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坐在病房門外玩著手機，剛才沒走多遠就發現姜羽澤不見了，打電話也不接，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正想著要不要去找找，就看見姜羽澤回來了。

“你怎麽不進去？”

“我怕吵醒她，就在外面坐會兒。”

只見姜羽澤沈默了半響，眼神覆雜的看著千葉，他雖然不相信季程的那些話，但心裏也有些疑問，再加上每次註視著他時，千葉都會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給他的那種感覺，就像是無法抓住眼前這個人，隨時都會消息掉一樣。

想要開口，最後卻還是什麽也沒說。

姜羽澤正想進去看看姜暖，千葉卻突然開了口。

“姜羽澤……”

“嗯？”

“那個……阿澤……”

只見姜羽澤微微一楞，黑色的眸子漫上了點點星光，然而千葉卻努力擠出了一個看上去盡可能自然的笑容道。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這麽叫叫你。”

說不出口。

姜羽澤微微一笑，那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的表情，趁此時的走廊上沒有什麽人，便伸手攬過千葉的腰，輕輕吻了一口。

“餵！你……”

千葉剛要發火，姜羽澤卻緊緊抱住了他，只是那一聲耳畔邊呢喃的謝謝，讓他覺得鉆心的疼。

兩人相擁在走廊上不過短短的一分鐘，然而那深深的罪惡感卻仿佛將千葉吞噬。

突然，病房內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姜羽澤猛然推開房門，卻發現窗戶碎了一地，姜暖不見了，醫院裏頓時亂作一團，姜羽澤想也沒想的追了出去，但並沒有看到帶走姜暖的人。

什麽人會帶走姜暖？除了季程，想不到第二個人。

千葉看著病房內滿地的玻璃碎片，撿起一塊反覆查看，竟然在上面感應到了死神的味道，空氣中還殘留著一點淡淡的香味。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便快速的撥通了雙馬的電話。

“事情辦妥了？”

“先不說這個，你幫我查一個人。”

當你越是站在高處的時候，便越是能俯視眼前的一切，隨著夜幕的降臨，陰影便籠罩了整座城市，一處鬧市的大樓頂端，一位穿著病號服的少女正站在樓頂的邊沿，雙眼空洞無神，雙腳白皙的皮膚被冬日裏的冷風吹的有些發紅。

街道上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有看熱鬧的，有報警的，有拿手機拍照發朋友圈的，季程微微往前走到她身邊，朝下看了看，隨後便狂笑的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這多熱鬧，就跟當年你母親墜樓的時候一樣……呵，他以為她死了，就可以贖罪了嗎？你們……也應該遭到報應！”

季程笑的扭曲，直到聲音都笑得沙啞，才停了下來，對姜暖命令道。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只見姜暖翻過了那鐵質的欄桿，跨過了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朝著那喧鬧的人群走了出去。

“姜暖！！！”

季潼的聲音夾雜著人群的驚呼聲響破了天際，她匆忙趕來，卻仍然沒有抓住姜暖的手，眼看著她急速墜落，似乎有什麽東西伴隨著一陣風呼嘯而過，那墜落的少女就不見了。

“什麽東西？”

“那女孩呢？上哪去了？”

“不是看到掉下來了嗎？”

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讓人群更加的沸騰了，千葉駕著馴鹿雪橇，抱著姜暖穩穩落在了大樓樓頂上，略微檢查了一下她是否受傷後才放心下來然而這一幕，卻被遲來的姜羽澤盡收眼底，千葉什麽也沒說，將懷裏的姜暖交給了姜羽澤，轉過頭，季程與季潼早已不見了蹤影。

當他轉身想駕雪橇離開的時候，姜羽澤卻叫住了他。

“你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只見千葉轉身看向他，微笑著說了一句。

“是有那麽一句話想對你說，姜羽澤……我愛你。”

這一句告白被千葉說的爽朗大方，但是卻被吹散在了風裏……

一處大橋的橋底，季程口吐鮮血被扔出了老遠，只見季潼雙眼血紅，緩緩走近他，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架在了半空。

“我說過，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但是唯獨不可以動姜暖。”

“我……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

這話一出，季潼卻更加怒了，她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使得季程又痛苦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別忘了……你的這條命……也是我給的……我隨時，都可以讓你死！”

說完，季潼一揮手，便再次將季程扔了出去，季程喘息著看著季潼遠去的背影，大喊道。

“你難道就不想……替夫人報仇了嗎？”

季潼聞聲，腳步頓了頓，天空中飄起的雪花讓她再次想起了那個巷子裏，一個小女孩因為一只死掉的野狗，而泣不成聲的樣子。

“嗯，不想報了，你以後，也不用再跟著我了，我不過是個半死神，跟著我也沒什麽好處。”

作者有話要說：

不虐的（認真臉）

是HE（認真臉）

一定是大圓滿結局（認真臉）

莫慌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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