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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燕秦逼問,承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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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燕文國君,很可惜,老身對你沒有那份心思!”斐苒發話,聲音依舊冰冷。

“朕不急~。”相較斐苒,燕秦這一刻如同炙熱火焰。

眼見勸說無用,斐苒幹脆猛力一推,這一記不得不說她連吃奶的勁都使上了。

因此燕秦後退半步之餘,頗有些委屈的看向對方。

斐苒視若無睹只踏出一步,朝傻坐在雪地裏的賀樓鶯鶯走去。

女子回不過神,直到被大公公扶起,並且在……臉上摸了一把之後,雙眸不禁撐大。

“你……你……你做什麽!”賀樓鶯鶯憤怒出聲。

這該死的太監,居然……當著陛下的面輕薄自己!

斐苒料到她會有此反應,沒有說什麽,只繼續在她身上亂瞄,片刻後滿意點頭,“你家陛下看起來並不心疼你,不如跟了老身,同樣享盡榮華,小美人兒……如何?”

輕浮,赤裸裸一個紈絝少爺模樣。

這一刻斐苒終是明白了原主為什麽會有美妾環侍的名聲在外,不僅掩人耳目,還能擺脫一些不必要的困擾。

“你!”賀樓鶯鶯怒極,擡手就是一個巴掌朝那人臉上落下。

可她不是韓幕貞,從未苛待過下人,所以動作顯然慢了些。

斐苒避開,“唉~,性子倒是烈,罷了罷了,老身不喜歡強求,你啊還是跟著你家陛下,好好做娘娘去吧~!”

做完這些,在斐苒來看,燕秦怎麽說都該放棄了吧?

一,自己取向正常,是個喜歡……女人的太監。二,當面輕薄他的妃子,任憑男人都不可能忍受。

然而當斐苒頗感自信地朝燕秦看去,發現他倚靠在門板,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斐苒身形僵住。怎麽回事,這家夥……莫非真是個彎的?連自己女人遭到輕薄,都可以看的下去?

斐苒在一邊越想越離譜,就見燕秦緩緩走近,唇角是一抹她看不懂的怪笑。

“昨天是朕的不對,沒有好好重溫舊情,這才讓你……愈發大膽了~。”意味不明的話出口,賀樓鶯鶯可能聽不懂,但斐苒再清楚不過。

“你走開!”大公公不住後退,就差躲到賀樓鶯鶯身後。

燕秦掃了一眼這對礙事主仆,“滾。”

冷冷一個字,再無其他。

賀樓鶯鶯薄唇顫抖,陛下……您當真不顧妾身遭人欺辱麽……

感受到什麽東西在心底一點點碎裂,賀樓鶯鶯捂住胸口,最後雙眼一閉昏死過去。

“大小姐!”

如霜一把扶住對方,左右搖晃,好半天才穩住身形。

待到回頭,哪裏還有陛下和那太監的身影,兩人不知何時離開,雪地中徒留一排腳印。

“你瘋了嗎!快放開我啊!”斐苒掙紮出聲。

剛才某位公公突然被燕秦一把抱起,而後筆直進殿,朝內室走去。

要做什麽……她不敢想下去。

“你這個瘋子!我喜歡女人!對男人沒興趣!”

說到這,燕秦步伐一頓,垂眸,冰冷的看向懷裏小人兒,“哦?”發出很輕的一問。

斐苒被他看得心驚,怎麽回事……他的眼神不對勁啊……

難道……難道他是真的打算強迫自己麽?

這個想法一出,斐苒再不敢動,縮了縮脖子,腦中快速閃過無數應對之策。

踢要害?還是掐脖子?戳眼睛?

行……行吧,反正到時候見機行事,但萬一都行不通,那……

啊餵不要啊……她不想來什麽咬舌自盡啊,很痛的好不好……

胡思亂想之際,被人一把丟到床榻。

斐苒吃痛,想到接下去可能發生的事,慌忙起身。

燕秦豈會給她機會,欺身而上,快速捏住她下顎,“說,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語氣很冷,帶有帝王之威。

斐苒一驚,“喜歡……女……女人啊……”

“呵呵!”燕秦冷冷發笑。

“朕再問你最後一次,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隨著話音落下,燕秦掃過對方衣襟,眼神似在暗示什麽。

斐苒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什麽踢要害掐脖子戳眼睛的,統統忘得一幹二凈。

“不說?”

這一次,燕秦松開鉗制她下顎的手,而是撫過她頸脖,隱隱有下滑趨勢。

像是被電觸到,斐苒猛地寒顫,“別……我……我說……”

燕秦手中動作止住,薄唇輕勾。

“我……我……”斐苒仍在遲疑,糾結半晌很快想到什麽。

發現她眸底劃過異樣色彩,燕秦一楞,總覺得她在謀劃什麽事情。

果然下一刻大公公開口,“我……我是個有怪癖的人,男女統統不喜,喜歡……喜歡自己!對喜歡自己,找大夫看過,說是……自戀癖!這輩子誰也不可能喜歡,唯獨對自己有興趣……”

某女胡亂說了一大通,燕秦聽後臉色漸暗,凝眸盯她看了半晌,“好~。”

不知道他好什麽,斐苒只別開眼,心虛地不敢再看對方。

直到溫熱的氣息靠近,斐苒緊咬下唇強迫自己鎮定。

“那朕~今日就讓你知道,一個人再好……也好不過比翼雙飛~。”

暧昧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斐苒心底咯噔一沈。

猛地轉頭,“不要!我……這麽做會讓我覺得很惡心。”

“朕不惡心就好。”

“你!”

