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全程錄制。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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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蒼瀧嘴角抽搐。
“去機場的路程並不是很遠，騎自行車大概半個鐘左右就到了。”寸頭青年沈浸在自己暫時幻想的武俠世界裏，單手控制方向盤。
“這麽晚了航空不知道還在不在？”沐蒼瀧。
“在的。”寸頭青年聽到他的提問馬上回應，活脫脫一個粉絲。
“那得趕緊走，開快點。”沐蒼瀧擡手催促。
“你是要去領爵位？”寸頭青年好奇。
“嗯。”沐蒼瀧點頭。
“沒問題，張老大知道你趕時間特意讓我開了這輛最快的車，為的便是將你火速送達飛機場，坐穩，我要掛檔了。”寸頭青年舌頭舔了舔，顯得十分興奮。
“臥槽臥槽，有點微醺了，小夥子賽過車的吧？”沐蒼瀧感受到腳下的這輛速度越來越快的車，他打賭發動機肯定快要爆炸了。
“哎，賽過幾年。”寸頭青年。
“有沒有拿得出手的驕傲戰績？”沐蒼瀧試圖引導主題。
“沒有。”寸頭青年搖首。
“稍等，你他媽考過駕照沒？”沐蒼瀧忽然想到了個頗為嚴重的問題，緊張兮兮張地問。
“考過。”寸頭青年揚起下巴。
“那還好點。”沐蒼瀧拍拍胸脯。
“我還沒說完，補充，考過是考過，可惜失敗了。”寸頭青年語出驚人，也可以比喻成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慢吞吞。
“你特麽在拿全車人的生命做賭註知道嗎？這樣很危險，老天爺，我還以為你考過照，結果是個半路出家的新鳥，真是夠了！”沐蒼瀧在幾秒鐘的震驚過後狠狠地扇了他兩記耳光。
“我很穩的放心。”寸頭青年扔執迷不悟。
“放你媽的心，停車，反正繞過隧道就是了。”沐蒼瀧。
窄小的車內空間裏，老沐用腳去揣車的門，這個舉動把其餘的小弟嚇得魂飛魄散，此生就沒有見過這麽瘋狂的男人，眼裏的盲目狂熱不減反增。
最終，在老沐幾欲爆發的抗議下，寸頭青年無奈只好靠路邊停下，心裏暗嘆，果然，老大們的脾氣反覆無常確實挺難伺候。
“替我感謝張追，那再見。”
咣地關上車門，沐蒼瀧以健步如飛的方式沖向機場，隱約還有路燈閃爍，所言屬實，二區的航空業晚上也會輪班照常檢票的。
“晚上有些冷。”
快要入冬了，口裏呼出的氣都是一片裊裊白煙，兩手不斷搓著取暖，老沐在一幹工作人員跟保安怪異的視線中買到了去國際都市的票，風風火火地坐到長椅上，等了半天的功夫，藍衣中年人姍姍來遲，披著軍大衣，因為是一天當中的末班機所以就他和機長倆大老爺們，空姐啥的都沒有配備。
機長姓齊，養了只龜，本來是不打算離開舒適的被窩起來的，但是服務指南上特別標註出了這位殺千刀的男顧客是前往國都下級貴族獲封爵位的，怠慢不得，所以沒辦法，只能罵罵咧咧地起來，他幹了十幾年也不想因懶惰而丟了工作，簡單洗漱後就過去了。
由此也可見“貴族”二字在普通人心目裏的份量是多麽的重要，寧願冒著天寒地凍也要駕駛噴射機將老沐他載到目的地。
一個時辰後，快要熬到破曉的國際都市，肯德機場。
下了飛機的沐蒼瀧有點勞累，這可是罕見的，想他沒來新世界之前的準規則境界，怎麽可能會感到透支呢，現在就和正常人無異。
“什麽都不管，先行休息一下再說。”
趴到空蕩蕩的幹凈地面，靈魂飄蕩迷離，不一會便鼾聲四起，那叫一個香又甜，僅僅過了兩個小時，沐蒼瀧就睜開惺忪的眼皮，他體內的生物鐘非常精準。
肚子餓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大廳裏就有早餐供應，老沐也不客氣，稀裏糊塗什麽都拿把自己的盤搜刮了一大堆，小心翼翼地端回座位，然後，沒有顧忌絲毫武俠大家的形象，大快朵頤起來。
“味道很讚，濃郁的肉沫。”
“雞蛋餅就更妙了，兩天兩夜沒吃飯能等來這一頓，值了！”
“嗚嗚。”
看到賣相誘人的可口食物老沐就會風卷殘雲地移過去裝盤拿走，勤儉節約是種歷史的沈澱，經過長時間的發酵更加完美無缺了。
“路上吃路上吃。”
對於大媽那看待餓死鬼投胎一般的眼神，沐蒼瀧頓時老臉一紅，裝東西的動作更加快，唯恐下一秒大媽就要雷霆出手，言簡意賅。
轉了好幾輛出租車，城市的高樓棱角挺立，偶爾也會有旗幟在迎風輕微飄揚，沐蒼瀧抹了把汗，馬不停蹄地終於站在下級貴族的會所前，大汗淋漓。
“請問你是？”看門的。
“今天獲封爵位的。”沐蒼瀧。
“哦，可是沐蒼瀧先生？”看門的。
“正是。”沐蒼瀧。
“進去左轉。”看門的。
“謝謝。”沐蒼瀧。
“舉手之勞而已。”看門的。
謝過看門的男人後，老沐便擡起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一腳，從貴族的圈外踏入圈內，堅定，穩重，真正地成為一名受萬人景仰的伯爵。
推開兩扇門，映入眼簾的便是現代化與覆古風結合的中西方家具，紅木椅上坐著偶有交談的幾位戴禮帽的紳士，在聽到腳步聲回頭望見沐蒼瀧後皆是滿臉不可思議。
“嘖嘖。”
“天哪，居然這麽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伯爵，後生可畏，實在是後生可畏。”
“就是說啊。”
“我們四個代表整個貴族公會歡迎你成為其中一員。”
迎上四位紳士略帶探究的註目，沐蒼瀧幹咳幾聲，都快說點什麽，氣氛不能尷尬難堪，很快，前者也察覺到了各自的失態，躬身行禮。
“沐蒼瀧沐先生。”公會的家長。
“在。”沐蒼瀧。
“普通伯爵的位子並不用買，直接就能進行獲封儀式，而在它之上的高等伯爵就要收真金白銀了，你是要選擇哪一種？”公會的家長。
“高等的有特權？”沐蒼瀧。
“有。”公會的家長。
185，買。
“既然有特權那像我這麽風流倜儻的肯定是要買了。”沐蒼瀧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十分自戀，這個行為舉止令四個紳士有點忍俊不禁，但是長年累月的良好涵養使得他們及時忍住，如果在這裏，在這麽莊嚴隆重的場合對一個新人伯爵捧腹大笑，無疑太難看了。
“行。達百萬白銀，賜予你高等伯爵的席位，有一點特別需要留意，伯爵或伯爵以下是不能夠世襲下去的，如果一經發現，輕則收回席位，重則派出清道夫追殺！”公會的家長。
“我明白。”
沐蒼瀧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合約簽字蓋章，如此一來便算是完成了儀式，從現在起，從走出這裏開始沐蒼瀧就成功晉升為一名伯爵，等級高。
