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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全程錄制。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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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磅礴度還是要看它的意思,挽救天下便是積了德,獲得的好處將遠遠大於付出。

“你是誰啊?”

恍惚間,在一團軟綿綿的雲朵上,沐蒼瀧輕顫著打開眼眸,望著圍攏著自己的三道佝僂身影,不禁楞住了,我的意識這是來到了哪裏?

“真抱歉不好意思打擾你一下,,請問,渾源橋的方位在哪處?”

沐蒼瀧細細看了看紋絲不動的三道身影,挑了挑好看的劍眉,是聾了抑或傳統規則,只一試便知,拿著手分別在他們眼前晃了晃,毫無反應,瞳孔都沒有閃。

“奇了怪了,從沒有到過這裏。”見到他們不說話,老沐也不再自討沒趣,進後邊走邊欣賞,地方遼闊,還有點荒涼的氣氛,到處都有殘垣斷壁,落入地底露出半截以上的主體,繼續朝前而去,沒路了。

“怎麽哪裏都透著絲絲古怪?描述中的建築物一座也沒有,橫看豎看,整個就一堅硬的廢墟。”沐蒼瀧,“說不定是我內心過於急躁,平靜下來,平靜下來。修煉了那麽久還不能做到收放自如就太失敗了,有的遺跡心急便會出現一些迷惑視線的怪象,我得淡然點。”

各種想到的方法都試過一遍,但仍然無甚作用,依舊是黃沙灰土的廢墟,猛然間覺得惡寒,偌大的世界裏除了他跟剛剛進來前遇到出現的那三個老頭之外,居然,再沒有其它活著的生物了。

“天地元力卻又很濃郁,太怪異太詭異了,闖蕩過的大大小小地帶都沒有這個那麽邪乎,對,我唯有用這個詞方能形容我心裏此時的手足無措。”

沐蒼瀧催動識海吞噬,欣慰的發現,此處的元力比起聖地漂浮的明顯要高出好幾個檔次,周圍的景象忽然開始異變,這嚇了他一跳,連忙趴下,胸膛貼地匍匐。

從遙遠處看過來,這處地方,明顯是好幾塊破碎不堪的邊邊角角融合形成的,震撼的不言而喻,巧奪天工,沒有任何妖獸龍族充當苦力,拉曳,就這麽超出物理常識脫離引力,懸浮在天邊。

而且,這座浮空島嶼的歸處竟然是前面不遠處的黑洞,這個發現使老沐遍體生寒,若是給吸進洞裏,定會落得神魂俱滅的後果。雖然,這只是從本尊體內分離出來的一縷意識,但若損耗的話,也一樣會受到反噬傷及本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棄。魂,乃武道修煉者的根本所在,如果說,肉體沒了尚還能再重塑,丟了魂,想死的心都有,真真正正的不可或缺。

“該死的,倒黴事怎麽一件件接踵紛至?”

抱怨,沒有任何實際作用,徒增煩躁罷了,因此,沐蒼瀧反而沈著,皺眉打量四面八方,腳下,這座島下也飛快地掃了幾眼,絕不能掉下去,那下邊赫然彌漫著偏紫的毒霧,再深入探測一番,當中有個沼澤,赫然蟄伏著數十頭奇形怪狀的短吻鱷,粗鄙的小眼睛虛瞇,處處盡是險地。

“我記得書上有提過“拽鐮”的,有了這種武器便能及時遠離危險地帶。”仔細思忖了一陣,老沐猛地一拍腦門,真是急糊塗,旋即,盤腿而坐,沒有結印,僅僅如老僧打坐,心境就算慌張也不能暴露出來,不管置身的危險系數有多麽大總會藏著一線生機,找到它,勇者印便凝聚的出來,而有了印,便有了拽鐮的誕生,誰都明白,奇跡,不去努力絕對不會產生,天上只掉一次餡餅。

隨著浮空的整座島嶼距離那黑洞慢慢拉近,內部的構造也一覽無遺,端的就是深不可測,天知道如果不慎被吸入會面臨何種絕境。

“沒有任何塵俗的雜念,時空的流速逐漸加快,來吧,拽鐮!”