燕秦唇角勾起魅惑笑意,之後不顧大公公反抗,扣住她雙手壓過頭頂。

“放心,朕會溫柔待你……”似是覺得這麽說還不夠,燕秦唇瓣再次湊近,直至緊貼到對方耳際,“女人……好好享受接下去朕帶給你的一切,記住,從今日起,你只屬於我燕秦一人。”

斐苒雙眼瞬間撐大,驚恐?無措?還是不敢置信?無數情緒瞬間湧出,“你……怎麽會……知道……”

斷斷續續的話出口,燕秦薄唇緩緩從她臉頰劃過,直到兩人近距離對視。

“你的事情,為夫如何會不知?”

斐苒仍舊處於震驚中,“所以你……”

“所以為夫說過,燕文後位為你而設,至於你口中的‘取向’?呵呵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二人繼續對視,姿勢始終暧昧。

不知過了多久,斐苒好不容易回神,“你說過會等我,不會強迫。”

然而發現燕秦沒有動作,斐苒繼續小聲說道,“原來一國之君也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

緋色紅唇不斷張合,說實話燕秦很想用實際行動堵住她的這張小嘴,隱忍再三,終是作罷。

“傻女人,剛才不過是唬你的。”

燕秦松開她,起身的同時忍不住微微皺眉。

看來下次不能再這麽近距離考驗了,不然……受罪的只會是自己。

“你……唬我?”斐苒怔怔出聲,並未發現他異常。

燕秦嘆了口氣,“否則你如何肯認?”

“你……!”斐苒就差扶額望天,沒想到居然被耍!該死的燕秦!

說完發現對方坐著遲遲不肯下床,斐苒不解,“你怎麽了?”

“……。”

燕秦很想說自己快忍出病痛,緊了緊拳,話到嘴邊,“沒什麽。”

“既然沒什麽就快出去。”斐苒繼續趕人。

對此燕秦淡淡應聲,但仍舊端坐在床邊不動。

“你怎麽還不走?”某女催促道。

燕秦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莫非真想為夫說出來?還是……你願意替為夫‘施以援手’?”

什麽意思?斐苒在心底重覆了一遍他的話,很快會意,小臉唰地羞紅。

“神經病……那是你咎由自取。”

低咒一聲,斐苒慌忙逃離。

只是在踏出門口的那一瞬,斐苒不禁慘淡一笑。

以後……要如何面對燕秦?明知他即將大婚,也明知他對自己有意,若是繼續留在這裏……豈不是破壞他人幸福?

大嘆口氣,斐苒愈發覺得前路一片迷茫。

無意間瞥過前苑假山,以及一株不太對勁的梅樹。

斐苒一楞,對啊!她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所以當燕秦好不容易緩過,行至房外,發現斐苒站在一株梅樹前左右摸索。

燕秦上前,“在做什麽?”

斐苒知道是他沒有擡頭,“不覺得這樹奇怪麽?還有那座假山……”

說到這斐苒突然停下,“沒什麽。”

燕秦微微挑眉,“怎麽對為夫也要隱瞞麽?”

等了片刻,發現她沒有開口的意思。

燕秦耐著性子說道,“今日朝上,有人彈劾你。”

“我?為什麽?”斐苒擡眸,眼底滿是疑問。

“龍脈血淚,還有那座假山,朕發現有人動過手腳。兩件事串聯到一起,有人借機彈劾,說是你故意改動苣芮宮風水,導致異象發生,想要朕將你逐出宮去。”

斐苒聽後大驚失色,原來真有人在暗中對付她,不過很快感到寬慰,還好燕秦沒有變,不然以她現在之力,想要對付燕秦……怕是不太可能。

“是賀樓家做的麽?”斐苒好奇發問。

燕秦點頭,眼神中透出讚許,“好了這件事朕自會處理,不過這株梅樹……罷了,朕一會命人將它搬走,留在這終究是禍患。”

沒有對朝堂上的事過多深談,燕秦明顯是故意岔開話題。

因此斐苒繼續追問,“你打算怎麽做?還有我與賀樓家井水不犯河水,是因為賀樓爾淳那件事才開始針對我麽?”

燕秦凝眸,盯了她半晌,“你……”昨天翻過朕的奏章?

