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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Part 051 水性楊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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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抵死纏綿。

盡管夜辰渴望著能與她進行那種不可描述的事,但大抵還是尊重了她,也就嘴裏的話不是很幹凈,大概是郁悶了,他便趴在她身上不肯起來了。

妖嬈權當他是棉被了,好過被他看光,不過全身上下光溜溜的,總覺得沒安全感,便下意識地往他身上貼,好用他的身體蓋著自己。

到了半夜,兩人身體裏的酒精都散去了一些,夜辰也就不怎麽魔狂了,替她松了綁。

不過,她光著,他也光著,又貼得那麽緊,房間內的氣溫不由升高了好幾度,她突然覺得有點口渴,嗓子幹得發癢,但他一動不動地趴在她身上,她怕一開口又會惹得他欺負她。

她艱難地舔了舔唇,側過頭看著茶幾上的冰桶,裏頭的冰都化了,她眼露渴望,吧唧了一下嘴。

夜辰有了動靜:“渴了?”

既然他問了,她也不忍了,“嗯。”

“我讓人送茶過來……”他伸手去摸服務鈴。

能有茶喝自然好,但她沒忘記兩人都沒穿衣服,這麽交疊在一起,女傭們進來了會怎麽想,趕緊推了推他。

“穿衣服……”

他低頭看著她,她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脖頸以下的皮膚也像是被染上了一層玫瑰色,視線一黏上就挪不開了。

“你看什麽!?”

看了一晚上了,還看不夠嗎?

他細細地撫上她背部的細膩皮膚,那裏骨肉柔軟,一摸下去就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骨架有多纖細。

“我們到床上去。”

下一秒,她就被抱了起來,準確的說,是扛,臉朝下的那種扛,小腹磕著他結實的肩膀,她被輕拋到床上,他扯過一床薄被蓋住她,然後轉身揮手卸下兩邊的紗幔,回頭時便見她直往被窩裏縮,腦袋都看不見了。

“躲什麽?”

“你沒穿衣服!”

他身上的白色浴袍早掉在沙發那了,扛她的時候也沒穿,此刻就是活肉版的大衛雕像(米開朗基羅的作品)。

他哼笑,又壓了過去,“又不是沒看過。”

“我,我,我,我……”她結巴了,漲紅了一張臉,胸口梗了半天,還在那我我我……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搖了搖頭,又趕忙點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深更半夜的不找點事情做怎麽行?

“你等著。”

他叫了值夜的女傭,要她們送夜宵和茶點過來,掛了電話後,鉆進了床,往她身邊擠去。

“分點被子給我,你才多大一點,用得著蓋這麽多嗎?”

“你讓人再拿一條。”

“我就喜歡你這條。”

兩人在床上扯起了被子,她礙於沒穿衣服,動作幅度不敢太大,被他搶到了機會,占據了被子,手一撈,將她撈進懷裏躺著。

她不敢動了,臉貼在他胸膛上,身體僵硬。

值夜的女傭送了夜宵和茶點過來,推到床邊後就出去了。

夜辰伸手將小餐桌放到床上,妖嬈渴得厲害,抓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夜宵比較清淡,是滑蛋牛肉粥和幾個開胃小菜,她沒什麽興趣,還是甜點吸引她。

吃過甜點後,她打了個哈欠。

“困了?”

的確是有點困了,但要是說了,這家夥肯定會要她睡在這,漫漫長夜,時間一大把,萬一他又像剛才那般騷動怎麽辦?

她趕緊搖頭,“不困。”

他狹長的眼睛頓時冒出綠光:“那敢情好。”

他霍的將她拉了過來,身體壓上去,平密的貼緊了壓住她,手探進薄被裏,撫著她嬌嫩的肌膚,這實在是令他愛不釋手,尤其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脆弱的好像可以折斷,又結實好似暗藏著無窮的力量,怎麽撫,怎麽舒服,撫了一會兒,便往上撫去了。

她一驚,隨即拍開他的手,將被子裹住了自己,“*熏心!我要回去了。”

“這麽晚了,你還回去幹什麽,在這裏睡。”

她瞪他:“睡得著才怪。”

有他這個*熏心的男人在,她這一晚上肯定不會安生。

他悶悶道:“那你就不該來。”

“那我回去好了。”

她作勢就要下床,被他又拖了回來。

“你就不能對我說幾句好話?”

“說了你聽嗎?”就剛才那副德行,嚇都嚇死人了,“我來就是想謝謝你取消了擂臺賽,讓我的朋友沒被淘汰。”

“就這個?”

她點頭,“嗯。”

“沒良心!”

“你可真有意思,謝謝你還說沒良心,那怎麽才叫有良心?”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就又給了他欺負她的理由。

雖說他身體不好,但也只是略微單薄了些,肌肉還是很結實的,力氣也夠大,壓得她毫無反抗力。

“你又要做什麽?”