內心大吼一聲,老沐擡起手伸進空間裂縫裏狠狠一拽拽出把骨色的鋒利鐮刀,包裹在刀表面上的花紋波動炸裂,鋼鐵般的質感入手冰涼,而後他站起身,就簡簡單單的揮下,前方的黑洞頓時抖個不停,隱隱現出一架壯觀的鐵索橋,就在將要合上的剎那轟然破開。

“渾源橋,渾源橋!”

扛著鐮刀在肩,沐蒼瀧眼睛略微酸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若沒有在千鈞一發之際掌握召喚出拽鐮武器,結局怕是有點悲觀。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

“踩到那座橋,便意味著我得接受世界之主的傳承,這也算警示,以後除非練出分身殘影,不然無法輕易離不開無希望,也好,反正遲早也要奪回的。”

萬事萬物有利有弊,獲得超凡脫俗力量的同時,也會附帶上宛如山巒般沈甸甸的責任,推卸不了,責無旁貸的,或許現在退去還來得及,但是,沐蒼瀧都到了這,斷然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血脈激活。”

“肉體切割再涅槃。”

踏上渾源橋,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方位感,四面八方目光所及,都是白茫茫,老沐使勁地咬了咬舌尖,保持清明,對面的霧氣後緩緩走來位膀大腰圓的男子。

“欲要奪世界,先過吾這關!”

看來果然不容易,最近都遇不上一個像樣的對手,如今眼前的男子各方面都透出強悍,那就有些意思了,沐蒼瀧的骨子裏也是嗜戰分子,男兒打起來,誓要鬧得天翻地覆才行,這,是屬於大丈夫的驕傲,咬定功法不放,他的拳頭早歡快得不行了,高手就需要高手的磨礪,否則,一輩子都會很迷茫不解,自己的實力,究竟能達到,何種,驚天動地的程度。

“拿你練練手,可敢報上名號?”沐蒼瀧。

“需寂。”男子。

“記住,我的名,沐氏蒼瀧!”沐蒼瀧。

“打得過,再談。”男子。

“哈哈,好說,好說。”沐蒼瀧。

下一秒,兩道炮彈般疾馳的身影便狠狠地撞到一起,漣漪四濺,交手的動靜甚至扭曲了空間,單純的體術比拼沐蒼瀧可不落下風,他肉身經過藥液洗髓,雜質剔除,如今,散發出玉色的皮膚,棱角處紮實,任憑你如何攻擊,就是巍然不動。

這男子的招式另辟蹊徑,使得兩只蒲扇大掌從未見過,老沐剛開始心裏是抱著熱身和試探兩個想法的,現在,越打越激烈,二人拳對掌硬撼,元力爆炸開來,皆是蹭蹭後退數步,同時擡起頭,眼眸明亮,找到對手了!

“沐氏拳第二式!”

“神焰掌!”

兩招攜帶著滾雷觸碰到了一塊,形同水火,陡然壓縮不住炸開,他們頂著那股沖擊波,死死地盯著彼此,亢奮異常,腳下的地面裂縫蔓延。

沐蒼瀧,“不愧為管橋的,實力很強。”

男子,“你不也一樣?”

沐蒼瀧,“多說無益,再來!”

男子,“好,怕你不成?”

於是,在話音落下後,二者便又砸到一起,電光火石間,交手的頻率快到讓人忍不住暗暗咂舌,拳腳摩擦的啪啪聲不絕於耳,這番難分勝負的結局讓得他們都是不滿意。

“上武器?”男子。

“隨你。”沐蒼瀧手上的拽鐮微微一震。

再次交鋒兩人都是靠著手中武器,男子使棍,虎虎生風,往來戳刺時倒也不失灑脫,顯然領悟出了棍法的真諦,反觀老沐就有點相形見絀,鐮刀類的兵器頭次使用手感上不如杖,自然多了生疏,簡直漏洞百出,很快便被對方逮到探手一帶慣性倒下,好不狼狽。

“怎樣?”男子沒有咄咄逼人,收起棍。

“心服口服。”沐蒼瀧拍拍身上沾到的塵土,抱拳。

“還,要不要世界之主?”男子。

“要。”沐蒼瀧頑固地點頭。

203,攻族!

