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婠婠看了一眼自己的紅袍，哪裏敢出去，雖然她表面性格大大咧咧，但心思細膩，要是現在穿著新娘服跑出去和人動武，那自己這輩子都要在楊東心裏留下陰影。

“嗬，師妃暄？你長脾氣了啊？以前看你在夫君面前，跟只受傷的小貓似的，現在都學會頂嘴了，還說你以前不是裝淑女呢？”

“這，這不是被你逼急了麽。”師妃暄紅著臉道。

“切。”

外面吵鬧聲越來越大，婠婠恨聲道：“石之軒年輕時害我師父，現在跑來害我，真是可惡至極，等婚禮結束後，我非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

……

“大師，你知道戰神殿在哪？”

大堂中，楊東傳音給不幹不凈，他的確對戰神殿很感興趣。

“小子，一到求人的時候就假仁假義，剛才叫臭和尚，現在叫大師，真是虛偽。”

不幹不凈嘴裏嚼著肉，沒動半點聲色，但是楊東知道不幹不凈的武功，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臭和尚，你敢說，說了本座與你不共戴天。”

這可是石之軒能用來談判的唯一砝碼，要是不幹不凈說出來，石之軒就不知道怎麽辦了，這時感覺到不幹不凈似乎真的知道戰神殿，嚇了一跳，急忙出聲阻止。

“喲呵，威脅我，你不叫我說，我偏要說，楊東，戰神殿在你心中。”不幹不凈白了石之軒一眼。

“……”

楊東真想爆粗口，故弄玄虛有勁嗎？在你心中？還不如說在你腦中更科學點呢，正常人能聽懂嗎？

“到底什麽意思？”楊東問道。

“武學沒上中下三等，下為術，中為道，上為法，術者，武之表征，招式，心法，皆為術。

道者，武學之道，劍有劍道，拳有拳道，心中有道，功力自成一體，別人學也學不來，到了這個程度，必是武學開山建派宗師級人物。

而法者，法則，天地造化，自有法則，其中隱含無窮奧秘，非凡人所能窺探，所以一般學武之人一生的追求，也就是悟道。

以楊東你的武功，已經達到術之巔峰，若不能領悟道，就算內力增加，武功也難以精進，而道，正是打開戰神殿的鑰匙。

所以現在擺在楊東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就是悟道。”

“悟道？怎麽悟？”楊東一邊思考一邊問道。

“這個沒人能幫誰，對心智的天賦考量也是極其苛刻的，你只有根據自己的武功，自己的人生經歷，自己的性格，融會貫通，變成自己對武學的理解，只有認清了自己，才能真正的悟道，才能真正進入武學的第二階段，道之境界。”

楊東道：“似乎可遇不可求。”

不幹不凈道：“未必，只要一個武者心中有不變的追求，放下牽絆內心的魔障，那麽，只要武功達到一定階段，自然就能領悟武道。

武林史上，看上去領悟武道的不多，也的確困難，但能在楊東你這個年紀，達到現在的修為，也是前無古人，所以，你一樣可以在領悟武道上，創造奇跡，或許，半個月就行了。”

“半個月？”楊東吃了一驚。

“楊東，你心中早有武道，只是你自己沒發現而已，僅僅是引導你發現自己的武道，半個月，已經足夠。”

“我的武道？”

“俠。”不幹不凈緩緩吐出一個字，傳音中哈哈大笑道：“經過我長時間觀察，發現楊東你從內心裏既不希望武林紛爭，也不希望天下紛爭。

所以現在能讓陰癸派與慈航靜齋和平相處。也有心化解李唐瓦崗江南三方爭鬥，只是力不從心而已。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楊東你已經擁有自己的武道，只要心中沒有魔障，半個月，跨入道之境界沒有任何問題。”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去閉關吧。”楊東決定最後再停留半個月，不然回到都市世界，怎麽修煉武功都沒進步，那也是個麻煩。而且楊東也真想看看，道之境界與術之境界有什麽不同。

“好。”不幹不凈痛快的答應一聲。

“等等。”楊東和不幹不凈聊的高興，一旁的石之軒卻急的不行，“你們去閉關了，那我女兒怎麽辦？”

“這好辦、”

不等楊東說話，不幹不凈一把甩了雞腿，到了石青璇旁邊：“姑娘，你是我們發現唯一能催動仙魔簫的人，我們已經找了你數百年，可以與貧僧一起上昆侖仙池嗎？”

不幹不凈和石青璇說話，恭恭敬敬，而且語氣中明顯是懇求，看來對石青璇很看重，楊東記得之前不幹不凈說要找有緣人，難道就是說的石青璇？上次不幹不凈也是一直想把石青璇帶走來著。

“昆侖仙池。”石青璇回頭看向楊東，眼神裏全是迷茫。

……

小半月時間轉瞬即過。

虬髯客秘密前往長安，調查關中民情，得到的結果竟然比虬髯客想象中的還要好，事實證明，李世民只是選取的最普通的稻穗和麥穗。

李唐統治的三秦之地，就連幹旱的漢中，今年也實現了自給自足，長安一帶，涇水沿岸，都大豐收，地域比瓦崗控制的小很多，收上來的稅卻比瓦崗還多。

百姓也沒怨言，虬髯客問過的百姓，大多都交口稱讚李世民治理有方，稱呼秦王時都帶著尊敬。

這足以證明李世民符合沈落雁的第一個要求，有治民之能。

第二個要求用人之能，天策府秦王府人才輩出，個個對李世民死心塌地，要不是能人盡其才，眾文武傾心為李世民效力，又哪來的中原大勝，大敗瓦崗。

第三個要求胸襟氣度，這也是虬髯客著重調查的一方面，虬髯客發現李世民用的人，大多並不是自己的嫡系，反而很大膽的啟用他擊敗的敵對方文官武將，委以重任。

天策府第一高參杜如晦，是攻破長安時的隋朝舊臣，猛將尉遲敬德曾是劉武周部下，擊敗李世民多次，殺了李世民心腹愛將，歸降後，李世民沒有任何介懷，連自身安全都交托給了尉遲敬德。

可見其識人的睿智，用人的魄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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