那一刻的心情挺好的，仿佛一夜之間收獲了人生的所有幸福美滿，要不是環境冷清，老沐差點引吭高歌，跳支舞他最最擅長，不過激情過後也有幾個困擾的問題，首先是要到二十二區去發展，要到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就需要征得大督警局的同意書，開個允許證明。
他又不是眼鏡蛇那類型的大佬，不需要動身僅僅喊個話就能引發警員們爭先恐後地辦事，相信日後還是有很大幾率的，終極目標端了六皇帝以及他苦心經營的高級貴族和清道夫集團，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有了下級貴族這塊免死金牌就算大虎與鬼王都不敢太過放肆。
“要不要去見見奴隸教的教主？”
沐蒼瀧咬著兩根手思忖，一來兩人身份天差地別，他頂多算是街邊能打的，而眼鏡蛇呢，人白手起家建立錯綜覆雜的人際關系網暢達幾十年，小弟九十九萬多，保鏢成群結隊，想見都未必能見得到。
“還是算了。”
只需要找個突破口便可以順理成章地進入二十二區中，難就難在到底要編個什麽樣的理由警局裏的那幫行動派才會心甘情願地相信。
“做內線？”
這未嘗不是一條好的出路，盡管危險重重，但不是有那麽一句老話麽，叫富貴險中求，總不可能奢望天上平白無故地掉餡餅下來吧。
打入敵方的內部獲取第一手的情報資料，他們的犯罪地點和時間了如指掌並利用通信手段回饋給本部擬定一個周全的計劃，不過這樣也有擔待不起的風險，要是不甚暴露身份就死翹翹了，被折磨嚴刑拷打還是比較仁慈的，心狠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你灌鉛扔下海裏去，自生自滅，聽天由命吧。
“老子他媽又不是貪生怕死的茍且鼠輩，酷刑逼供又怎麽樣，殘忍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二十二個區裏上演，是時候解救平民了！”
沐蒼瀧五指握攏成拳，攥得死緊，那代表他不屈的意志力，鋼鐵般膨脹隆起的可觀胸肌，他確確實實算得上一個強壯無比的猛男，尤其是下身極度異於常人，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伴侶，想到這點他又是仰天嘆息，看來是暫時告白不了處男了。
“首要目標就是訓練一支沐家軍！”
到了中午簡單地吃過午餐後就啟程前往大督警局，這次不路癡急的清清楚楚哪條路哪條街哪條大道，路人有說有笑的著實羨慕，可轉念一想他們的生活或許會不斷地周而覆始，老沐有點默然，人類的科技走在了前沿，即便是這樣也在隱隱間改變了許多東西，例如大自然。
大督警局的內部裝飾相對來說還是偏向簡便的，白油漆和黑木卓，據說都是因為不堪忍受暴動而遷徙的原二十二個區的民眾構成，宗旨是：保護國際都市不被不法之徒染指，它的能量很大，真正傷筋動骨起來只有幫派聯合模式下的奴隸教能夠抵擋。
坐在公共的休息躺椅上面，老沐眼眉低垂，他就趁副局長的工作尚未結束之前先小憩片刻，下午的時候多做做運動對身體的新陳代謝有顯而易見的好處。
“好了，今天的議題就是這些，散會！”
隨著副局長雄厚的嗓門落下，眾多警員魚貫而出，或大或小的聲響吵到了老沐，他眉頭皺了皺，剛想換個姿勢卻突然蹦起，奶奶的，終於等到你開完會了！
假裝是個漫不經心的路人緩緩走到辦公室外邊，見到四周無人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打開門進去將裏面收拾文案的副局長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啥小偷，定睛一瞧，樂了，這不是新聞報道的“歷史上最年輕伯爵”嗎，到他這裏來不知是有何指教。
“副局，我申請當臥底潛入二十二區。”
老沐做事從來不講究也不喜歡拖沓，就像一把鋒銳出鞘獨一無二的寶劍，快且直，開門便見山。
“先不說你的身手，眾所周知你特別能打，學過幾年武功，還砍了二區的龍頭老大“惡人”路琮健，且問問，你幹過臥底嗎？”副局長。
“沒幹過，第一次幹，但是請你信我沐某人一次，定是十全十美的經歷！”
你要理由那我就給你理由，哼，看誰懟得過誰，跟我這活了這麽久的老妖怪鬥，副局，你太嫩了。
“你去哪裏安插臥底？”副局長饒有興致。
“省龍門組織。”沐蒼瀧背手回道。
“不錯啊，你還聽說過省龍門的存在，想必也是曾經混過社團的對不對？”副局長。
“報告，沒混過。”沐蒼瀧。
“撒謊，你在撒謊！”副局長猛地拍桌。
“一句話，你到底給不給職務？”沐蒼瀧受不了嘰嘰歪歪沒完沒了。
“給，當然給！”副局長，“你現在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體的下級貴族伯爵，誰敢不給你面子，反正我這小小的局長還不敢。不過，我並不是給你特別關照，一視同仁，你不以臥底的身份進入，而是以實習警員的身份進入，這樣如何？伯爵。”副局長。
“分得正合我意。”
沐蒼瀧伸出手與副局長牢牢地握在一起，然後分開。
“你作為尊貴的伯爵，按慣例，應該是我授予你探長職責的，也就是說，你從此刻起便是我大督警局第三十五任探長。”副局長。
“逗我玩，你一定是在逗我。”沐蒼瀧調侃，自己當先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只想謀個臥底的差事對方卻出乎意料地給了“探長”這個位置。
“不要害怕壓力，有壓力才有動力。”副局長以為老沐是頭疼即將到來的一大堆案子，於是板起臉循循善誘，話語間的心機無形無質。
“做到那麽高的位置，我怕難免有人不服氣，探長，這是不是說明我一天二十幾個小時都要待在局裏，如果是這樣的話，不行。”
沐蒼瀧打斷副局長的話，他不做就是不做，任憑你好話壞話說得再多就是雷打不動，若是哪一天頭也不點地答應才有鬼，這跟他本身的性格有關。
“讓你當臥底，以線人的身份到二十二區會引起大虎他們猜忌，說不定就抓你關起來頓頓竹筍炒肉，那樣的情況你就樂意看到？想想吧，探長就可以在不引起他們的懷疑下行動，而且搜查令都免了。”副局長。
聞言，老沐支住下巴，眉頭緊鎖，他開武館肯定也要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單槍匹馬的絕對在二十二難以立足，說不定連站都站不穩，如此種種因素抽絲剝繭的排除下來，好像同意做這個探長就能豁然開朗，就能夠柳暗花明又一村，那麽，又有什麽理由不做呢？
“我同意出任探長。”
沐蒼瀧笑瞇瞇，副局長捏了把冷汗，還好自己的口才杠杠的，能把無心守護的伯爵度說服，瞧得老沐那笑裏帶著讚許的眸。
“現委托並交代給你一樁大案，二十二區的兩方人馬叛變，對象分別是大虎和鬼王，你隨時可以帶隊過去，任務完成的時間不限。”