“你,為何如此的執著?”男子。

“挽救,無希望。”沐蒼瀧有些氣喘,聲音裏多了絲斬釘截鐵,推翻六皇帝是個不容置疑的理想,而若要實現這個理想則需要強大的力量,他太渺小了,貿然不管不顧攻城,定會教那群清道夫集團吃得骨頭也不剩,世界,從來也未曾溫柔過。

渾源外,兩人皆是沈默下來,噤若寒蟬的氣氛持續到半時辰後,男子轉身離開,他走得很慢,老沐趕緊跟上去,亦步亦趨。

“吾會指引你,能不能獲得,就要看你與它的緣了。”男子嘆了嘆,他的背影修長而又挺拔。

“拜謝大師。”沐蒼瀧叩首作揖。

“吾不是大師,受之有愧。”男子扶他起來。

“那你,怎麽會留在此處守護?”沐蒼瀧疑惑不解,不是擁有大量經驗的得道高僧,為什麽會讓渾源橋選擇上?

“只因為了世俗,一時貪心。”男子似乎不願多提,只言片語。

“假若我得到它的傳承,你,是不是就能解脫了?”沐蒼瀧輕聲問道。

“嗯。”男子。

“後悔過嗎?”沐蒼瀧看著他。

“不曾。”男子。

“會不會,空留遺憾?”沐蒼瀧依然盯著他。

“那些,已經是貧道塵封的往事了,不願再提,夜晚寂寥刻拿來短暫憶憶。”男子。

“挺悲哀的。”沐蒼瀧。

“選擇了,就要義無反顧。這才是男人該堅信的道義。”男子。

“剃度出家,削發為尼,這種種,也需要份不小的魄力方能辦到。”沐蒼瀧。

“看透了。”男子。

“你倒蠻樂觀的。”沐蒼瀧。

男子和沐蒼瀧並肩行走,途中,深遠話語彼此交談,毫無疑問,前者有段不愉快的姻緣故事,老沐身為局外人也沒刨根問底,每個人心裏都藏著秘密,說出來,等於違背自我,哪怕有的秘密微小到完全不值一提的,亦是。

離得近了,盡頭處的元力更加濃厚,仿佛具備智慧一般,在樹叢裏穿梭飄動,見到僧人帶了個陌生面孔過來,紛紛好奇不已。

“它們如果承認你做新世界的主,便行。”

說完,僧侶輕輕地拍了拍沐蒼瀧的肩膀,裊裊遠遁,徒留下傻眼的沐蒼瀧,承認,怎樣才算承認?好個狡猾如狐的道士,帶他到這來前先故意用自己的點黑歷史來迷惑他的視聽,等到了這裏卻又守口如瓶,不吐分毫,放松了警戒,眼下的局面分外尷尬。

“嘿,你們好。”

算了,遇人不淑也沒辦法,既然被帶來了就試試能不能馴服這些表面上友好實際壞水極多的磅礴元力,老沐素來是個樂觀主義者。

只是很遺憾,對於他客氣的問好那些元力皆是不屑一顧,有個別羞澀的還因此退出了更遠的距離,嘰裏呱啦的說著常人聽不懂的話,疏遠的舉動令沐蒼瀧好氣又好笑,眸子裏,映出靈活自由的它們,享受著多麽好的生活,與世無紛爭,不必去體驗爾虞我詐和辛酸,江湖的定義,是和創立者的初衷完全不同的,所以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此江湖非彼江湖,俠士少得可憐,試問,在十個武者裏,會有多少選劫富濟貧的?答案,恐怕會令很多人失望,大抵只有不到兩個人,剩餘的要麽戰場犧牲,要麽委身巨擘勢力,混個客卿或者長老的位置,當然了,俗話說,打鐵還需自身硬,這些的前提,還得看你自己是否具備資格,拳頭總能為你開路,它的效率最快,大大小小的麻煩事務都需要靠它才能夠圓滿解決。