“把剛才沒做完的做完。”

她趕緊躲開,扯著被單往床沿滾,側頭時露出半透明又白嫩的側頰和耳垂,他看得眼睛都發直了,嘴突然就湊了過去,一下咬住,她頓時一聲呼痛,想推他,卻被他牢牢扣在床上。

妖嬈自以為心態很強韌,但遇到這種事也只有投降的份,她又慌又氣,扒住他一塊皮肉,狠狠咬了上去,誰知起了反效果,更激發了他的狂性。

她又伸出一條光滑的小腿,用力踹過去,正中他的胸膛,冷不防被他擒住,反被他扣住了腳踝,再次重重壓上她的身子,粗氣不斷地吻舔著。

她無計可施下又想咬他了,忽覺有什麽東西頂到了她,立刻一個激靈,嚇的魂飛魄散,用盡力氣推開他,手腳並用地爬下了床。

他幽深的俊目立流波溢彩,視線灼熱地幾乎燙熟了她。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她傻了才會過去,偏偏自己喝不得酒,剛才那一口,到現在都還在腦子裏糊著。

她惱羞成怒地瞪著他,恨不得能吃他兩口肉解解氣,但他視線裏熱度高的嚇人,她只能恨恨將臉轉開,在肚裏大罵他是色胚。

“還不過來!”

“不要,我……我回去了。”

“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回去。”

她提了提不斷下滑的被子,瞄了一眼沙發,那有她的衣服,但都被撕爛了。

他低沈著嗓音謔笑:“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

她自然也不會信,咳了一聲,“我有件事要問你。”

“嗯?”

“莊流裳,就是那個雇傭兵殺手……”這是她好不容易扯出來的話題。

他眼一亮,“吃醋了?”

“誰吃醋了!”她粉頰燒火似的嚷道:“你不說算了,我回去了。”

夜辰陰著臉道:“現在回去,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再問?打算白天的時候再問一次?”

她楞了楞,白天問和現在問有什麽區別嗎?

說到這個問題,她還真想弄弄清楚。

“我早就想問了,為什麽白天要叫你辰,晚上要叫你夜?七點又是個什麽梗?”

他下巴頓時抽搐了一下,眼神也暗了,過了一會兒才道:“想知道?”

她點頭。

他勾了勾手,“過來……”

她喝道:“站著也能說。”

他臉色更陰沈了,灰眸一閃就將她拽到了床上,他不是白天的那個‘他’,脾氣向來狂躁,根本不會遷就她,在他這裏只能按照他的規矩來,他像疊羅漢一般壓著她。

她憤恨之餘,拿拳頭想狠捶了他兩下,不料被他抓住了手。

她秀目橫瞪道:“你到底說不說!?”

“我怕你聽了會嚇到!”

這個秘密,他從來沒告訴過別人,即便是身邊那群死黨也只是以為他有雙重人格。

她呵呵笑道:“從小到大我就沒怕過什麽?你敢說,我就敢聽。”

他還是有點猶豫,但如果不告訴,瞞著她,等她自己發現或許會更糟。

“你快說啊!”

於是,他做出了決定,開口前先死死摟著她,“不管待會兒我說了什麽,你都不許離開我。”

“好!”她一口答應。

“我……”他張了張嘴,後頭的話音又沒了。

她皺著眉頭,等著他繼續。

他再次大力地擁緊她,“現在你看到的這具身體,裏頭住著兩個人。”他盡可能用通俗易懂的方法告訴她。

“啊?”但她還是沒明白。

“早上的辰不是我,而我也不是他。”

她一副鴨子聽雷狀,瞠目看著他。

他又繼續道:“這是我三歲的時候發現的,不,應該是我和他一起發現的。”

“不,不,這不對……”她有點糊塗,推開他後掰著自己的手指,“早上一個你,晚上一個你,這只能說明你的人格有兩個,怎麽叫兩個人呢?這是精神分裂出來的第二重人格罷了。”

她早就懷疑他有雙重人格了,沒想到真有,但他自己似乎有了什麽誤解。

人格這種東西,通常是為了保護主人格衍生出來的,是解離癥的一種,很多有多重人格的人,主人格相對存在感比較低,衍生出來的人格通常是他渴望想成為的人,又或是假想出來的保護者。

神奇的是,這些人格各有各自的年齡層,各自的性別,各自的價值觀。每一種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記憶、行為、偏好,可以獨立地與他人相處。這些人格裏,有一些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但有一些則完全不知道,各行其事。

因著不同人格之間的變換過程通常是突然且戲劇化的,因此有多重人格的人常被誤以為是裝的,比如想逃避法律制裁時,有些罪犯就會用這一招。

妖嬈的觀點是,多重人格不是一種酷拽炫的東西,是病,得治。

不過遺憾的是,多重人格是一種一輩子的病,很難根治。

她看向夜辰,不過這家夥的兩個人格存在感都很強啊,和她看到過的案例有很大的不同。

“很多人都是你這種想法,但事實是我很確定我們是兩個人。”

“這是你的幻覺!”

“妖嬈,你覺得多重人格的人會每天準時變換人格嗎?”