186，伯爵。
“虎幫跟鬼社的等級是很高的，這點從他們動輒幾十萬的成員數量就可以看出來，奴隸教的眼鏡蛇已經表示這次絕不會插手，輪到咱們大督發光發亮的時候，喏，沐探長，望一眼下面，你就隨意挑選幾個作為你此次任務陪同的跟班，有突發事件也能第一時發現。”
老沐和副局長出了門，站在訓練廣場的高處，在他們的腳下花崗巖鋪就出來的青色石板延伸而開，這裏平時有數以千計的新兵訓練，然而，今天偌大的場地卻空無一人，除了，整整齊齊立著的十個男女，他們的腰桿子似槍一般挺直。
“瞧瞧，個個都是服過兵役的好苗子，身手了得，每一個也是往屆格鬥賽的勝者。”副局長開始推銷的策略，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他總覺得老沐會聽他的話。
“副局，你是讓他們跟著我幹啥？”沐蒼瀧語氣耐人尋味，這副局長的想法還真是生龍活虎，怎麽可能對你言聽計從，給予尊敬罷了。
“偷師學點經驗，給新的警員們磨礪的機會。”副局長拍拍他的肩膀，猶如同生共死的兄弟一樣很自來熟，老沐對此倒未覺得啥不妥。
“可以。”老沐居然同意。
“對了，每個探長都有自己的代號這樣方便稱呼，你的呢？”副局長翻閱手上的檔案，將原來的三十四個貴族探長的詳細資料給老沐掃過一遍。
“伯爵。”老沐歪著頭，想了想。
“懶得動腦筋？”副局長哭笑不得，這名字還真是夠奇葩的啊，敢問古往今來，有哪個人會拿他獲封的爵位來命名的？
“不是懶。而是要銘記這段黑暗的歲月以此做出成績。”老沐臉色堅毅不變。
“那好吧。”副局長輕聲說。
沐蒼瀧點點頭，擡腳跳了下去，略微施展了點輕功，穩穩地落到訓練場上，虎目蘊含威嚴，那是一種不怒自威的挺拔氣場，唯有長期練武的人方才具備。
“我只挑三個，其餘的廢物，就不帶了。”
聽到這句帶有汙辱意味的話，十個刺頭新兵的神情皆是慍怒，男的拳頭咯吱緊握，女的俏臉有些嗔怒，但是礙於老沐身為探長的權威敢怒不敢言。
“坊間傳聞這沐探長平了二區的惡人路琮健，也不知消息屬不屬實。”男。
“老子的手癢癢。”男。
“好一個盛氣淩人。”女。
“巾幗也能不讓須眉！”女。
“惹人討厭。”女。
“手底下見真章。”男。
“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就知道。”男。
“欠扁，絕對的欠扁！”男。
“等會請求弄他。”男。
“沒問題。”男。
從以上的心理活動可以看出，在聽完老沐的那一句侮辱性極強的話後，十個有八個都想打他，這其中還夾雜一個英氣逼人的姑娘家。
“怎麽，都想揍我？來啊，來啊。”
沐蒼瀧扭扭屁股，比了幾個不雅的手勢，那兩個女孩視而不見，至於剩下的八人早已按捺不住老沐擺出如此囂張的姿態，就算毆打探長會被處分也在所不惜了，一個接一個暴沖上去。
“有骨氣。”
微微一個側移就躲過對方襲來的拳，這位是練過搏擊的，出拳的速度既快又狠，如果換作常人挨不了幾次就會跪地求饒，但老沐可不是常人，每次都能作出準確的規避。
第二個是那眉宇噙著英氣的姑娘，玉手裏的斷刃飄忽不定，時而旋轉時而停滯，老沐對她搖搖頭，猛地蹲下掃堂腿攻了過去，就在將要絆倒姑娘的時候出現了一記淩厲的警棍，包裹著呼呼風聲從天而降，第三個也是男的，身高體壯，老沐面色從容不迫。
“熱身就結束吧。”
第四跟第五個男兵想要禁錮住老沐，四條手張開形成包圍，不料失敗了，他們的對手不僅功夫一流智力也是不下於戰鬥天才。
禮尚往來啊，輪到老沐的狂暴進攻，鄹然把速度發揮到某個高度，令八人頗為望洋興嘆的極限，發動的攻勢一波高於一波，漸漸的，他們都招架不住紛紛被轟的倒射而出，當然，那位姑娘例外。
“真正的強者！”
“名不虛傳！”
“服了。”
“厲害厲害。”
“以前的那些探長度沒有那麽強大。”
“變態吶。”
“可惡！”
“呼哧呼哧。”
八人的內心逐漸對沐蒼瀧這人的惡劣印象發生變化，活脫脫的高手，以一敵百也未必不可能，有能力的不論在哪個地方都會被迅速的接受與尊重。
“可還有異議？”
沐蒼瀧朗聲喝問。
“沒有。”
“沒有。”
“沒有。”
“沒有。”
“沒有。”
得到一致的回覆，老沐滿意地點頭，這些小兔崽子，爺爺我的沐氏拳都還沒釋放出來就把你們訓得服服帖帖，只能說是個人魅力的問題。
“五天後動身前往二十二。”
沐蒼瀧依次看著他們，剛剛的“只挑選三人”僅僅是類似於挑釁，不能當真。
……
奴隸教總部坐落於貿易大廈的後面，高二十米左右，表面看上去似乎與一般的建築物沒什麽兩樣，實則不然，作為眼鏡蛇的老窩，太寒磣就說不過去了。
美女相伴K歌的包房內，肥虎跟墨虎兩人猜拳賭酒，這是常見的娛樂方式，規則簡單，輸的人要麽脫件衣服要麽喝下一杯酒。
“六六順啊，七二八啊，九四六啊，誒誒，等等，鐘學你說錯了，該罰。”
管無餘是這方面的老手了，猜拳界公認的頭牌，跟他玩不來。
“你小子給我記著！”
鐘學快要吐了，連續喝下兩瓶烈酒，但是也得打腫臉充下去，畢竟如果輸了的話不認賬小弟就會對你的歸屬感降低大打折扣。
“不行了吧，嘿嘿，快瞧他那醜樣。”
管無餘拿好友開刷起來是完全沒壓力的，反正啥爛俗的梗都會搬出來套路肥虎，不知不覺就又灌了一瓶，終於捂著嘴巴跑進浴室嘔吐不止。
“洗幹凈口腔哦，不然人家可不讓你親，哈哈哈。”
墨虎掐掐了旁邊嬌俏可人的陪酒小姐，眼裏陣陣漣漪暈開，如同一頭不會疲倦的野獸，而就在剛要抱起小姐嘿咻的時候，門外響起哀嚎聲。
“搞什麽幾把！”
管無餘大力地踢了踢門，吼道。
“大哥，有人…”
墨虎皺皺眉，一把扔掉懷裏的小姐引得她嬌呼，打開門，走廊上顯得很幽靜冷寂，不對勁，他明明派了兩個小弟守在轉角的，此刻，那裏已沒人。
“槽尼瑪的，哪個人敢跑到奴隸教來鬧，給老子滾出來！”
掏出手槍，管無餘也是個膽大心細的主，緩步走去，鞋子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趁眼鏡蛇老大在休息時就鉆空子溜進來，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我出來了。”
老沐下了樓，淡淡地望著錯愕的墨虎。
“沐，讓我想想，沐蒼瀧是吧，你來這裏做什麽？”
管無餘手上的槍不由握得更緊，對方可是有武功的，二區路琮健的血淚教訓歷歷在目，不能亂來。
“是。”
老沐上前幾步。
“站那別動啊，別過來，餵，說了不要過來，槽尼瑪的！”
“砰！砰！”
墨虎對於老沐無視他話裏的警告十分生氣，朝他腳下連射兩槍，再過來就不敢保證是打心臟還是腦袋了。
“我沒惡意。”
沐蒼瀧無奈地攤手。
“別動歪腦筋。”
管無餘後退幾步打開包房的門，視線謹慎地盯著老沐並大喊“鐘學你好了沒有”。
“咋了？”
肥虎洗了把臉，有點渾渾噩噩的，沒好氣地回。
“沐蒼瀧打到總部來了！”