老沐握了握拳頭,戰事在即,決不能給他一人耽誤,這些元力倒是尤為珍貴,每一份都稟天地而生,假設全部吸收吞噬的話,那麽,他遲滯多年的修為跟境界很有可能又會暴漲,這是良好的消息,有了這些力量的加持,打敗整個高級貴族都不是難事!一想到自己像個英雄人物一樣站在頂峰,他的心頭便陣陣火熱燃起,這才是所渴望期待已久的熱血生涯哩,比起平平淡淡的度過晚年,最後,再來轟轟烈烈的鬥上一鬥,哪怕傳說中的征途和軌跡無限的遙遠,他也怡然不懼,內心的想法比天還大,敢說敢做,修煉者境界的巔峰不就是“武之神”麽。武俠神,血脈優秀且尊貴,調動身體裏的潛能,加速進化,現在,回過頭去看,終極宇宙裏“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模式下最強的個體生命豈不就是,他。

“我也許不該理會於你們,自討苦吃,吃力不討好,婆婆媽媽的,直接煉化你們,不就行了?”

那些元力皆是高傲的很,鳥都不鳥沐蒼瀧,這就好像上流社會瞧不起以乞討為生的叫花子一個道理,短時間還能忍,長時間被冷淡的話,他自然激起了火氣,手中的紫金紋綻放光芒,拽鐮淩空點下,頓時,恐怕的引力成倍暴增,數百個黑洞擴大它的直徑,找到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元力人,立馬倒卷而回落入洞內,分解的精純能量則毫無保留地湧進老沐的天靈蓋。

“果然和外面的元力不一樣,質量高出許多。”

這裏的元力仿佛天生自帶點法則的味道,對於任何陌生的容器都會有格格不入的排斥,所以,初進時猶如肚子中安了炸彈,連續的狂轟濫炸不是鬧著玩的,非常痛苦,當時,他的眼和眉都擰在一起,汗如雨下,打濕了巖石層,有一度疼得懷疑人生,在地上不斷打滾,試圖減輕自己的負荷,沒想到,反而愈來愈痛,愈演愈烈,如同抽皮剝筋般,胸前的青龍也有些哆嗦,但它畢竟是獸祖,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這倒使老沐受到的壓制淡了很多,也不會再痛到舉步維艱的地步。

識海幾乎被漲得欲要破裂,沐蒼瀧內視完,嘴角挑起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盤坐於地,兩手合十,呼吸吞吐間猶如奔流不息的浪潮,身上的青龍印也隨著龐大的元力註入而變得愈發燦爛,凝神仔細一聽,竟然能聽到歡呼,龍,乃是上天入地的獸祖,青色的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四象之首可不是虛有其表,淮南子的卷三記載,天神莫貴於青龍,五爪伸張足以遮天蔽日,山峰崩解。不需兩對龍翼,僅靠軀體便能游刃有餘地擺動,那股子震懾蒼穹,嘶吼寰宇的氣概大氣宏偉,普天之下,再無一人能阻它,指天踏地,唯我獨尊也不過如此,生來,陸地的眾生便要仰望,他們驚懼的神色使青龍異常受用。

“都成為爺爺身體的一部分吧。”

