場景，有些不寒而栗。

這死法絕對痛苦。

“黑暗大陸第二層，除了有第一層這種變化不定的靈氣潮汐，更可怕的是，人一旦進入踏上第二層，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聽、幻視，以及各種精神疾病，待的時間越長，這種癥狀就會越嚴重，直到最後，徹底瘋掉。”

“所以如果境界達不到煉神境，是絕對不允許進入黑暗大陸第二層的，而且哪怕是燃血境，停留的時間也不允許超過一周。”

顧秀珣科普，作為萬道學院的首席，她在剛剛踏入燃血境的時候，有幸跟著學校的名師團，踏上過一次黑暗大陸的第二層。

怎麽說呢，那就是會有絕對不想去第二次的感覺，因為一旦踏上那裏，整個人都會莫名的壓抑起來。

“這個我知道！”

孫默搜索了一下記憶。

黑暗大陸是如何分布的，沒人知道，但是想要進入第二層，因為空間法則的存在，已經無法建造傳送門了，只能從第一層的幾條通道上去。

據說越往上，法則越是詭異，乃至第五層，被戲稱為生命的禁區，沒有傳奇境的實力，去了就是送死。

“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了！”

顧秀珣突然笑談。

“為什麽？”

孫默意外。

“保密！”

顧秀珣抿嘴一笑，因為她發現和孫默說話時，一直很舒服，很自在，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默契。

就像兩個人，天生就該是知己一般。

“呵呵！”

孫默看向了澹臺語堂：“沒事吧？”

“我感覺自己能打死一頭牛！”

病秧子捏了捏指骨，然後疑惑：“老師，既然顧老師有覆制體，那麽其他人，應該也有，你怎麽確定我是真是假呢？”

“你這麽惡趣味，我覺得覆制體是學不來的！”

孫默打趣。

“嗯？”

澹臺語堂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楞了一下後，就忍俊不禁：“我可以把這個當做誇獎吧？”

“澹臺，你怎麽確認老師和我是真的？”

李子柒好奇，以她對澹臺語堂的了解，這小子肯定有識別的辦法。

“我不確定呀！”

病秧子狡辯。

啪！

小荷包輕捶了病秧子一拳：“快說！”

“比賽之前，我在你們身上，都撒了一種粉末，只有我可以聞出來。”

澹臺語堂摸了摸鼻子。

身為藥師，這是基本操作啦，那些覆制體雖然外形和神態相似，但是畢竟沒有和澹臺語堂接觸過，所以身上不可能有粉末。

“那你怎麽不早說？”

顧秀珣有些埋怨。

“你們聊天的氛圍這麽好，我感覺下一步就要去旅館了，我怎麽好意思打斷？”

澹臺語堂很委屈。

“亂說什麽呢？”

顧秀珣責備，臉頰一紅，哎呀，連學生都能看出來我和孫默比較親近？這不行，我不能對不起未來的老公。

不過在確認孫默的身份後，顧秀珣的心中，便溢滿了佩服。

人家這一番操作，是真的秀！

叮！

來自顧秀珣的好感度+500，尊敬（4500/10000）。

“老師，你身邊有不少蟲子，是通靈術召喚的吧？還有這個亡魂，你們是在用它們探路嗎？”

澹臺語堂打量著馬前卒。

“看什麽看？小心我咬死你哦！”

馬前卒呲牙。

“我知道有幾種草藥榨成汁後，對靈體有腐蝕效果，你想不想試一試？”

病秧子笑的很陽光，但是馬前卒看到，卻仿佛一只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哎呀，那邊有動靜，我去看看！”

馬前卒立刻飄走了。

“不錯！”

孫默欣賞的看著這個聰慧的少年：“你有其他辦法嗎？”

“沒有！”

病秧子搖頭。

叮！

來自澹臺語堂的好感度+100，友善（950/1000）。

“好了，沒問題的話，要出發了！”

孫默的肩膀上，落下了幾只昆蟲，為他指示方向。

“對，要加快了！”

顧秀珣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如果覆制體去偷襲其他人，估計學生們十有八九要吃虧。