墨虎。
“啊！”
鐘學顧不上沒穿上衣立刻拿起桌上的槍出來同管無餘一塊瞄準老沐。
187，清道夫任職函。
“沐蒼瀧呀沐蒼瀧。”
鐘學。
“幹什麽？”
老沐。
“槽尼瑪的！”
管無餘。
沐蒼瀧：“……”
“都有點素質好不好，肥虎，墨虎，聽我說說，你倆好歹貴為老大哥，別動不動就左一個槽尼瑪右一個槽尼瑪，張口閉口都是槽尼瑪，不累麽？”
“幹你屁事！”
“槽尼瑪，槽尼瑪，槽尼瑪，怎麽，難不成想扁我們兩個，也不瞅瞅你那副傻吊的模樣，會武功了不起，打是情，罵是愛，懂不懂？”
“你思想齷齪。
“齷齪，什麽意思？”
“管無餘，叫你書讀得少，後悔了吧，這小子呀，他在諷刺你是坨垃圾，誰看不順眼都可以踩上幾腳而你還選擇忍氣吞聲。”
“媽的！”
現在的局面有點微妙的變化，兩個人都拿槍指著沐蒼瀧，子彈的速度不容忽視，今天一個搞不好或許就“沈”含恨隕落。當然了，蠢事，他是不會去做的，從走進奴隸教的大樓開始，老沐便制定了系列的計劃，首先，他要做的便是劫持三虎裏的一個虎作為談判的籌碼，因為，聽副局長說要加入清道夫集團需眼鏡蛇的推薦。
他本來對清道夫是很不屑的，認為那是貴族養的幾百條咬人狂犬，還拴著鏈，不過為了幾個月後召開的“大佬宴”只能委屈一下下，那可能是離六皇帝刺殺成功最近的一次機會！
“罵了我這麽多次“槽尼瑪”，我如果不結結實實地胖揍你們一頓還是人麽？”
沐蒼瀧兩手扭了扭，他的脖子很粗，外行的人看不明白內行的卻一試便知，肌肉緊繃，那是將要進攻的前奏，這兩貨目中無人就休怪他無情，先拆掉胳膊還是腿？管無餘的個子較修長，拆腿吧，至於五短身材的肥虎，拆胳膊，總得教人明白，惹了他，可不得善終！
“小子，你擅闖奴隸教已經犯了大忌，不過，念在你不懂事又是獲封伯爵的份上，如若在此刻速速退去，不追究，何況，我們倆有槍。”
肥虎提醒，他懂得以他之長補己之短，一手蘿蔔一手大棒才是威脅的最高境界，在社會這個大染缸摸爬滾打十八九年積累的經驗，沒毛病。
“喲，有槍就能肆無忌憚？你們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拽什麽拽！”
老沐兩腳不停地彈跳，馬步紮穩，足尖隨時預備竄出，仿佛上世紀“快腳”布魯斯李的招牌姿勢，讓人目眩神迷無可捕捉，他出腿的速度可是有紀錄片為證的，幾乎分秒間，雖然還不至於快到抓住子彈，但是那短短一秒打出九拳，武神。了；老沐在尋找一個最佳的時機，猶如叢林角逐麋鹿的獵豹，你的喉嚨就等於你的小命，鐘學跟管無餘都沒有練過武這點他知道並且吃得死死的。
“肥虎，墨虎，這是你們自找的，想挨打，就來！”
沐蒼瀧微微彎下腰，兩只拳頭泛起紅煙，噌地消失在原地，當再次出現時已到肥虎的身後，那胖子的背部空門大開毫無防備，八卦穴被狠狠地頂了一下，用左右手的中指頂，將軟肉從脊梁部位向兩邊排開，疼得他齜牙咧嘴，趔趄蹲下，像只烤熟的蝦子一樣弓在包房的角落，那幾名小姐連忙上去扶住。
“砰！”
“砰！”
“砰！”
墨虎見到他的那副衰樣心裏頓時咯噔，拿槍的手整個都在顫抖，旋即，徒自強裝鎮定地連續開了三槍，硝煙彌漫，皆是給老沐一一地躲過，就這種三腳貓的伎倆也妄圖阻撓，在“無希望”的世界裏，想要攔下並且保證能夠攔下他的只有那位“神”一樣的六皇帝，就憑管無餘開的槍，軌道都能推測出，加持上這點要素，閃避起來簡直輕輕松松毫無壓力，可笑。
“沒用的，受死吧！”
忽然，視界裏，一道魁梧的身影快如閃電擋在管無餘面前，它的登場太過突兀，令人打了個猝不及防，平平的一拳推出與老沐硬碰硬，嘩，墻壁碎裂，在這輪強強撼動裏敗下陣去的竟然是素來戰無不勝的後者，揉了揉彎下的五指，面色陰冷。
“好強，不愧是能夠擁有這般堪稱牢不可破的防禦力的機甲，普天下，除了鼎鼎大名的奴隸教教主眼鏡蛇，沐某還真想不出第二個。”
死死地盯著那道高大魁梧的鋼鐵身影數十秒，沐蒼瀧淡淡一笑，內心的頑固因子卻頭一次感受到了何為挫敗，該死，不能活在它的陰影之下，醞釀一陣後，幾十簇火焰便暴掠而去。
到了這最後，饒是以他不服輸的性格也唯有釋放沐氏拳，只見在火焰席卷擊中鋼鐵男周遭的時候，萬般色澤同時閃爍，它的盔甲體表依舊完好無損，一片焦黑也找不出，而老沐發動的吞噬火焰卻詭異的不見了。
“你是哪裏的？”
鋼鐵男淡淡地問，電子音。
“國際都市，沐伯爵。”
老沐在起先的震駭過後就心平氣和。
“在下四號機甲。”
鋼鐵男作自我介紹，老沐的瞳孔猛然一縮，這和請報上的粗獷形象可是極為的不符，難道，是副局長整理的資料庫弄錯了抑或人家的技術早已登堂入室。
“伯爵，請不要露出一副那麽吃驚的臉色。”
卸下頭罩，露出生有狹長眼眸的老大模樣，原來是穿了呼吸式型號的機甲，怪不得，防禦力很可怕，放在特種兵的軍隊中，鐵定以一敵百！
“沐某人佩服。”
老沐作揖，對於白手起家的眼鏡蛇，他也惺惺相惜，畢竟，都是要強孤傲的性格。
“呵呵呵，倒是與老子臭味相投。伯爵初次前來的動靜鬧得可真夠大，連我都被吸引，要知道，我一休息就休息好幾個小時的啊。”眼鏡蛇，“你這麽來個下馬威，不賠禮道歉可不能走出奴隸教總部的大門哦，說吧，找老子有什麽事？”
“清道夫的任職函。”
老沐。
“哦，為什麽想要？”
眼鏡蛇。
“我沒必要對你說明。”
老沐。
“那我也就沒必要給你。”
眼鏡蛇危險地瞇了瞇眼。
“我想參加出席“大佬宴”。”
老沐。
眼鏡蛇深沈且覆雜地多看了他幾眼，邁著重金屬步伐緩緩朝轉角行去，沐蒼瀧頓了頓也是跟上，轉角後面其實就是畫廊。
“你這一身裝扮可是防禦力超群哩。”
“等有天你坐到我的位子就明白了，什麽都沒有表面上那麽容易的。”
“教主的位子我並不感興趣。”
“你興趣挺怪的。”
“喜歡無拘無束。”
兩人並肩跨入密室，眼鏡蛇脫掉盔甲，終於如同堂堂正正的壯年漢子盤膝坐下，老沐也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小人，尋了處蒲團也是坐下。
“你說你喜歡無拘無束？”眼鏡蛇。
“很奇怪嗎？”沐蒼瀧。
“那你為什麽要任職函，為什麽要參加出席“大佬宴”，這說法可是自相矛盾。”眼鏡蛇眼波微動，“你應該有更深一層的目的。”
“我想鏟除六皇帝。”沐蒼瀧。
“魄力不小，四十年來揚言要做掉他的人一抓一大把，可始終沒有一個能夠成功，你覺得你能成？”眼鏡蛇並沒有露出驚奇的神色，早便習以為常。
“不試試怎麽知道？”沐蒼瀧翹起唇際。
眼鏡蛇沒有說話，他用格外慎重的目光審視著老沐，像是在判斷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六皇帝的顛覆掌威力有多恐怖沒試過的人滿頭霧水，可他不同，他年輕的時候就嘗過一次，即便他的機甲防禦力逆天，可那一次終是因不敵而落敗，說來也算恥辱。