沐蒼瀧笑得張狂,頭上的黑洞轟鳴響徹,饒是渾源橋四面八方的元力再多,到了四五個時辰後也慢慢稀少,此時,他已經撐得體型巨變,成了個寸步難行的胖胖的肉球,變成這樣的形態,別說煉化了,就連坐上青銅鼎都成問題,踩一下地就瞬間彈起兩三米,那感覺有多欲哭無淚,小心翼翼地學會漸漸適應,小心翼翼地學會漸漸掌握,片刻後,青龍的咆哮安靜下去,它也明白此刻是機緣和禍患雙至,稍有不慎便玉石俱焚,老沐若死了,他自然而然也不能獨善其身,一樣會跟著隕落。

忽然,識海裏,傳來一聲聲急促的吱呀,正在興頭上,沐蒼瀧腳跟不穩,趔趄,摔倒地上,姿勢甚銷魂,不過他本人沒察覺。

那是,由於體內儲存積蓄的元力實在眾多,筋脈都犯痛,壓迫著骨骼,只要能再度瘦下來,世界之主的位置,便是他的,這怕是要漫長的時間,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幸好他夠睿智,不是讓本尊前來而是分身,如果本尊來的話,沒到時間就不能脫離渾源橋,等到突破,外面的戰役怕也已打完,這,可是件對不起統帥三軍將領的職務,事後必然會被別有用心的小人詬病,做個大人物,身不由己呀,位置越高,做事的立場也就成了焦點,曝光度極高。

……

在聖地外,戰壕內,沐蒼瀧本尊緩緩打開眼皮,精光掠過,明便是總攻的開始,夜晚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糾集所有人手商討對策。

留分身在渾源橋尋求突破,而本尊則照樣指揮軍隊,兩不耽誤,希望這次能夠如願以償,不然,面對擁有四種形態的六皇帝連他都是力不從心,洪梟和鎧孟二人那邊也不知怎麽樣,估計打敗得了只開一階形態的前者,這兩位的實力比起老沐來絕對只強不弱,只強不弱是什麽概念?那,還要釋放出沐氏拳方才能夠辦到,如果,他們兩人聯手都擋不下六皇帝,老沐就更不可能憑一人便全身而退,說實話,他都頂不住二人聯手所造成的攻勢。

“末將聽說除了清道夫以外還有巨蠍妖,咱們如果繞森林這條路推進的話勢必就會遇上它們,被當做寵物撫養多年,一般的戰士都扛不住。”趙志天指了指地圖上紅圈標註的各個禁區和要塞,頭腦清晰,當軍師倒是把好料,老沐眼含欣賞。

“南面的凍土呢?”老沐皺眉,這才意識到,高級貴族經營數百年的聖地防禦有多森嚴,看來,六皇帝的危機感在冥冥之中,也推斷出了什麽。

“氣候極低,哪怕加再多衣物士兵們也不能行走。”鐘學補充,零下十多度的嚴寒地帶,別說是人,恐怕就連生存能力頑強的微生物也得迅速死亡,不開玩笑,早年的新聞雜志上便有如此報道,說是裏克曼徹特的囚犯越獄被逼得經過那裏,短短幾秒,化冰塊,由此,能夠略窺端倪,那處的氣候條件極度惡劣,沒有生物存在,千百年來探險家試過不下三四十次,都無從進入,各區域的跨度,決定了環境的形成,受到烈陽傾灑的,熱,受到冷芒波及的,涼。

“那看來就只有挑東部的中樞來冒次險了。”老沐,“趙天王,肥虎,墨虎,嘯龍,你們,各自率領三支隊伍抵達中樞,雜碎的清道夫把他收拾掉,而我,單刀直入主城!”

“你一個人?這樣會不會出現啥紕漏?”管無餘嘀咕。

“就是說啊。”嘯龍附和。

“沒事的。難免會有疏忽,誰讓我的武功底子好,再加上軍隊的統帥,承擔的責任也多,你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老沐灑然。

“明白。”趙志天、鐘學、管無餘和嘯龍敬了個軍禮。

“這次針對六皇帝和他的高級貴族所做出的行動,名為“伐”,取討伐之意,歷史上殘暴無度的昏君皆是葬送於起義的人民手裏,所以,此次也不例外。”沐蒼瀧單手背負,氣勢如淵如獄,“哪怕前方的荊棘再多也好,流言蜚語再重也罷,只有堅定信念,才能獲得最後的輸贏!”