畢竟不是什麽人都像孫默這樣，發現覆制體的破綻。

這一次，馬前卒真的變成了馬前卒，它作為斥候，飄在最前面，一旦發現異狀，就要立刻匯報。

不過大家運氣不錯，一路暢通無阻，直到抵達了一座黑色的尖塔下。

“這就是那座黑色建築！”

蟲子們報告。

這是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尖塔，但是孫默覺得，那可能是幻象，因為這裏是地下，天花板的高度，應該也就是幾十米高。

“進入搜索！”

孫默命令。

蟲子們一擁而入。

“大小姐！”

馬前卒哭喪著一張臉，低聲哀求：“我感覺到裏面有一種可怕的氣息，我進去了，一定會死。”

“算了，你留在我身邊吧！”

李子柒沒逼迫馬前卒。

“顧師，你和子柒，澹臺他們留在這裏，我先進去看看！”

孫默凝視尖塔。

警告，未知地帶，危險等級，高度危險！

紅色的標註，立刻彈了出來。

“不行！”

顧秀珣和李子柒齊刷刷的拒絕。

“裏面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顧秀珣提議，而且不管孫默同不同意，她都要去。

“我……”

李子柒也想去，但是理智告訴她，自己去了，就是個拖累，所以她的眼圈紅了，恨自己的弱小。

“我明白你的心意！”

孫默摸了摸小荷包的頭：“澹臺，保護你師姐。”

馬前卒很懂人情世故，它知道一旦沒用了，很可能被拋棄，所以湊到了尖塔大門前，往裏邊窺視，沒想到有大發現。

“大小姐，我又聞到了，裏面有生人的味道！”

馬前卒大叫。

“實錘了，這家夥就是個掃把星！”

孫默撇嘴，他要是個信風水的人，先弄死馬前卒祭旗。

“我看到了，有人，和這個小子穿的衣服一樣！”

馬前卒報告。

“什麽？”

賈文東眼睛一亮，立刻竄進了尖塔中，跟著就叫了起來：“魏老師，南宮，太好了，終於見到你們了。”

孫默四人對視一眼，走了進來。

“文東？”

魏學禮剛說完，便握緊了刀柄，看向了孫默和顧秀珣：“怎麽回事？”

賈文東很尷尬，雙方是競爭關系，可自己靠著人家的庇護，才能抵達這裏，這讓他覺得丟人。

但是老師的話，又不能不回答。

“我是跟著孫……孫老師來的！”

賈文東終究是對孫默有了敬意，沒有直呼他的名字。

魏學禮看到賈文東這個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自責，這種地方，不是你們可以獨自探索的，跟著他們，尋求自保，是明智的選擇，老師不會怪你的。”

“謝謝老師！”

賈文東松了一口氣。

“照顧下南宮！”

魏學禮吩咐完，站了起來，面對孫默和顧秀珣：“鑒於你們保護了我明韶學生的關系，我這次就放過你們了，走吧！”

“你說什麽？”

顧秀珣被氣笑了，對方這高高在上的姿態，真是自大。

“啊?”

賈文東聽到這話，直接嚇了一跳，趕緊看向了孫默的表情，用手捂著嘴巴，小聲勸了一句：“老師，打不過的！”

“廢話，我可是燃血五次，他們肯定打不過我的！”

魏學禮很自信，二十一歲的燃血五次，可是相當耀眼的成績。

“不是……我是說……”

賈文東語塞，急得團團轉，他總不能說，我是說你打不過人家吧？那絕對被魏學禮老師記恨一輩子。

“說什麽？去照顧南宮！”

魏學禮不耐煩，朝著孫默幾人催促：“怎麽？不想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賈文東想起了甄元雄的死狀，為了魏學禮的生命著想，他也顧不上什麽，一下子竄到了魏學禮身前。

“老師，孫老師殺了甄老師！”

賈文東心說，魏老師，你就不能自謙一些嗎？我知道您厲害，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甄老師？哪個甄老師？”

魏學禮皺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畢竟甄元雄可是燃血六次的強者，放眼諸校，實力都是可以排進前五的存在。

“甄元雄老師呀！”

賈文東重覆，加重了語氣。

“誰？”

魏學禮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看向了孫默：“你說甄師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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