188，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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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機場的路程並不是很遠，騎自行車大概半個鐘左右就到了。”寸頭青年沈浸在自己暫時幻想的武俠世界裏，單手控制方向盤。
“這麽晚了航空不知道還在不在？”沐蒼瀧。
“在的。”寸頭青年聽到他的提問馬上回應，活脫脫一個粉絲。
“那得趕緊走，開快點。”沐蒼瀧擡手催促。
“你是要去領爵位？”寸頭青年好奇。
“嗯。”沐蒼瀧點頭。
“沒問題，張老大知道你趕時間特意讓我開了這輛最快的車，為的便是將你火速送達飛機場，坐穩，我要掛檔了。”寸頭青年舌頭舔了舔，顯得十分興奮。
“臥槽臥槽，有點微醺了，小夥子賽過車的吧？”沐蒼瀧感受到腳下的這輛速度越來越快的車，他打賭發動機肯定快要爆炸了。
“哎，賽過幾年。”寸頭青年。
“有沒有拿得出手的驕傲戰績？”沐蒼瀧試圖引導主題。
“沒有。”寸頭青年搖首。
“稍等，你他媽考過駕照沒？”沐蒼瀧忽然想到了個頗為嚴重的問題，緊張兮兮張地問。
“考過。”寸頭青年揚起下巴。
“那還好點。”沐蒼瀧拍拍胸脯。
“我還沒說完，補充，考過是考過，可惜失敗了。”寸頭青年語出驚人，也可以比喻成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慢吞吞。
“你特麽在拿全車人的生命做賭註知道嗎？這樣很危險，老天爺，我還以為你考過照，結果是個半路出家的新鳥，真是夠了！”沐蒼瀧在幾秒鐘的震驚過後狠狠地扇了他兩記耳光。
“我很穩的放心。”寸頭青年扔執迷不悟。
“放你媽的心，停車，反正繞過隧道就是了。”沐蒼瀧。
窄小的車內空間裏，老沐用腳去揣車的門，這個舉動把其餘的小弟嚇得魂飛魄散，此生就沒有見過這麽瘋狂的男人，眼裏的盲目狂熱不減反增。
最終，在老沐幾欲爆發的抗議下，寸頭青年無奈只好靠路邊停下，心裏暗嘆，果然，老大們的脾氣反覆無常確實挺難伺候。
“替我感謝張追，那再見。”
咣地關上車門，沐蒼瀧以健步如飛的方式沖向機場，隱約還有路燈閃爍，所言屬實，二區的航空業晚上也會輪班照常檢票的。
“晚上有些冷。”
快要入冬了，口裏呼出的氣都是一片裊裊白煙，兩手不斷搓著取暖，老沐在一幹工作人員跟保安怪異的視線中買到了去國際都市的票，風風火火地坐到長椅上，等了半天的功夫，藍衣中年人姍姍來遲，披著軍大衣，因為是一天當中的末班機所以就他和機長倆大老爺們，空姐啥的都沒有配備。
機長姓齊，養了只龜，本來是不打算離開舒適的被窩起來的，但是服務指南上特別標註出了這位殺千刀的男顧客是前往國都下級貴族獲封爵位的，怠慢不得，所以沒辦法，只能罵罵咧咧地起來，他幹了十幾年也不想因懶惰而丟了工作，簡單洗漱後就過去了。
由此也可見“貴族”二字在普通人心目裏的份量是多麽的重要，寧願冒著天寒地凍也要駕駛噴射機將老沐他載到目的地。
一個時辰後，快要熬到破曉的國際都市，肯德機場。
下了飛機的沐蒼瀧有點勞累，這可是罕見的，想他沒來新世界之前的準規則境界，怎麽可能會感到透支呢，現在就和正常人無異。
“什麽都不管，先行休息一下再說。”
趴到空蕩蕩的幹凈地面，靈魂飄蕩迷離，不一會便鼾聲四起，那叫一個香又甜，僅僅過了兩個小時，沐蒼瀧就睜開惺忪的眼皮，他體內的生物鐘非常精準。
肚子餓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大廳裏就有早餐供應，老沐也不客氣，稀裏糊塗什麽都拿把自己的盤搜刮了一大堆，小心翼翼地端回座位，然後，沒有顧忌絲毫武俠大家的形象，大快朵頤起來。
“味道很讚，濃郁的肉沫。”
“雞蛋餅就更妙了，兩天兩夜沒吃飯能等來這一頓，值了！”
“嗚嗚。”
看到賣相誘人的可口食物老沐就會風卷殘雲地移過去裝盤拿走，勤儉節約是種歷史的沈澱，經過長時間的發酵更加完美無缺了。
“路上吃路上吃。”
對於大媽那看待餓死鬼投胎一般的眼神，沐蒼瀧頓時老臉一紅，裝東西的動作更加快，唯恐下一秒大媽就要雷霆出手，言簡意賅。
轉了好幾輛出租車，城市的高樓棱角挺立，偶爾也會有旗幟在迎風輕微飄揚，沐蒼瀧抹了把汗，馬不停蹄地終於站在下級貴族的會所前，大汗淋漓。
“請問你是？”看門的。
“今天獲封爵位的。”沐蒼瀧。
“哦，可是沐蒼瀧先生？”看門的。
“正是。”沐蒼瀧。
“進去左轉。”看門的。
“謝謝。”沐蒼瀧。
“舉手之勞而已。”看門的。
謝過看門的男人後，老沐便擡起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一腳，從貴族的圈外踏入圈內，堅定，穩重，真正地成為一名受萬人景仰的伯爵。
推開兩扇門，映入眼簾的便是現代化與覆古風結合的中西方家具，紅木椅上坐著偶有交談的幾位戴禮帽的紳士，在聽到腳步聲回頭望見沐蒼瀧後皆是滿臉不可思議。
“嘖嘖。”
“天哪，居然這麽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伯爵，後生可畏，實在是後生可畏。”
“就是說啊。”
“我們四個代表整個貴族公會歡迎你成為其中一員。”
迎上四位紳士略帶探究的註目，沐蒼瀧幹咳幾聲，都快說點什麽，氣氛不能尷尬難堪，很快，前者也察覺到了各自的失態，躬身行禮。
“沐蒼瀧沐先生。”公會的家長。
“在。”沐蒼瀧。
“普通伯爵的位子並不用買，直接就能進行獲封儀式，而在它之上的高等伯爵就要收真金白銀了，你是要選擇哪一種？”公會的家長。
“高等的有特權？”沐蒼瀧。
“有。”公會的家長。
185，買。
“既然有特權那像我這麽風流倜儻的肯定是要買了。”沐蒼瀧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十分自戀，這個行為舉止令四個紳士有點忍俊不禁，但是長年累月的良好涵養使得他們及時忍住，如果在這裏，在這麽莊嚴隆重的場合對一個新人伯爵捧腹大笑，無疑太難看了。
“行。達百萬白銀，賜予你高等伯爵的席位，有一點特別需要留意，伯爵或伯爵以下是不能夠世襲下去的，如果一經發現，輕則收回席位，重則派出清道夫追殺！”公會的家長。
“我明白。”
沐蒼瀧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合約簽字蓋章，如此一來便算是完成了儀式，從現在起，從走出這裏開始沐蒼瀧就成功晉升為一名伯爵，等級高。
那一刻的心情挺好的，仿佛一夜之間收獲了人生的所有幸福美滿，要不是環境冷清，老沐差點引吭高歌，跳支舞他最最擅長，不過激情過後也有幾個困擾的問題，首先是要到二十二區去發展，要到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就需要征得大督警局的同意書，開個允許證明。