“我們沐家軍和奴隸教雖然不為世人所理解,但是,相信經過這一次浩浩蕩蕩的戰役,註定能夠還無希望一片完好無損。”

“三岸統一,結束紛爭,從此以後再無上中下貴族的區分,人人皆是生而平等,呼吸到同樣新鮮的空氣,沐浴著同樣暖和的陽光,這便是,我代表沐氏王朝在此所立下的誓,面對聖地,死而無悔!”

“變革的影響力深遠至極,如果咱們失敗,受到毀滅打擊的就是身後百姓,萬一成功,便解救了,天下,受苦受難的眾生吶。”

“那是一條通往未知的殊途,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真正的領袖只需要振臂一揮便能響應者如雲,水深火熱的城市發出哀嚎,都揭竿而起,反抗荒誕不經的六皇帝,告訴他,能主宰大家命運的,只有,大家,而不是他!

傳遍大江南北的顛覆掌又如何,鐵著一顆炙熱,縱使鬧得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要無怨無悔地做過一場生死搏鬥,為了,自由跟無拘無束。

偉人出亂世,崛起於微末中,雄鷹鉆裂殼,直沖欲碎天空。

204,攜手共進。

“火炮都給準備好,首先前往的就是中樞,那地方硬的很,不做好周全的部署是行不通的,到時,會慢慢變成久攻不下的局勢,這樣,咱們聯軍的手腳便有極大的幾率給清道夫集團包一鍋端。”

“弓箭手和布置陣法的宗師們也別有惰性,不要成為,整個軍隊的累贅,你們發揮的作用是巨大的,防禦和攻擊集中起來,做到保護的同時也能進攻。”

“此次戰役名為“伐”,單字,仔細想想你們也許能猜到是什麽原因,沒錯,就是對聖地那幫壓迫咱們的老爺,進行討伐,讓他們償還犯下的滔天罪惡!”

趙志天聲如洪鐘般響亮,傳出去特別遠,整個軍營飯堂裏,正在共進午餐的士兵們皆是探出腦袋,咀嚼的漸漸速度加快,集結的號令已然發出,所以,齊齊狼吞虎咽地扒掉盤子內剩餘的飯,彼此打了聲招呼,就風風火火地挪移,向著各自所在的編制隊伍匆匆而去,軍令如山啊,對於習慣軍旅生涯點點滴滴的他們,槍,是多麽的熟稔,坦克,是多麽的觸景生情,憑借一身過人的本事,他們,更是在軍中過得灑脫異常,但安逸奢靡的生活並未使其消沈,反而更加歷久彌堅起來,不放棄加不言敗,遇到困難,莫要退縮,迎難而上,或許,耗費多點的時間就能功德圓滿,你害怕畏懼艱辛,只能龜縮,當個無能的廢物。

死並沒什麽,但是要死得其所,若是當俘虜,忍受不住非人的拷問與折磨,輕易倒下,這窩窩囊囊的兵絕對沒有人願意去,男兒,是要拋頭顱灑熱血,不是接受敵方的勸降,寧死不屈的方才稱得上英雄,這樣的人物,註定會被愛戴擁護。