後面的話未及出口,“公公哥哥你快看,我們找到了一只小雪兔~!”吳瑤嬌俏的聲音響起。

斐苒循聲看去。

女孩正提著一只通體雪白的小兔子跑來,而小白則是纏在簡離左臂,兩人遠遠看去,頗有些金童玉女的味道。

見此,燕秦知道不是問話的時候,收起心思,打算離開。

“公公哥哥,除了小雪兔我還撿到了這個,你看看是不是昨天在找的那個香囊?”話落,吳瑤從袖口拿出一個翠綠色的小香包。

沒想到孩子還惦記著這事,斐苒微微訝異,不過在發現這個香囊做工普通,不像賀樓鶯鶯這種大家小姐會選用的花式後,斐苒搖頭,“應該不是。”

吳瑤露出一抹失望,“好吧……”

為安慰孩子,斐苒摸摸她的腦袋,再次啟口,“小殿下,昨日我在找的那個香囊應該是落在坤乾宮,可你們剛才是在禦花園玩耍,你看前後地方都不一樣,又怎麽會是同一件東西呢?”

斐苒不過隨口一說,燕秦聽後立刻皺眉,“你說昨日在坤乾宮找香囊?所以翻過朕的桌案?”

斐苒並未深思,“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燕秦不答,繼而問道,“是你的香囊?”

斐苒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在意,楞楞搖頭,“不是,我沒帶香囊的習慣。是賀樓鶯鶯她昨天來過。”

話說到這裏,燕秦瞬間明白了一切,危險地瞇起眼發出一聲冷笑。

斐苒愈發疑惑,“你怎麽了?為何突然怪笑?”

“因為……”到嘴的話咽下,燕秦轉口道,“沒什麽,你且安心住下,其餘事朕會出面擺平。”

這是燕秦對她的保護,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更不想讓她為無關緊要的人事煩惱。

殊不知某女命中註定,終有一日會變得不再平凡,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將照亮一切,保護?大可不必,不被她灼傷,已是萬幸。

苣芮宮

“小姐,您終於醒了,可嚇壞奴婢了~!”如霜守在床前,發現女子水眸微睜,趕忙開口。

賀樓鶯鶯撐起身子,雙眼無神。

“小姐?”

連喚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應,如霜急了。

“小姐,您可別嚇奴婢啊……”

而後想起什麽,如霜緊跟著說道,“小姐我們不是還有最後一步棋未下麽?興許……興許能管用呢?”

賀樓鶯鶯依舊不發一語。

就在這個時候。

“陛下駕到—!”

門外響起內侍通傳的聲音。

賀樓鶯鶯如夢初醒,“如霜……快……快扶我下床~!”

紫金長袍,男子站定在二人面前。

“妾……臣女參見陛下……”柔弱的開口,賀樓鶯鶯面色看起來蒼白。

燕秦並未理會,朝身後內侍投去眼神。

收到示意內侍退出。

賀樓鶯鶯半跪在地,等了片刻發現陛下沒有叫她起身的意思,忍不住擡眸悄悄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發現燕秦正在用冰冷蝕骨的眼神盯著她頭頂,賀樓鶯鶯腳下一軟,差點跌倒。

“陛下,東西拿取來了。”內侍小聲稟報。

“恩。”燕秦沒有接過,“給她看看清楚。”

“是。”

所以這一日,當一條血淋淋的舌頭送到賀樓鶯鶯眼前,女子毫無心理準備,眼前一黑,再次昏厥過去。

如霜跪在旁邊,見此也是嚇到魂不附體。

“都給朕安分點,否則同樣下場。”丟下一句話,燕秦帶著人離開。

剛才回去坤乾宮,燕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割了守門內侍的舌頭,剜去雙眼,打入死牢。

在他身邊伺候,理當清楚他脾性,居然還敢做出這等欺君罔上的事情,呵呵,無異於自尋死路。

……

“爾朱兄!大事不妙啊!”賀樓無極急匆匆出現。

爾朱禛佳輕嘆口氣,“又發生什麽事了?”

“家妹她……哎呀!”賀樓無極說不出口,賀樓鶯鶯是他們家最出色的女子,豈料進宮後,非但不得寵,還為陛下接連暈倒,說出去他這張臉要往哪兒擱。

而因早朝龍脈血淚一事,爾朱禛佳已經料到會有這結果,此時頗有些怒其不爭活該倒黴的意味。

“怪誰?怪你自己~!好好的美人計放著不用,偏去多生事端,你以為陛下是誰?這種龍脈血淚能騙得過他?簡直笑話。”

賀樓無極亦是悔不當初,可事已至此他能怎麽辦?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只能來找爾朱想辦法,畢竟論智謀,爾朱禛佳絕對算得人中翹楚,況且二人素來交好,爾朱禛佳沒道理坐視不管。

誰知這一回,對方竟是搖頭拒絕,“你好自為之吧,這件事我不打算繼續摻和。”

“為什麽?”

爾朱禛佳眸色凝起,“因為,他,要來了。”

“他?何人?”

神情愈發嚴肅,“你說呢?”爾朱禛佳說完起身,負手走至窗前。

------題外話------

好了好了,準備推進一波

慫也慫夠了,早點進入大高潮開始反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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