他又不是眼鏡蛇那類型的大佬，不需要動身僅僅喊個話就能引發警員們爭先恐後地辦事，相信日後還是有很大幾率的，終極目標端了六皇帝以及他苦心經營的高級貴族和清道夫集團，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有了下級貴族這塊免死金牌就算大虎與鬼王都不敢太過放肆。
“要不要去見見奴隸教的教主？”
沐蒼瀧咬著兩根手思忖，一來兩人身份天差地別，他頂多算是街邊能打的，而眼鏡蛇呢，人白手起家建立錯綜覆雜的人際關系網暢達幾十年，小弟九十九萬多，保鏢成群結隊，想見都未必能見得到。
“還是算了。”
只需要找個突破口便可以順理成章地進入二十二區中，難就難在到底要編個什麽樣的理由警局裏的那幫行動派才會心甘情願地相信。
“做內線？”
這未嘗不是一條好的出路，盡管危險重重，但不是有那麽一句老話麽，叫富貴險中求，總不可能奢望天上平白無故地掉餡餅下來吧。
打入敵方的內部獲取第一手的情報資料，他們的犯罪地點和時間了如指掌並利用通信手段回饋給本部擬定一個周全的計劃，不過這樣也有擔待不起的風險，要是不甚暴露身份就死翹翹了，被折磨嚴刑拷打還是比較仁慈的，心狠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你灌鉛扔下海裏去，自生自滅，聽天由命吧。
“老子他媽又不是貪生怕死的茍且鼠輩，酷刑逼供又怎麽樣，殘忍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二十二個區裏上演，是時候解救平民了！”
沐蒼瀧五指握攏成拳，攥得死緊，那代表他不屈的意志力，鋼鐵般膨脹隆起的可觀胸肌，他確確實實算得上一個強壯無比的猛男，尤其是下身極度異於常人，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伴侶，想到這點他又是仰天嘆息，看來是暫時告白不了處男了。
“首要目標就是訓練一支沐家軍！”
到了中午簡單地吃過午餐後就啟程前往大督警局，這次不路癡急的清清楚楚哪條路哪條街哪條大道，路人有說有笑的著實羨慕，可轉念一想他們的生活或許會不斷地周而覆始，老沐有點默然，人類的科技走在了前沿，即便是這樣也在隱隱間改變了許多東西，例如大自然。
大督警局的內部裝飾相對來說還是偏向簡便的，白油漆和黑木卓，據說都是因為不堪忍受暴動而遷徙的原二十二個區的民眾構成，宗旨是：保護國際都市不被不法之徒染指，它的能量很大，真正傷筋動骨起來只有幫派聯合模式下的奴隸教能夠抵擋。
坐在公共的休息躺椅上面，老沐眼眉低垂，他就趁副局長的工作尚未結束之前先小憩片刻，下午的時候多做做運動對身體的新陳代謝有顯而易見的好處。
“好了，今天的議題就是這些，散會！”
隨著副局長雄厚的嗓門落下，眾多警員魚貫而出，或大或小的聲響吵到了老沐，他眉頭皺了皺，剛想換個姿勢卻突然蹦起，奶奶的，終於等到你開完會了！
假裝是個漫不經心的路人緩緩走到辦公室外邊，見到四周無人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打開門進去將裏面收拾文案的副局長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啥小偷，定睛一瞧，樂了，這不是新聞報道的“歷史上最年輕伯爵”嗎，到他這裏來不知是有何指教。
“副局，我申請當臥底潛入二十二區。”
老沐做事從來不講究也不喜歡拖沓，就像一把鋒銳出鞘獨一無二的寶劍，快且直，開門便見山。
“先不說你的身手，眾所周知你特別能打，學過幾年武功，還砍了二區的龍頭老大“惡人”路琮健，且問問，你幹過臥底嗎？”副局長。
“沒幹過，第一次幹，但是請你信我沐某人一次，定是十全十美的經歷！”
你要理由那我就給你理由，哼，看誰懟得過誰，跟我這活了這麽久的老妖怪鬥，副局，你太嫩了。
“你去哪裏安插臥底？”副局長饒有興致。
“省龍門組織。”沐蒼瀧背手回道。
“不錯啊，你還聽說過省龍門的存在，想必也是曾經混過社團的對不對？”副局長。
“報告，沒混過。”沐蒼瀧。
“撒謊，你在撒謊！”副局長猛地拍桌。
“一句話，你到底給不給職務？”沐蒼瀧受不了嘰嘰歪歪沒完沒了。
“給，當然給！”副局長，“你現在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體的下級貴族伯爵，誰敢不給你面子，反正我這小小的局長還不敢。不過，我並不是給你特別關照，一視同仁，你不以臥底的身份進入，而是以實習警員的身份進入，這樣如何？伯爵。”副局長。
“分得正合我意。”
沐蒼瀧伸出手與副局長牢牢地握在一起，然後分開。
“你作為尊貴的伯爵，按慣例，應該是我授予你探長職責的，也就是說，你從此刻起便是我大督警局第三十五任探長。”副局長。
“逗我玩，你一定是在逗我。”沐蒼瀧調侃，自己當先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只想謀個臥底的差事對方卻出乎意料地給了“探長”這個位置。
“不要害怕壓力，有壓力才有動力。”副局長以為老沐是頭疼即將到來的一大堆案子，於是板起臉循循善誘，話語間的心機無形無質。
“做到那麽高的位置，我怕難免有人不服氣，探長，這是不是說明我一天二十幾個小時都要待在局裏，如果是這樣的話，不行。”
沐蒼瀧打斷副局長的話，他不做就是不做，任憑你好話壞話說得再多就是雷打不動，若是哪一天頭也不點地答應才有鬼，這跟他本身的性格有關。
“讓你當臥底，以線人的身份到二十二區會引起大虎他們猜忌，說不定就抓你關起來頓頓竹筍炒肉，那樣的情況你就樂意看到？想想吧，探長就可以在不引起他們的懷疑下行動，而且搜查令都免了。”副局長。
聞言，老沐支住下巴，眉頭緊鎖，他開武館肯定也要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單槍匹馬的絕對在二十二難以立足，說不定連站都站不穩，如此種種因素抽絲剝繭的排除下來，好像同意做這個探長就能豁然開朗，就能夠柳暗花明又一村，那麽，又有什麽理由不做呢？
“我同意出任探長。”
沐蒼瀧笑瞇瞇，副局長捏了把冷汗，還好自己的口才杠杠的，能把無心守護的伯爵度說服，瞧得老沐那笑裏帶著讚許的眸。
“現委托並交代給你一樁大案，二十二區的兩方人馬叛變，對象分別是大虎和鬼王，你隨時可以帶隊過去，任務完成的時間不限。”
186，伯爵。