而在他們緊趕慢趕之下,原本空曠的草坪很快便人滿為患,花了點時間穿上便服,將士的武器要麽是鋒利無匹的劍類,要麽是散發出無盡冰冷的戟。當然,這都是根據每人對兵器的上手和熟悉程度來定的,不斷的測試,為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砂石泥地裏的骯臟,水上前所未見的殘酷淘汰,拼盡全力終於獲得沐朝的厚愛,破格錄取成為“沐家軍”的一員。風裏來,雨裏去,日覆一日,年覆一年,有人受不了教官煉獄般的訓練離開便有人替補加入進去,周而覆始,能夠撐下來的都屬於精英,禁得住考驗,不會像墻頭的草那樣,做大事,沒有恒心是絕對絕對不行的,忌諱,徐徐升起,隨著兵線延伸,他們這一支又一支勇猛之師的名號必能驚天動地,想想那些賊寇駭得倉皇逃竄的身影每個人內心便滋生出一股優越感,這和獲取什麽樣的獎勵無關,只為證明給當初默默鼓勵著的導師看,他們,並不差,守衛城池的任務,敵人要想過去就得踩著他們的屍體,至死才方休,否則,哪怕還留一口氣,都會拿起武器再戰個痛快,淋漓盡致,職責所在,劍所指的方向便是所有士兵的目標,悍不畏死地發起沖鋒,盡管倒下,流出的血,依然是熱的,百折不撓,鑄就輝煌。

“聽命!”

站於最前方的鐘學扶了扶帽檐,單腿擡起又跺下,眾士兵也學著做了一遍,面容肅穆,蘊含熊熊戰意的目光欲將天空灼出個洞。

“今次出征,乃是攻入聖地的腹部,萬萬不能逞強,沒有得到諸位統領的允許,不能私自決定是否單槍匹馬闖進去大開殺戒,違者,殺無赦,一視同仁的。”

管無餘的外形,給人看上去的感覺就屬於比較彪悍內斂的,自然有些驚人氣勢,此刻神情嚴峻,雙手抱胸,緩緩說,有的詞匯甚至還刻意加重。

“我等明白!”

眾多士兵們回應的是震耳欲聾的大吼,處在上方演講致辭的幾個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暗暗點頭,又悄然收回視線,精神不錯,按照這種趨勢下去,未嘗不能攻下中樞,像擁有數不勝數經驗的嘯龍,他因為幹過警察的緣故自然而然就比較能打,加上頭腦清晰,妙計智謀那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在隊伍裏的人氣旺盛,對於宣布他出任三軍副提督,大家內心也臣服。不管身處何方,你有能力,總會迅速的得到大佬們的賞識跟提拔,這點毋庸置疑,個體的例子不勝枚舉,巧舌如簧,巧言令色,這怪模怪樣的玩意,都不如持有元力磅礴的境界來得緊要,別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牢記初心,始終兢兢業業。

“給你們百個呼吸,速速休整,隨後,動身!”

但是,幾乎沒有一個人是懈怠的,他們,仍然筆挺如槍地屹立,打仗,哪有幾把敵軍會給你休息的時間,打起十四萬分的註意力戒備才是,要休息,等戰爭結束,想怎麽來都不成問題!

軍隊的整體紀律給沐蒼瀧的感覺很不同,他的沐家軍茁壯成長,百人的規模擴大到千人甚至更多,其實勞苦功高的當屬嘯龍,沒有他幫忙組建的話,僅僅靠老沐一人,實在頭疼不已,說不好,半途而廢,多麽慶幸以前從國際都市的大督警局裏把實習的後者給帶了出來。

雖然,這話有些無恥,但,沐蒼瀧內心,也確確實實是這樣想的,亦師亦友的關系,找到個得力的,遠比一幫土著軍師要強很多,君不見來來往往繁茂如花的歷史更疊都因一國之君采納不懷好意的小人而滅亡,任用那種懷有救國之心的才行,國富民強。

他站在直徑粗大的樹幹上,眼裏掠過滿意之色,到了這時候,也該動身去會會“底牌”了,莫要讓他敗興而歸,旋即,轉身消失不見。

曠日慘烈的戰爭即將打響,究竟哪一方勝利,還真不好說,畢竟所帶的兵馬都膘肥體壯,不是瘦骨嶙峋,仿佛許多年沒吃飽的,相信對碰起來,也足夠轟動,足夠非凡。

必定為後世所銘記,那是段可歌可泣的歷史,英雄輩出的烽火年代,由六皇帝麾下的高級貴族首先挑起的跨世戰,不再忍氣吞聲的眾多好漢紛紛揭竿,他們選擇加入騎兵,迅速發展壯大,建立能與之抗衡的國度——沐氏王朝,發兵南下,棧道落滿腳印,見證了數千支武裝踏上的熱血。

唯有攜手共進,才能做到真正的萬眾一心,沒有誰有資格來嘲笑他們的信念,為了身後潦倒受難的親人而戰,竟然你們聖地皇朝的制度不完整,慘無人道,那麽,就不該存在於無希望!