“哎?”這個似乎是沒有的,人格的出現通常都沒有時間性,不是因為刺激出現,就是主人格消極致使。

他笑了笑,指指自己:“我可以,七點就是我們交換的時間。更精確的講,我們各自擁有一天裏的12小時,早上7點到晚上7點,是他的時間,而我是晚上七點到早上七點。我有個別稱知道是什麽嗎?”

“什麽?”

“不眠智將,智將兩個字是老一輩的人送我的稱讚,你可以忽略,但是不眠你知道是什麽意思?”

她眨眨眼:“不睡覺?”

他俯首往她額頭親了一口,“對,24小時,我的眼睛都可以不用閉上,從小到大我就沒睡過覺。”

“嬰兒時期也是?”

他想了想,“這我就不記得了,但從我記事開始就沒睡過覺。不過為了不讓人覺得我是個怪物,偶爾會閉上眼睛裝睡。不眠這個稱呼,不過是有一次為了對付聯盟,我七天七夜沒睡驚到他們罷了。”

七天七夜不睡覺,在別人看來其實已經是怪物了,但這個怪物是褒義,不是貶義,大體就是讚美他精神力夠強,也夠敬業。

“不累?”

他點頭,“不累!”

“你找人看過沒有?”她覺得這或許就是他為什麽身體不好的原因。

他苦笑:“妖嬈,我不是失眠。失眠才需要治,而我是天生不需要睡眠,因為身體裏的兩個人,一個‘早班’,一個‘晚班’,不當班的時候已經休息過了,只不過休息歸休息,交班的時候,彼此做了什麽,仍是清楚的。”

妖嬈頓覺長知識了,又感嘆於世界的無奇不有。

“照你的意思,豈不是你身體有兩個靈魂在……”

“這個比喻好,的確。一個人,兩個靈魂!”

妖嬈驚得長大了嘴,真拼命地用腦子消化中。

“那……那你們能交談?”

他一臉嫌棄:“偶爾。”

偶爾的意思是以前幾乎沒有,最近特別多,都是因為她。

“能同時出現嗎?”

他頓了頓,沒說下去。

妖嬈催促道:“說啊。”

“咳咳……極度興奮的時候可能會……”

極度興奮?

她歪了歪腦袋,怎麽個興奮法?眼神瞅向他,希望他能舉個例子。

她這模樣太可愛了,他頓時下腹發熱,不由地去尋她嬌軟嘴唇來親吻。

“你幹什麽?”

他眉眼生春,急切地推到她:“興奮有很多種,如果你要我演示,我就只能就地取材了,現在能讓我興奮起來的只有要你這件事。”

她一開始有點楞,過了幾秒回味過來了,粉頰立刻火燒,嚇得趕緊挪動屁股離開他,一時著急,沒看後面,差點跌下去,好在他眼明手快,將她撈了回來。

隨即,他將她牢牢扣在懷裏,低頭親了親她,只覺得觸覺溫軟滑膩,忍不住又是一陣揉捏磨蹭。

妖嬈怕死他的興奮了,拼命地躲。

“你……你……住手,這個問題我知道了,我們下一個問題,下一個問題!莊流裳的問題你沒說。”她用手蓋住了他的嘴,拼命往他那邊推。

他挑逗的地舔吻著她的掌心,不高興道:“一定要現在問?”

“她傷了我的朋友,我當然要問,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卻不說。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那是他幹的,不是我!”

“你這分明是踢皮球!既然你們兩人彼此都知道做了什麽,辰不告訴我,你也可以告訴我啊,所以這件事上你們兩人是同罪。”

說到‘兩人’這個字眼時,她突然怔了怔,猛地看向夜辰,臉色白了白。

“怎麽了?”

想伸手撫觸她時,被她用力揮開,因為她驚恐地發現了一件事。

“妖嬈?”

“你……你們是兩個人,那你們都對我做……做這種事……”她終於發現問題最關鍵的地方了。

“嗯,我喜歡你,他也一樣。但肯定是我更喜歡你。”最後一句他特別強調。

她顫了顫,臉色更白了。

夜辰察覺到了她的異狀,頓時墨黑了眼色,他最擔心的就是她會因此討厭他,會認為他是個不正常的人,亦或是個怪物,就算她能坦然的接受,可是他和另一個他,兩個人都喜歡她,卻不得不共用同一具身體,這就代表不管她喜歡上哪一個,另一個都甩脫不掉。

買一送一……還不能退貨!

空氣頓時靜默了下來。

妖嬈的臉色變了又變,青白交錯,但她壓根就沒去想買一個送一的問題,而是想到了小符的預言。

一株桃花,兩個命格,前世情緣……

還有……四子……二女。

她霍的紅了臉……

3p……3p應驗了!

她像只蚱蜢一樣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眼神慌亂,腦子也糊了。

“妖嬈,我們……”

一聽到夜辰的聲音,她就亂顫,腦子一慌,武力值就恢覆了,直接劈暈他,然後打開衣櫃,找到他上次買的衣服,胡亂挑了一套穿上,火燒屁股似的逃了。

她才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題外話------

四子二女,我之前改過的。嗯……6個,不多。

我努力來個二更,但不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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