“虎幫跟鬼社的等級是很高的，這點從他們動輒幾十萬的成員數量就可以看出來，奴隸教的眼鏡蛇已經表示這次絕不會插手，輪到咱們大督發光發亮的時候，喏，沐探長，望一眼下面，你就隨意挑選幾個作為你此次任務陪同的跟班，有突發事件也能第一時發現。”
老沐和副局長出了門，站在訓練廣場的高處，在他們的腳下花崗巖鋪就出來的青色石板延伸而開，這裏平時有數以千計的新兵訓練，然而，今天偌大的場地卻空無一人，除了，整整齊齊立著的十個男女，他們的腰桿子似槍一般挺直。
“瞧瞧，個個都是服過兵役的好苗子，身手了得，每一個也是往屆格鬥賽的勝者。”副局長開始推銷的策略，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他總覺得老沐會聽他的話。
“副局，你是讓他們跟著我幹啥？”沐蒼瀧語氣耐人尋味，這副局長的想法還真是生龍活虎，怎麽可能對你言聽計從，給予尊敬罷了。
“偷師學點經驗，給新的警員們磨礪的機會。”副局長拍拍他的肩膀，猶如同生共死的兄弟一樣很自來熟，老沐對此倒未覺得啥不妥。
“可以。”老沐居然同意。
“對了，每個探長都有自己的代號這樣方便稱呼，你的呢？”副局長翻閱手上的檔案，將原來的三十四個貴族探長的詳細資料給老沐掃過一遍。
“伯爵。”老沐歪著頭，想了想。
“懶得動腦筋？”副局長哭笑不得，這名字還真是夠奇葩的啊，敢問古往今來，有哪個人會拿他獲封的爵位來命名的？
“不是懶。而是要銘記這段黑暗的歲月以此做出成績。”老沐臉色堅毅不變。
“那好吧。”副局長輕聲說。
沐蒼瀧點點頭，擡腳跳了下去，略微施展了點輕功，穩穩地落到訓練場上，虎目蘊含威嚴，那是一種不怒自威的挺拔氣場，唯有長期練武的人方才具備。
“我只挑三個，其餘的廢物，就不帶了。”
聽到這句帶有汙辱意味的話，十個刺頭新兵的神情皆是慍怒，男的拳頭咯吱緊握，女的俏臉有些嗔怒，但是礙於老沐身為探長的權威敢怒不敢言。
“坊間傳聞這沐探長平了二區的惡人路琮健，也不知消息屬不屬實。”男。
“老子的手癢癢。”男。
“好一個盛氣淩人。”女。
“巾幗也能不讓須眉！”女。
“惹人討厭。”女。
“手底下見真章。”男。
“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就知道。”男。
“欠扁，絕對的欠扁！”男。
“等會請求弄他。”男。
“沒問題。”男。
從以上的心理活動可以看出，在聽完老沐的那一句侮辱性極強的話後，十個有八個都想打他，這其中還夾雜一個英氣逼人的姑娘家。
“怎麽，都想揍我？來啊，來啊。”
沐蒼瀧扭扭屁股，比了幾個不雅的手勢，那兩個女孩視而不見，至於剩下的八人早已按捺不住老沐擺出如此囂張的姿態，就算毆打探長會被處分也在所不惜了，一個接一個暴沖上去。
“有骨氣。”
微微一個側移就躲過對方襲來的拳，這位是練過搏擊的，出拳的速度既快又狠，如果換作常人挨不了幾次就會跪地求饒，但老沐可不是常人，每次都能作出準確的規避。
第二個是那眉宇噙著英氣的姑娘，玉手裏的斷刃飄忽不定，時而旋轉時而停滯，老沐對她搖搖頭，猛地蹲下掃堂腿攻了過去，就在將要絆倒姑娘的時候出現了一記淩厲的警棍，包裹著呼呼風聲從天而降，第三個也是男的，身高體壯，老沐面色從容不迫。
“熱身就結束吧。”
第四跟第五個男兵想要禁錮住老沐，四條手張開形成包圍，不料失敗了，他們的對手不僅功夫一流智力也是不下於戰鬥天才。
禮尚往來啊，輪到老沐的狂暴進攻，鄹然把速度發揮到某個高度，令八人頗為望洋興嘆的極限，發動的攻勢一波高於一波，漸漸的，他們都招架不住紛紛被轟的倒射而出，當然，那位姑娘例外。
“真正的強者！”
“名不虛傳！”
“服了。”
“厲害厲害。”
“以前的那些探長度沒有那麽強大。”
“變態吶。”
“可惡！”
“呼哧呼哧。”
八人的內心逐漸對沐蒼瀧這人的惡劣印象發生變化，活脫脫的高手，以一敵百也未必不可能，有能力的不論在哪個地方都會被迅速的接受與尊重。
“可還有異議？”
沐蒼瀧朗聲喝問。
“沒有。”
“沒有。”
“沒有。”
“沒有。”
“沒有。”
得到一致的回覆，老沐滿意地點頭，這些小兔崽子，爺爺我的沐氏拳都還沒釋放出來就把你們訓得服服帖帖，只能說是個人魅力的問題。
“五天後動身前往二十二。”
沐蒼瀧依次看著他們，剛剛的“只挑選三人”僅僅是類似於挑釁，不能當真。
……
奴隸教總部坐落於貿易大廈的後面，高二十米左右，表面看上去似乎與一般的建築物沒什麽兩樣，實則不然，作為眼鏡蛇的老窩，太寒磣就說不過去了。
美女相伴K歌的包房內，肥虎跟墨虎兩人猜拳賭酒，這是常見的娛樂方式，規則簡單，輸的人要麽脫件衣服要麽喝下一杯酒。
“六六順啊，七二八啊，九四六啊，誒誒，等等，鐘學你說錯了，該罰。”
管無餘是這方面的老手了，猜拳界公認的頭牌，跟他玩不來。
“你小子給我記著！”
鐘學快要吐了，連續喝下兩瓶烈酒，但是也得打腫臉充下去，畢竟如果輸了的話不認賬小弟就會對你的歸屬感降低大打折扣。
“不行了吧，嘿嘿，快瞧他那醜樣。”
管無餘拿好友開刷起來是完全沒壓力的，反正啥爛俗的梗都會搬出來套路肥虎，不知不覺就又灌了一瓶，終於捂著嘴巴跑進浴室嘔吐不止。
“洗幹凈口腔哦，不然人家可不讓你親，哈哈哈。”
墨虎掐掐了旁邊嬌俏可人的陪酒小姐，眼裏陣陣漣漪暈開，如同一頭不會疲倦的野獸，而就在剛要抱起小姐嘿咻的時候，門外響起哀嚎聲。
“搞什麽幾把！”
管無餘大力地踢了踢門，吼道。
“大哥，有人…”
墨虎皺皺眉，一把扔掉懷裏的小姐引得她嬌呼，打開門，走廊上顯得很幽靜冷寂，不對勁，他明明派了兩個小弟守在轉角的，此刻，那裏已沒人。
“槽尼瑪的，哪個人敢跑到奴隸教來鬧，給老子滾出來！”
掏出手槍，管無餘也是個膽大心細的主，緩步走去，鞋子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趁眼鏡蛇老大在休息時就鉆空子溜進來，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我出來了。”
老沐下了樓，淡淡地望著錯愕的墨虎。
“沐，讓我想想，沐蒼瀧是吧，你來這裏做什麽？”
管無餘手上的槍不由握得更緊，對方可是有武功的，二區路琮健的血淚教訓歷歷在目，不能亂來。
“是。”
老沐上前幾步。
“站那別動啊，別過來，餵，說了不要過來，槽尼瑪的！”
“砰！砰！”
墨虎對於老沐無視他話裏的警告十分生氣，朝他腳下連射兩槍，再過來就不敢保證是打心臟還是腦袋了。
“我沒惡意。”
沐蒼瀧無奈地攤手。
“別動歪腦筋。”
管無餘後退幾步打開包房的門，視線謹慎地盯著老沐並大喊“鐘學你好了沒有”。
“咋了？”
肥虎洗了把臉，有點渾渾噩噩的，沒好氣地回。
“沐蒼瀧打到總部來了！”
墨虎。
“啊！”
鐘學顧不上沒穿上衣立刻拿起桌上的槍出來同管無餘一塊瞄準老沐。
187，清道夫任職函。
“沐蒼瀧呀沐蒼瀧。”
鐘學。
“幹什麽？”
老沐。