光覆新世界的使命過於縹緲,但也並非不能,說到底,人還是要對生活抱有希望的,抱著激情跟敢為天下先的道義,如此,肯勝無疑!

青蔥的歲月一去不覆返,讓人黯然神傷,經過時間的打磨,年少輕狂褪去,轉而穩重沈著,山巒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縱使再疲累,只要有那麽一線若隱若現的,俱往矣。一將功成萬骨枯,數風流人物,還是要看,當代,能力大的或韜光養晦,或趁勢而起,雄心勃勃要幹一番事業,不枉此生來過。他們於是努力再努力,付出再付出,別的孩童在玩鬧的時候,那個剎那,不知不覺的,軌跡就已經,改了,如果天生不是帶兵的料,無論怎麽鉆研再鉆研那些玄妙的陣法都是沒用的,你唯獨缺少了那份睥睨天下的氣場,少了就挺嚴重,不能靠外力彌補,與生俱來的,沒有就是沒有。

205,失策。

隨著沐氏王朝的大軍壓境,戰火迅速蔓延,或在江邊就如火如荼地碰撞了起來,那股淩厲的陣勢,唯有用“針尖對麥芒”來形容。

綿延方圓數千裏的兵線上,號角的響徹不絕於耳。同時,黑漆漆的炮彈也不遜分毫,攜帶著難以名狀的勢頭狠狠地砸進敵軍腳下所處的地面,轟的一聲,炸開個窟窿,兩邊都打得難解難分,鮮血滲進泥土,火把扔出,士兵不同於清道夫的孤陋寡聞,他們在出師前都受到過系統的培訓,論實戰經驗,成天出入叢林等等險惡地帶的他們,自然在這一項上具備絕對的掌控與應變能力,行走間的呼吸宛如一體,紀律鮮明,帶有濃重的個人特色,常言道,能跟沐氏王朝匹敵的隊伍,恐怕幾百年都不出現的,雖然,類似此種戰意滔天的軍隊很難戰勝,但對於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強者高手們來說,滅掉,輕而易舉。

“就快要贏了,加把勁!”

相比於清道夫的且戰且退到後來逐漸演變成節節敗退,趙志天等人所率領的兵馬明顯呈現出唯我獨尊的味道,個個都能以一敵十,亢奮的種子在他們心裏生根發芽,能為死去的故友報仇,這是件多麽爽快的事呵,幾乎所有的都殺紅了眼,不放過視角裏出現的任何事物,印象中,某一場戰爭打到最後,動輒便伏屍百萬,絕不含糊。勝敗乃兵家常事,書籍上,道理往往通俗易懂,後代們奉為經典裏的經典,書生和秀才更是朗誦得手不釋卷,如癡如醉,時不時嘴中就會來上一到兩句,惹得一幹學子皆是捧腹大笑,拱手自貶才疏學淺,尚不如先生的隨意即興,而那些將領們,則更誇張,要求營裏的每位新兵都得。

“殺啊!”

“第一次的世界級大戰,便是你等清道夫害得老子家徒四壁,如今有刀在手,定當屠盡,宰了你們這幫視人命如草芥的東西!”

“說得好!”

黃沙滾滾的戰場上,十分混亂,馬蹄侵占了推進中樞過程中的片片土地,這裏,以後就屬於他們的國家,以手中燃燒的槍尖和長矛開路,將“沐”字插遍聖地外圍。榮譽,將用血與劍來捍,無誰再能欺辱他們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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