“槽尼瑪的！”
管無餘。
沐蒼瀧：“……”
“都有點素質好不好，肥虎，墨虎，聽我說說，你倆好歹貴為老大哥，別動不動就左一個槽尼瑪右一個槽尼瑪，張口閉口都是槽尼瑪，不累麽？”
“幹你屁事！”
“槽尼瑪，槽尼瑪，槽尼瑪，怎麽，難不成想扁我們兩個，也不瞅瞅你那副傻吊的模樣，會武功了不起，打是情，罵是愛，懂不懂？”
“你思想齷齪。
“齷齪，什麽意思？”
“管無餘，叫你書讀得少，後悔了吧，這小子呀，他在諷刺你是坨垃圾，誰看不順眼都可以踩上幾腳而你還選擇忍氣吞聲。”
“媽的！”
現在的局面有點微妙的變化，兩個人都拿槍指著沐蒼瀧，子彈的速度不容忽視，今天一個搞不好或許就“沈”含恨隕落。當然了，蠢事，他是不會去做的，從走進奴隸教的大樓開始，老沐便制定了系列的計劃，首先，他要做的便是劫持三虎裏的一個虎作為談判的籌碼，因為，聽副局長說要加入清道夫集團需眼鏡蛇的推薦。
他本來對清道夫是很不屑的，認為那是貴族養的幾百條咬人狂犬，還拴著鏈，不過為了幾個月後召開的“大佬宴”只能委屈一下下，那可能是離六皇帝刺殺成功最近的一次機會！
“罵了我這麽多次“槽尼瑪”，我如果不結結實實地胖揍你們一頓還是人麽？”
沐蒼瀧兩手扭了扭，他的脖子很粗，外行的人看不明白內行的卻一試便知，肌肉緊繃，那是將要進攻的前奏，這兩貨目中無人就休怪他無情，先拆掉胳膊還是腿？管無餘的個子較修長，拆腿吧，至於五短身材的肥虎，拆胳膊，總得教人明白，惹了他，可不得善終！
“小子，你擅闖奴隸教已經犯了大忌，不過，念在你不懂事又是獲封伯爵的份上，如若在此刻速速退去，不追究，何況，我們倆有槍。”
肥虎提醒，他懂得以他之長補己之短，一手蘿蔔一手大棒才是威脅的最高境界，在社會這個大染缸摸爬滾打十八九年積累的經驗，沒毛病。
“喲，有槍就能肆無忌憚？你們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拽什麽拽！”
老沐兩腳不停地彈跳，馬步紮穩，足尖隨時預備竄出，仿佛上世紀“快腳”布魯斯李的招牌姿勢，讓人目眩神迷無可捕捉，他出腿的速度可是有紀錄片為證的，幾乎分秒間，雖然還不至於快到抓住子彈，但是那短短一秒打出九拳，武神。了；老沐在尋找一個最佳的時機，猶如叢林角逐麋鹿的獵豹，你的喉嚨就等於你的小命，鐘學跟管無餘都沒有練過武這點他知道並且吃得死死的。
“肥虎，墨虎，這是你們自找的，想挨打，就來！”
沐蒼瀧微微彎下腰，兩只拳頭泛起紅煙，噌地消失在原地，當再次出現時已到肥虎的身後，那胖子的背部空門大開毫無防備，八卦穴被狠狠地頂了一下，用左右手的中指頂，將軟肉從脊梁部位向兩邊排開，疼得他齜牙咧嘴，趔趄蹲下，像只烤熟的蝦子一樣弓在包房的角落，那幾名小姐連忙上去扶住。
“砰！”
“砰！”
“砰！”
墨虎見到他的那副衰樣心裏頓時咯噔，拿槍的手整個都在顫抖，旋即，徒自強裝鎮定地連續開了三槍，硝煙彌漫，皆是給老沐一一地躲過，就這種三腳貓的伎倆也妄圖阻撓，在“無希望”的世界裏，想要攔下並且保證能夠攔下他的只有那位“神”一樣的六皇帝，就憑管無餘開的槍，軌道都能推測出，加持上這點要素，閃避起來簡直輕輕松松毫無壓力，可笑。
“沒用的，受死吧！”
忽然，視界裏，一道魁梧的身影快如閃電擋在管無餘面前，它的登場太過突兀，令人打了個猝不及防，平平的一拳推出與老沐硬碰硬，嘩，墻壁碎裂，在這輪強強撼動裏敗下陣去的竟然是素來戰無不勝的後者，揉了揉彎下的五指，面色陰冷。
“好強，不愧是能夠擁有這般堪稱牢不可破的防禦力的機甲，普天下，除了鼎鼎大名的奴隸教教主眼鏡蛇，沐某還真想不出第二個。”
死死地盯著那道高大魁梧的鋼鐵身影數十秒，沐蒼瀧淡淡一笑，內心的頑固因子卻頭一次感受到了何為挫敗，該死，不能活在它的陰影之下，醞釀一陣後，幾十簇火焰便暴掠而去。
到了這最後，饒是以他不服輸的性格也唯有釋放沐氏拳，只見在火焰席卷擊中鋼鐵男周遭的時候，萬般色澤同時閃爍，它的盔甲體表依舊完好無損，一片焦黑也找不出，而老沐發動的吞噬火焰卻詭異的不見了。
“你是哪裏的？”
鋼鐵男淡淡地問，電子音。
“國際都市，沐伯爵。”
老沐在起先的震駭過後就心平氣和。
“在下四號機甲。”
鋼鐵男作自我介紹，老沐的瞳孔猛然一縮，這和請報上的粗獷形象可是極為的不符，難道，是副局長整理的資料庫弄錯了抑或人家的技術早已登堂入室。
“伯爵，請不要露出一副那麽吃驚的臉色。”
卸下頭罩，露出生有狹長眼眸的老大模樣，原來是穿了呼吸式型號的機甲，怪不得，防禦力很可怕，放在特種兵的軍隊中，鐵定以一敵百！
“沐某人佩服。”
老沐作揖，對於白手起家的眼鏡蛇，他也惺惺相惜，畢竟，都是要強孤傲的性格。
“呵呵呵，倒是與老子臭味相投。伯爵初次前來的動靜鬧得可真夠大，連我都被吸引，要知道，我一休息就休息好幾個小時的啊。”眼鏡蛇，“你這麽來個下馬威，不賠禮道歉可不能走出奴隸教總部的大門哦，說吧，找老子有什麽事？”
“清道夫的任職函。”
老沐。
“哦，為什麽想要？”
眼鏡蛇。
“我沒必要對你說明。”
老沐。
“那我也就沒必要給你。”
眼鏡蛇危險地瞇了瞇眼。
“我想參加出席“大佬宴”。”
老沐。
眼鏡蛇深沈且覆雜地多看了他幾眼，邁著重金屬步伐緩緩朝轉角行去，沐蒼瀧頓了頓也是跟上，轉角後面其實就是畫廊。
“你這一身裝扮可是防禦力超群哩。”
“等有天你坐到我的位子就明白了，什麽都沒有表面上那麽容易的。”
“教主的位子我並不感興趣。”
“你興趣挺怪的。”
“喜歡無拘無束。”
兩人並肩跨入密室，眼鏡蛇脫掉盔甲，終於如同堂堂正正的壯年漢子盤膝坐下，老沐也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小人，尋了處蒲團也是坐下。
“你說你喜歡無拘無束？”眼鏡蛇。
“很奇怪嗎？”沐蒼瀧。
“那你為什麽要任職函，為什麽要參加出席“大佬宴”，這說法可是自相矛盾。”眼鏡蛇眼波微動，“你應該有更深一層的目的。”
“我想鏟除六皇帝。”沐蒼瀧。
“魄力不小，四十年來揚言要做掉他的人一抓一大把，可始終沒有一個能夠成功，你覺得你能成？”眼鏡蛇並沒有露出驚奇的神色，早便習以為常。
“不試試怎麽知道？”沐蒼瀧翹起唇際。
眼鏡蛇沒有說話，他用格外慎重的目光審視著老沐，像是在判斷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六皇帝的顛覆掌威力有多恐怖沒試過的人滿頭霧水，可他不同，他年輕的時候就嘗過一次，即便他的機甲防禦力逆天，可那一次終是因不敵而落敗，說來也算恥辱。
188，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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